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生病 “男朋友,還是從小培養的好,安……

第38章 生病 “男朋友,還是從小培養的好,安……

孟舒禾第一次見到有人因為這種事情, 而感到驕傲的。

麻辣燙剛好端上來,時珩還很貼心替她掰開一次性筷子,順手替她刮掉竹筷上的小毛刺。

時珩将筷子遞到她面前, 意有所指:“男朋友, 還是從小培養的好, 安全有保障。”

孟舒禾打斷他的話:“行了……你別再推銷你自己了。”

孟舒禾夾菜的時候,以為自己還能吃下很多, 又多加了一份雞排,但她咬了兩口,就已經覺得撐得不行。

她完全吃不下那塊雞排,但從小受到的傳統美德告訴她, 不能浪費糧食。

所以她夾着那塊雞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進退兩難。

時珩的聲音由身側傳來:“吃不下了?”

他毫不避諱地示意她:“給我吃。”

孟舒禾看了眼咬了一口的雞排,還是順從地夾到他的碗裏。

最後麻辣燙也沒吃完,也是時珩幫忙解決的。

吃到最後, 店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 孟舒禾擡眼看向店外, 細雪依舊緩慢飄落。

孟舒禾突然想到一件事,時珩今晚要回哪裏住。

她現在和時珩算是和好了,如果時珩要搬回她那裏住, 她也沒什麽意見。

但時珩卻遲遲沒有主動提出要搬回她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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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常,時珩肯定纏着要搬回她家, 但今晚他卻沒有提及這件事,這算是很反常了。

只是時珩不提,孟舒禾更不可能主動提出讓他搬回她家住。

因為這樣只會讓時珩更加得意忘形。

從店裏出來, 孟舒禾和時珩并肩走在路上,她将手伸進大衣口袋裏,一下下摩挲着失而複得的胸針,斟酌了許久,才佯裝不經意地旁敲側擊:“你今晚回哪裏住?”

她自認為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很自然,但時珩聞言倏然笑了。

他那雙桃花眼內勾外翹,泛着黑熠熠的眸光,顯然心情很不錯:“孟舒禾,你是在邀請我去你家嗎?”

時珩好整以暇地望向她:“我不過就兩天沒陪你睡,你就不習慣了?”

孟舒禾猛然擡眼,什麽叫兩天沒陪她睡,她就不習慣了?!

她第一次見這麽喜歡自作多情的人!

他靠近孟舒禾:“很遺憾,今晚不能陪你睡了,我有點事要處理,得回去一趟。”

孟舒禾冷着臉,一把推開時珩:“一點都不遺憾,別在這裏自作多情。”

時珩送她回到家,就徑直開車離開。

到家時間也不早了,孟舒禾累了一天,進了浴室洗漱完畢,就直接上床睡覺。

但她閉上眼,腦海裏卻不斷浮現出時珩在雪夜裏,彎腰為她尋找胸針的背影。

孟舒禾睜開眼,再次翻了個身,撈起枕邊的手機,再次給時珩發去一條消息。

【你今天在室外待了這麽久,最好喝一包感冒藥,不然容易生病。】

發完這條消息,孟舒禾才将手機息屏。

早上起床,孟舒禾手機卻收到時珩兩條消息。

第一條是回複她的:【放心,我的體質比你好幾百倍。】

但淩晨五點,時珩又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時珩:【我今天讓陳叔送你去畫廊。】

孟舒禾看到消息時,視線一頓。

以往即使時珩臨時有事,也會和她說明原因,但今天卻只是一句沒頭沒尾的通知,這種反常讓孟舒禾覺得有些奇怪。

但孟舒禾也沒想多問,免得時珩又自作多情,誤以為她對他情根深種,只是回了個“好”,就下了樓。

陳叔的車早在樓下等着,陳叔是時家的司機,在時家工作了很多年,算是看着她和時珩長大的。

她不想親自去問時珩,但又實在對時珩的情況有些好奇,就旁敲側擊問了陳叔:“陳叔,時珩今天是有什麽事嗎?”

陳叔:“珩珩好像是生病了,今天早上接到他的電話,聲音都是啞的。”

陳叔說完,又絮絮叨叨說最近天氣多變,要注意保暖雲雲,但孟舒禾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她的腦海裏只剩下陳叔剛剛的話。

時珩……生病了?

孟舒禾想到昨晚發的消息,一切都想通了。

果不其然,時珩還是着涼生病了。

陳叔沒有注意到孟舒禾的神色,正要啓動車子去畫廊,卻聽到孟舒禾說:“陳叔,我今天不去畫廊了,去時珩家。”

孟舒禾輕聲說:“我去看看他。”

在去時珩家的路上,孟舒禾和楊潇請了假,因為她只是實習生,對方很輕易就通過了。

她有時珩小區的門禁和密碼,一路抵達時珩家門口,孟舒禾指紋解鎖,踏進時珩的公寓。

屋內靜悄悄的,只有主卧的門緊閉着。

孟舒禾試着去按了按門把手,主卧門沒有反鎖,一下子就打開了。

主卧拉着窗簾,昏暗一片,孟舒禾只能隐約看清床上拱起的弧度。

孟舒禾緩步走到床邊,彎身确認,床上躺着的,正是時珩。

他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裏,看不清臉,只能看到翹起的墨色發絲,孟舒禾擡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只覺得滾燙一片。

孟舒禾心下一緊,果然是發燒了。

時珩因為發燒,大腦昏沉,還隐隐傳來鈍痛。

他的體質一向很好,只是前幾天一直在忙分公司的事,因為他年紀小,公司裏的管理層表面配合,卻陽奉陰違,不服他一個空降的兔崽子,他費了不少功夫才肅清整頓管理層,工作一忙,抵抗力自然就下降,加上昨晚在外面待太久,就着了涼。

他昨晚看到孟舒禾讓他喝感冒藥的消息,還一笑置之,沒想到孟舒禾一語成谶,他真的發燒了。

半夢半醒間,他聽到卧室門開合的聲音,但眼皮很重,沒有理會,直到柔軟嗓音低低響起:“時珩。”

聽到孟舒禾的聲音,他才努力掀起眼皮,循聲望去。

孟舒禾正站在他的床邊,有些緊張地看着他。

時珩語氣倦怠,還帶着些啞:“你怎麽來了?”

柔軟溫涼的手再次搭在他的額前,孟舒禾沒好氣道:“來看你死了沒。”

他神色恹恹,半垂着眼眸,薄唇泛着不正常的嫣紅,看起來就很嚴重,但依舊扯出笑。

“我還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

孟舒禾都不想說他了,燒成這樣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還想上前一步查看情況,時珩卻先開口,他聲音低啞,難掩病色:“你別碰我,先戴好口罩,小心我傳染給你。”

孟舒禾拗不過他,翻找出口罩匆匆戴上,才重新拿起一旁的體溫計,遞給他,讓他測體溫:“你吃過藥了嗎?”

時珩接過:“吃了。”

測溫很快出結果,孟舒禾看了眼測溫計的數值,顯示38.4度。

她坐直身子,拍了拍時珩:“起來穿衣服。”

時珩看她:“穿衣服幹什麽?”

“當然是去醫院。”孟舒禾放好測溫計,“再燒下去,你的額頭都能煎雞蛋了。”

“吃點藥就好了。”時珩拒絕,“不用去醫院。”

孟舒禾盯了他兩秒,突然叫了他一聲:“時珩。”

她慢吞吞道:“你不想去醫院,該不會是害怕打針吧?”

空氣一瞬間陷入靜谧。

時珩終于掀起薄薄眼皮,和孟舒禾對視,旋即他冷笑一聲,掀開被子:“去醫院就去醫院。”

誰會害怕打針啊,笑話。

孟舒禾叫了網約車,兩人很快到了醫院。

因為發着高熱,時珩整個人都蔫蔫的,但居然還有心思關注她的口罩,他的視線在孟舒禾的臉上掃了一圈,很不滿意地啧了聲:“誰教你這樣戴口罩的?”

孟舒禾臉小,口罩帶在她臉上,顯得松松垮垮的,時珩不滿意,親自給她的口罩帶子打了個結,他蹙着眉仔細調整後,又擡手按了按鼻梁的金屬條,才滿意松手。

“這樣才有防護性。”

時珩睨了她一眼:“就你這林黛玉體質,去醫院逛一圈出來,不到兩分鐘,又要進去挂號了。”

孟舒禾反唇相譏:“但現在是你這個體質比我好幾百倍的人,生病了。”

時珩:“……你就喜歡拆我的臺是不是?”

孟舒禾沒理他,徑直去幫他挂號:“我只是實話實說,是你說自己體質好的。”

挂了號,孟舒禾陪他排了一會隊,才輪到時珩,一番檢查,确認只是受涼感冒發燒,醫生開了藥,對時珩說:“交完費後,拿着單據去注射室輸液。”

時珩突然問:“我要輸液?”

雖然時珩極力掩飾,但孟舒禾還是聽出他語氣中的抗拒。

醫生有些奇怪地看向他:“輸液會好得更快點,你不想輸液,是對某些藥物過敏嗎?”

時珩沉默片刻:“……沒有。”

從會診室出來,孟舒禾抿了抿唇,最後還是忍不住擡眼看他:“一會打針的時候,我會替你擋住眼睛,不會讓你看到針頭的,放心。”

她戴着口罩,因為臉小的緣故,口罩幾乎遮住半張臉,只能看到茶棕色的瞳孔,清淩淩如同水洗過的葡萄,澄澈無辜。

但時珩卻清晰捕捉到,藏在纖長濃密的眼睫下,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時珩短促地笑了聲,旋即擡手捏住孟舒禾的兩頰,陰恻恻道:“孟舒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

時珩有個和他外形性格很不符合的毛病,那就是暈針。

小時候幼兒園紮手指采血,年幼的大家對于打針吃藥這一類事情,都視作洪水猛獸,不少小朋友都在護士面前鬼哭狼嚎,撒潑打滾,拒絕打針。

但時珩不一樣,他自诩成熟,頗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他采血前,甚至還和孟舒禾說,如果害怕,可以找他。

結果輪到時珩采血,針剛剛紮進去,時珩就“咚”地一聲,突然倒地不起。

現場當即亂成一鍋粥,醫生老師蜂擁而入,去查看時珩的情況。

後來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時珩,居然暈針。

回想往事,孟舒禾壓下笑意,語氣盡量平靜:“暈針而已,沒事,不丢人。”

話雖如此,時珩的臉色也沒有變得多好看,但很快,他像是想起什麽,微微挑起眉梢,語調悠悠:“你別光顧着笑我,我記得你當時以為我死了,哭得最大聲來着,還說‘珩珩,你不要死。’”

突然被提及幼時的事跡,孟舒禾上揚的嘴角瞬間垮下,她面無表情:“……這麽久的事,你沒必要記得這麽清楚。”

因為當時太過混亂,孟舒禾以為時珩死了,也擠進去一起哭,因為哭得太大聲,直接把暈倒的時珩重新吵醒了。

時珩依靠在輸液室的座椅背上,側過臉看向孟舒禾,嗓音懶洋洋:“還是小時候的你更可愛點。”

“小時候的你,還讓我不要死,現在你一見到我,就問我死了沒。”

孟舒禾:“……”

回憶被勾起,舊時往事如潮水洶湧而至,其實還有一件事,她一直沒有告訴時珩。

時珩暈倒的當天晚上,她依舊對白天的事還心有餘悸,想到時珩差點死掉,她還躲在被窩裏,偷偷哭了一晚上。

她當時對死亡的認知很模糊,只知道如果時珩死了,她就永遠見不到時珩了,只是永遠見不到時珩這一點,就足夠讓年幼的孟舒禾傷心很久。

正好護士推着車過來給時珩紮針,孟舒禾下意識站起身,用手輕輕擋住時珩的眼睛。

她的掌心貼着時珩的肌膚,他的眼睫顫動,輕輕掃過她的掌心,觸感微癢,像是翩跹的蝶,振翅欲飛。

“借我靠靠。”

她的肩胛一重,時珩就歪頭靠在她的肩上。

注射室內,不乏有小孩吵鬧。

時珩左手旁邊,坐着一個看上去七八歲的小姑娘,梳着很漂亮的麻花辮,正安安靜靜地吊着水。

但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一個小男孩,身上去揪身旁女孩子的小辮子,女孩精心梳好的辮子被男生扯得亂七八糟,女孩子氣得大叫:“你幹嘛!”

小姑娘家長見自家小姑娘受了委屈,立刻過來找男生家長要說法:“你家小孩無緣無故扯我女兒頭發幹什麽?”

男生家長卻輕描淡寫:“哎呀都是小孩子,我家兒子是喜歡你女兒,想要引起你女兒的注意,才欺負你女兒的。”

小男孩得了便宜還賣乖,他站在小姑娘面前,沖着小姑娘得意做鬼臉。

原本靠在孟舒禾肩上的時珩卻突然坐直身體,擡手拍了拍身旁的小姑娘,示意她:“去,欺負回去。”

小姑娘聽了時珩的話,不甘示弱,立刻揪住小男生的後衣領,男生吓得哇哇大叫:“爸爸救我!”

這下男生家長卻不依不饒,怒氣沖沖過來質問小姑娘:“你為什麽要欺負我兒子?”

時珩施施然出聲幫腔:“哦,人家小姑娘也是喜歡你兒子,才欺負他的。”

回旋镖紮在自己身上,男生家長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你!”

但時珩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像極了混不吝的滾刀肉。

男生家長被時珩的模樣氣得不行,但他本身又不占理,只能忍下這窩囊氣,揪着小男生,把人帶走。

見人走遠,被扯了小辮子的小姑娘從口袋摸出一顆奶糖,遞給時珩,朝時珩道謝:“哥哥,謝謝你幫我。”

時珩大言不慚地收下了糖果:“不用謝。”

他轉手把奶糖遞到孟舒禾手上,頗有炫耀的意味:“我的戰利品。”

孟舒禾看着掌心的糖,轉手把糖果還給他:“戰利品留着你自己吃吧。”

小姑娘好奇道:“哥哥,你不喜歡我給的糖果嗎?為什麽要把糖給姐姐?”

時珩一本正經:“沒有,哥哥很喜歡你給的糖果,但哥哥更喜歡姐姐,所以才把喜歡的糖給她。”

孟舒禾聽到這句話,不由愣住。

奶糖被孟舒禾握在掌心,發散出甜膩的味道,她指尖下陷,輕輕按在奶糖上,奶糖微微發軟,如同她的心髒,有一小塊地方,開始微微塌陷。

時珩恰好在此時,側過臉和她對視,那雙深邃微垂的桃花眸望過來,她的心髒在這一瞬間,跳動的速度開始加快。

他挑眉:“我今天做了好事,不表揚表揚我?”

孟舒禾不動聲色避開他的視線,輕聲說:“今天的事,不太像你的行事風格。”

時珩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

“主要是那小孩太吵,吵到我休息了。”時珩神色不耐,“還有那個家長,歪理一堆,什麽喜歡你,我才欺負你,我聽着就煩。”

時珩再次靠在椅背上:“所有人遇到喜歡的東西,是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呵護,還是會去踐踏弄髒它?答案不是很顯而易見嗎?為什麽會把欺負和喜歡畫上等號?”

“如果真的喜歡,怎麽可能舍得她受到一點傷害?”

他說的每一個字,像一把小錘子,一下下輕輕敲擊她的心。

孟舒禾垂眸,将那顆奶糖仔細收好。

時珩輸完液,和孟舒禾走出醫院。

孟舒禾手機微震,是楚宜的消息:【寶,你在畫廊嗎?我想中午過去找你。】

孟舒禾回複:【我今天不上班。】

楚宜:【!真的假的!趕緊出來陪我逛街,之前你無緣無故跑了,這次不許再鴿我!】

孟舒禾正低頭看着消息,身前突然覆下一片陰影,時珩的聲音傳來:“你去和楚宜逛街吧。”

孟舒禾擡頭,就看到時珩正垂眼看她,她頓了頓:“你一個人可以嗎?”

時珩語氣帶着谑意:“當然可以,我看上去有這麽脆弱嗎?”

他拖長語調,玩世不恭道:“孟舒禾,你今天對我好像很關心啊。”

……

又開始自作多情了了。

孟舒禾立刻收回關心他的心思:“那你回去記得吃藥,我走了。”

她打了網約車,去和楚宜彙合,楚宜早就在約定地點等候多時,一見到孟舒禾,就親親熱熱地挽着孟舒禾的手臂:“你今天居然請假不上班,難得啊!怎麽回事?”

孟舒禾含糊道:“請假處理點事,剛剛已經處理完了。”

她不可能告訴楚宜,她是因為時珩才臨時請的假。

孟舒禾任由楚宜挽着,她也問:“你今天怎麽想着出來找我?”

楚宜抱怨:“別提了,我是出來躲清閑的,我在家待着都要我爸媽唠叨死了!”

孟舒禾笑道:“怎麽了?”

“時珩都要把我等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卷死了!”

楚宜喝了口水,繼續絮絮叨叨:“這哥們,前兩天親自談下一筆過億的項目,還把分公司那群老東西整治得服服帖帖,搞得我爸媽恨鐵不成鋼,天天在我耳邊耳提面命,‘你看看人家時珩,再看看你’,我煩都煩死了!”

楚宜家是做外貿的,上邊有個親哥哥,但她家裏對兩個孩子都一視同仁,兄妹兩人都要承擔起家族企業,但楚宜現在只想開心享樂,所以被爸媽天天唠叨。

為了躲避唠叨,楚宜拉着她逛了好幾家店,通過買買買發洩心中的憋屈。

只是孟舒禾物欲不高,基本都是在陪楚宜。

逛了一個多小時,孟舒禾什麽也沒買,她中途打開包包,想要拿紙巾時,包裏卻“啪嗒”掉出一張卡。

孟舒禾彎腰拾起,将這張陌生的卡反轉觀察,眉頭微微蹙起。

她敢肯定,這張卡不是她的。

卡的邊緣硌着她的掌心,她垂眸片刻,她的包裏為什麽突然多出一張卡,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孟舒禾拿起手機,果不其然看到時珩的消息。

時珩:【刷我的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她的視線在“密碼是你的生日”上停留片刻,最後卻只是重新将卡收回包裏。

陪楚宜逛完,楚宜心滿意足:“書書,你還有什麽想逛的嗎?”

孟舒禾試探道:“……超市?”

楚宜:“?”

她不可置信:“孟舒禾,你是不是在逗我?”

孟舒禾支支吾吾:“我去買點蔬果。”

“你買這些幹什麽?”楚宜震驚,“你要回去做飯?”

“……嗯。”

楚宜的視線宛如實質:“說!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孟舒禾:“……”

就在孟舒禾快要屈服在楚宜的逼供時,楚宜的電話卻突然響了,她看到來電人,表情一瞬間皲裂,也顧不得盤問孟舒禾,只是急匆匆接起電話,聲音谄媚。

“哥,怎麽了?”

“我就刷了一點點……”

“行行行,我馬上立刻回去!你別上來抓我!給我留點面子!”

楚宜挂斷電話,面如死灰:“我哥在樓下,他來逮我了!書書,我先走了!”

孟舒禾還沒來得及說再見,楚宜就一溜煙跑了。

楚宜離開,孟舒禾只能自己逛超市,好在她要買的東西不多,十幾分鐘就買齊了。

孟舒禾拎着食材,坐上車,前往時珩家。

她安靜坐在車裏,心想,這碗粥,就當是時珩幫她找胸針的感謝吧。

她又默默補充一個理由,順便去還卡。

今天第二次踏足時珩的家,客廳還是靜悄悄的,主卧的門關着,客廳茶幾上放着拆封的藥品,時珩顯然是吃過藥,在卧室休息。

孟舒禾暗暗松了口氣,蹑手蹑腳去了廚房。

孟舒禾不常下廚,只會做一些簡單的吃食。

皮蛋瘦肉粥很簡單,只需要把食材切好,放進去一起煮,都不會做得很難吃,也适合病人吃。

正當孟舒禾忙碌時,時珩的聲音陡然至身後響起:“你在給我煮粥?”

孟舒禾被吓了一跳,倏然回頭。

只見時珩斜倚在門邊,靜靜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他站在這裏看了多久,廚房裏只剩下白粥翻滾的輕微聲響。

他的目光似蛛網般,極具侵略性,仿佛要将她密不透風的網住。

為了防止時珩自作多情,孟舒禾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孟舒禾和他對視,語氣很平靜:“別想太多,你是因為幫我找胸針才生病的,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時珩饒有興致地挑眉,漾出一抹昭然可見的頑劣:“我還什麽都沒說,你就全都招了。”

孟舒禾的神色依舊鎮定自若:“因為我能猜到你心裏在想什麽。”

他“哦”了一聲,卻倏而笑了:“那你猜錯了。”

時珩不疾不徐道:“我現在想的是,怎麽樣親你,才不會把感冒傳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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