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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毫無美感的樣子

太宰治看着索拉利公司的方向, 算算時間菲龍應該已經中招了吧，畢竟他也沒有看到直升機離開。

太宰治作為一個除了消除異能的異能之外，再沒有多少特殊之處了，在索拉利公司的屏蔽下也沒法接近菲龍。但是仔細一想, 不是只有他的異能是針對異能的, 不過這種直接針對異能起作用的異能者一般都非常強, 比如說标準島上的那一位。

但是也不是沒有例外。

另一個有着對異能的異能的人是澀澤龍彥。

只要白霧彌漫, 異能就會失去控制。

他不需要想辦法接觸菲龍了。

如果菲龍真的是一個異能的話, 那麽澀澤龍彥的異能強度足夠讓他出現異常狀況。在對付菲龍的事情上, 澀澤龍彥的異能反而更加合适，因為這是一個強制讓異能失控卻不直接增強澀澤龍彥的異能，還會把非異能者排除在外，避免更多的傷亡。

菲龍都不知道中原中也的異能, 他也不是異能者這個圈子裏的人, 對這種事情沒太多防備。

當然，如果菲龍被判定為非異能者的話，這也是一個試金石。

太宰治回頭看着和白貓打得難舍難分的檀君, 大聲喊道：“檀君大笨蛋, 你沒發現你的異能在建築物上發揮的更加強大嗎？”

他沒給中島敦提示, 卻給了檀君提示, 這不是偏心。

檀君對自己的異能了解不多, 甚至都沒法使用出自己的異能來，反倒是泉鏡花和中島敦對自己的異能屬性十分了解, 在這種情況下, 檀君很容易陷入不利。

這是平衡游戲數據。

檀君之前全部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自己怎麽沒法打敗一只白貓上, 他的确沒有和異能對戰的經驗, 對異能的觀察很弱被太宰治提示後才發現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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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他的異能也能在馬路上燃燒吧？

“喵！”白貓沖着太宰治不滿地叫了一聲，好像在抗議太宰治幫檀君不幫他。

“它能聽得懂？”檀君倒吸一口涼氣，有腦子的異能和沒腦子的異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能力基本上和檀君你相同，雖然腦子和檀貓一樣不太好使，但是基本的理解能力還是沒問題的。”太宰治雖然總說檀貓是智障貓，但是那是和檀君本體比起來的，在貓中，檀貓已經屬于高智商的了。

“我看他的腦子也不怎麽好用。”一個聲音在太宰治身後響起。

太宰治雙手揣在口袋裏，回頭看着澀澤龍彥。

“癡漢先生終于願意出現了？”太宰治帶着毫無感情地微笑回頭看着他。

“癡漢？那是什麽？”澀澤龍彥無精打采地看着太宰治。

“你這個人還是一點都不接地氣啊。”

澀澤龍彥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貴氣，他有沒有坐過地鐵都是一回事。

沒有坐過地鐵怎麽知道癡漢的意思？

而且他大概對這種下流的東西也沒什麽興趣。

所以他是發自本能地做出這種癡漢的行為。

“一個非常适合你的詞。”太宰治也懶得和他解釋這些話。

“之前救下魔人的人果然不是你。”澀澤龍彥并沒有去看那個和貓在搏鬥的檀君，或者說他壓根就沒看他的臉。

檀君和太宰治身上的異常他聽下屬彙報過了。

為了規避可能的風險，他選擇無視那個人。

“那也是‘港口黑手黨首領’，所以多謝表揚。”太宰治點點頭，“這位……來自其他世界的澀澤先生？”

澀澤龍彥背着手他對太宰治看出了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表示，他根本就不在意別人有沒有看出這件事情。就像他從來就沒在意過自己“複活”之後澀澤家的反應，他把岚山光三郎拎出來也只是覺得他非常好用。

“你是怎麽知道我是來自別的世界的？”澀澤龍彥睜開紅色的眼睛看着太宰治，“從我對中島敦的好感看出來的嗎？”

這雖然是一個問句，但是澀澤龍彥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他們這些劇本組都太過于聰明了，一個照面就會透露很多信息。

“太宰。你是故意的吧。”澀澤龍彥扭頭看着遠處的風景狀似無意地問道。

他的表情看上去也是非常随意的，但是太宰治知道如果他真的什麽都不在意的話，就不會問出這一句了。

澀澤龍彥的問題非常模糊，但是他要是說清楚了才奇怪，明明很簡單的一個事情非要省略大量信息才會說出口，這也是他們做事的風格。

其實很沒意義，但是又像是約定俗成的規則了一樣。

太宰治自己的說話風格都是這樣的。

一道火焰往澀澤龍彥的方向沖過去，澀澤龍彥一個閃身躲過去。

白貓喵嗚了一聲，可惜地繼續和澀澤龍彥打。

“澀澤，你覺得你見過最特殊的異能是什麽異能？”太宰治可惜剛剛白貓沒打到澀澤龍彥了。

別的不說，燒了他的褲子就好，上衣也可以。

大概真的是因為檀君之前扒了他的褲子，他的節操也一去不複返了。

只不過白貓的出手還是太克制了，它擔心會傷到太宰治，沒有滿功率輸出。

澀澤龍彥看了一眼太宰治：“你的異能吧？”

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無條件的反異能，能最大的限制也許就是不能隔空使用和無法自主控制了。

如果去掉這個限制，大概世界給太宰治發個□□都不奇怪。

“除此之外呢？”太宰治繼續問道。

“你是想要把話題轉移到敦的身上嗎？”澀澤龍彥終于正眼看太宰治了。

如果太宰治點一下頭的話，他大概會興奮地和他分享關于中島敦的100件有趣的事情。

“看來你也不怎麽聰明。”太宰治趁機把澀澤龍彥評價檀君的話還回去了。

澀澤龍彥對太宰治的謎語産生了些許的興趣，他低下頭認真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最特殊的異能……既然不是你或者敦君的花。那也不應該是超越着這樣無聊的答案。”

這個評價是在是傲慢過頭了。

澀澤龍彥的異能等級蘇日安沒有達到超越者，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許多超越者的輕視，以他的頭腦和能夠使異能者的異能攻擊本體的屬性，這讓他對超越者也有極強的克制。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對超越者展現出了傲慢态度。

“當然如此。”太宰治溫聲地附和道。

他對超越者也沒有多少想法。

異能者多少都是有缺陷的，超越者的腦子格外有問題。

港口黑手黨的地下還有一個超越者魏爾倫，但是這個不幹活的家夥就算很強，在他看來也不如中原中也的十分之一好用。

好歹中原中也老實。

那個法國人脾氣上來了發揚一下法國傳統，搞個大罷工也不是不可能。

小矮子雖然身高不夠，但是點數全點靠譜上了。

太宰治在心裏表揚了中嚴重也一頓，不過等到他真看到中原中也的時候又會是滿心嫌棄。

宿敵這種東西就是在看不見的時候會覺得對方有不少優點，但是當面相處的時候又恨不得把對方的腦子都擰下來。

“你說的範圍該不會擴張到了異能物品上吧？”澀澤龍彥想到太宰治能夠猜到他是來自別的世界的澀澤龍彥這件事……敢下這種判斷應該是對別的世界有所了解。

他忽然有個想法：“書。這個謎語的答案是書。”

雖然在他已知的情報中，書并沒有預言未來或者觀測平行世界的能力，但是太宰治的異能可是特殊的反異能，這二者結合說不定會誕生有趣的結果。

“澀澤先生才猜到這件事情嗎？看來你的智商也一般。”太宰治抱臂說道。

猜到了有趣的答案的澀澤龍彥無語的看着太宰治，他忽然覺得這個答案也索然無味了：“你非要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嗎？”

這種口舌之争毫無意義。

而且他想說這可比太宰治之前和費奧多爾打的嘴炮還沒有水平。

他見到的太宰治和費奧多爾打的嘴炮好歹是帶有隐喻，但是現在太宰治說的話完全就是在賭氣。

所以這個太宰治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所以‘書’要來了？”澀澤龍彥看向遠方。

“不，書制造的怪物要來了。”太宰治微笑道。

他撲向一邊，消除掉白貓。

澀澤龍彥身邊的電線爆裂，金屬線仿佛受到了吸引一樣打向澀澤龍彥。

澀澤龍彥摁住自己的長發才躲開了這一擊。

他很少在他的白霧中遇到異能的攻擊。

絕大多數失去了異能異能者都無法擊敗和自己有着同樣技能、還沒有失去特殊能力的異能。

“時間還是太少了，如果再給我幾年時間，我大概能把機器人投入到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房間內的音響響了起來。

雖然城市中的所有普通人都消失了，但是有一部分機械設備還能使用。

“而且我真的不擅長戰鬥。”菲龍感慨道，“不過好歹我之前和這個世界的一些人合作過。”

索拉利人一生都不會見到其他人，而戰争是要見面才能打起來的。

索拉利人和其他人都起源于地球，機器人使用的規則都是相同的，所以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他們的機器人也不可能打起來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除去他們略顯扭曲的社會和生理形态，這個沒有戰争的世界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不過這只是沒必要，而不是不會。

槍管從移動平臺上延伸出來。

太宰治看着那些武器，心說他說的“合作”該不會就是和坂口家的合作吧？

檀君說過，他們的VR眼鏡是坂口安吾從家裏拿的，雖然很有可能一開始就是針對檀君他們的，但是這也意味着坂口家和菲龍有着一定的合作。

菲龍雖然說着不擅長和人類交流，但是這可真是把坂口家坑得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還有太宰治。”菲龍懸浮移動平臺上，“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初次見面，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可不關我的事。”太宰治笑着伸手指向澀澤龍彥，“這個白霧可是他放出來的。”

“沒有美感的怪物。”澀澤龍彥冷漠道。

說着，他就變成了一只巨龍。

“太宰治，不管你有什麽想法，你和他一起去死吧。”

就憑那些子彈還想殺死他？

太宰治看着澀澤龍彥這個樣子，搖搖頭：“你這個樣子才是最沒有美感的。”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太宰：澀澤，你死之前我有一個請求。

澀澤龍彥：？

太宰：可以讓我脫一下你的褲子嗎？我在試圖達成全扒褲圖鑒。

檀君：太宰你的節操真的不考慮搶救一下嗎？！

澀澤龍彥（思考）。

檀君：真的在思考？真的在思考？

澀澤龍彥：其實我覺得可以。

澀澤龍彥：我給自己設計的內褲一直沒有展示的機會。

澀澤龍彥：等我擺一個足夠充分展示內褲的姿勢。

澀澤龍彥：好了，請吧。

太宰（摩拳擦掌）：好嘞，這就來~

檀君：……

檀君（大受震撼）：這就是服裝設計師嗎？

費佳：毫無節操，與你們為伍太過丢人。

太宰：已經被我刷了成就的人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