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裝醉 “怎麽?膽子這麽小,只敢裝醉偷……
第53章 裝醉 “怎麽?膽子這麽小,只敢裝醉偷……
酥麻感沿着孟舒禾的背脊向上攀延, 她呼吸急促起來,身子有些發軟。
時珩在勾引她。
之前的她對此沒有任何感覺,反而會拼命抗拒,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 她好像已經沒有抵抗的念頭了。
她的掌心還撐在時珩的腰腹上, 她沒有像之前那樣迅速抽回,而是一直呆愣愣地一動不動, 直到時珩松開她都毫無察覺。
甚至,她的腦子冒出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
好像和時珩試試……也未嘗不可。
時珩的視線饒有興致停在她的手上,像是一下子看穿孟舒禾的心思:“孟舒禾,你該不會是在考慮我說的話嗎?”
孟舒禾倏然回神, 剛剛那個離譜的想法剛剛冒出了頭,就被孟舒禾的理智強行壓下去。
她被時珩戳破心思,只覺得羞恥感襲上心頭, 她逃也似地收回手,生硬地轉移話題:“我要睡覺了,你出去。”
時珩卻沒動:“我也要在這兒睡。”
孟舒禾堅持:“我今天不想和你睡。”
時珩氣笑了:“得, 我就和古代的妃子一樣, 侍寝暖床還得看你的心情呗。”
他又意味不明地糾正:“不對, 我連妃子都不如,我是沒名沒分的通房丫鬟。”
“沒名沒分”這四個字,他咬字很重, 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孟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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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珩最後還是被趕出了主卧。
第二天孟舒禾到畫廊,就看到早已在工位上的李子穆, 他看到孟舒禾,溫聲和孟舒禾打招呼:“抱歉師妹,昨天晚上這麽晚給你打電話, 有打擾到你嗎?”
孟舒禾放下包包,笑着回應:“沒有打擾。”
他遞給孟舒禾一板巧克力:“我聽到你男朋友催你去睡覺了,我還擔心你男朋友會介意。”
時珩确實很大意見。
但孟舒禾不可能說實話,她幹笑道:“沒有,他只是看見我這麽晚都沒去睡覺,才來催我的。”
孟舒禾将錯就錯,不打算細說她和時珩的關系,默認李子穆把他當成她的男朋友。
李子穆像是松了口氣:“這樣,那我放心了。”
兩人結束了這個閑話,就開始聊工作上的事情。
昨晚被時珩這樣一說,孟舒禾也開始有意識地注意起李子穆的行為舉止。
不得不說,時珩有句話确實是對的,岑游和李子穆确實都是性格溫柔那一挂,但相比起岑游,李子穆是一個很有分寸感的人,除了會适時給予她幫助和關心,其餘時間從來不會過界,對于孟舒禾來說,他是一個很好的夥伴。
所以共事這麽多天,孟舒禾真的從來沒有往別的方向想,而李子穆也只是把她當作關系不錯的師妹看待。
時珩完全就是緊張過度了。
這幾天為了準備畫展,工作繁忙,孟舒禾和李子穆忙前忙後,晚上也無可避免要加班。
孟舒禾提前和時珩說了要加班的事,本來想着讓時珩先回去,但時珩卻不同意,非要過來陪她一起加班:“我過去等你。”
孟舒禾不解:“為什麽非要等我?”
時珩:“當然是為了盯着你,防止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乘虛而入。”
孟舒禾無話可說。
晚上八點,畫廊的大家也陸陸續續下班了,畫廊此時只剩下孟舒禾和李子穆兩個人,孟舒禾很順利地把時珩帶進來。
李子穆見到孟舒禾帶着時珩進來,驚訝一瞬,孟舒禾有些不好意思,想要介紹:“師兄……”
時珩卻直接打斷孟舒禾的話:“師兄你好,我是書書的男朋友,時珩。”
他說得理直氣壯,反正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時珩意有所指,問孟舒禾:“這位是昨晚給你打電話的那位好師兄?”
語氣帶着些審視的敵意。
李子穆推了推眼鏡,含笑着打招呼:“你好學弟,我認識你,你在學校就很有名。”
孟舒禾将時珩帶到她的工位上:“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忙完就來找你。”
時珩待不住:“不行,你給我找點事兒做,我一個人待着很無聊。”
孟舒禾翻了翻資料,交給他一個任務:“那你和師兄一起貼展簽吧。”
作品已經陸續上牆,有一些微小但繁瑣的工作還沒落實,貼展簽就是其中一個。
孟舒禾和他簡單說了怎麽貼,他一下子就領悟了,時珩領到對應的展簽,他好像和李子穆較上勁般,完全把貼展簽當作比賽,你追我趕地比進度。
因為有時珩的加入,他們很快就貼完全部展簽。
李子穆上前查看,溫聲問道:“學弟,這麽快就貼完了?”
時珩皮笑肉不笑:“沒辦法,我這種年輕人就是精力充沛,幹活又快又準。”
明晃晃的內涵他年紀大。
事實證明,時珩貼的展簽确實沒什麽差錯,挑不出毛病。
李子穆綿裏藏針,将他一軍:“說不定現在小姑娘更喜歡沉穩溫柔這種類型的。”
時珩冷笑,他果然天生和這種沉穩溫柔的同性不對付,孟舒禾這個師兄也一樣讨人厭。
這時,孟舒禾的聲音傳來:“師兄,你們的展簽貼好了嗎?”
李子穆溫聲:“多虧你男朋友的幫忙,展簽已經貼好了,剩下的工作明天再繼續吧,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師妹,你也早點回去。”
孟舒禾點頭:“好的,師兄再見。”
目送李子穆離開,時珩才邀功似地湊上前,和孟舒禾說:“我比你那好師兄多貼了三個。”
他語氣裏的驕傲藏都藏不住。
孟舒禾:“……”
孟舒禾搞不明白,他怎麽幼稚到這種地步,連這個都要比。
孟舒禾眨了下眼,有些無語:“我要說什麽?”
時珩理所當然:“你應該說,珩珩你好厲害。”
孟舒禾沉默不語,她才不要說這種話。
但時珩将腦袋蹭在她的頸窩處,威脅道:“快點說。”
孟舒禾被壓得一個趔趄,她很無奈:“……珩珩你好厲害。”
時珩滿意了:“我什麽時候能在別的地方聽到這句話?”
孟舒禾一頓:“什麽地方?”
他低低笑道:“床上。”
孟舒禾耳朵瞬間紅透,她忍無可忍,踩了他一腳,沒再理會他,轉而才去檢查時珩貼的展簽。
她一路看下來,有些驚訝,發現時珩都貼的挺好的。
時珩難得認真起來:“這畢竟是你第一次負責的畫展,我當然不可能讓它搞砸。”
孟舒禾頓住,心中不由泛起一些久違的觸動。
但這一點觸動沒有維持多久,就煙消雲散了,時珩就懶懶道:“讓我幹了這麽久的活,你就沒有點表示?”
孟舒禾很絕情:“沒有。”
時珩擡手捏了捏她的臉,笑:“沒良心。”
一切收拾妥當,兩人準備離開畫廊,時珩替孟舒禾上鎖,此時他口袋裏的手機卻震動起來,時珩一時間騰不出手,示意孟舒禾替他接電話:“幫我接個電話。”
孟舒禾從他衣服口袋拿出手機,發現對方備注為g家sa,就順勢接起電話。
對面是彬彬有禮的女聲:“您好時先生,上次您在我們家定的項鏈已經到貨了,您随時可以過來取貨。”
孟舒禾應道:“好的。”
時珩鎖好門,問孟舒禾:“誰的電話?”
孟舒禾将手機遞給他:“是珠寶店的sa,說你定的項鏈可以提貨了。”
時珩神色如常地接過手機,和對面簡單交談了幾句,才挂斷電話。
孟舒禾問:“是送給林阿姨的項鏈嗎?”
時珩顯然頓了一會:“嗯。”
孟舒禾卻拿出一張畫展的票,塞進他的口袋裏:“這是畫展的票,如果有時間,你可以過來看。”
時珩卻直勾勾地看着她,反問道:“你想我去?”
她是想的。
這張展票還是孟舒禾特地多要的,她想和他分享展示她的作品。
但時珩看了上面的展覽時間,語氣惋惜:“那很可惜,我明天開始,要和我爸飛紐約,這一周都不會在北城,我要下周才能回來。”
這一句話,讓孟舒禾瞬間墜入失落中,孟舒禾有些失望:“這樣。”
因為畫展的展出時間,也只有這一周,和時珩的時間剛剛好完全沖突。
時珩收好票,語氣懶散:“這麽失望啊?”
孟舒禾反駁:“我才沒有!”
時珩勾了勾唇:“如果行程有變,我會提前趕回來的。”
他摸了摸孟舒禾的長發,悠悠道:“不會錯過你準備的畫展的。”
-
話雖如此,孟舒禾也不覺得時珩能提前回來,孟舒禾也只是失落了一小會,就繼續投身在布展中。
在大家的忙碌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孟舒禾也愈發得心應手,但在畫展前一天,淩霜卻突然将孟舒禾叫到辦公室,通知她畫展會臨時多增加一組畫。
這一個消息,恍如一滴水濺入油鍋中,将他們的計劃徹底打亂。
淩霜通知完後,幸災樂禍看着她:“我倒要看看你一天時間,要怎麽臨時完成這一組畫的策劃?”
但孟舒禾卻意料之外地安靜,她神色鎮定,只是說了句我知道了,就離開了淩霜的辦公室。
畢竟在策展過程中,突發意外都是常有的事,孟舒禾還算是有心理準備。
她先是找到李子穆,一起查閱新增的這組畫的內容,順便商量對策。
李子穆移動着鼠标:“這次臨時新增的畫,名為《星星上的花》,是關虹為她的外孫女所作。”
孟舒禾盯着屏幕,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關虹的外孫女星星,也瞬間明白這組畫的含義。
孟舒禾輕聲道:“師兄,我有想法了。”
雖然孟舒禾他們反應迅速,但因為這組臨時增加的畫,他們還是熬夜趕工,才堪堪在畫展前完成全部布展。
大家懷揣着緊張的心情,迎來了畫展的第一批觀衆。
畫展僅一天,就有不少人在社交平臺上發了這次畫展的反饋,大部分都是在誇贊這次畫展的體驗感很好。
特別是《星星上的花》這一組畫,因為身臨其境的布局燈光,讓人不由沉浸在畫作中,也讓更多人了解到自閉症這個群體。
這次畫展意料之外地火了。
随着觀衆不斷地自發宣傳,畫展最後一天,過來看畫展的人空前爆漲,孟舒禾忙得暈頭轉向。
因為今晚有慶功宴,老板特地囑咐要打扮得美一點,孟舒禾少見地穿上了高跟鞋來上班。
一開始孟舒禾有點不适應,但後來慢慢習慣了,孟舒禾也就能健步如飛地來回走路了。
孟舒禾正忙碌的時候,卻聽到一道和藹的女聲:“孟小姐。”
孟舒禾回頭一看,發現來人是關虹和她的外孫女星星。
關虹含笑道:“謝謝你孟小姐,我的畫展你布置得很完美。”
孟舒禾受寵若驚:“謝謝您的認可。”
星星因為到了陌生的環境,情緒有些躁動,但當她跑到那組《星星上的花》前,她仿佛有心靈感應般,卻突然平靜下來,靜靜地駐足了很久。
她卻突然轉身,牽住關虹的手,澄澈無塵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關虹,輕輕抱了抱關虹。
這一個罕見的擁抱,讓關虹的眼眸裏,有激動的淚光閃爍。
關虹站起身,她很感慨:“我的女兒女婿工作繁忙,所以星星從小由我來撫養,養育一個自閉症的孩子,永遠困難重重,我帶她尋遍名醫,會有無數次崩潰的瞬間,但這一刻,讓我覺得之前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了。”
孟舒禾輕聲道:“或許她也能從畫裏,感受到您對她的愛,關老師,傾注了無數心血的種子,終有一天也會開出花。”
關虹:“謝謝你孟小姐,也謝謝小時先生的捐贈,讓特殊學校的孩子們在這個冬天不再寒冷。”
孟舒禾笑了:“我會轉告您的感謝的。”
送走了關虹,孟舒禾才稍微閑下來,她不由自主想起時珩,莫名有些失落。
其實她很想讓時珩來看一眼她親手策劃的畫展,她想和他分享她成功後的喜悅。
可惜時珩沒有機會來現場看畫展。
這一整天,孟舒禾需要維持秩序,一整天都在畫廊轉來轉去,她今天又穿了高跟鞋,剛走幾步,她就覺得腳踝一陣刺痛,孟舒禾低頭一看,才發現高跟鞋将她的腳踝磨破了皮,她暗嘆一口氣,回到工位上,簡單用創可貼貼上傷口,就繼續忙碌。
因為這次畫展辦得意外得成功,畫廊老板安排了一場慶功宴,犒勞大家這段時間的辛苦。
參加慶功宴的人少了淩霜和顧熒,早在宣布畫展選用孟舒禾的策劃案後,孟舒禾就沒有再見到顧熒了,她也沒有去特地打聽。
但淩霜沒來,屬實是意料之外。
有人揶揄:“還不是因為她想要針對小孟,結果小孟把畫展弄得井井有條,淩霜自己卻沒了面子,她這麽要強,怎麽可能會來,不是讓我們看笑話嗎?”
但少了這兩人,慶功宴的氣氛卻格外的好,就連孟舒禾都罕見地喝了幾杯,好在度數不高,孟舒禾也沒有醉。
周圍一片歡聲笑語,但孟舒禾卻心不在焉,游離在熱鬧的人群外。
孟舒禾手邊的手機亮起,是時珩的消息。
他發來一個定位,正好是孟舒禾現在所在的酒店地址。
她今天和時珩說了要去聚餐,也和他說了聚餐的地址,但他現在突然發來定位,是什麽意思?
孟舒禾心下一跳,心中某種預感要破土而出。
下一秒,時珩的消息再次發來:【我在外面等你。】
孟舒禾倏然站起身。
果然,時珩已經回來了。
有人見孟舒禾要走,出聲挽留:“小孟,這麽早就走啦?不吃多點嗎?”
孟舒禾拎起包,笑着打招呼:“不了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孟舒禾快步走出酒店,冬日的寒風好像在此刻都變得不那麽冷,她心情莫名急切
直孟舒禾她看到不遠處的時珩,她的心情好像突然變成充滿氣的氫氣球,輕盈地不斷上升。
原本有些黯然的情緒,在見到他的瞬間,好像心情也突然變得很好。
他一身煙灰色衛衣,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怕冷,懶懶倚靠在車邊,但懷裏卻抱着一束粉粉嫩嫩的花束。
孟舒禾頓了頓,按捺住怦怦亂跳的心髒,放慢步調朝他走去:“你提前回來了?”
時珩挑眉,他俯身輕笑:“不想見到我?”
孟舒禾沒回答。
他将花束遞到孟舒禾手上,那是一捧粉嫩如雪的可愛瓷玫瑰,花瓣嬌嫩柔軟,清淺花香盈盈于鼻尖,花束裏還藏着一個系着小蝴蝶結的黑色小方盒。
孟舒禾好奇:“這是什麽?”
時珩示意:“打開看看。”
孟舒禾依言打開,這是g家經典的蝴蝶系列項鏈,四顆梨形鑽石鑲嵌在蝶翅上,在幽暗的車內流光溢彩。
孟舒禾不可思議地喃喃道:“給我的?”
孟舒禾記得這款項鏈需要提前預訂,衆所周知的難預定,她輕輕摩挲着:“你什麽時候定的?”
“兩個星期前,上次你接到的那通電話就是他們家打來的。”
孟舒禾嘀咕:“那你當時還說是送給林阿姨的禮物……”
他支着腦袋看她,眼眸含笑:“給你一個驚喜,提前告訴你不是沒意思了嗎?”
他又問:“不喜歡?”
孟舒禾聲音輕如蚊吶:“……沒有不喜歡。”
時珩笑了:“要不要戴上。”
她的長發被撩起,項鏈被時珩親手戴在她的脖頸上,璀璨奪目的鑽石蝴蝶映在雪白的脖頸上,相得益彰。
他仔細打量着,又開始得意:“我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戀。
孟舒禾擡手捏了捏項鏈:“謝謝。”
時珩意味深長地湊過來:“怎麽謝我?”
孟舒禾想都沒想,下意識推開他:“不行,我喝酒了,你還要開車……”
時珩卻笑得肩胛微顫,語氣很欠揍:“孟舒禾,你想什麽呢?我又沒說讓你親我。”
孟舒禾耳朵紅透了,她氣急敗壞:“那你不早說!”
他笑夠了,才從口袋拿出畫展的門票:“現在還能看嗎?”
孟舒禾一愣:“你想看?”
“想啊,畢竟是你付出心血的畫展,我必須去看看。”
時珩笑道:“怎麽樣?能給我開個後門嗎?”
孟舒禾看着他,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好吧。”
孟舒禾最後還是帶着時珩回了畫廊,孟舒禾有畫廊的鑰匙,她開了畫廊的門,帶着時珩走進去。
因為今天下午才結束展覽,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撤走,畫廊內靜谧無人,孟舒禾将所有燈光都打開,将一切還原成畫展開放的時候。
時珩調侃:“我這個待遇算是史無前例的vip待遇,一個人獨享整個畫展。”
孟舒禾陪着他逛着畫展,和他聊着這幾天遇到的趣事,說起這些事,孟舒禾的眼眸也是亮晶晶的,看起來像是很高興:“雖然是關虹老師的畫,但因為我設計的布局和燈光,讓觀衆更能身臨其境感受這幅畫的意義,産生共鳴,那我的努力就沒有白費。”
孟舒禾垂眸,她輕聲說:“謝謝,如果沒有你幫忙,可能就沒有這次成功的畫展了。”
時珩卻突然注意到孟舒禾腳踝處的紅腫,他蹙眉:“你的腳怎麽了?”
孟舒禾垂眸看了眼,她喝了酒,聲音軟軟糯糯的,帶着些許鼻音:“哦,就是被高跟鞋磨破皮了,我已經處理過了,沒事。”
時珩低下身查看,發現原本用創可貼包紮的位置也有些松動,隐隐露出紅腫的傷口:“怎麽不換雙鞋?”
孟舒禾實話實說:“忙忘了。”
他彎下腰,徑直将她打橫抱起。
孟舒禾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襟:“你不看了嗎?”
時珩不耐地啧了聲:“你還想帶着傷繼續走路?先回去上藥。”
時珩開車回到嘉苑,一路将她抱回家,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找來醫藥箱,翻出棉簽和酒精,給孟舒禾消毒包紮,酒精觸碰到傷口,帶出一片火辣辣的疼。
“一會洗澡的時候小心點,避開點傷口……”
時珩還在說話,孟舒禾卻漸漸走神,她盯着時珩的臉看,時珩正垂着眼,認真替她處理傷口,半張俊美英挺的臉被湮沒在幽暗中,孟舒禾的視線一寸寸游弋,最後緩緩移到他的薄唇上。
時珩察覺到她的安靜,不由擡眼看她,黑熠熠的瞳仁泛着微光:“孟舒禾,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這一刻,孟舒禾最後的理智,也因為時珩的這一擡眸,應聲而碎。
酒液裹挾着理智不斷翻滾,她的血液仿佛在叫嚣着四個字。
很想親他。
孟舒禾知道,她沒有喝醉,她此時很清醒,好像沒有哪個時刻,比現在還要清醒。
但她還在大腦裏思考着,怎麽解釋這個沖動的行為。
她需要為她的沖動,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不了到時候時珩問起,那就裝醉糊弄過去好了。
時珩不會和一個醉鬼計較的。
這樣想着,孟舒禾顫顫巍巍地湊上前,突然叫了他一聲:“時珩。”
時珩再次擡眼:“幹什麽?”
他的尾音,被孟舒禾主動的吻封緘湮沒。
其實在她主動親上去的那一刻,孟舒禾就開始有點膽怯了,她想要往後退,卻被時珩扣住腰肢,不容她離開。
她被時珩一把攬在臂彎,抱坐在腿上,他反客為主,一點點加深這個吻,他環腰抱着她,潮熱的呼吸席卷着彼此的氣息,感官不斷放大,激起漣漪。
時珩扶着她的肩,眼眸泛起晦暗不明的光,如同一簇暗暗躍動的火苗,他語氣沉沉:“孟舒禾,你是不是喝醉了?”
孟舒禾生怕被他發現,只是垂着腦袋不說話,她絞盡腦汁回想之前楚宜喝醉的樣子,竭盡全力想要僞裝成喝醉的模樣。
在她的記憶裏,楚宜喝多的時候,都是有氣無力地癱在沙發上,孟舒禾也有樣學樣,像是沒骨頭般,軟軟倚靠在時珩懷裏。
但她第一次占人便宜,業務不熟練,也很擔心被時珩發現端倪,所以情緒太過緊張,胸腔內的心跳如鼓跳動,連帶着垂下的眼睫在不斷顫抖。
時珩垂眸看向懷裏的孟舒禾,只一眼,時珩就已經知道,孟舒禾百分百是在裝醉。
但他也沒急着揭穿,只是悠悠問:“真喝醉了?”
孟舒禾窩在他懷裏,依舊保持沉默,一聲不吭,繼續裝醉。
“不回答。”時珩輕笑一聲,似乎在自言自語,“看來是真的醉了。”
他微微勾唇,語調滿是頑劣的促狹:“那我勉為其難幫你洗個澡吧。”
原本還軟軟倚靠在他懷裏的孟舒禾,不由身軀一僵。
洗澡??
怎麽突然就要幫她洗澡了?
還沒等孟舒禾反應,時珩修長冷白的手指就已經按在她的衣襟前,開始慢條斯理地解她針織衫的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她身上的紐扣被時珩解開第三顆的時候,裸露的鎖骨被空氣浸潤,激起顫栗,孟舒禾才感受到一些慌亂的實感,她要是再裝下去,估計時珩真的能親自幫她洗澡。
想到這裏,孟舒禾再也裝不下了。
孟舒禾咽了咽唾液,顫抖着按住時珩還要繼續的手,她支支吾吾:“我……我清醒了。”
時珩卻似笑非笑:“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麽突然清醒了?”
提到這件事,孟舒禾心虛得無話可說:“……”
時珩擡手,捏起孟舒禾的臉頰,語氣透着股混不吝的壞勁兒,他輕飄飄道:“怎麽?膽子這麽小,只敢裝醉偷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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