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52章

紅毛:我要一次攻略倆!

青年趴在坂口安吾身邊抱着他嚎啕大哭, 坂口安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擡起手用手背在那個人的嘴巴上拍了一下。

青年安靜了許多,就是不知道是被坂口安吾的威嚴制止了,還是像是小孩子嘴巴裏被塞了一顆棒棒糖就滿足的停止了嚎哭。

坂口安吾覺得耳根清淨了, 他就繼續閉上眼睛, 對于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完全不感興趣。

檀君和織田作之助是最努力裝無辜的兩個人了。

太宰治和武偵宰兩個狗東西是看着他們兩個往嘴唇上塗了口紅并且在坂口安吾身上印了幾個口紅印之後, 才開始在自己的手心上塗口紅來僞裝的吻痕。

不用懷疑, 這兩個人就是想要看他們出糗。

就算他們平時玩的很大, 但是在朋友身上印吻痕這種事情還是太令人尴尬了。

如果沒有被抓到那就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被抓到了那就是實際證據了。

在他們離開之前,武偵宰拍了很多照片,打算以後冒充社畜安吾。

今天的武偵宰收獲滿滿。

坂口安吾沒有什麽事,除了身上的吻痕會讓人浮想聯翩之外, 他沒有缺胳膊少腿, 而且睡眠質量好到讓社畜安吾這個上班可能會打瞌睡,但是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的人羨慕嫉妒恨。

“你們都做了什麽事情啊……”社畜安吾無法理解這幾條狗,就連看上去只有十八歲的織田作之助也摻和進去了。

社畜安吾想要在幾個人中找到比較靠譜的那一個。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圍着紅色圍巾的太宰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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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對他出了一個虛假的溫和笑容, 社畜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向上湧。

武偵宰對他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就算是碰面了, 也是一副仿佛欠他了一百萬的樣子, 只要有機會就想要狠狠地坑他。

可是這個太宰治看他的眼睛裏只有單純地惡意, 沒有武偵宰那種複雜的、對曾經朋友仇恨中帶着一絲不舍的感覺。

這個太宰治是經歷了什麽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檀君沒有注意太宰治和社畜安吾之間的眉眼官司,他拉着的衣服跑到一邊和他說悄悄話:“太宰, 接下來的事情我們還要繼續摻和下去嗎?這是一個平行世界嗎?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們以後只能在這裏待着嗎?”

“檀君, 放輕松一點, 事情也許沒有那麽壞。”面對着檀君一連串的問題, 太宰表現得很是鎮定, 這份鎮定也傳染了檀君,“我覺得這也許只是一個暫時的融合,就像是之前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融合了一樣。”

太宰治摸摸下巴,笑容變得不正經起來:“如果回不去的話,那麽我大概就沒法給中也在東京做的的事情收尾了,只能由他自己來解決。這麽想想似乎也挺不錯的,要不幹脆就不回去吧?看着小矮子以為首領會兜底,結果最後只能由他自己給自己擦屁股……他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檀君對他是肅然起敬,他是怎麽這麽輕易的說出這麽狗的話的?

“我猜目前的情況是兩個世界只有一個區域重合了。織田作之助往武裝偵探社走,我們兩個往港口黑手黨走,而坂口安吾往異能特務科走就能原路返回原來的世界。”太宰治猜,只要他們想,随時都可以回去,“但是你別太開心的太早了,你有看到那個家夥嗎?”

檀君不用看就知道太宰治說的那個家夥是武偵宰。

“他不會輕易讓我們離開的。”織田作之助對太宰科生物非常重要。

終于再次看見織田作之助的武偵宰怎麽可能會輕易地放織田作之助離開呢?

就算織田作之助不願意留下來,他也一定希望在太宰治能和他多相處一段時間。

檀君看向看着武偵宰,武偵宰現在就像是放羊的邊牧一樣不停地繞着織田作之助轉圈。

“所以我們就稍微多待一會吧。”太宰治對檀君說,“檀君覺得身體不舒服嗎?你可以先回去哦。”

檀君又和太宰治靠近一點:“你可真是溫柔呢。”

他不可能先回去的。

他不放心太宰治一個人在外面還要拉扯織田作之助。

檀君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操心的老父親一樣,自己帶的拖油瓶——織田作之助要照顧到底。

太宰治聽到檀君這話,他瞪大眼睛:“這是什麽如同乙女游戲一般的攻略臺詞?噫。”

“覺得肉麻嗎?那就裝作沒聽見怎麽樣?”檀君習慣性地想要推一下自己的眼鏡,卻想到自己的新眼鏡還沒配好,有點讪讪地放下手。

太宰治搓着胳膊;“如果你要說因為我說再留一段時間的事情覺得我很溫柔的話,還是算了。那不是在表揚我,是在懲罰我。”

他對武偵宰好什麽的……這可真是想想就讓人惡心的噩夢。

武偵宰如果知道了檀君的話,他絕對能穿着那條裙子在太宰治面前狂舞到繼坂口安吾、社畜安吾之後的第三個人嘔吐未知。

這個畫面也太煩人了。

只要想想,太宰治就覺得頭疼了。

“你那麽讨厭你自己嗎?其實我還挺喜歡的。”檀君想起太宰治拉他殉情的事情,就忍不住的想要感嘆一句。

在他的眼中,太宰治是沒有缺點的,名為“缺點”的地方實際上讓他更加可愛了。

太宰治背過身小聲地咕哝了一聲。

檀君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麽,不過感覺太宰治似乎對他剛剛說的話還挺滿意的。

只是沒過幾秒太宰治忽然轉身,他抓住檀君後脖頸,像是揪住貓的頂花皮一樣:“喜歡?你說的是我還是那個家夥?”

武偵宰看上去的确比他要活潑開朗,因為經常在外面活動,甚至看起來比他要健康。

檀君經常在外面玩,他是不是也更加欣賞身體好的人呢?

“嗯,當然是你了。”檀君注意到太宰治不善的語氣,揚起脖子,把自己的後脖頸貼在太宰治的手心裏。

要說檀君不是故意的,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他不知道他和太宰治曾經是什麽關系,那倒是有可能随口說出來。不過他一旦知道這件事情,他在說話的時候肯定會斟酌一番。

就像是他和坂口安吾清清白白,于是就自由自在地在嘴唇上塗口紅往他身上親。

如果要他對太宰治這麽做的話,他肯定會憂郁一段時間的。

他既然這麽說了,那肯定是帶着點故意的成分了。

太宰治這是在吃醋嗎?他會吃醋的話是不是就意味着他還是有點在意他的?

檀君眼睛亮晶晶的。

不過他又覺得自己可能又有點想多了。

如果是織田作之助說這句話的話,太宰治大概也會這麽說。

他覺得太宰治是那種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輕易地說出情話的類型。

現充的想法可真難掌握啊。

檀君還真不敢貿然地問太宰治對他有沒有愛情。

他們兩個的愛情是起源于巧合,如果沒有那種契機的話,那就是最好的朋友。

他其實也擔心自己問太宰治“你喜不喜歡我”,太宰治會驚訝地說“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要上我”。

那也太尴尬了。

檀君感覺太宰治把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收了回去。

他想,自己還是等着太宰治恢複記憶或者向他告白吧。

他倒不是矜持,而是太宰治哪裏都比他好,他沒什麽勇氣去告白。

檀貓繞着太宰治的小腿肚子轉圈。

貓都比他更懂貼貼。

檀君選擇換個話題:“織田作之助和那個異能者對戰了吧,他們不會再來攔我們吧?”

“不會了,剛剛他們沒有追過來,之後幾個小時內也不會做什麽了。”太宰治低頭看着自己的黑褲子上的一堆白毛。

他已經習慣了。

社畜安吾覺得自己似乎被孤立了,他推了一下眼鏡:“我希望你們能夠和我解釋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

武偵宰忽然舉起手:“織田作,我們一會去吃飯吧!”

社畜安吾:“……”為什麽之前不說話,他一開口就說話?

他絕對是被太宰治針對了。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坂口安吾問道:“安吾也去嗎?”

雖然邦坂口安吾實際上沒有失蹤并且失憶多久,但是他們總覺得已經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他想要看看坂口安吾現在過得怎麽樣。

通過坂口安吾想VR投屏也能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但是不如他親口說出他的感受。

“你怎麽敢這麽稱呼安吾大人?”青年憤怒地喊道。

然而沒人搭理他。

“你說的是哪一個安吾?”武偵宰微笑着說道。

這種微笑雖然看着溫柔,但是總是給人一種一會絕對沒什麽好事發生的感覺。

“兩個都是,又不是連連看,為什麽不能兩個都要?”織田作之助說道,“你和那個安吾也是朋友吧?那當然是一起來了。朋友之間最好還是別鬧別扭。”

檀君真想沖過去捂住織田作之助的嘴,兩個太宰治已經足夠糟糕了,再來一個坂口安吾會是什麽地獄繪卷?

請神放過他吧!

社畜安吾本來已經做好了被抛棄的心理準備了,卻沒想到自己居然聽到了這樣的邀請。他覺得武偵宰在這個時候提這種事情只是想甩脫他,可是他沒想到織田作之助會這麽說。

社畜安吾推了一下眼鏡,對織田作之助說:“織田先生,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但是他對我的态度是情有可原的,這也是我應該承受的怨恨。”

武偵宰冷漠地看了社畜安吾一眼。

織田作之助并不是因為社畜安吾的欲望而死的,他是因為別人的欲望失去生命,如果安吾不是他們的朋友,他是不會怨恨他的。

只是朋友這種角色注定會讓這事變得更加複雜。

織田作之助看看武偵宰,總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的情緒似乎不僅僅是仇恨和讨厭,還有更多複雜的因素在。

他的感覺應該沒有錯。

不過作為成年人,他應該有更加機智一點的決定。

他對社畜安吾說:“就算是我想邀請你也不肯嗎?有什麽事情完全可以在吃飯的時間談。”

“織田作……”武偵宰幽幽地說,但是卻并沒有反對。

那就是不反對的意思了。

社畜安吾像是在掩飾什麽一樣推着自己的眼鏡,他把自己的眼鏡推的太高了,于是眼鏡又從鼻梁上稍微滑下來了一點。

“那麽就那就打擾了。”社畜安吾微微鞠躬。

他大概是熬夜多了,所以他心跳才這麽亂。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檀君:還是你向我告白吧。

太宰(思考):檀大小姐想要我告白?

織田作:傲嬌白毛美少女!

安吾:穿裙子穿裙子!

檀君:這麽憂傷的事情你們就不能多一點同情心嗎?

安吾:……那你能和我說說失戀是什麽感覺嗎?

檀君:沒有失戀!

安吾(人渣嘴臉):那快點失戀!我等素材。

檀君:你這個狗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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