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三羊子(下)
不過有了蔡琳以後,生活确實好了不少,不會再到荒山野嶺扒野菜,不會再為了抓一只肥碩的野兔而蹲泥洞,不會只有一天一頓的情況。
按照蔡琳的意思就是,給別人辦事那得收錢,沒有錢就買不來吃的,得餓肚子,餓着肚子又怎麽收鬼。
雖然陳猛不知道這是什麽歪道理,不過也覺得挺有道理的。所以總是由蔡琳接一些抓鬼的任務,抓鬼之前還要先簽合同。
蔡琳雖說是徒弟,實則是個秘書,管家……每次由蔡琳簽合同,陳猛只顧抓鬼就行。畢竟陳猛道法高強,漸漸的,在圈子裏還出了名。
平日裏找她驅鬼的人還挺多,我也對此行以為常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知道蔡琳在藥鋪的,天才蒙蒙亮,還在休息,就直接被人招了起來。
蔡琳一邊說着煩,一邊說着錢。念叨着就起了床,我還窩着不願起身。
沒過一會兒,蔡琳便搖着我的手臂,将我推醒。
“吳怡,吳怡。”依舊是睡眼惺忪,我翻了個身繼續睡覺,“這次的任務可能和古坡木有關系。”
古坡木,百裏赦蒼白的臉出現在我腦海,我一個翻身坐起。
“快起來吧,他們還在外邊等着,我們今天可能得離開這裏。”
啥?
穿戴整齊,出門吓了我一跳。中藥店鋪被幾個高大的黑衣人團團圍住了。
“這什麽情況啊?”
其中一個穿着低胸黑衣戴着墨鏡的女人站了出來,“等陳猛先生來,就準備出發了。”女人看了一眼手表,掏出個對講機,“預計中午十二點鐘到。”如此強大的陣勢,我感覺事情不是想象中的簡單,趕緊用胳膊肘拐了拐蔡琳。
“古坡木啊。噓,一定要去。”看着蔡琳篤定的眼神,我最終還是跟着這群黑衣人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天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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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上除了火辣的太陽什麽都沒有,水泥地面已被烤的滾燙,地上黃色的油漆畫着一個大大的“H”。正當我覺得被耍了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天空中。
“嗡嗡嗡……”不知何時一架直升機已出現在了上空,緩緩停在了地面上畫着“H”的地方。
突然有種被拐出中國的感覺,上了直升機,女人遞給我們一人一個頭盔,緊緊的夾住了我的耳朵,隔絕了震耳的轟鳴聲。
起飛時,有種雙腳突然離地的感覺,看着漸漸消失的天臺,越來越小的城市,內心莫名慌亂,根本不清楚對方的意圖,就跟着上了飛機。
大概過了有兩個小時,飛機着陸了,一下飛機,我就被眼前美麗的景色吸引住了,蔚藍色的大海與碧藍的天際相接,竟一時分辨不出天與海的分割線。
在海邊有一棟別墅,而帶頭的黑衣人正在往別墅方向走。
整體看上去,雙拱屋頂,木雕貼面,天藍色彩繪,裝飾着金色百合花圖案;走進去更是豪華富貴,腳下是黑白相間的大理石地面。幾步開外有根高大的柱子,接着又一根。
我都沒有來過如此豪華的地方,更別說一直住在茅山的陳猛了,更是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既視感。
女人又掏出對講機,“貴賓在客廳。”,“老板讓他們上來。”坐在沙發上都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我們三個又跟着女人到了別墅的二層,是一個露天的游泳池,一把太陽傘下,一張精美的小桌子,我們就近坐在了凳子上,看着泳池裏的紅色身影,頭在水面一上一下地竄動着。
紅衣女人上了岸,接過旁邊的浴巾披在身上,烏黑的頭發如瀑布一般散在肩上,滴着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看的我都忍不住流鼻血了。
女人戴着墨鏡,向我們走過來,墨鏡很大,我很難看清她的面部,但光憑這身材與氣質都知道是個大美人。
“你好,陳猛先生,合作愉快。”女人徑直走過來,與陳猛握了握手。
我們圍着小圓桌坐了下來,這時女人摘下了墨鏡,她……不就是那個才拿了什麽金鷹女神獎的當紅明星嗎?年紀已過半百,可面容還如同一個妙齡少女,毫不誇張。
我驚訝的合不攏嘴。
可仔細一看,她柔弱的臉龐竟是多了幾分陽剛之氣,器宇不凡。
“如你們所見的,我現在是個男人。”沉默了一下,“準确地說是個不男不女的人。”
女人表明了邀請我們來的目的。
“請問……小姐有沒有用什麽藥品?”
多年前女明星用重金從陰商手中購買了一根木頭,木頭用的是毫克計算的價錢。說是能讓她永葆青春,只要堅持每晚都點燃一小支。
陰物當然有此奇效,不過一直用到現在,副作用也出來了,一個年過半百的女人竟長出了男人的特征,甚至男人不可描述的器官。
這可能就是古坡木。
女人沒有說陰物的名字,“不是解決各種怪事嗎?若是能解決我這個問題,我定重金賦予你們。”
“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再使用那個木香了。”如此缺稀的藥材可不能糟蹋了,還要留着給百裏赦。
女明星直接将別墅的三樓給我們住了,我還是總覺得不安心,“這女的得的什麽怪病呀?是古坡木的副作用嗎?你就這麽有自信能把她醫治好?”看着蔡琳一臉滿意地卧在沙發上,我忍不住問道。
“古坡木可是極品陰物,像是中藥一般,作用緩慢,堅持使用效果還真是好,可怪這女明星的人品不咋地。”
怎麽就和人品挂上鈎了,難不成陰物還依據人來選擇性地發副作用?
“什麽意思?”
“讓她變成男人的根本就不是古坡木,而是她受了別人的詛咒。”陳猛坐慣了道館的硬石凳,現在坐在沙發上還是挺直着腰杆。
蔡琳接着陳猛的話繼續說道,“娛樂圈就是這樣,水深看不透,不知道她被誰黑了?現在能做的就先找到她最近和誰鬧了別扭。”
于是我們三個就在酒店裏像是狗仔一樣翻起了她的微博,任何花邊新聞都不能放過,還真是亂呀。
找了一下午,不是沒有成果,而是和她有過節的女明星太多了,如果一個一個調查,工程量太浩大,估計明年也不一定完得成。
晚飯是直接派人送上來的,真是闊氣,吃的每一盤菜都像是藝術品,不忍心下手。雖然菜都很香,但我并沒有什麽食欲,吃得很少。
蔡琳吃着吃着又命旁邊的保姆拿了一瓶酒,“一個女孩子,喝什麽酒?”
蔡琳向陳猛嘟了嘟嘴,“人生在世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良辰美景,就應該以酒相襯。”
吃完晚飯,實在是應該理一下思緒了,順便看一下海邊的日落。
“這才是人生嘛,這才過得像一個仙。”樓梯都是光澤鮮明的大理石,蔡琳轉過頭感慨,說到最後一句時,故意強調了一下,望着陳猛。
陳猛什麽也沒說,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走到一樓,在我們談笑間,前面閃過一個人影,身形修長苗條,和女明星一樣,我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只感覺背影匆忙又慌張。
在海邊玩耍的時候也感覺渾身不自在,像是被人跟蹤了一般,總感覺有一雙眼盯着我們,幾次回頭,都沒有任何的異樣。
看着蔡琳和陳猛也都并沒有什麽發現,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
一天就這樣結束了,并沒有什麽成果,我連古坡木是啥樣的都不知道,明天應該加緊了,不知道現在冥界如何了。
別墅的第三層是個套房,好幾個房間,我們一人一個,躺在柔軟的床上,忍不住又想起了冥界的那張席夢思。
腦袋暈沉沉的,還是睡了吧,保存體力,明日再說。
“哐當……”房門外傳來一陣,玻璃瓶倒地的聲響,他們兩個還沒睡?或者是說有人上來了?
我霎時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外面傳來一陣拖沓的腳步聲,很緩慢。肯定不是蔡琳的腳步聲,蔡琳走路像在蹦跶,腳步聲清脆。和陳猛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他走路都是沒有聲音的,而現在外面的人是誰?
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好像停在了我的門口,“嗒嗒”門把動了兩下,我的房門是反鎖着的,還好我想的周全。可下一秒就聽見了清脆的鑰匙聲。
鑰匙插進了鎖,旋轉了兩圈,時間仿佛都靜止了,只剩下了開鎖的聲音。
很快房門就要被打開了,我屏住了呼吸,側着身子看着門口。
門被推開了,隐隐約約只有一個高大修長的黑影,從體型上判斷,有一點像女明星。
可為什麽要在夜裏闖進來?難道是變成了一個男人之後,獸性大發?
赫然,看到黑影手中閃着寒光的利器,那是一把刀?
緩緩地向我的床邁進,她想要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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