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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水波蕩漾, 漆黑的發絲在水中浮沉。
霧白水濃,再往下她看不清,只有朦朦胧胧的身形。
突然,平靜的水面下湧起一股暗流。安涴難.耐地抓住光滑的石壁, 揚起頭, 鬓角長發散落觸進水裏, 随溫柔的水波一蕩一蕩。
沒一會兒雙腿發.軟,在水中踉跄, 被他堅實的手臂撐住。
她閉上眼, 振顫着咬住手背,整個人弓着纖弱的背,像振翅欲飛的蝴蝶。看起來身體好像突然起了急症, 難受極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不歇。
如果是一無所知的人看到這副表象,肯定焦急不已要打120呢。
嘩啦一聲水聲, 他竄出水面,帶起一陣水浪。安涴下意識躲開,等不再被甩滿臉水,她才轉眸, 就看到他正滿臉得意地抹把臉上流淌的水珠。
梁束朝她笑, 湊過去, 圈主她, 俯首。安涴立刻撇開臉, 尤覺不夠,又扭回頭瞪他一眼。
“喲”, 梁束笑得開懷極了, 對她壞笑着挑眉, “怎麽還嫌棄自己呢。”
一聽這話安涴臉頰更紅, 轉身伏上池邊,藏起起伏不定的胸口。這口氣緩過來之後立馬擡腿往後踢他一腳。
隔着層層水波,這一腳跟撓癢癢似的,還不如撓癢癢呢。
梁束一把攬住她,“行啦,先泡到這吧,大夏天的,泡久了再上火。”
将人利落抱入懷中,在水裏颠了颠,“怎麽輕飄飄的,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他垂眸凝着她,不滿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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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好不容易早一頓晚一頓白天供着水果給養胖點,最近趕戲,那層薄薄的肉又沒了。
剛被打橫抱起時安涴身體微僵。
等他說完這句話,又上岸之後,安涴垂眼靠向他堅實的胸膛。感受到他陡然停住的腳步,她悄悄彎唇。
得意什麽,半斤八兩。
梁束步伐沉穩,懷抱溫熱極有安全感。
安涴已好久沒被他這樣抱過,片刻後不由擡頭盯着他的下颚看。視線偏了偏,落在他彎眉的下颚線上,又往下,凝着鎖骨窩那顆閃亮的紅痣。喉嚨突然幹澀,她連忙撇開眼,咽下鼓噪的心跳。
剛靜下來,她突然覺得他停住了,擡頭不解看他,就撞進他意味不明的黑眸。
“饞了?”
他眼尾含笑挑起,“饞了也不行,哥賣藝不賣身。”
“……”
滿腔情腸霎時煙消雲散。
梁束就近将她放在沙發上,蹲下,圈着她。微仰起頭神秘兮兮地用氣聲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安涴:“?”
梁束左顧右盼,俊臉嚴肅,讓安涴也不由跟着緊張起來,環視一圈。沒有外人呀。她扭頭用眼神表達疑惑。
梁束這才松口氣似的,附到她耳邊低聲繼續道,“一般人得不到我的肉.體。”
話音未盡,他往後挪開,直視她的雙眼,“除非是我女朋友。”
安涴:“……”
沒想到他膽大到敢放如此厥詞,安涴甚至怔住。
下一秒,梁束挑起她濡濕那縷鬓發,溫柔地別到她耳後。
“所以安老師要是饞,那可得好好表現表現。說不定我一高興,就從了你呢。”
無視安涴惱怒的目光,梁束眉梢眼角藏不住的笑意,嘴唇擦過她精巧的下巴,“那你可就得着了,我這人當男朋友最聽話,任女朋友為所欲為。”
說得她好像是兇猛下山的淫.匪一般!
安涴猛地推開他。
剛剛她腿軟,手臂可別軟。
梁束不設防,被她小手推倒坐到地上,扭頭看她雙腿踉跄一瞬然後揚長而去。梁束不由愉悅地低笑出聲。
下一秒一條毛巾毫不留情砸到他臉上,梁束拿到手裏回頭,“還還是我女朋友就這麽霸道啊?那你以後不順心不得罰我跪搓衣板啊!”
咣當,卧室房門被用力關上。
火氣沖天呀。
梁束“害怕”地抖了抖身子,抓着她扔來的毛巾慢條斯理将身上水漬擦幹之後,又等了一會兒才走到門前敲了敲門,“先休息一會兒,晚上再帶你出去玩。”
梁束今天太開心了,本來想說晚上再帶你出去玩哦。但他怕過于得意引她炸毛閉門不見,只能遺憾吞回腹中。
梁束彎唇,轉身打開隔壁房間的門。将要踏進去時他意味深長地掃過那邊緊閉着的房門,她以為能躲到什麽時候呢?
今天晚上他可沒給她躲避的機會。
安涴躲在門後,捂住赤紅的臉頰。
屋裏冷氣微涼,泳衣還有水滲出,她拍拍自己收斂心神,進浴室将泳衣脫掉,走到淋浴下。赤.裸的身影晃過明亮的鏡面,恍惚間他好像還蹲在那裏……
安涴猛地側頭不肯再往鏡子那再看一眼。
溫水落下,安涴頓了頓,回身将水閥往涼水那邊調。
好一會兒才沖散身軀裏的燥熱。
雙腿不再發軟,安涴這才重重吐口氣,直覺今晚不好過,梁束那狗東西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兩個人認識這麽多年,彼此心知肚明。
她這哪是過生日啊,她這分明是渡劫……
洗完澡,換上帶來的白色長裙,安涴坐在床邊拿出手機跟安母視頻。
進劇組之後不是晚上有事,就是拍戲到深夜。精神不濟她也不敢跟安母視頻,怕她擔心。安母總歉疚拖累了女兒,總說錢夠花就行,讓她別太勞累。
她剛給自己上了淡妝,看起來精神不錯。正好現在不願面對梁束。
安母很快接起視頻,一看到她就紅着眼笑起來。
“最近怎麽樣?累不累?”
安涴笑着說一切都好。
安母細細打量女兒,看她面色紅潤,雙眼明亮清澈,往常籠在眉間的愁緒也消失,這才放下心。心想還是梁束少爺有法子,還好她之前聽了少爺的話。敲敲,沉郁了三年的女兒這不是活過來啦。像枯萎的丁香花終于喝飽了水,綻開花瓣。
“下回什麽時候回來?”
安母想說下回帶少爺一起來吧,話都到嘴邊猛然想起少爺囑咐她千萬不能露餡,趕緊一身冷汗地拍拍嘴。
“什麽時候回來都行,媽都好,你別耽誤工作。好了,你忙吧,媽下樓去買點水果。”
“好的媽媽。”
挂斷視頻後,安涴疑惑地歪了歪頭,總覺得有哪不對勁。她工作忙,每回媽媽都舍不得挂,那種依賴不舍的目光讓她心酸,可今天這痛快利落勁是怎麽回事……
念頭一起,她又給王希慷發條信息,催他盡快安排好廣告和商務。等請假回濱城拍廣告時,她得去療養院看看媽媽。
隔壁。
梁束快速沖個澡,換上新衣。
他特意親自買的白色襯衫,低頭慢條斯理将袖子挽到手肘,強迫症般确定角度到最佳才停手。他可記得倆人談戀愛時看過一部電影,裏面的男主角就是穿這種版型的白襯衫,也是将袖子挽起來。
安涴一看眼睛就直了,第二天就鳥悄給他買了一件新襯衫,白色的。
呵呵,她還偷偷塞進衣櫃最裏面,裝作是之前買的,哄他穿上。
然後那一晚……
梁束眯眼,喉結不受控地滾動一下。他連忙垂眼,打斷翻騰幹渴的回憶。
扭頭看向隔壁,梁束沒去催她,給她足夠時間躲避。
這樣晚上才足夠有驚喜。
于是一個小時後,梁束才敲響她的房門。
垂眸聽她走近,咔噠,鎖舌從鎖洞裏縮回。梁束眸光幽深,重重閉上眼,惱怒地揉了揉太陽穴。這些日子離她越近,他越控制不好自己。想親她,抱她,讓她愉悅。
可怎麽能。
他剛剛說不會輕易讓她得到他的肉.體,她可能以為他是開玩笑,但他是認真的!
對于這只小饞貓,他可不能讓她先得手,就得勾着她讓她再沒心思跑。
所以他咬緊牙關也要挺住!
在她開門之前,他飛快掠過腰帶金屬扣上不易察覺的立體圖标。
門拉開,帶起一陣風。她一襲白裙站在門後,目光警惕。
梁束掃過她白皙勻稱的手臂,喉結滾動着。挺好,情侶裝。
再挪回眼,碰觸到她的眼神,梁束上前一步摸把她頭頂,“什麽眼神?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他可是甘心奉獻,爽的也不是他。
安涴奇異地讀懂了他眼裏的哀怨和譴責,瓷白的臉龐不由又紅成芙蓉。怕他再開口又說什麽驚世駭俗之語,她忙道,“好好好,接下來要去哪裏,現在出發嗎?”
梁束似笑非笑睨她一眼,像在笑話她轉移話題過于僵硬。但他縱容地往旁邊退一步,讓出路,“走吧,我們開車出去。”
說罷眼神示意她先走,他跟在後面。
沉穩的腳步聲緊墜在身後,令她頭皮發麻。安涴握緊包柄,悄悄深吸一口氣。
白色房車停在私泡池別墅區的外面。兩個人穿過夜色,夜裏很靜,簌簌風聲壓過了他們的呼吸聲腳步聲。
突然,安涴伸手将梁束拽到長廊後躲起來。
梁束滿臉疑惑,但還依着她,只不過挑眉無聲地詢問。安涴指指外面,示意他看。
梁束轉頭望去,愣了一下。
居然是容欽和楚時卿正相對而立,不知在說什麽。
容欽眉心緊蹙,微低着頭不知道在說什麽。楚時卿面色不耐,雙臂抱胸,垂着眼沒看對方。在容欽往前一步時,楚時卿立刻警惕後退。容欽僵在那。
“活該。”
梁束低喃,在安涴看過來時小聲在她耳邊說,“不珍惜別人真心,活該沒有好下場。”
安涴怔忪着眨眨眼,奇怪地看他一眼。
眼神複雜極了,梁束心莫名咯噔一下,問她怎麽了?
安涴:“我懷疑你在含沙射影罵我。”
梁束:“我怎麽會罵你?!”
兩人小聲争執起來,無暇再顧及外人。等鬥了一會兒嘴再往那邊看時,楚時卿已不知所蹤,只剩容欽一個人孤寂地立在原地。
梁束樂了。攬住安涴的腰踱過長廊石柱就要往那邊走。
安涴輕輕掙紮:“你松開。”
梁束拒絕:“不松。”
安涴:“你不覺得這樣走路很奇怪嗎?”
梁束默然:“奇怪歸奇怪,但是給對手傷口上撒鹽更重要。”
安涴居然被詭異地說服了,順從了他。在容欽看過來時,她乖巧地往梁束懷裏靠了靠。
她是看出來了,剛剛那一幕,容欽對卿卿好像不像他們之前以為的那樣。
不知道他以為運籌帷幄的事情都潰散了,他會什麽感覺。
會後悔嗎?
容欽如石像般定在那裏,看他們走近。一米之遙時,他睫毛顫了顫,擡眼掃過他們。
安涴得感謝剛剛他倆說話的地方有路燈,要不然她怎麽才能看清容欽通紅的眼尾呢?
他居然會難過?
安涴覺得稀奇。
容欽只看了安涴一眼,就沉默與梁束對視。
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相對而立,半晌沒有言語。直到安涴覺得沒勁,在背後悄悄掐了一下梁束,梁束才動了動。冷着臉虛僞笑着恭賀,“估計不久之後我們就能喝的上卿卿的喜酒了吧?恭喜容總得償所願。”
要麽說刀得往最痛的地方插呢。
梁束這已有所指的話一說,容欽瘦削的身子就晃了晃。清俊的臉被路燈一晃,蒼白透明。
已經往容欽傷口上撒完鹽,梁束沒什麽再跟容欽說的。什麽表兄弟,曾經的事業搭檔,現在都要在法庭上撕逼了,就不裝面子情了。
于是話音落地,梁束不再言語,直接攬着安涴轉身。
走出一段,安涴覺得難受,從他懷裏掙開。結果下一秒又被梁束抓了回去。安涴拍他滾燙的手掌,最後兩個人只好各退一步,規規矩矩牽手走路。
容欽望着他們旁若無人地鬧着走遠,最終目光定在他們相牽的手上。
“得償所願嗎?”
他想起晚上,楚時卿與他擦肩而過走向別的男人,他垂下眼苦澀笑笑,“也許吧。”
再擡眼,眼底一片冰冷,他又變成那個冷肅無情,手腕狠辣的容欽。
安涴本來還不錯的心情因為容欽這一打岔又沉郁下去。梁束開車時,她總忍不住看他,憂慮官司。他還不知自己知道,她也不敢表現太明顯。只能靠在車窗與椅背的角落,将眼底的擔憂藏進茫茫夜色和月亮路燈交疊的暗光中。
龐大的保姆車像白色的巨貓,靈巧地在山間奔過,直到山頂。
這幾日疲累,安涴又睡着了。其實王希慷開車時安涴幾乎沒在車上睡着過,換成梁束,她心定了。
到達精心挑選的地點,梁束望眼天空,側眸看她睡着,輕手輕腳下車,繞到車後,加快速度趁她醒來之前把一切弄好。
站直身體,梁束眺望遠方。
其實曾經,他算不上一個浪漫的伴侶。他那個稀奇古怪的糟爛父親,愛他但早走的柔弱怯懦的母親,他們都沒教會他愛是什麽。
他一路撞得頭破血流,直到遇見安涴。她溫柔地牽着他,帶他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上學時她想看流星,想在山巅紮營露宿煮午餐肉方便面,想跟他吹着晚風看櫻桃小丸子。
那時他嘲笑她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其實他才是那個長不大的壞孩子。而她一直包容着他。
還好他查到她生日這天懷城恰好會有流星雨,要不然他就請假帶她乘飛機去找,去追!
低眸看眼擺好的小營地,他滿意地輕輕拍掉手上灰塵。
雖然保姆車上能睡人,但為了還原她想要的畫面,他還是特意買了一個帳篷,剛剛也仔細将帳篷紮好。
看眼時間,他将提前準備好的瓦斯爐擺好,打開,将提前腌制好的蝦和肉串放上去。
她曾經憧憬的畫面裏只有午餐肉方便面,但他哪能就讓她吃那個呢。雖然這個面是對他們有點獨特意義。
等肉快烤好,他才起身準備去叫醒她。結果一轉到車前,就看到她正紅着眼看着他。
相愛多年最好的地方就是許多事不用言語,彼此都懂。
其實在梁束下車時安涴就醒了,但聽他輕手輕腳,安涴不禁好奇他要幹嘛?她安靜觀察,看他一趟又一趟折騰,擺餐桌餐椅,紮帳篷,挂好裝飾的小彩燈,放好露營燈,又拿出藍牙音響調試好放到角落。
看他都出了汗也不在意,随意用手紙擦幹,然後繼續擺弄烤爐。
安涴趴在車窗上安靜地看着他因為沒經驗被煙霧熏得通紅的臉,看眼睛發熱有點想哭。
她蹭過手背,沉迷地盯着他忙碌的身影。
其實她物欲很低,對于聲望這種虛無的東西也不很憧憬。她最樸實的冤枉就是母親和梁束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最好能相伴身旁。
原本施玥對她說梁束準備了驚喜時,她還不以為意。
現在梁束是有錢有地位,但是他如今唾手可得的那些東西,她并不十分青睐。曾經她想要的只有他。
正出神,看到梁束起身過來,慌亂一瞬後,安涴還是沒有避開。她依舊保持剛剛的姿勢等他過來。看到他怔在原地,她率先推開車門,下車走向他。
梁束驚愕:“你什麽時候醒的?”
安涴看他一眼沒答,反而低聲說,“你烤的羊肉串看起來很好吃。”
梁束立刻雀躍起來:“那是當然。”
一把牽起她的手,“走,嘗嘗哥的手藝去!”
這個生日不是安涴想象中那般聲色犬馬,喧嚣熱鬧。反而只有他們兩個。
他們并肩坐着,身後的投影儀将畫面映在雪白的車壁上,櫻桃小丸子在哈哈大笑。
梁束在不停烤串,烤好就放到安涴盤子裏,然後問她鹹了淡了還想加什麽調料?
因為開車,梁束倒了兩杯橙汁。
梁束跟開燒烤店似的,常見的每種肉他都準備了,就為了讓安涴吃開心,吃得好。于是手忙腳亂一直在忙碌。怕烤生了怕烤糊了一點不敢大意,所以根本顧不上自己。
安涴看不過去,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只好喂他。梁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眯眯地吃了,嚼着安涴喂的肉烤得更帶勁了。
平靜的夜,吃飽喝足。
櫻桃小丸子還在畫面裏鬧騰,安涴微阖雙眸昏昏欲睡。她輕輕靠在梁束肩膀上,梁束不敢動。
突然,天邊驟然明亮。
梁束連忙叫她,“快擡頭。”
明亮的星辰拖着半透明的尾巴劃破黑寂的夜空轉瞬即逝,那一瞬,它照亮那片天宇。許多顆流星熙熙攘攘從天邊掠過,過了片刻,驟然熱鬧的星空轉瞬沉寂下來。
安涴雙眸晶亮,唇角沁着笑意。回頭正要跟梁束說話時,卻見他正看着自己。
兩廂對視,安涴從他烏黑的眼眸裏讀懂了許多情緒。她踮起腳,輕輕碰了碰他臉側,她最愛的下颚線。
本來已經困了,此時又來了興致。
安涴高興極了,拉他坐了回去,“我們再看會櫻桃小丸子吧!”
她難得情緒高昂,梁束當然答應。
可她到底是累了困了,看了沒一會兒又睡着了。
梁束碰她,低聲道,“我抱你回車裏睡。”
安涴搖頭,縮進他懷裏,“在這挺好。”
他低眸看着靠她懷裏睡着的姑娘,臉頰緊繃,悄悄瞥眼腰帶金屬扣上的小心機。
她還沒發現,梁束有點遺憾。
會不會是太隐晦了?
一會兒想辦法引她注意這吧。
現在他心裏想的是另一碼事,梁束有點緊張,掌心裏都是汗。緩了一會兒,他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深紅色的精致小盒。深吸口氣,左手輕輕掀開盒蓋,盯着熠熠生輝的鑽石戒指,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這是他四年前他用第一部戲的片酬買的裸鑽。那時他可不是現在,也沒什麽錢,又想着有意義,又拜托容欽找老匠人教他鑲鑽。
折騰了好幾個月,才弄出這個能看的鑽戒。
心意是到了,但跟知名珠寶品牌的手藝比起來差遠了。
梁束不由忐忑。
她不能嫌棄吧?
轉瞬又想自己真是想的太遠,她收不收都是一回事呢,畢竟是鑽戒。
但,梁束從不畏懼困難。
他低眸又看眼她,确定她睡得無知無覺,想小心握住她的右手給她戴上。可她枕着他右肩,梁束不好動作。只能碰她手肘,往前挪,讓她右手離自己近點。
他着急,又怕她突然醒。醒了再不要怎麽辦。
焦急着,沒打麻藥就縫針冷靜自持,現在額頭倒起了一層薄汗。
一時沒控制好,右手碰她右臂的動作大了點,安涴身形一晃,頭在他懷裏猛地往下一點。梁束立刻僵住,屏氣凝神不敢再動。
安涴果然醒了,垂眸看到他指腹捏着的東西已套到她無名指的第一個骨節,僵聲問詢,“你這是在幹嘛?”
梁束:“……如果我說我剛剛抓了一顆流星,一落到手裏它就變成了鑽石你信嗎?”
安涴:“……”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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