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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陀總：這麽燒腦（物理）嗎？

“仔細想想覺得讓老鼠死了也挺好的。”太宰治他看到檀君把費奧多爾救下來之後是如此評價的。

織田作之助成功使用眼鏡把夢野久作救出來了, 檀君也想着試試。

現在可比織田作之助臨時實驗要好，而且各個設備也算齊全，檀君甚至在電視上投屏和太宰治共享視覺。

檀君這次是用《工作模拟》進行實驗，這也是太宰治給他的建議。無論是澀澤龍彥還是費奧多爾, 都是狡猾至極的角色。如果使用《時間停止》的話, 周圍的信息量就大幅度下降, 很容易就會被坑, 還是《工作模拟》比較合适。

太宰治估摸着今天費奧多爾應該會被澀澤龍彥坑了, 他原本沒打算插手, 但是想到重要線索，決定還是救一下。

正好拿費奧多爾做做實驗，如果檀君沒把握就直接跑，費奧多爾死了就當為民除害, 沒死就有救命之恩了。

不過太宰治覺得對于費奧多爾來說, 救命之恩壓根算不上是什麽恩情，他只不過是給向來虛僞的老鼠一個暫時沒法拒絕他的理由罷了。

但是他通過檀君VR眼鏡的投屏看到檀君真的救下了費奧多爾，他又有點不開心了。

“你不是說他是你的那個合作者的重要線索嗎？”

“他又不是我的合作者。”看到這只老鼠之後, 太宰治覺得不用他這個重要線索也無所謂了。

檀君看得出太宰治是非常讨厭費奧多爾了。

“那太宰, 我要把他丢掉嗎？”檀君通過VR眼鏡低頭看着被自己夾在拎着的人。

他不想勉強太宰治和他不喜歡的人接觸。

只要太宰治一聲令下, 他就把費奧多爾丢回去讓澀澤龍彥制作鼠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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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君和那個人對視的時候, 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麽太宰治不喜歡他。

這個人雖然是西方人的面孔, 但是有一張如同精靈一般精致的五官，又像是吸血鬼一樣蒼白。他的眼中沒有高光, 只有一片虛無, 他看着檀君就好像是在看着值得被放牧的羔羊一般, 并且在無聲地給他打分。

對方真的有把人當成人看嗎？

檀君真的感覺自己的手上提了一只惡心的老鼠。

“檀君實在讨厭的話還是把他丢掉吧。”太宰治也忍不住說道。

家裏的白貓養着是為了可愛的, 抓老鼠這件事情還是別讓寵物貓做了, 這樣吸貓的時候都會覺得有點惡心。

費奧多爾注意到檀君的注視，忽然開始祈禱了起來：“感謝上帝派您來拯救我。”

檀君的腦回路不知道哪裏出了一點問題，他問太宰治：“他是在說你是上帝嗎？”

是太宰治讓檀君來把老鼠從惡龍爪子底下薅出來，所以太宰治是他的上帝嗎？

其實這個想法很離譜，但是檀君覺得自己最近見了不少怪人，甚至太宰治就是怪人，腦回路忍不住就偏了。

“當然不是。”太宰治沒好氣的說道，“而且在他眼中我們兩個應該是一樣的。”

有些信徒招人讨厭的原因不就是這嗎？

明明是別人救了他，他卻在感謝上帝。

這事無論放誰身上都十分不爽。

不過太宰治知道費奧多爾向來表現的彬彬有禮，他應該不會犯這種基本的錯誤，所以他十有八九就是故意的。

“哦……”檀君打開了麥克風，把費奧多爾拎得高了一點，“沒想到我居然是你的神？”

費奧多爾笑了一下，卻什麽都沒有說，似乎是在無聲嘲笑檀君的無知。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非常強……這個消息我一開始以為是假的，但是現在看來這情報居然是真的。”費奧多爾以前和太宰治打過交道，太宰治就是一個普通的橫濱人的體質，放在外面也許還不錯，但是在橫濱真不夠看的。

而且為了謀取首領的地位和坐穩首領的位置，還有不眠不休的傳說，雖然有誇張成分，但是費奧多爾不覺得他有多少鍛煉的時間。

然而檀君沒什麽表情地看着費奧多爾——VR眼鏡在感知表情上做得很差勁。

費奧多爾也沒能從檀君的臉上看出什麽情報來。

該說不愧是他所認定的敵人嗎？

“首領先生看來是已經知道了我和澀澤龍彥的想法了，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還能救下我。”費奧多爾的臉上雖然挂着笑，而且剛剛還從澀澤龍彥手中被救出來，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松半點。

他覺得這不是救，而是老虎從獅子嘴裏搶了一口肉。

對于肉來說，似乎被誰強盜嘴裏都不是什麽好事。

澀澤龍彥和太宰治都是和他有着差不多智力水平的人，想要和他的同類對抗，那就要靠自己所能掌握的情報了。

魔人是一個來自俄羅斯的情報販子，也是死屋之鼠的首領，但是這一天，他被兩個人在情報量上碾壓了。

太宰治的手放在檀君的手柄上。

他已經大致明白這個VR游戲的原理了，他打開麥克風替檀君說話：“橫濱是港口黑手黨的糧倉，可不允許一只老鼠的闖入。”

“那麽惡龍就可以了？”費奧多爾低聲笑着。

檀君總感覺費奧多爾笑着的時候他周圍的背景都仿佛籠罩上了一層陰影。

檀君不知道費奧多爾是不是感覺自己瞞不過“太宰治”，所以肆無忌憚地展示着自己腦門上的“反派”标簽。

“惡龍不吃糧食，老鼠才吃。”太宰治為了讓自己的聲音能更好地被麥克風錄上，所以和檀君湊得很近，“相比起惡龍，貓要先抓老鼠不是嗎？”

“您是貓嗎？”

“喵。”太宰治學了一聲貓叫。

檀貓豎起尾巴走了過來，它以為太宰治是和它打招呼呢。

檀君貼在太宰治的身上。

太宰真可愛。

“真是有趣的聯想，我也是第一次聽利維坦說自己是一只貓的。”費奧多爾仿佛真的在贊揚太宰治一樣。

檀君又把費奧多爾提高一點。

他說誰是海中的怪物呢？

太宰治分明就是海邊的小黑貓。

費奧多爾抓住檀君的手，但是卻發現自己完全掰不動，那仿佛不是一雙人類的手，而是什麽怪物的手。

太宰治的力氣又這麽大嗎？

站在他面前的真的是太宰治嗎？

費奧多爾對眼前的人身份的懷疑基本上已經确定了。

他擡起頭看着檀君：“你真的是港口黑手黨首領嗎？”

費奧多爾盯着檀君的臉，兩個人都沉默着，然而費奧多爾的眼神肉眼可見地混沌了起來：“呃……港口黑手黨首領，不，您不是，不，您是……”

費奧多爾就像是被玩壞的程序一樣，反複說着完全矛盾而且沒有邏輯的話。

但是他顯然有在努力對抗奇奇怪怪的認知幹擾了。

檀君把費奧多爾放下來一點：“太宰，他還行嗎？”

“感覺報廢了吧。”太宰治也看着那個嘴裏還在說胡話的費奧多爾。

大概是費奧多爾格外聰明，所以腦子也更容易出問題。

中原中也無法分辨出檀君和太宰治的身份區別來，但是太宰治不用他去分辨，而且中原中也是一個很能想得開的爽快的人，不會糾結這種事情。

缺乏大腦的小蛞蝓怎麽可能燒掉自己的腦子？

港口黑手黨其他人也是，首領的命令是絕對的，首領讓他們不要思考這種事情他們就不會思考。

可是費奧多爾不一樣，這只嗅覺靈敏的老鼠會抓住每一條線索，然後瘋狂運轉自己的大腦。

現在有某條規則在限制他的思考。

費奧多爾可不就把自己的腦子燒了嗎？

“檀君，看到那塊石頭了嗎？”太宰治問道。

“看到了。”檀君擡頭看到了孤兒院樹林附近的一塊大石頭。

那塊石頭還算平整，感覺很适合野營做菜。

“把他的腦袋往石頭上磕。”太宰治指着那塊石頭，開始撺掇，“他這樣子遲早要燒掉自己的腦子，先把他打暈再說。有多大力氣就用多大力氣，我覺得他受過抗暈眩的訓練，一般情況沒法把他打暈。”

想想隔壁世界的幹部A往費奧多爾的腦袋上砸，這個看起來弱雞雞的、被砸一下就開始打噴嚏的老鼠卻都沒有晃一下。

腦殼硬的很。

“萬一砸死了呢？”檀君知道自己的力氣。

“那豈不是更好？”太宰治被檀君搞得興奮了。

.

澀澤龍彥不緊不慢地追着那個搶走了費奧多爾的人。

他就猜那個人是太宰治，不然他的異能怎麽會失效呢？

太宰治有想要和費奧多爾聯手對付嗎？

還是說這個世界的太宰治和費奧多爾的關系非常好？

澀澤龍彥覺得自己需要确定一下。

如果是後者的話，他需要重新制定一下計劃。

澀澤龍彥發現那個人還沒有走遠。

他定定地看着“太宰治”抓着費奧多爾的兩條腿，像是搗年糕一樣地把費奧多爾的腦袋往石頭上砸去。

費奧多爾的胳膊軟趴趴地耷拉了下來。

澀澤龍彥看着“太宰治”拎着費奧多爾，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森林裏的老獵人扯着獵物的兩條後腿。

他的眼睛裏沒有半點感情，然後他抓着費奧多爾的兩條腿往肩膀上一甩，滿意地扛着自己的獵物回去了。

澀澤龍彥評估了一下自己現在走過去會不會被“太宰治”揍一頓，然後他選擇安靜地離去。

絕對不是他擔心自己純白的衣服會被濺上血，他只是确定了太宰治和費奧多爾依舊是塑料姐妹花。

至少……他得以更加體面的方式去見敦君。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費佳：……

費佳：繼草莓飯團之後，新出了草莓海苔年糕嗎？

檀君：老鼠餡的還是算了。

太宰（給檀君擦擦）：對啊，碰了老鼠的地方太髒了。

費佳：你們好沒有禮貌。

檀君：我們是你的救命恩人好吧？不然你的腦子就熟了。

澀澤龍彥：差點變成了草莓刺身了。

嗯……陀沒死。

我好歹也算是他的顏值廚【貓兒梆硬.jpg】

屑老鼠要被貓貓拍成鼠餅和鼠條的~

【美滋滋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