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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僞社畜：去吧，替我去搞事

太宰治發現自己的桌子上出現了一份來自異能特務科的文件。

“聯合行動？”

如果是以前，太宰治的第一反應是異能特務科想要算計他，但是現在，太宰治會思考一下是不是檀君做了什麽。

檀君在搞錢方面還頗有一手，雖然還是比不上太宰治，但是他有外援。太宰治沒忘檀君是在東京大學上學，那裏的教授都是在外面難以請過來的，檀君不少建議都超出了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眼光，大概是直接去問教授了。

不管怎麽說，太宰治和檀君的合作其實是愉快，檀君也覺得他這個“AI”很靠譜，在解決不了的問題的上，他就幹脆把事情和太宰治一起解決。

總之，檀君的存在沒給他帶來什麽麻煩。

說起異能特務科，太宰治就想起坂口安吾，所以說檀君弄的聯合行動到底是和誰一起聯合？

該不會就是坂口安吾吧？

太宰治打了一個哈欠，陽光照在他的身上。

現在已經沒有人想要用槍狙擊他了，檀君的殺傷力真的很強，從槍□□出來的子彈被他反手用筆或者小刀切掉。狙擊槍的子彈威力很大，就算不打在身上，只要擦一個邊都能讓人血肉模糊，但是檀君就是用普通的物品把子彈切開了。

這種瘋狂襲擊來了數十次，有異能者、有普通人，都被檀君挨個解決掉了。

時間一長，這種暗殺行動就被終止了。

之前雖然有中原中也，可是中也沒法一直跟在他們身邊，不少人就想要鑽中也不在的時候的空子，但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本身就很強的話，他們就沒有下手的餘地了。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心機深沉，扮豬吃虎，僞裝成身嬌體弱的腦力派數年，就為了騙到各個組織的精英來暗殺他然後一網打盡的謠言已經成了近些日子的熱門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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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覺得自己的形象從弱不禁風的腦力派反派變成了滿身肌肉的腦力派反派，好像逐漸變成了檀君的形狀一樣。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太宰治都覺得自己暖和得想睡着了。

太宰治又不是陰暗小蘑菇，喜歡把自己的房間搞得黑漆漆的。

太宰治像是一只貓一樣縮在椅子上，正對着太陽看文件。

檀君在這個世界忙的一切東西都可以在他的辦公桌上找到，檀君從來沒有隐瞞他這個AI小助手的意思。

檀君和異能特務科的合作項目是關于吸血鬼布拉德的。

吸血鬼布拉德的異能是将人類轉化成吸血鬼，被他轉化成的吸血鬼并非優雅高貴的吸血鬼，更像是喪屍，在平行世界給武裝偵探社造成了不少麻煩，就連芥川龍之介和中原中也都中招了。

太宰治早就有解決這個麻煩的想法。

現在異能特務課發現了航班的違規操作，并且從中找到了吸血鬼的蹤跡。

平行世界的異能特務科沒發現，這個世界的異能特務科也本不該發現，唯一的變數就是太宰治。

“安吾還真是可靠啊……”太宰治咬着筆杆含糊地咕哝道。

平行世界的坂口安吾除了在連累織田作的事情上掉了鏈子，其他的時候都是相當可靠的社畜。

不過異能特務科要是發現不了。他就打算讓港口黑手黨去發現。

太宰治也就是在織田作之助的事情上才會有那麽強的無力感，在其他方面他又是那個策無遺算的首領了。

異能特務科有沒有發現布拉德的轉移并不重要，在他的計劃中無論是誰發現都可以，太宰治更關注異能特務科合作背後的意義。

在太宰治看來這是變相的服軟，異能特務科意識到港口黑手黨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了，于是在恰當時候後退一步，給港口黑手黨一部分發展空間，省的兩個組織之間直接開戰，讓外來的勢力得了便宜。

太宰治的一條腿在地上，讓可以左右扭動的椅子滑來滑去。

“首領，異能特務科的人想要見您。”芥川銀的聲音從通話器內傳來。

.

檀君是被坂口安吾從港口黑手黨領出來的。

他的新地圖增加了！

總算離開港口黑手黨一次了。

檀君看着坂口安吾，發現他看上去一副裝作和他不認識的樣子。

檀君有理由懷疑坂口安吾還在生氣。

前不久坂口安吾發現了一個隐藏選項，可以顯示好友的，他忽然意識到這個游戲似乎是數個玩家可互動的游戲，他、檀君和織田作之助是用的同一個代碼進入游戲的，所以他們三個默認使用同一個世界。

這樣一來檀君時不時的看他電腦的行為就有了解釋了。

他就說港口黑手黨是怎麽仿佛窺屏一般知道他下一步的計劃的？

感情是真的有人窺屏！

這只白貓背地裏太壞了！

有的貓貓表面上白白淨淨的，實際上是一只往面粉堆裏打滾的黑貓。

他覺得最讓他挂不住面子的，是他剛在那個游戲體驗評價上寫了他懷疑有人開作弊器，是游戲在針對他，結果沒過幾個小時就發現了這件事情，這讓他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低端的作弊是使用網絡黑了他的電腦，高端的作弊是偷偷打開他的電腦看投屏。

什麽叫大工無巧？

最讓坂口安吾難以接受的是，他居然被檀君坑到了……

他一直以為檀君沒他聰明，結果扭頭就被老實人坑出了滿臉的淚花。

檀君覺得有一點很奇怪，明明坂口安吾那麽生氣，但是卻只是讓他不要碰他的電腦，卻沒有把VR眼鏡的投屏關上，明明只要關上檀君就算打開電腦也沒法看到，除非他偷拿到坂口安吾的眼鏡再連一遍。

不過就坂口安吾高強度上網的架勢，檀君想要拿到他的VR眼鏡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了。

坂口安吾藏東西也是一把好手，這大概是來源于為了氣他媽媽而偷東西得來的經驗。

就像是真正的反詐高手是詐騙犯專職一樣。

坂口安吾沒這麽做，他不會是沒想到這一點，坂口安吾雖然邋遢随性，但是絕對不是低智商。

……果然是坂口安吾又發展出什麽新的怪癖了。

檀君看着游戲裏坂口安吾人模狗樣的樣子，衣服整整齊齊的穿着，沒有半點污漬，直挺得一塌糊塗，深藍色西裝還有着并不明顯的豎紋，站在那裏看起來非常挺拔。他的頭發往後梳地整整齊齊，檀君覺得這應該是打過定型摩絲才能凹出來的發型。

檀君感覺自己得贊一句衣冠禽獸，自己認識坂口安吾這幾年，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就是他認識的坂口安吾，他站在自己面前和他打招呼，檀君都得扇自己一個耳光看看自己是做夢還是幻覺。

大概就是坂口安吾家裏人要是能看到他這幅打扮的話，大概會感嘆坂口家後繼有人了，坂口安吾終于願意做個人了。

如果不是這裏是游戲，而且檀君沒有坂口安吾家人的電話的話，他真的想截圖發給他們看一看。

不是為了讓他的家人欣慰，只是單純迫害安吾。

坂口安吾板起臉來還頗有架勢，看上去像是精英一樣。

“這裏就是當時發現吸血鬼的檢查現場。”坂口安吾把封鎖線拉起來，讓檀君先過去，自己才随後進去，他肅然地說道。

檀君一直盯着他的臉看，滿腦子只有安吾這張喪氣臉真的很适合做社畜。

如果他是坂口安吾的老板的話，他一定要讓安吾被綁住雙腿，用着年假，瘋狂地吮吸咖啡加班一整晚。

坂口安吾平時迫害他那麽多次，檀君也要迫害回去。

坂口安吾手伸推了推他的眼鏡，鏡片反起了光：“首領先生，您有什麽想法嗎？一直看着我就像是一個變态一樣。”

檀君得承認，當他聽到坂口安吾用這種客氣的方法口氣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确有點來氣。

這個人竟然這麽沉迷扮演，他要是不配合豈不是太可惜了。

于是檀君眉頭一皺說道：“坂口先生，我是不是可以将您這句話理解成異能特務科對港口黑手黨有成見呢？”

坂口安吾既然專注扮演社畜，那就別怪他借助他現在的身份壓迫坂口安吾。

檀君可是港口黑手黨的老大，然而坂口安吾離異能特務科的頂尖人物還差很多，甚至還有人時刻盯着他，一旦他有洩露各種情報的風險就會殺了他。

想到這裏檀君反而替坂口安吾不平。

不管他在現實是什麽樣的，至少他在，游戲裏是足夠賣力的，結果卻只得到了這待遇？

要不哪天炸了異能特務科給安吾放放假？

因為這裏是一個游戲，檀君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并且無視了一套完整的刑法。

這個游戲在某些地方上現實的讓人感到不适。

“非常抱歉，首領先生。”坂口安吾低下頭。

沒有回怼，檀君反而像是一個抖M一樣感覺渾身不适。

他是想找罵，只是想讓坂口安吾正常點，這種可怕的區別就像是織田作之助沖他星星眼撒嬌一樣。

居然真的認錯了，如果不是上次坂口安吾定的那一百份咖喱飯，在他們幾個飯桶的努力下都吃光了，他現在回頭高低要往坂口安吾嘴裏塞十盒盒飯。

但是都坂口安吾這麽認真，檀君也不好意思給周圍的人表演一下父慈子孝。

坂口安吾會因為檀君在智力上碾壓過他而感到挫敗，檀君也會在坂口安吾在靠譜程度上碾壓他感到挫敗。

坂口安吾都這麽嚴肅了，檀君也努力地表現得比坂口安吾更靠譜。

“最開始，檢查到這個箱子的人還以為是有人偷運屍體，然而當那個箱子裏的人睜開眼睛，他們就覺得不對勁了。後來有一個人強行闖了進來，将屍體搶走，最後是乘坐直升機到達海上，就沒有接下來的線索了。”最開始的部分是坂口安吾觀看監控得到的情報，而後半部分則是他用異能堕落論一點點最追蹤得到的消息，“我的異能被針對了。”

檀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突然想到坂口安吾以前在聊天中跟他提到的話：“人不能踏入同一條河流兩次。”

這是一個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說的話。

雖然河流還是那個河流，可是河流裏的水早就變了，那麽這還能是同一條河流嗎？這還有點忒休斯之船的感覺。

赫拉克利特雖然研究印度的哲學研究的比較深，但是歐洲的哲學理論他也是看過的。

但是檀君的意思是水是具有流動性的，并不是堕落論可以穩定閱讀的東西。

坂口安吾點點頭：“從淺薄的角度理解的話就是這樣。”

檀君皺着眉頭看着坂口安吾坂口安吾：這貨是不是在暗示他淺薄？

坂口安吾有時候罵人也拐彎抹角的。

“像是石頭地面這樣的東西都有一個穩定的物體，然而水很難被定義為一個穩定的物體，它是流動的，而且無時不刻不在更新，順着随着潮汐變化，原本能夠記載這些信息的水都會被都會移動到別的地方去。大概也只有靜止不動的水才能讓我使用堕落論讀取上面的記憶，像是海洋河流那樣的活水的話，我就無能為力了。”

雖然那個人在游動的過程中肯定會接觸到大量的水，但是坂口安吾總不能一天到晚不做，就在海邊洗腳，等待着特定的水出現在他讀取的異能裏面。

不說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光是水裏大量的信息就能幹爆他的腦子。

“對方很可能知道你的異能的工作原理，我甚至懷疑是和異能特務科相關的人做的。”檀君下了結論。

坂口安吾幽怨地看着檀君，這一次他不是在裝不認識檀君了，而是流露出的檀君熟悉的那個坑爹貨的神态。

檀君思考了片刻，然後立刻猜到坂口安吾是懷疑他把他的異能給賣了嗎？

這怎麽可能？

在收到的坂口安吾情報之前，他也不知道有什麽吸血鬼，也不可能是他命令港口黑手黨某一個人去搶，目前為止，港口黑手黨的地圖還只對他開放了辦公室地下室，地下訓練場和電梯這幾個基礎場景，港口黑手黨裏的幹部他都沒有認全，他能命令誰？

坂口安吾看到檀君那無辜的眼神，排除掉他的嫌疑——雖然本來也沒怎麽懷疑過。

檀君看看四周，他是經濟學的學生，又不是搞刑偵的，他能看出什麽東西：“像你這種擅長搜集情報的異能的人都沒有發現什麽線索的話，你怎麽覺得我就可以做到？”

坂口安吾笑了，笑聲還頗為輕蔑：“我聽說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是一個策無遺算的人，想要看看您的能力能不能在這裏發揮。”

檀君：“……”這個家夥果然是在公報私仇吧？

發來合作就是來報複他之前偷看坂口安吾的電腦投投屏才能得到的先知。

坂口安吾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更不可能知道了。

“殺死那個吸血鬼的人是誰？”檀君沒有什麽線索，自然只能從頭開始。

“福地櫻癡。”坂口安吾用實力證明證明他泡在游戲裏獲得了不少線索，“你還是稍微記一下這個名字吧，這位先生可是被全世界追捧的英雄。”

坂口安吾用這種方式提示檀君應該是應該知道這個人。

“我這樣的黑手黨和他又扯不上什麽關系，記住也沒用。”檀君接收到信號。

雖然他和坂口安吾滿打滿算才認識兩年，但是兩個人的默契程度就好像是從小穿一條尿不濕一樣，坂口安吾挪一下屁股檀君就能猜到這家夥想要踹他，當檀君擡腳高了一厘米，坂口安吾就能猜到檀君想要反踹回來。

他們大概就是天生合拍的損友。

“德高望重的人就不可能，做出某些危險的事情嗎？”檀君配合着坂口安吾演下去。

什麽吸血鬼他都不太在意，坂口安吾想玩，他就陪朋友一起玩。

坂口安吾說道：“德高望重之所以是德高望重，就是因為大家不相信他會做出危險的事情。是先有行為才有名號，而不是先有名號才有行為。”

坂口安吾雖然表現出對福地櫻癡這個名字耳熟能詳，但是他和檀君都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對福地櫻癡可沒有半點尊重之情，這個世界的人會本能劃掉的名字，在他這裏會被列為頭號嫌疑人。

“我們是不會調查福地櫻癡的，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英雄，我們不會讓英雄受委屈的。”坂口安吾站得筆直地說道。

檀君聽罷，冷哼一聲：“怕是陷入了那些無聊的政治糾紛而無法動手吧？”

“政治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異能特務科不是軍警的下屬。”坂口安吾即使如此疲憊，也表現得一臉堅定。

如果檀君不是提前知道坂口安吾這個人向來有蔑視權威的屬性的話，他真就相信這個人的表演了。

難怪坂口家對坂口安吾這個叛逆的孩子一直那麽容忍，不是寵愛孩子，是因為坂口安吾真的很有本事。

從智商到演技，都無可挑剔。

演什麽像什麽，現在這個社畜安吾太有靈魂了。

不過考慮到坂口安吾在異能特務科工作，還有無數個眼睛盯着他，有些話他不能說，有些事情他也不能做，這大概才是他找檀君來合作的真正原因，他懷疑上了福地櫻癡。

但是他沒法行動，只有讓檀君代勞。

前面的話都是在誘導檀君的，讓異能特務科監視他的人感覺是檀君自己想到的東西。

檀君覺得坂口家對他恨鐵不成鋼一點都不奇怪。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檀君（摸下巴）：既然安吾你沉迷扮演，那麽拍幾個馬屁？

安吾（真誠臉）：啊，檀先生，沒有您的經營港口黑手黨一定會變得一團糟，收購關東鐵路是相當豪邁的決定，我和我的同事在茶水間就不停地在稱贊您，您一定要記得給我簽個名，晚上有空的話請務必賞臉，我請您去居酒屋喝酒……

檀君：惡……

安吾：話說，織田作，檀君還說你賣萌和我說這種話一樣惡心。

織田作（面無表情比心）：喜歡檀前輩~

檀君（無聲倒下）。

太宰：啊，檀君被你們玩死了，我去叫救護車。

安吾（擊掌）。

織田作（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