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青石牆
陣陣陰風沉重地吹動着麻繩,衣衫濕透的屍體微微搖晃。
有的屍體腳底流着黝黑冰涼的血。
呼嘯在耳邊的風,時而帶着小孩的哭鬧聲,時而帶着女人瘋狂的尖叫聲,時而帶着詭異的嚎叫……仿佛整個村子即刻便會土崩瓦解。
腳下的泥土,不知是不是已經被血水泡的濕軟了。
我一步一個腳印,像是踏在泥濘裏,艱難地向前邁着步子。
村子裏的每一戶人家都是古老落後的木寨,但各家都是黑燈瞎火,房門緊閉。
突然就近的一家木寨門口亮起了火紅燈籠,燈籠裏的燭火不停地向上跳躍着,絲毫不受風的影響而東倒西歪。
“吱呀……”二樓的木門被推開,一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緩緩走下了木梯,“兩位貴客,房裏請呀。”在火光的燈籠之下,這個女人沒有影子!
我霎時警覺了起來。
蔡琳拉着我就要往樓上走,我湊近她的耳朵,“她是鬼?”
微微勾起嘴角,“不,她只是魚餌。我們要一鍋端。”蔡琳用手指了指二樓。
雖然我在冥界呆了這麽久,可還是十分害怕這些玩意兒。
木梯“吱呀吱呀”随着我們的腳步發出響聲,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我們踏斷。
還沒走進去,就聽見木寨裏邊歡呼雀躍的聲響,高聲笑語,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這讓我錯以為是在參加朋友的聚會。
旗袍女郎溫文爾雅地對我微微一笑,眼神卻在蔡琳身上停留了很久,帶着滿臉的疑慮推開木門。
門剛一推開,一個男人就倒了出來,躺在我的腳下,黝黑的臉通紅發亮,油膩得像悶燒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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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還在“咿呀咿呀”地說着什麽,時不時淌出口水順着下巴流到地上,手中的酒罐也滾落在地,灑了一地的酒。
見酒瓶滾走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翻了個身,手腳并用在地上爬了起來。
我有點猶豫,卻步在門口。
蔡琳拉着我,面不改色,直接大步踏入。
周圍也沒有一點懸挂的裝飾品,光光的四壁,淩亂的木桌随意地擺在這偌大的房間,木桌間都是站着搖擺的人,或是大聲尖叫,或是放聲高歌,或是舉着酒瓶揮舞。而桌上的男人東倒西歪地相互靠着,全是滿臉紅光的醉漢模樣,周圍圍着一群群紅唇薄衫,利爪尖牙的女鬼。
房間的對面也有一扇木門,時而走進來一些衣冠端莊的男人,很快便加入了群嗨的大部隊。
這是怎麽回事?冥界的野鬼村混進大活人,不僅不怕還和這些鬼一起蹦迪?
“吳怡,你還記得小時候村外的那面青石牆嗎?”
我陷入了回憶,突然反應過來。
小時候和蔡琳出去玩耍,走到村邊無意間發現了一條石梯,很隐蔽,在重重竹林的包圍下,很難找到。我們很好奇,就爬了上去,可令人驚訝,不知道石梯盡頭是山頂還是寺廟,走到一半就被一面古老的青石牆切斷了去路。牆面上長滿了青苔與枯枝。而石梯旁邊都是陡峭的山路,根本無法前行,所以也不知道牆後面是都還有路。
當時以為是裏面的景點還在修建,不方便游人的進入,過了好幾個月,因為好奇,我又和蔡琳去看了看,石牆還是伫立在那兒。
我朝蔡琳點了點頭。
“這就是石梯的盡頭,青石牆的背後。或者準确一點,這面牆根本不是目障,就是時空的連接點。白天,石梯是被青石牆切斷了,到了晚上,青石牆會消失,被一扇門所代替。”
“你怎麽知道?”
“我和師父在外面觀察了好一段時間,每到夜裏,就會聚集來自各地的男人。”
額,我好像明白了這是個什麽地方,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做大保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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