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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安吾的頭可斷，血可流，但是錢不能給他

免掉債務是不可能的, 太宰治這輩子都不可能免掉的，只有握着債務讓坂口安吾對他言聽計從。

他不免掉債務不是因為他認為坂口安吾有什麽堅持這種事情，這債務本來就不是他自願的，如果不是擔心會影響到別人, 坂口安吾的會連自己之前還掉的貸款連帶這房子也一并不要了。

坂口安吾和太宰治早對金錢的态度上十分相似, 都不怎麽把錢當錢, 該舍棄的時候也十分幹脆。

不過如果他的債主是太宰治的話, 坂口安吾還會把房子留下來——這好歹是坂口安吾辛苦還了幾個月債的房子, 游戲想坑坂口安吾, 但是好歹也付了一筆首付，賣掉就虧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當債主玩弄坂口安吾。

太宰治看着檀君，把坂口安吾拖了出來：“已經分屍完成了？”

檀君現在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冷血無情擅長殺人滅口的黑手黨一樣，他扯着坂口安吾一條腿, 另一只手則把自己前額的頭發往後抹：“沒有, 骨頭太硬了，發現手撕不動，等着回去找點工具再切。”

“那好, 我們現在走吧, 別在這裏待太長時間, 讓軍警或者異能特務科追上來了就不太方便解釋了。”太宰治看着檀君的手, 在認真地思考檀君這麽扯着坂口安吾的一條腿, 他會不會覺得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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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是在港口黑手黨的醫務室醒過來的，他感覺自己的屁股和腿很疼, 尤其是屁股, 像是撕裂了一樣的疼。看多了本子的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輪着□□一番的感覺。

如果換個人在這裏, 大概會産生自己被人爆了的錯覺。

但是坂口安吾卻莫名清楚, 自己這是被人揍了, 然後扯着一條腿拉了很遠。

雖然因為堕落被人暴揍了一頓，但是坂口安吾由內而外的感到了輕松和自由的感覺。

他對這種感覺非常熟悉，甚至有一種懷念的感覺。

“你醒了？”說話的人沒有說“手術很成功”，“所以你什麽時候還錢？”

坂口安吾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閉眼，打算再睡幾個小時。

還不如說“手術很成功”呢。

“你要是不趕緊睜開眼睛的話，我就給你做變性手術了哦~”

雖然改變性別是一個很堕落的行為，但是無緣無故開一刀還是挺讓人難受的，而且這種堕落形式也未必太痛苦了。他睡着了被動了手術還好，清醒着的時候還是算了。

坂口安吾睜開眼睛，他的雙手放在腹部，像是一具屍體一樣。

“我不是你的金絲雀三號嗎？老板居然你這麽不寵愛我，我實在是太傷心了。”坂口安吾說這話的時候，檀君産生了拿起邊上的枕頭捂在他的臉上的沖動。

“誰叫你沒有抓住機會呢？我老婆太容易吃醋了，你打不過他，我這也是在為你的生命着想。”太宰治順着檀君的視線看過去，忽然笑了起來。

“……老婆。”坂口安吾重複了一下這個詞，他能感覺到太宰治說這個詞的時候比說金絲雀要認真太多了。

太宰治說金絲雀一直都是開玩笑，也就能騙騙其他人就是了。

當初坂口安吾狀态不對的時候也潛意識地覺得太宰治似乎并沒有認真。

這兩個人在一起了。

坂口安吾心中浮現出的第一想法是他們居然真的走到這一步了。

他從床上翻身起來：“真是意外呢，那我是不是該給你們一些禮金？”

太宰治連連擺手：“不用，你能把你欠的錢還上來就行？”

這兩個家夥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禮金是禮金，還債是還債。”坂口安吾這次閉上眼睛，看起來死得更加安詳了。

太宰治坐在病床上，說道：“你閉着眼也無所謂，我想和你說一下後續的安排：從異能特務科辭職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之後絕對會有人想要阻攔你離職，所以我就以囚禁你的理由拒絕異能特務科的請求，私下卻把你放走。”

坂口安吾睜開眼睛，他看着太宰治，卻什麽話都沒有說。

他完全不想回異能特務科，而且現在回去也不會有好事發生。。

因為不算是沖動的沖動，在他被港口黑手黨帶走之後，異能特務科肯定會對他産生懷疑。

這幾乎是實錘了他是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金絲雀身份。

種田山頭火不想放他走，但是這并不代表其他人就不會用狐疑的眼神去看待他。

之前森鷗外的待遇就是他的待遇。

“到時候你和織田作之助回到東京，你們租的公寓住吧。”太宰治對坂口安吾說道，“織田作其實也有辭職的想法了。”

檀君完全是在狀況外：“太宰，織田作要辭職？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他沒有和你說嗎？”太宰治也有點意外，在意外過後他臉上滿滿的都是得意，“看來在織田作眼中還是太宰前輩靠譜。”

檀君總覺得這話好耳熟，坂口安吾以前是不是也說過類似的話？

不過織田作之助大概也沒必要和檀君說，畢竟太宰治也說了，這只是織田作之助的想法，還在想法階段的事情沒有必要說。

仔細想想，織田作之助辭職也很合理。

“織田作的寫作效率本來就不高，再加上武裝偵探社的事情也不少，他最近根本沒有寫多少東西，他覺得現在的工作打擾他寫作了，所以正在認真的考慮辭職。”太宰治還是正經地解釋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人生規劃一直都是當作家，而不是在武裝偵探社做偵探助理，“之前他在武裝偵探社工作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工資不少，他還得養孩子，算是為了生計。現在《社畜魔法少女安吾子》給了他一大筆分成，對于他來說已經足夠養孩子了。”

那些孩子其實也很體貼，平日裏的花銷并不多，武裝偵探社也不是加入了就不能離開的地方，來去自由，并不多。

織田作之助就算是辭職了也不代表不能幫武裝偵探社，像武裝偵探社的前社員田山花袋就是這樣的情況，在離職之後偶爾也幫武裝偵探社做點事情。

坂口安吾一直在一旁聽着，突然開口說道：“……《社畜魔法少女安吾子》的分成？”

太宰治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你剛剛什麽都沒聽到。”

他還想着用債務來拿捏坂口安吾，誰知道他自己說漏嘴了。

動畫純屬虛構，與任何現實中的任何人都沒有關系這種話完全是騙不認識他們的人。

就憑安吾子和坂口安吾的相似度，一看就知道是專門定制的角色。

作為主要受害者，這事怎麽可能騙得坂口安吾？

“我沒有聾。”坂口安吾啧了一聲，“我的枕頭都聽見了。”

“堕落論”能夠讀取物品的記憶，所以坂口安吾非常确定自己剛剛沒聽錯。

他在記憶方面有着作弊般的優勢。

“……你們用我的形象做動畫主角，我的分成呢？”坂口安吾捏緊拳頭問道，“就算沒有分成，我的精神損失費呢？”

“誰說安吾子是你的，不要自戀了，我們家安吾子可是本年人氣top1的女主角。”太宰治做了個鬼臉，“你是魔法少女嗎？你被觸手玩弄過嗎？哦，對了，你是不是連直播都不會玩？《社畜魔法少女安吾子》裏面還有直播元素呢？”

太宰治打算打死不認。

“你怎麽不提我認不認識繃帶僵屍和檀小姐呢？”太宰治回頭看了一眼檀君的胸，用手在上面摸了一把，“他也沒有D罩杯啊。”

“這麽快就能對號入座，還真是令人欽佩。”坂口安吾原話奉還。

“靈感和本人還是有區別的。”檀君冷不丁地摸了一把胸，莫名地覺得有點羞恥。

檀貓從一旁經過。

檀君思考了一秒自己要不要把檀貓塞進衣服裏，創一下太宰治？

“看你們的樣子，我應該是拯救你們的英雄吧？”坂口安吾指着自己，他雖然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是他覺得他之前肯定做過英雄，不然他這種人去異能特務科幹什麽，“你們也肯定欠我東西了。你們打算怎麽還？”

這個話題有點正經，後背發涼的檀貓躲過一劫。

“這就不好搞了，三角債務向來是最麻煩的。”太宰治摸着下巴說道。

檀君和坂口安吾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然而他們誰都沒有要還錢的意思。

“要不還是互相折磨吧？”太宰治用拳頭，錘着另外一只手的手掌心，做出了一個非常聰明的決定。

中原中也忍無可忍：“我看你們這幾個家夥是不是就是喜歡互相折磨？我要不一起掐着你們讓你們爽爽？”

中原中也一直在，只不過這個幾個人聊的太開心了，他完全沒有插嘴的餘地。

綁架異能特務科擁有特殊異能的輔佐官不是一件小事，于情于理他也要關注一下，而且後續有什麽需要武力鎮壓的爛攤子也要他收拾。

更何況，他記得自己欠過坂口安吾人情。

其實這段時間他從太宰治和檀君的話中已經感受到了事情，不過太宰治不想點破，他也就不思考了。

上次用腦過度差點被玩壞的費奧多爾昨晚還剛剛被換上暗黑系的洛麗塔裝，據說如果他折騰的話，就換兔女郎了。

中原中也有理由懷疑那只老鼠就是之前被太宰治搞壞了，腦子到現在都沒好呢。

不然他為什麽到現在還沒跑呢？

聽到中原中也的話，三個人都微愣。

“啊。”太宰治發出了短暫的驚訝音，他還用手擋着自己的嘴巴，這動作顯得有幾分嬌俏。

“人只有兩只手呢。”檀君打量着中原中也的胳膊，還裝模作樣地數着一二。

“只聽過三條腿，但是沒聽過三只手。”坂口安吾開口就是十八禁內容。

三個人一人一句，明明不是什麽三胞胎，但是就是這麽默契。

一加一加一遠大于三。

中原中也原地爆炸。

檀君還沒有眼色地在一旁說：“安吾說的好黃，不愧是本子女主安吾子。”

“你看你看，你現在承認我是安吾子了！”坂口安吾還沒忘這事，“還有，我說的本來也就是你們的心聲吧？現在裝什麽純？”

“檀君，你要不再把他打暈吧？”太宰治在一旁撺掇道，“安吾的頭可斷，血可流，但是錢不能給他！”

“我殺了你們這三個混蛋！”中原中也攥着拳頭沖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中也：我可不想穿兔女郎。

陀總：我是誰？我在哪？我這輩子都沒臉出門了。

果戈裏（兔女郎版本）：不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