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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程序員掉毛

“亂步先生今天是怎麽了？這麽高興。”與謝野晶子看着美滋滋的江戶川亂步問道。

江戶川亂步的零食最近又被收走了, 但是他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肯定是有別的什麽事情讓他覺得高興了。

“港口黑手黨首領說給我做的虛拟形象已經做好了。現在應該已經下載完了吧，”江戶川亂步罕見地打開了電腦。

他平時的探案風格還挺老派的，作為一個年輕人, 找不到路甚至不會用導航, 平時看東西都是用紙質文件, 不怎麽看電腦。

與謝野晶子湊過來, 她還擔心江戶川亂步不會用電腦。

“虛拟形象嗎？”其他人也來了勁。

這可是一個新鮮玩意。

武裝偵探社裏似乎都沒有幾個人看直播, 不過因為江戶川亂步最近會上班時間看安吾子直播, 所以他們多少也了解了一點。

“亂步先生的虛拟形象一定非常可愛。”與謝野晶子注意到江戶川亂步撅起嘴，看上去有點不高興的樣子，她忽然想到江戶川亂步不喜歡被人當成小孩子，于是她連忙改口說道, “是成熟。”

“那是, 亂步大人的英明是一目了然的。”江戶川亂步驕傲地說。

太宰治給他發了一個詳細的說明文件，這是太宰治自己寫的。

安吾子這個虛拟主播經常是他在操控，所以他非常清楚江戶川亂步可能需要什麽樣子的信息。

江戶川亂步眯着眼睛看着說明文件。

太宰治很了解, 他都不明白什麽, 所以寫的點都恰到好處。

不消一會, 江戶川亂步就徹底搞明白了。

對于名偵探來說, 大概只有想不想搞明白, 沒有沒法搞明白的事情。

認路就是他不想搞明白的部分。

按照太宰制給的操作直男，江戶川亂步打開了他們所傳送的文件包。

出現在屏幕上的是一個有着綠色眼睛的少女, 她長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 眼睛又大又圓, 像是一個未成年一樣, 帶着一點圓潤的可愛。頭頂上帶着和江戶川亂步同款貝雷帽, 頭發和他一樣，稍微往外支棱。

一看就知道是江戶川亂步的性轉版本。

“這個模型是一個女孩子啊。”國木田獨步皺眉說道。

江戶川亂步毫不意外，這種程度在太宰治那裏甚至算不上幺蛾子。

《社畜魔法少女安吾子》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性轉企劃，所以他的形象十有八九也是女性，他一開始就猜到了。

“畢竟是太宰治嘛。”江戶川亂步說道。

武裝偵探社成員沉默。

畢竟是太宰治嘛。

一開始他們以為太宰治是心機深沉的黑手黨首領，現在變了，他們覺得太宰治是腦子有包的黑手黨首領。

有哪個黑手黨首領會開心地畫自己的本子的？

“不過也無所謂。”江戶川亂步才不在乎性轉。他對于自己的性別其實也無所謂，他按照太宰治說的，打開了攝像頭，讓自己的臉能夠被攝像頭清楚的拍到。

然而剛剛連接上，屏幕上綠眼睛少女一下子就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江戶川亂步疑惑了一秒，他有點不敢置信地又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而他無論怎麽用力眨眼，這個少女一直是保持着閉眼的姿勢，好像之前睜着眼睛的表情完全不存在一樣。

與謝野晶子探頭，和虛拟模型連接上了，結果少女又睜開眼睛。

她讓開之後，虛拟模型重新和江戶川亂步鏈接，少女又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江戶川亂步的臉垮下來了：“沒想到太宰治這麽不靠譜，我要去找他算賬。”

“去港口黑手黨嗎？”與謝野晶子看着氣呼呼的江戶川亂步也有點生氣，“需要武裝偵探社全員出動嗎？織田作之助這是交的什麽朋友啊？”

在太宰治不起知情的情況下，他的頭上多了一個不靠譜的标簽。

“冒犯武裝偵探社的人都應該得到教訓。”芥川龍之介一邊咳一邊說道。

江戶川亂步看都不看他就對他說道：“除了你，随便找個人帶我去港口黑手黨找太宰治吧。”

“就我吧。”與謝野晶子已經拿出了自己的危險的工具包。

如果真的出什麽問題，她還能第一時間搶救。

“那我們走。”江戶川亂步果斷道。

國木田獨步看着江戶川亂步氣沖沖的出門，他有點欲言又止。

他好像明白了怎麽回事，只不過他現在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就算說江戶川亂步大概也不會相信的，畢竟人都是會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情的。就像是有人和江戶川亂步說吃零食是不會導致蛀牙的，江戶川亂步絕對會一秒鐘相信。

他就當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吧。

國木田獨步徹底放棄真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工作。

反正那位港口黑手黨首領肯定能夠解釋清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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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模型不好用？”太宰治意外的說道，“這肯定不是我的錯，都是魔人的錯。我還以為費奧多爾那個家夥非常靠譜呢。”

“魔人是一個壞家夥，怎麽能輕易的相信他呢？”江戶川亂步輕易的相信了太宰治的保證。

相比起費奧多爾的人品，太宰治的人品一下子變得優越起來。

“走，我們下去找費奧多爾算賬去。”太宰治果斷把所有的錯誤都摁死在費奧多爾頭上。

相比起生氣，太宰治更感到高興，他終于又找着機會去指點——又名折磨——費奧多爾了。

作為一個領導他要時刻地保持自己的優越性，這樣才能夠讓下屬保持對他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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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謝野晶子和江戶川亂步跟着太宰治往港口黑手黨的地下走去，她早就聽港口黑手黨在地下關着不少人，在橫濱人口中的港口黑手黨地下就是群魔亂舞的地獄，裏面是致人瘋狂的混亂，這裏沒有秩序沒有道德，只有港口黑手黨是唯一的準則。

與謝野晶子還挺擔心江戶川亂步會承受不住這樣的地方。

她看江戶川亂步就像是緊張自己的弟弟一樣一樣，然而她發現這裏似乎還挺安靜的，并沒有外界所宣傳的那麽恐怖——這大概也是港口黑手黨自己的宣傳。

不過她也看不到每一個房間裏面的東西，直到太宰治順手打開了一扇門。

在看到門內的場景的時候，與謝野晶子想都不想就捂住了江戶川亂步的眼睛。

這一幕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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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這裏是尼可~你們喜歡的可愛的小醜魔法少女~提問，有多少人喜歡小醜呢？”果戈裏沖着監攝像頭抛着媚眼。

他的畫風在現實中有點癫狂，但是在網上恰到好處。

屏幕上已經彈出了一堆禮物。

果戈裏大概真的非常适合直播，他那性格也很活潑，還非常有舞臺感，鮮明的性格讓人對他的印象深刻。

哪怕只播了幾次，就積累了大量的粉絲。

“诶，你們問尼可醬今天穿的什麽顏色的胖次？我是男人啊，這樣也要問嗎？”果戈裏看到那肯定的回複之後更加興奮了，“我喜歡這種自由的問題，但是我的答案可能讓人很失望……答案就是沒有穿胖次，不僅是沒穿胖次，就連衣服都沒穿，是的，我在□□直播哦。”

“好色？诶，這是自由啊。尼可醬喜歡這種自由~你們不喜歡尼可醬的自由嗎？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尼可醬沒有穿衣服，這種你們以為尼可醬活在籠子裏，實際上已經跳出籠子外的感覺太棒了！”果戈裏張開雙臂，仰頭看着天花板。

棒什麽棒？像是撒旦一樣糟糕。

他的獄友費奧多爾閉着眼睛，捂着胸口，後背頂在牆上，他數着數深呼吸平息着自己的心跳，生怕自己氣得心髒病犯了。

太變态了。

他的性取向正常，不想看到一個男人在他面前遛鳥，還時不時蹦蹦跳跳。

果戈裏這個家夥已經徹底不能要了，他已經和太宰治完全站在一面了。

上帝啊，他犯了什麽錯才遇到這種家夥來懲罰他？

殺死所有的異能者是這麽大的罪過嗎？

這不是《新約》版本的上帝，是《舊約》的吧？

費奧多爾覺得自己的心髒狀況穩定下來了。

他睜開眼睛看向前方。

果戈裏為了向別人展示他的這個模型，轉了一圈。

費奧多爾捂住眼睛。

他現在眼睛還疼。

他當初是為什麽那麽努力搞出了個三渲二的作品來着？

為了折磨自己嗎？

。

費奧多爾一擡頭就看到了，同樣被辣到眼睛的太宰治。

不過他可沒覺得同病相憐，這些不都是太宰治一手撺掇的嗎？

費奧多爾臉上露出了一個平靜的笑容，就好像果戈裏的所作所為在他心中不過是一陣清風一樣：“您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費奧多爾背對着自己畫風逐漸抽象的室友問道、

太宰治如果沒事也不會來找他們。

他們兩個兩看相厭是不會有閑來無事拜訪一下的時候的。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江戶川亂步身上，這位名偵探正在把與謝野晶子的手從他臉上扒拉下來。

他不小了，不要把他當成小孩子。

江戶川亂步……他熟悉這張臉，武裝偵探社的名偵探，而且他前不久還對着他的照片做了一個模型。

所以是江戶川亂步的問題？

“那麽，江戶川先生，您有什麽問題嗎？”費奧多爾優雅地說道。

“我的模型出問題了。”一看到費奧多爾，江戶川亂步就不滿意地說道。

“這不可能。”費奧多爾想都不想的否認。

他的确是想搞事情，但是他對工作非常認真，堪稱當代肝帝，在工作态度上也只有之前的太宰治才能和他比是一樣的。

他雖然讨厭給太宰治工作，但是他的确有好好地工作。

他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建模了，他已經逐漸變成熟練工了，在交付工作的時候他有自己檢查一遍，并且查了好幾遍可能存在的bug，堪稱完美。

這是他作為魔人的驕傲。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就就在這裏試一試。”江戶川亂步叉腰說道。

“您請。”費奧多爾伸出手。

他知道江戶川亂步很聰明，但是費奧多爾也有自己的驕傲，他也不覺得江戶川亂步絕對比他出色。

他們兩個說測就測。

費奧多爾打開電腦，連上攝像頭，然而奇怪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一連接上江戶川亂步，綠眼睛的少女一下子就閉上了眼睛，簡直是迫不及待，也像是被邊上做背景的果戈裏辣到了眼睛一樣地迅速，快到只剩殘影。

費奧多爾抓着自己本來就稀薄的頭發低頭翻了半天他寫的程序，他沒找到問題，最後滿臉狐疑地看着江戶川亂步。

在和他目光接觸的時候，費奧多爾福至心靈，他猛的伸手抓住了江戶川亂步的肩膀。

與謝野晶子被吓了一跳，然而江戶川亂步卻沒有半點慌亂。

費奧多爾深吸一口氣，用手指掀開江戶川亂步的眼皮，把他的眼睛露出來，那雙綠色的眼睛和費奧多爾紫色的眼睛對視。

費奧多爾讓開了一點，給攝像頭工作的空間。

電腦裏的黑發少女一下子就能睜開眼睛了。

費奧多爾帶着一般人難以察覺崩潰情緒說道：“您閉着眼睛結果來問我為什麽模型不睜眼？！”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陀總（倉鼠掉毛）：我要轉行，我不做程序員了。

亂步（黑貓無辜）：喵？

太宰（黑貓樂死）：喵！

果戈裏（遛鳥）：自由！自由！自由！

陀總：你殺了我吧。

太宰：我很樂意。

看到說陀總可能沒那麽在意，但是我覺得他的确在意。

在文野中澀澤龍彥讓陀和宰換衣服，他倆都不願意，直到澀澤龍彥小贏一局，陀絕對在意，而且為了他的帽子生氣，感覺他還挺在乎他那一身的，更別提女裝了。

陀的性格并沒有那麽神性，之前也提到過去橫濱之前，陀是先郵了他的大提琴，說是為了作戰，而作戰內容就是在國木田那倒黴學生面前拉大提琴，那一幕還挺有逼格的，但是也挺裝逼的。

會裝逼的人多少也在意自己的形象，只不過平時表現得完全不在意。

至于陀的信仰……雖然文野很多設定和三次聯系不上，但是陀的信仰絕對是來自三次的，被人指責最邪惡的基督徒啥的。陀的确有認為自己是神的趨勢，可是他的信仰應該仍是上帝，只不過他不是原典派，而是“我覺得是這樣就是這樣我說的算”的那個方向（我想不起來正式命名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