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門主
第0074章 門主
“唷,周度,放着總堂的位置不坐,就別怪有人要把你斬下馬了。比如說,我。”人未到,聲先至。
森羅門總堂,偌大的議事廳,左右兩邊,是兩排椅子,中間十分空曠。高坐之上,左手邊位置,周度睜開眼,看到了周清良,和坐在輪椅被人推進來的喬煙津。
門外,第一堂口的人隐匿在各處。而總堂的近三百號人站立在外,等待這場勝負,和新生的總堂主。
周度将長發挽到後腦紮好,他抽出一把近身戰鬥的冷兵器環首刀說:“來吧。”
周清良抽出兩把匕首大笑:“大家都看好了。”人影掠過,“铛”地一聲,匕首和環首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閃出了火花。
“铛!铛!铛!”未有絲毫停頓,身姿矯健的周清良連續攻擊。他的身手很快,快到人類的肉眼捕捉不上。但周度卻能擋住刺殺,足見他身手與周清良不相上下。
十多招攻擊後,環首刀調轉打了個圓環防禦,周清良避開時,周度持住環首刀向他斬去。周清良往後打挺一躍落在地上。接着,又攻擊而去。
左信圭看着這場不死不休的戰鬥,心不由提了起來。
周清良很強大,毋庸置疑。但周度的實力也不弱。周清良贏下戰鬥,恐怕也會負傷。
當周度再次斬他性命時,周清良匕首刀尖刺向環首刀刀面抵擋,接着,刀子往刀鞘處迅速利落滑動。周度意識到他想做什麽時,周清良另外一把匕首已襲來。
他堪堪避開,臉上現出了一道血痕。
周清良皮笑肉不笑——他們都是近身戰鬥的武器。環首刀确實可怕,但善用匕首的他,早已将這種随處可見的武器練到了千變萬化。
周度拉開兩人距離,手中刀猛攻向周清良,周清良連連退步,将身後椅子用腳掃起,人躍起,将椅子踢飛。周度破開椅子,刀子刺向他的胸口,卻又突然往上一劃。周清良被迫向後仰,以免刀子從他下巴開口,劈開整個門面。
趁此機會,周度一拳送到他肚子上。周清良被打飛到議事廳朱紅色的大柱上。
從柱子上落下,周清良疼得皺眉。在周度繼續攻擊時,他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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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三十分鐘後……四十分鐘後……
整個森羅門總堂,只有兩人對戰的聲音,這兩個人已是鮮血淋漓。在看這場戰鬥的人,屏住了呼吸,生怕一點聲音打攪到他們。
有多久,沒有見過這麽酣暢淋漓的對戰了。
這場戰鬥,不管誰輸誰贏,必然載入森羅門的史冊。
滿身是血的兩人,表情依舊冷靜,不斷戰鬥攻擊的身姿,只為殺掉對方。雙方似乎都讀取了對方的打算,當周清良騰空躍起飛出兩把匕首時,周度環首刀也對他斬去。
當周清良落下時,議事大堂內戰鬥靜止。
周清良手中的一把匕首刺進了周度的心髒。周度不敢置信,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周清良讀出了環首刀的路數,他要不想死,就要打掉匕首,周清良藏身的匕首,則帶着他的人來取他性命。
他輸了。
周清良放開刀子,周度攤倒在地。
周清良想笑,卻疼得笑不出來。他向議事廳大門去,卻軟在地上。左信圭急忙上前,他笑呵呵地說:“死不了。”
左信圭大喊一人來包紮。一戴着面巾的醫生提着藥箱出現,給他身上大大小小傷口迅速清理上藥包紮。
一面包紮,周清良疼得冒冷汗,還閑情逸致地問左信圭:“我帥嗎?”
左信圭眼底的緊張和擔憂慢慢平複:“你想做什麽?”
周清良美笑着說:“要是讓大叔看到我這麽帥氣的一面,他一定會感動到,主動爬上我的床。”
左信圭想給他一個拳頭。
“不行,幫我包紮好後,你們送我回大叔身邊。”周清良突然說。決不能讓大叔和汪厲行單獨呆着。看他受傷,大叔一定會擔心,一定會把好友晾在一邊。
“你說走就走,總堂怎麽辦?”左信圭質問。
“我傷好後再說。”
幹脆把這人打暈算了。
周清良被迫留在總堂養了兩天傷。這兩天,他做了兩件事。廢掉其他堂口由總堂接手,從此,森羅門再無分堂口。
既然沒有分堂,總堂自然也要變更。
從此以後,只有森羅門,和森羅門門主,再無總堂主。
他周清良,成為森羅門門主。
周晚笑的第五堂口和周萌主的第九堂口。兩人并入森羅門,成為骨幹之一。
周萌主在解裏司帶李想去北區學校報名時,與周清良見過面,目的是投誠。而周晚笑,為表示誠意,不僅把第五堂口拱手讓出,還願意離開森羅門隐姓埋名,成為一個普通人。只是,這個願望沒能實現。
周王九個孩子,最後只剩下周清良、周晚笑和周萌主。
森羅門從上到下分好各個職能。左信圭清算森羅門賬務,坐在輪椅上的喬煙津為新生的森羅門計劃未來,金連還在暗中監控着門內動向,其他人根據身份的變動為森羅門繼續效忠。
曾經的堂口,廢除後由新的幹部接手管理。那只烏鴉,暗中伴随在周清良左右,認可他成為新任的門主。至于原第一堂口的人,除了幾個露面的,其他人,繼續隐匿身影。因此,除了少部分人知曉蒙面軍團,他人一概不知。
剩下的事情交給手下,周清良終于忍無可忍。晚上,他扛着身上的傷口去見“愛妻”,并把聘禮送上——市中心最繁華的幾條街道門店全部送給他。
左信圭鄙視地把人送到北區幸福小區,周清良纏着滿身滿臉的繃帶,抱着一大束玫瑰花來到五樓,并敲開了門。
“大叔——”随即,臉色冷了下來:“你誰啊?”
眼前的男子,帶着圍巾,二十來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大好年紀。但真正令周清良不悅的是——他的臉。這個人,和解裏司長得很相似。解裏司要是年輕的時候,大概就是長這麽模樣。
“您好,我是解有時,我三叔的侄子。您是他朋友吧,快請進,快請進。”青年熱絡地微笑,把人請進去。
周清良踏進家裏,看到李想在寫作業,楚宋拿着手機看森羅門變動的消息,解裏司正從廚房把菜端出來。
看到抱着玫瑰花進門的人臉上纏着繃帶,他吃驚而擔心地說:“你怎麽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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