25 共枕 “今晚和我一起睡
第25章 共枕 “今晚和我一起睡。”
孟舒禾聽到這句話, 不由怔住,心中五味雜陳。
她轉而垂眸低頭看着面前的書本,低聲道:“其實……沒必要, 為了我付出這麽多。”
因為她根本沒辦法給予同等的回應。
但時珩卻很淡然:“孟舒禾, 我樂意。”
他沒有打算繼續和孟舒禾繼續聊這個話題, 而是催促她繼續看書,對她的走神很不滿:“有我這種名師在你身邊, 你還能走神去想陳年往事,專心一點,你還想不想拉高績點?”
被時珩這麽一打岔,孟舒禾的注意力被迫再次轉回高數上。
孟舒禾又埋頭苦學了一個多小時, 時珩也放下他的事,來檢查孟舒禾的進度。
時珩翻了翻她的複習資料,最後放下, 屈指敲了敲書本,顯然對孟舒禾的進度很不滿:“一下午就學了這麽點兒,你覺得可以了?”
還不可以嗎?
在時珩過來檢查進度之前, 孟舒禾對自己的複習進度已經很滿意了, 但現在被時珩這麽一說, 孟舒禾頓時也覺得,她學得有些少。
只是孟舒禾擡眼,看了眼百葉窗外的天色, 又開始猶豫了,外面早已黑漆漆一片, 冬夜天黑得快,現在看着外面夜色漸深,其實才晚上七點多, 但她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孟舒禾站起身:“算了,今天就學到這裏吧,我先回去了。”
時珩斜倚在一旁,在一旁悠悠道:“要走了?不學了?不要我給你講題了?”
他的語氣輕飄飄:“可惜了,我還想幫你梳理一下易錯點的。”
時珩的語氣滿是惋惜,好像孟舒禾一走,就立刻損失了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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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時珩的話,孟舒禾收拾書本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她又開始遲疑了,說實話,她确實舍不得時珩這麽好的講題工具人。
見孟舒禾沒有繼續收拾的動作,時珩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不走了?”
暖黃燈色下,孟舒禾纖密的眼睫被染成淡金色,她緩慢眨了眨眼,眼睫宛如翩跹的飛蝶,随後她重新坐下:“算了,再多學一會吧。”
反正現在才七點多。
時珩拉來一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開始和她分析易錯點。
時珩講得很詳細,孟舒禾聽得很入神,但時珩這一講,時珩直接就斷斷續續講到了晚上将近十點。
等時珩将所有的易錯點總結完,孟舒禾再次擡眼看時間,看到時間從七點多,變成了将近十點。
這次孟舒禾沒有再猶豫了,這個時間,她必須回學校了,她再不回去,寝室樓就要關門了。
孟舒禾起身收拾東西,朝時珩真心實意地道謝:“今天謝謝你給我講題,改天我請你吃飯。”
來之前,孟舒禾多少有些提心吊膽,擔心時珩會心血來潮對她做些什麽,但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時珩很規矩,真的只是給她輔導講題。
誰知時珩卻哼笑一聲:“我不想吃飯。”
他懶散地往後靠,長腿交疊,骨節分明的長指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轉筆,他漫不經心:“孟舒禾,我給你講了這麽久的題,你也應該給我點好處吧。”
孟舒禾收拾東西的手頓住,與時珩視線相撞。
他那雙多情潋滟的桃花眸裏寫滿了頑劣的笑意,這一眼,讓孟舒禾剛剛升起的感激再次煙消雲散。
原來在這裏等着她!
她不應該放松警惕,時珩從來沒有這麽好心!
孟舒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嗓音緊繃:“時珩,你又想幹什麽?”
要是像上次那樣親他,那她勉強能接受,反正眼睛一閉湊上前,就可以了。
或許是這段時間,時珩的行為對她造成了很大的沖擊,她覺得時珩變得很陌生,又或者說,她從來沒有真正地去認識真實的時珩。
現在不知不覺間,她的底線好像在漸漸消磨降低。
時珩未置可否,他只是将手中的筆放在書桌上,對孟舒禾說:“過來。”
孟舒禾一開始僵持着不動,最後還是在心裏嘆了口氣,慢慢地過去:“你到底要幹什麽?”
但她走到離時珩還有幾十厘米時,時珩突然手臂一伸,直接一把将孟舒禾拉入他的懷裏。
孟舒禾重心不穩,直接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孟舒禾感受到時珩身上的氣息包裹全身時,她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坐在時珩的大腿上,孟舒禾當即就仿佛觸電般,瞬間想要彈跳離開。
但骨節分明的長指直直将孟舒禾強硬按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動彈不得,他阻止了孟舒禾離開的動作,孟舒禾也就沒能逃離時珩的懷抱,他伸手摟住孟舒禾的腰,指腹隔着單薄的薄絨毛衣,暧昧地摩挲她腰間的軟|肉,他慢條斯理道:“你說幹什麽?我們之前說好的關系是什麽,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腰間傳來難以言喻的癢,孟舒禾被他的動作弄得往後瑟縮,但聽到時珩的話,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眸。
孟舒禾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時珩瘋了吧!
時珩對上她完全懵掉的目光,不由愉悅地勾了勾唇:“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孟舒禾不可置信:“你認真的?”
時珩的表情很認真坦然,不似作僞:“認真的。”
他擡手,動作柔和地替孟舒禾挽起鬓邊碎發,他低聲:“孟舒禾,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
也就是說現在,要她和時珩發生些什麽!
之前誤以為和時珩發生了什麽,她也只是懊悔,畢竟事情都發生了,她也沒辦法挽回什麽,只能去補救。
但現在是清醒狀态,要她和時珩強行發生些什麽,這完全就是不一樣的心境,她真的做不到。
現在的她,真的沒辦法強迫自己和時珩如此親密。
孟舒禾再次重複低聲詢問:“你一定要……今天嗎?”
“嗯。”
孟舒禾偏過頭,不再和時珩對視,思索片刻後,她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她最後顫着聲音說:“如果你非要做,能不能給我來點酒,我先把自己灌醉,你再……”
她這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到最後,時珩先忍不住,悶笑出聲,他将臉埋在她的頸窩處,笑得肩膀微顫。
話還未說完的孟舒禾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她伸手去推時珩:“時珩,你耍我?”
時珩将下颔靠在她肩上,說話的呼吸熱意一點點灑落在她的脖頸上,暈染出一小片灼熱的熱意,他還帶着得逞後的笑:“我沒想強迫你,逗你玩的。”
得知是被時珩戲弄後,孟舒禾長時間緊繃的精神瞬間松懈下來,但随之而來的委屈卻蒙上心頭,她的眼眶還是不由自主地泛紅了,她哽咽地控訴時珩:“你是真的很過分。”
聽到她含着哭腔的嗓音,時珩終于頓住,擡眼看她:“不是,你真哭了?”
孟舒禾扭過頭,沒理他。
她低聲道:“如果在此之前,我知道你會提出這麽沒有道德底線的要求,那我說什麽都不會答應這個賭約。”
“可惜現在遲了。”時珩氣笑了,伸手将她的臉扭過來,“你和我鬧什麽脾氣?讓你輸了賭約的人,是你那個不争氣的前男友,要怪就怪他,我只是想讓你給我個機會而已。”
但孟舒禾不買賬,她甕聲甕氣地控訴時珩:“但你現在的表現很差。”
孟舒禾吸了吸鼻子,她的眼眸含着方才委屈的水霧:“如果你要一直這樣對我,我永遠都不會對你有想法。”
不得不說,孟舒禾真的很會拿捏他,就這一句話,就把他徹底鎮住了。
時珩突然變得很認真:“那你喜歡我哪樣對你?”
孟舒禾垂着腦袋,伸手用力推開他:“我喜歡你離我遠點。”
行呗,他就知道問了句廢話。
但時珩卻沒松手,他傾身抱着孟舒禾的腰身,将身子壓在孟舒禾纖薄的背脊上,他将下颔卡在孟舒禾的肩上,語氣暗含威脅:“孟舒禾,我剛剛才辛辛苦苦給你補了将近十個小時的課,你最好說些我愛聽的。”
孟舒禾沒吭聲,只是垂着臉,還是不想理他。
他們兩個性格天差地別,時珩更活潑好動,孟舒禾則是安靜內斂,但他們都有一點很相似,那就是兩個人的脾氣都很犟,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類型。
如果兩人杠上,那就看誰先服軟低頭,只是一般這個人是時珩。
這次時珩徹底沒轍了,只能自己服軟:“行吧,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和你開玩笑。”
孟舒禾就是個祖宗,得供着哄着。
懷裏的孟舒禾終于動了:“那你趕緊松手,我要回去。”
時珩擡手給她看腕表的時間,沒有松開禁锢着她的手臂:“還回什麽去,現在都幾點了?等你回到學校,寝室早就關門了,你進不去。”
孟舒禾依舊堅持:“放開我,我不回學校,我回嘉苑。”
嘉苑是孟舒禾住的公寓,只是離這裏有段距離,有點遠。
時珩不肯放人:“不行,大晚上一個人打車不安全,而且我不會送你的。”
孟舒禾被他氣到了,她怒氣沖沖:“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時珩盯着她,他眼尾輕挑:“今晚和我一起睡。”
這樣直白的話,時珩就這樣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什麽叫今晚和他一起睡??
孟舒禾有些艱難地轉動脖頸看他:“你……又在和我開玩笑?”
時珩低笑,看她的眼眸黑熠熠的,滿是認真:“這次沒有開玩笑,就是你和我,今晚一起睡。”
時珩察覺到她的身形僵硬,語含戲谑道:“幹嘛這麽緊張,而且咱倆不都是睡過了嗎?你怕什麽?”
孟舒禾被他的話哽住。
什麽叫他們倆睡過了?睡一張床也叫睡過?
孟舒禾見硬的不行,只能軟了語調:“時珩,放我回去好不好,這裏沒有換洗衣服,我不想在這裏睡。”
時珩哼笑一聲:“誰說沒有的。”
他終于舍得松開孟舒禾,站起身,卻一把拉着孟舒禾去衣帽間。
他衣帽間的香氛和時珩身上的氣息一致,是帶了點苦澀的檸檬馬鞭草香氣,時珩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白灰色調,所以中間一抹淡粉顯得尤其突兀,他直接翻出一條睡裙:“這是不是衣服?”
孟舒禾看到時珩遞給她的衣物,是一條淡粉色的法式睡裙:“你這裏為什麽會有女生的睡裙?”
而且還是她常穿的牌子,還是她的尺碼。
時珩:“專門給你準備的。”
孟舒禾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怪異感。
她怎麽覺得,時珩好像為她的到來,蓄謀已久。
“你為什麽要準備這些,你是故意把我拐到你家來的?”
時珩笑了:“不然呢?”
孟舒禾只覺得無比震驚:“你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衣服尺碼的?”
“需要我帶你回憶平安夜當晚的情況嗎?你當時在我的被窩裏,”時珩頓了頓,一字一句,“脫衣服。”
他斜倚在櫃子邊,他歪着腦袋懶懶道:“最後還是我替你把你扔在地上的衣服收拾挂好,我自然而然就看到你的尺碼了。”
聞言,毫無印象的孟舒禾整個人都石化了。
不是,她怎麽還在時珩面前幹了這麽丢人的事?
時珩卻沒在意她的尴尬,只是對着裙子揚了揚下颔:“現在衣服有了,人可以留下來了嗎?”
孟舒禾捏着手中的睡裙,之前的借口沒辦法再用,但時珩卻說:“明天接着給你講題,怎麽樣?”
這個條件真的無法拒絕,她為了高數,也付出太多了。
最後,孟舒禾還是留了下來,因為實在太晚了,才不是因為免費好用的講題工具人。
時珩意味深長:“孟舒禾,你高數要考好一點,不然都對不起你犧牲色相的付出了。”
孟舒禾:“……”
她在閃送平臺下單了一次性貼身衣物,在等東西送到的時候,孟舒禾點開杜幽的對話框,給她拍了幾張她今天下午晚上總結的知識點和易錯點。
畢竟有好東西當然要分享,孟舒禾很快就把整理的高數知識點發了杜幽一份,對方顯然也正在被高數折磨,立刻發來了個感謝的表情包。
對方彈過來一個聊天語音。
現在是十點半,寝室那邊的杜幽應該還在複習,她和孟舒禾絮絮叨叨:“今天找人給我梳理一遍知識點,感覺複習進度快多了,你那邊怎麽樣了?怎麽突然回家了?”
孟舒禾:“我也回家找人給我補高數,今天都在整理知識點和易錯點,有人輔導,效率真的高了很多。”
杜幽問:“你找了誰輔導你高數啊?”
孟舒禾猶豫兩秒:“我的鄰居,十幾年的鄰居。”
确實是鄰居,還是十幾年的鄰居。
但杜幽聽到十幾年的這個詞,顯然是誤會了孟舒禾的說法:“難道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嗯,完全毫不相幹。
只是杜幽沒深究,和孟舒禾交流了彼此的複習進度。
雖然時珩不做人,但他的輔導能力還是很強的,一碼歸一碼,該誇還得誇。
就在孟舒禾打語音的時候,時珩洗好澡出來,他出聲叫她:“孟舒禾,去洗澡。”
杜幽立刻狐疑:“書書,你那邊怎麽有男人的聲音?”
孟舒禾卡殼一瞬,立刻糊弄過去:“你聽錯了,沒有男人的聲音。”
杜幽;“……行吧,那你早點睡。”
“嗯,晚安。”
時珩還在催促:“打完電話了?快點去洗澡,洗完澡上床和我睡覺。”
什麽叫上床和他睡覺?
孟舒禾只覺得氣血上湧,剛要反駁,随後,她感覺一股暖流由上至下,孟舒禾身形一僵,瞬間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她拿着睡裙,迅速轉身關上衛生間的門。
時珩以為她在躲他,但下一秒,衛生間的門卻再次打開一條小縫,孟舒禾探出腦袋,表情看起來有些絕望。
“時珩,今天幾號?”
“幹嘛問這個?”
“我生理期……好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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