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047 亵渎了敬重的人

第47章 047 亵渎了敬重的人。

琴館二樓的雅間中, 熏香缭繞,悠揚琴聲撥人心弦。

洛雲姝沒骨頭似地半倚着矮幾,手中拿着杯美酒, 姿态雍容,像及常涉足風月場上的貴族女子,緊縮不展的眉頭卻表明她沒那麽閑适。

不是她放不開,是姬君淩送她俊美琴師這事。太詭異。

抹去他們那一段見不得光私情的記憶後, 他待她只有敬重,哪個晚輩會給敬重的長輩送男人?

倘若姬君淩是一個放浪形骸的風流公子哥,也合情合理。

可他不是啊。

莫非想起什麽要試探她?

洛雲姝眉頭一跳。

“夫人可是頭疼, 在下不才, 曾學過些推拿手法,可緩解疲勞。”

一個眉清目秀的琴師上前,溫熱的指腹觸上她額角, 洛雲姝想推開對方。想到姬君淩, 她收回手, 決定先探探他在搞什麽鬼。

她沒推開替她揉按額角的琴師,且還喚來另一位樂師:“手好酸, 你過來,替我倒一倒酒吧。”

俊美的樂師順從上前。

他十分知趣, 不僅幫她倒了酒, 還端起酒杯喂到嘴邊:“夫人小心些,當心弄濕了衣衫。”

洛雲姝脖頸僵硬了起來。

和姬君淩糾纏時遵守彼此的約定, 身邊只他一人。分開的這七年, 偶爾深夜時分回想曾經令人神魂颠倒的快意,也想找過別人。

可那些人中,溫雅的太寡淡, 熱情的太膩,冷淡的太端着。文士太溫和,武将又太粗犷……

第一眼就覺得沒意思。

索性作罷,實打實曠了六七年。此刻她仿佛一個誤入妖精洞的純良書生,倒不是因為意動,而是面對一左一右獻殷勤的美男,實在不适應。

兩人循循善誘,更讓洛雲姝覺得顏面受損。這算什麽,她一苗疆人,竟讓素以含蓄著稱的中原人來主導!

她微擡起下巴,就着樂師的手飲下杯中酒,一杯又一杯,飲到第八九杯,面頰泛上微紅。

桃花目流轉,眼中噙着醉人的酒子,替她斟酒的俊美樂師看得怔忪,膽子大了些,情不自禁湊近。

“夫人可是醉了?”

俊秀面容湊近了,清雅好聞的熏香也湊近,可洛雲姝卻覺得有什麽不大對勁,有些膩。

應該再清冷一些才好。

她擡起手,懶懶地推開他:“停下幹嘛?繼續斟酒啊。”

樂師極有眼力見地後退了些,繼續給她喂酒。她其實不勝酒力,平日也不愛飲酒,今日不知因着什麽緣故,格外想喝酒,又一杯美酒入腹,洛雲姝醉意更深一層。

百無聊賴地垂眸倚坐,含情目慵懶,若醉後海'棠,臂彎披帛半落,如一抹流雲垂下來。

門忽而被從外推開。

洛雲姝慢條斯理擡眸,見到個身穿貴氣紫袍的公子。

酒力讓她的思緒遲滞。

她好整以暇打量着眼前青年,青年約莫二十來歲,一身貴氣紫袍,隐約有幾分讀書人的斯文,但身形颀長高挑,有武将的冷厲。

鳳眸似曾相識,泛着冷厲的寒芒,淡淡掃來時不怒自威。

淡漠矜貴的勁兒和她那不孝子姬月恒如出一轍。那小崽子幼年如小雪人時反倒可愛,長大了常端着貴公子架子,越發惹人嫌。

青年在她面前站定了。

洛雲姝酒意上頭,想起那不孝子就煩,長指輕戳琴師肩頭,柔聲:“你偷懶,這樣不乖哦……”

說完才看向紫衣青年。

“你生得挺好看,好眼熟啊……”

神色冷淡的紫衣青年眉頭微蹙,看着她的目光深邃。

洛雲姝凝着他的眸子,雖半醉半醒,但也能感受到他不怒自威的氣勢,是身居高位者才會有的。

身居高位……

耳畔闖入白日杜羽反複炫耀的那個稱謂,長公子,大司馬。

姬君淩?!

“噗——”

洛雲姝清醒大半,剛被琴師喂入口中的美酒噴了出來。

她像個偷腥被抓的人,“噌”一下直起身推開身側兩位美男子,被酒泡醉的舌頭喚出對阿九的稱呼。

“我兒?!”

姬君淩:“……”

“是晚輩。”

-

雅間內的幾個美男子皆訝異,二人看着年齡相仿,竟然是長輩與晚輩?他們本以為是這位神仙夫人的郎君親入風月場帶回妻子。

原來只是夫人家中公子。

丈夫有資格斥責妻子不該尋歡作樂,但晚輩無論是親子或繼子養子,都不宜教訓母親。

他們重新放松下來。

姬君淩将一衆美男從畏懼到有恃無恐的變化盡收眼底,鳳眸中清霜又冷淡了幾分:“出去。”

不怒自威的氣度叫人無法不心生畏懼,樂師們悉數退下。

洛雲姝酒也醒了一半,幾年不見,他那矜貴鋒芒越發讓人有壓迫感,萬一真想起了……

會不會要大肆報複她?

洛雲姝觑他一眼。

姬君淩亦垂眸看着她,女子随意癱坐缫席上,面頰染着微紅醉意,一雙眸子慵懶如方睡醒。

幾乎不假思索,他俯下身欲将洛雲姝攔腰抱起。

方一朝她傾身,洛雲姝像是受了驚吓,眼中露出些慌亂惶恐,雙手撐在席子上往後縮了兩步。

姬君淩頓住。

他就這麽可怕?

幾年前他去山莊求證父親之死碰了面,她就面露無措。

如今更是被吓得往後縮。

姬君淩生來就習慣了旁人對他的畏懼,族中族弟族妹、甚至許多長輩都曾在他面前露出過這般神色。趙三郎也常由此調侃他。

真正讓他困惑的是方才想攔腰抱起她的舉動,幾乎是下意識的,仿佛早已刻入骨髓,如呼吸一樣。

他敬重她,絕無冒犯之意。

為何會如此?

心中困惑,連帶着鳳目也變得深邃,如不見底的墨池。

洛雲姝心一陣陣咯噔。

她從他适才忽然停頓的舉動中斷定他不曾記起,可看她的目光怎麽比當年觊觎她時還危險?

只一眼就讓她想逃之夭夭。

短暫心虛過後,她迅速恢複冷靜,淡道:“長公子怎麽來了,說起來我身為長輩,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回京升了大司馬呢……”

說罷給姬君淩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來,賀你高升。”

“多謝。”

長輩對晚輩的關懷語調讓姬君淩眼底的思忖散去,他斂起探究,端起酒盞,頗有禮地飲完。

飲完酒,姬君淩仍留在原地,他随坦然,洛雲姝卻不能,忙道:“公事為重,你不必相陪了。”

姬君淩本也如此打算,可她急着趕他走,反而讓他改了主意。

“晚輩今日休沐。”

洛雲姝只得換了個說法:“長公子有心了,但你氣度不凡,在這裏待着,他們幾個不自在。”

他們,自是那些樂師。

話裏話外像是他留在這吓着她的人,礙着她尋歡作樂。

姬君淩不喜幹涉旁人,略颔首就離去,推門見到候在門外眉清目秀、等着他離去好獻殷勤的琴師。

姬君淩眉頭細微蹙起,合上門走回洛雲姝面前。

洛雲姝剛松口氣,端杯欲用酒驅散他帶來的緊張。見他一臉不悅地回來,被喉間那口酒給嗆着了。

“咳、咳……”

姬君淩蹲下身,下意識想替她輕順後背,袖擺剛伸出去,洛雲姝似受驚的兔子般側身閃開。

秀目中又出現那樣的神色。

戒備,慌亂,心虛,仿佛他是會把她吃幹抹淨的狼。

吃幹抹淨……這種說辭不适合用在一位似姐似母、受他敬重的女子身上,他替她順背亦是越禮。

難怪她會被他吓着。

姬君淩自然地收回手,态度更為敬重:“您可還好?”

洛雲姝很快穩住神,端正跽坐在席上,神色端方,眉間朱砂痣襯得她比佛壇上的觀音還端肅。

“你這孩子怎麽回來了?”

稱謂亦很端肅。

姬君淩生出他是被她拉扯大的錯覺,只當她是不想晚輩覺得她尋歡作樂有損斯文才故作莊重。

但有些話,他不得不說。

“這些樂師不合适。”

洛雲姝眉心再一次凝起,他是不是管得有些寬了?

眉心不大高興地攢起。

姬君淩在軍中發號施令慣了,今又身居高位,說話不免帶了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氣勢,但這樣不适合用于家人,尤其敬重之人。

他語氣稍緩:“您若有意,晚輩讓季城尋些德行兼備的郎君。”

“德行兼備……”

她是來找樂子,不是找夫子。洛雲姝快笑出聲了。

不想再和姬君淩待下去,即便他如今忘記了,但她可沒忘。和曾經耳鬓厮磨抵死纏綿的人共處一室,還要受他以長輩之禮相敬……

怎麽比給他下蠱前還羞恥?

洛雲姝攥緊手裏帕子。

她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找借口離開洛川,可一想到要舟車勞頓就發愁……算了,還是回山莊窩着。橫豎姬君淩也不常去那裏。

離他遠點就沒事了。

洛雲姝支着幾案起身。

“那我先走了,若有合适的人,長公子送去山莊就好。”

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方飲過不少酒,姬君淩突然出現又吓得她心不在焉,起身時踩到了裙角,洛雲姝面色一變。

“當心。”

原本不至于摔倒,只是驚到了,但姬君淩有力的手将她一把拉過去,這下好,洛雲姝徹底站不穩了。

他手臂一展,圈住她腰間。

時隔幾年,本以為對彼此已足夠陌生,乍一落入熟悉又陌生的懷抱,曾纏綿幾百個日夜的記憶支配了軀體,洛雲姝幾乎下意識擡手扶住青年的勁腰,姬君淩亦不假思索地伸手按住她柔軟的腰肢,将她扣向自己。

身體相貼,彼此都有了極細微但不足以察覺的反應。

姬君淩手不由扣緊了。

洛雲姝恍了恍神,極快地醒過神,道貌岸然地從他懷中退出,自若笑道:“謝長公子攙扶。”

說完一溜煙出了門。

姬君淩亦很快回過神,幾年邊關生活讓他足夠冷靜,更不會在意這些瑣碎禮節,因而并不把方才的變故當作逾越男女之間禮節的象征。方要離去,見幾案邊落了個物件。

是一方雪色帕子。

帕子是女子貼身物件,不應随意觸碰,但姬君淩直到俯身拾起才想到不合适,帕子被攥得皺巴巴的,女子手心的溫度和濕意還殘存帕子裏。

原來她在緊張。

他當真有這樣可怕?

潮色柔軟的觸感如貓兒的小舌,舔舐過粗粝手心。

方才姬君淩無視的燥意從軟帕中鑽出,竟讓他腹部發緊。

身為一個成年男子,姬君淩自然清楚這意味着什麽。

這是從未有過的反應。

他攥緊帕子,快步出了門。

樓外微風拂吹散燥意。方才一直在外留意的趙闖松了口氣,為杜絕他舊情複燃,道:“子禦真有孝心,我倒認識與郡主年歲相當的郎君,品行端方,能文能武,因是寒門出身沒有高門子弟的傲氣,更不必考慮嫁娶……”

姬君淩回過頭,夜色中,趙闖似乎看到好友眼底一抹晦暗,如一道發涼的劍光落在他身上。

冷徹的聲音讓盛夏的夜風都變得發寒:“你是在給我找後爹?”

好友偶爾開玩笑,但開起玩笑比冷言冷語還瘆人。

趙闖識趣地閉上嘴。

-

洛雲姝走後,姬君淩和趙闖回酒肆繼續飲酒順道敘舊。

深夜,二人分道揚镳。

少主歸來,下人備水沐浴。姬君淩雖是世家公子,卻并不驕矜,在軍中時無論寒暑皆沐冷水。

但府上備的是熱水。

熱氣融不化年輕權臣周身的清冷,姬君淩靠在池邊閉目養神。滾去數月忙于公事,他已許久不曾休息。

倦怠随困意湧上。

溫水擁擠到胸口,身體似有了記憶,白日琴樓中女子柔軟身體貼上來時的觸感倏然鮮活。

意味的燥意被熱水放大。

姬君淩倏然睜眼。

他垂眼,漠然看着水下赤紅喧嚣的異樣,冷冽的劍眉微蹙起。“嘩啦”,水聲響動,姬君淩起身穿衣。

手拿起衣物時,不慎弄掉換下的衣袍,一片柔軟的帕子落在手裏,帕子上的餘溫和潮濕已散,但落在姬君淩手中,身上越發昂揚。

鳳眸中掠過一抹幽暗。

眼前浮現一雙慌亂無措又暗藏着不服氣的秀目,矜冷的世家長公子鳳目微眯,露出侵略本性。

姬君淩一手撐着牆面,另一手握住那雙帕子,如握住一雙柔荑。

柔荑的主人桃花目無措地看他,連連後退:“不行……”

他按住她的手握住。

“別躲。”

似柔軟的綢緞包裹住長劍,陌生的感覺如水波浮動。急速的起伏揉搓之間,有火星迸發。

耳邊的低喚越發無助。

“長公子……”

“不,不可以……”

青年清俊的下颚線收緊,呈露出銳利的鋒芒,手臂薄肌贲起,強烈的渴求要沖出血肉,湧向劍尖。

獵物溫柔的嗓音猶在祈求。

“長公子……”

“阿九是你弟弟……我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樣對我盡孝的?”

“小畜生……”

姬君淩頓了下,被醉意壓下的理智回歸幾分,以下犯上、挑釁倫理、強占繼母的念頭沖擊着腦海。

卻化作無與倫比的快意。

姬君淩手圈緊,鳳眸微挑,眼尾一抹飛紅危險放肆。

若屠戮後劍上的一抹血痕。

“呃——”

喉結急遽滾動,喑啞悶哼随着洶湧情□□薄而出。

那方雪帕終是髒了。

-

夜幕沉沉。

姬君淩立在姬宅的角樓上。

頭頂有一輪明月,撒下溫柔聖潔的銀光,懸在浩瀚夜空,和女子額間一點神聖的朱砂痣極像。

醉意徹底散去,腦海中的理智重新占據主導地位。

潛意識開始審判他。

他玷污的,是他亡父的前妻、幼弟的生母,亦是他內心無比敬重之人,是各種意義上的長輩。

他不算君子,否則也不會弑父奪權,倘若今夜的亵渎發生在剛認識她時,他不會問心有愧。

只會變本加厲地占有,甚至享受挑釁倫理的快意。

然如今他已對她有了如對長輩的敬重,便是對心中敬意的亵渎。

他不該如此。

說來姬君淩自己也覺得怪異,他素來蔑視人倫親緣,連生父都可以視為陌生人,卻唯獨關切幼弟,并敬重對那位沒有血緣之情的前繼母。

敬重到不想玷污他們關系。

或許是她性情随意不作僞裝,讓他在以利為先的世家中窺見一抹純粹,敬重這份罕見的純粹。

姬君淩将濕帕扔入火中焚燒殆盡,徹底恢複了理智。

翌日清晨,他叫來季城。

“給趙闖帶個信,問一問他昨夜所說的那幾個寒門士子。”

季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

蠱當真如此有用?長公子這樣不重親緣的人,對郡主的“孝心”都到了要給自個找後爹的地步!

只聽長公子又道:“要品貌端正,為人不冷淡,能給郡主解悶。”

這操心的還挺多。

還得不冷淡、能解悶……這不是和長公子截然相反嗎?

季城越發好奇,昨夜長公子種種表現顯示他很抵觸郡主找別人解悶,搞得他還以為要舊情複燃了。

今日這出倒像是……

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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