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腿并攏
第22章 第 22 章 “腿并攏。”
本該往軍部的方向返回的飛行器轉了個彎, 向宋禮玉家駛去。
宋禮玉将找出來的備用衣物丢到了鶴知舟的身上。
“穿上。”
鶴知舟迅速接過衣服穿上,期間因為動作太快扯到了傷口,紗布上又沁出了點紅。
宋禮玉盯着鶴知舟的傷口看了一會, 又笑了, 他拉着始終緊繃着的鶴知舟坐了下來。
“老公,這麽緊張做什麽, 我只是帶你回家養傷。”宋禮玉笑道。
鶴知舟看着宋禮玉那張帶笑的臉, 不敢說話,又不敢不回答,最後只能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沒有聽你的話要注意安全,因為我想着早點來接你。”
鶴知舟認錯很快。
他頓了頓,又小心地解釋:“只是很小的傷,明天就能好了。”
SS級alpha的自愈力很強,上次的槍傷他次日也就恢複好了。
宋禮玉摸摸鶴知舟柔軟的白發。
“嗯。”他應着,思考着自己該怎麽開口和鶴知舟坦白。
宋禮玉這樣輕飄飄的态度反而讓鶴知舟摸不着頭腦,只能低着頭給宋禮玉随便摸。
鶴知舟覺得宋禮玉生氣的時候不說話,就只溫柔地看着他笑的樣子, 實在是讓他心裏發虛。
他寧願宋禮玉像是做戲時那樣沖他發火, 或者是打他, 而不是就這樣看着。
鶴知舟很挫敗,他垂着眉眼,像是被斥責了的小狗, 就這樣以一種很委屈的姿勢低着頭任由宋禮玉摸他的腦袋。
宋禮玉是在兩分鐘後才反應過來不對的。
他看着低着頭一動都不敢動的鶴知舟,覺得有點好笑。
在見到鶴知舟受傷的第一刻他是生氣,但怒火持續到給鶴知舟包紮的時候就已經基本熄滅了。
光是發火沒用,他得讓鶴知舟明白他為什麽生氣。
等到和謝沉寧通訊, 開始給鶴知舟要假期的時候,宋禮玉就已經在思考這個時候攤牌身份的可行性了。
只是他沒想到鶴知舟會這麽緊張。
明明他只是想借機欺負對方一下,讓鶴知舟對自己的安全上點心而已。
這算什麽?對危險的感知度過高?
宋禮玉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對鶴知舟說的話有多吓人,他看着鶴知舟在自己發出輕笑聲後怔愣一下,然後很小心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和當時在辦公桌下,蹭着他的手時一樣。
“我聽話,你別生氣。”鶴知舟的聲音悶悶的。
“……就算生氣也不要不說話,寶寶,你可以打我,或者想要什麽補償,我都可以給你。”
宋禮玉這次是真的笑了,無奈的笑的。
他都不知道鶴知舟是什麽邏輯,明明從正常人的視角看,分明是他被保護了還對鶴知舟胡攪蠻纏,但鶴知舟就偏偏覺得他有理。
“老公。”宋禮玉放下了手。
鶴知舟靠着的手心一下子沒了,頭微微往下垂了一下,而後才擡起頭去看宋禮玉。
宋禮玉把腰間能量使用過半的量子槍拿出來,遞給了鶴知舟。
“我剛才一個人放倒了十幾個alpha,還拆了一整架飛行器,我沒有生氣,我是在想怎麽和你解釋。”
宋禮玉簡單說了一下自己是怎麽奪槍割喉、怎樣用精神力壓住在場的衆人,又是怎麽用量子槍連着幾十槍精準的射在飛行器的能源接口處的。
鶴知舟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當然知道這不該是一個普通人的格鬥水平,聽着聽着有些錯愕,想開口問些什麽。
而後他就被宋禮玉一個噤聲的動作制止了。
“對不起啊老公,其實我之前就學過格鬥,我騙了你。”宋禮玉彎彎眼睛,“我不止騙了你我是alpha的事,還騙了你很多,你要繼續聽我說,聽完不許和我生氣。”
鶴知舟連連點頭,他怎麽可能會和宋禮玉生氣。
宋禮玉于是撿着重點說。
他和鶴知舟的過往顯然不适合在此情此景下提出,宋禮玉直接省略了被拐賣的經歷和他是怎麽将江哲和江明書趕出主星的,從他接手宋氏全息和與謝沉寧的合作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了二次分化住院。
宋禮玉輕聲道:“事情就是這樣,小舟哥哥,當時你誤會我是柔弱無助的alpha,我覺得有趣,所以就将錯就錯了……”
“現在我知道錯了。”
宋禮玉看着鶴知舟新換的衣服,微微出神:“因為你好笨啊,老公,你居然真的會為了保護我受傷,明明是我在騙你。”
“這次也是,明明也是順帶幫我解決跟着我的尾巴,你卻總覺得對不起我。”
這也是宋禮玉一而再再而三.退讓的原因。
謝沉寧覺得他戀愛腦,但宋禮玉覺得自己這是講道理,是他騙鶴知舟在先,他引導鶴知舟保護自己在先,他沒道理跑來和鶴知舟發火。
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會發火的性子,他只會默默斷了所有聯系。
但事情又沒嚴重到非要分手不可,說開不就好了。
宋禮玉解決問題的方式十分簡單高效。
鶴知舟聽着聽着,越聽越驚訝,最後已經快忍不住鑽到飛行器的地縫裏去了。
他都做了些什麽……宋氏全息……他居然當着宋禮玉的面認真地說他能養宋禮玉。
鶴知舟之前也調查過宋禮玉,但很顯然,他是被宋禮玉的表身份蒙騙的一員,一直以為宋禮玉回到主星後是背靠祖父母才有了宋氏全息,而宋氏全息的大權也一直在宋禮玉祖父母派來的那個助理手中。
在他眼裏,宋禮玉始終是那個很容易被人欺負了的小可憐,在主星也過得步步驚心。
但鶴知舟怎麽都沒想到,宋禮玉和他祖父母的關系會這麽好,又早早地就成為了宋氏全息背後的掌權者,更是和軍部合作密切。
“我……”鶴知舟喉嚨有些發堵,他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的保護欲添亂了。
“對不起。”他最終很挫敗地低頭。
他好像不是很配得上宋禮玉。
宋禮玉嘆息一聲:“擡頭。”
鶴知舟依言擡頭,被宋禮玉捏住了下巴,親了一口側臉。
“老公,對不起,一開始我抱着玩笑的态度逗你玩,但現在不一樣了,我不想讓你繼續這麽受無謂的傷,現在和你說出來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坦白,你不能因為我不可憐就不愛我了。”
宋禮玉說得很不講道理,但鶴知舟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不會的,我喜歡你。”鶴知舟被親的臉頰發燙,“你怎麽樣都喜歡的。”
他不是因為保護欲旺盛才喜歡宋禮玉的,只是以為宋禮玉需要保護,才會如此處處護着對方。
宋禮玉勾着他的下巴笑:“這就對了,我怎麽樣你都要喜歡我,以後也要照顧我,不可以因為我比較能打就不接送我上下學,你要對我和我們的孩子負責。”
宋禮玉與鶴知舟貼的很近,漂亮alpha的那張臉就在鶴知舟的眼前笑。
明明沒有任何信息素,但鶴知舟就是暈了,看着宋禮玉的臉連連點頭,一直到聽到“孩子”後才反應過來。
“……啊?”他以為這場戲已經結束了。
宋禮玉挑眉:“怎麽?你不負責?”
“我負責……”鶴知舟說着又覺得不對,“我們沒有孩子。”
宋禮玉笑着去捏他的臉:“我在和你開玩笑,你好笨。”
鶴知舟紅着臉點頭,他不懂自己是在被調戲,就是順着宋禮玉的話說:“好,我會負責的。”
答應的特別認真。
在得知宋禮玉的身份後,鶴知舟的态度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他還是很緊張宋禮玉,在飛行器停穩後還想着牽着宋禮玉下飛行器。
宋禮玉笑吟吟地給他牽。
鶴知舟給宋禮玉開門,小聲承諾:“以後我不會再像今天這樣沖動行事了,會聽你的安排,聽你的話。”
這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承諾了,宋禮玉那句“我也讨厭不聽話的人”真的給鶴知舟留下了很深刻的陰影。
不得不說,鶴知舟确實特別知錯能改,至少在承認錯誤和認識到錯誤這方面做的完全無可指摘。
甚至完美理解了宋禮玉的意思,承諾過不會再因為保護欲沖動行事之後,還去洗了熱毛巾來給臉上還有黑灰的宋禮玉細細擦臉,身體力行地表示自己還是想在日常裏照顧宋禮玉。
宋禮玉仰起臉來給鶴知舟擦,臉頰被毛巾熱的有點紅。
在擦臉的間隙,宋禮玉看見鶴知舟貼着阻隔貼的腺體,目光微滞。
宋禮玉其實是存了借機欺負鶴知舟的心思的,否則也不會一張口就問謝沉寧要兩周的假。
又是不聽話受傷,又是身份坦白,怎麽想都很适合和反應激烈的鶴知舟做點什麽。
但奈何鶴知舟太乖了,又太順着他了,宋禮玉連借機欺負的機會都沒有,對方就已經态度誠懇地認了錯。
宋禮玉轉念一想,他才不管這麽多,他就是想和鶴知舟做點什麽。
此情此景,互通心意,憑什麽不讓他對鶴知舟下口?
柑橘味的信息素一點點放了出來。
鶴知舟本是在給宋禮玉擦手,擦着擦着就感覺到了空氣中淡淡的柑橘氣息。
他一開始以為是宋禮玉家裏殘留的信息素,沒怎麽在意,只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回應的信息素,繼續認真給被黑煙弄髒的宋禮玉擦幹淨。
直到信息素濃烈到不可忽視時,鶴知舟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他微微張嘴,看向神色自若的宋禮玉。
“信息素……”
“不喜歡嗎?”宋禮玉歪頭看他。
鶴知舟的耳朵又紅了。
甜膩的柑橘收起了所有的攻擊性,刻意萦繞在他的身邊,再加上先前兩周的假期,哪怕他再遲鈍也應該明白宋禮玉是什麽意思。
一點點威士忌的味道洩露出來。
鶴知舟指尖都是顫的,他就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第一次主動去親了親宋禮玉。
親的是宋禮玉剛被他擦幹淨的臉頰。
“喜歡的……可以。”
鶴知舟張口,只覺得呼吸之間都是蜜柑的味道。
他太緊張了,先前鶴知舟是絕不敢随随便便去親宋禮玉的,他覺得這太冒犯。
但宋禮玉都這樣明示他了,鶴知舟怕自己不回應宋禮玉會傷心。
面子薄是一方面,鶴知舟只是容易害羞,但不是瞻前顧後扭扭捏捏。
宋禮玉頭一次被鶴知舟親,愣了一下,而後就看見鶴知舟微低着頭,紅着耳根站起來。
“我、我……去客房洗漱一下。”
宋禮玉眨眨眼睛,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茫然,看着鶴知舟匆匆離開。
按照他的想法,鶴知舟應該會害羞不好意思,他負責哄騙着對方,把對方騙進卧室。
他是個壞的,知道鶴知舟身上的傷沒有大事就想繼續欺負人,就算毫無準備不能做也可以啃兩口。
但現在鶴知舟直接認真的去洗漱了,一個直球打的宋禮玉差點沒接住。
客房的門被關上。
宋禮玉默了一下,嗅到了空氣中将散未散的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
他與鶴知舟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威士忌又是烈酒,照理來說會比柑橘濃烈許多,但宋禮玉從未感覺到被鶴知舟的信息素影響。
只有被他刻意勾引的時候才會溢出來應和他,也只是迎合,沒有半點攻擊性。
甚至在被他摁着标記自己的時候也沒有攻擊性。
和鶴知舟一樣……看着很兇,但乖得讓人心軟。
宋禮玉無奈揉眉。
鶴知舟這哪是不懂戀愛,分明是步步踩在他的心坎上。
鶴知舟要是猶豫,他反而沒什麽負擔,但現在鶴知舟幹淨利落地去洗漱了,宋禮玉開始覺得自己拖着受傷的鶴知舟亂來真是無理取鬧。
宋禮玉給鶴知舟取了新睡衣——他在鶴知舟第一次上門後就準備了,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髒兮兮的衣服,幹脆也去簡單沖個澡。
等到走出浴室的時候,宋禮玉恰好和穿着睡衣,神色有點奇怪的鶴知舟打了個照面。
鶴知舟看了看宋禮玉,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對于宋禮玉來說明顯寬大了許多的衣服,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問,就在宋禮玉的目光下幾乎同手同腳地走到宋禮玉卧室門口。
“睡衣是特意給你買的。”宋禮玉直言,“你第一次來的之後就買了,那個時候我就想拉着你上.床了,小舟哥哥。”
鶴知舟人快冒煙了。
最後還是宋禮玉笑着去拉他的手。
“別呆站着,進來啊。”
鶴知舟僵硬着被拉進了宋禮玉的卧室。
他是除了宋禮玉本人之外第一個踏入這間卧室的人。
哪怕謝沉寧時不時會冒出來,但也只是在客廳和宋禮玉說些事,別說踏進宋禮玉的卧室了,他連客房都沒進過。
也是因此,宋禮玉的卧室布置的十分随心所欲。
king size的大床在正中央,下面是白色的毛茸茸的地毯,床上的枕頭邊放着一只白色小狗玩偶。
衣帽間在進門右手邊,挂着白色門簾,垂下流蘇,隐隐可以看見裏面的全身鏡,左手邊是主卧浴室,地上靠牆放了個隐形書架,旁邊還散落着幾本書,鶴知舟甚至看見了個梳妝臺,上面放着些他看不懂的瓶瓶罐罐。
再往前就是自動床簾和大落地窗了。
和客廳極簡冷淡的裝修完全不同。
鶴知舟呆了,他怎麽都沒想到宋禮玉的卧室會是這樣……可愛的樣子。
宋禮玉挑眉:“怎麽,很意外?還是覺得失望?”
“不是。”鶴知舟連連搖頭,“只是有點……”
他斟酌着道:“我覺得你有點可愛,寶寶。”
他并不确定誇一個alpha可愛是否合适,說得很小聲。
宋禮玉笑了:“這就對了,你覺得我可愛,那你覺得我漂亮嗎?”
他故意貼近了鶴知舟,把自己那張漂亮的臉往鶴知舟眼前湊。
鶴知舟剛褪下去的那一點紅又蔓延上來了。
“漂、漂亮……”他舌頭都快打結了。
宋禮玉就是很漂亮,否則也不會當了這麽多年omega也沒有人任何人察覺出不對,他五官精致,又白淨,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彎一彎都能動人心神。
鶴知舟也确實被蠱走了心神。
等到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宋禮玉帶到了那張大床上。
柑橘的氣息又萦繞了上來,宋禮玉擡手,揭開了鶴知舟的阻隔貼,撫摸着自己昨日咬上去的臨時标記。
敏.感的腺體又被宋禮玉揉捏了。
與柑橘纏綿的威士忌就這樣湧出,鶴知舟渾身緊繃着,側着頭給宋禮玉摸自己的腺體。
“老公,我……”
“我……”
兩人同時出聲。
剛想得寸進尺的宋禮玉的手一頓,挑眉示意鶴知舟先說。
鶴知舟一直乖順地被他欺負,這還是第一次在這會兒說話。
鶴知舟的腺體還在宋禮玉手中輕輕捏着,他渾身一個激靈,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字句來:“我……讓我來。”
宋禮玉沒第一時間明白鶴知舟這是什麽意思,但在下一秒,他就被鶴知舟放倒了。
鶴知舟身體力行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他跪坐在宋禮玉的身上,耳根子紅透了,低着頭去解自己的衣扣。
宋禮玉再次看見了鶴知舟身上流暢漂亮的肌肉,和對方空空蕩蕩的肩胛骨。
他給對方包紮的紗布在洗澡的時候被取掉了,鶴知舟看起來也完全沒意識到需要重新包紮。
宋禮玉微微蹙眉。
威士忌的氣息一反常态,試探着纏繞了上來,是在學着宋禮玉平時的模樣,想去勾引宋禮玉。
鶴知舟也許都不知道這算勾引,他用信息素的方式也好笨,就好像只是單純地想用信息素取悅宋禮玉。
鶴知舟低頭去碰宋禮玉,宋禮玉看見了對方的肩胛骨。
傷口又裂開了,在洗澡的時候顯然沒有避水,被泡的微微發白。
宋禮玉的眉頭蹙地更緊了。
在鶴知舟小心地想坐下的時候,宋禮玉直接伸手,捏住了鶴知舟的臉。
“你在做什麽?”
鶴知舟茫然地擡頭,做出這些顯然早就超出了鶴上校的心理羞恥承受範圍,他的表情有些呆滞。
“我想……讓你舒服。”鶴知舟道。
他特意去查了資料,alpha和alpha之間都不會太舒服,他沒有omega的生.殖.腔,也不會動情就流.水,他不想要宋禮玉總那麽費心,想自己來。
宋禮玉看着鶴知舟的肩胛骨,終于想起自己還有一件事沒說清楚。
——他說他讨厭不聽話,但沒說“注意安全”這句話同樣重要。
所以鶴知舟就把關注的重點放在了前半句上。
“老公,你真的笨死了。”
宋禮玉這麽說着,卻是很溫柔地攬過了鶴知舟,親上了對方還欲解釋的唇。
鶴知舟這次聽出來了宋禮玉是嗔怪的意思,但還是不明白宋禮玉為什麽突然這樣說,只依着宋禮玉親着。
親着親着,他被宋禮玉從身上放下來了。
宋禮玉一伸手,碰到了床頭常備着的醫藥箱,直接拎了出來,在鶴知舟不解的目光中道:“背過去。”
鶴知舟背過身去,而後就感受到肩胛骨傷口處的涼意。
消毒水的味道霸道地插入柑橘與威士忌的纏綿,讓原本心髒狂跳的鶴知舟一點點平複下了心緒。
宋禮玉重新給鶴知舟上藥包紮,問他:“剛才那些也都是你在星網上學的?”
鶴知舟後知後覺感到無地自容,輕輕點頭。
“我……做的不好?”
“沒有,很好。”宋禮玉眉梢揚起,引着鶴知舟的手摸自己,“你不是感覺到了。”
鶴知舟的手掙紮了一下,沒能逃掉,他根本不會甩開宋禮玉的手的,被摁着欺負。
“還學了什麽?”宋禮玉眯着眼睛看他,“給我口、臍橙我……”
他沒說下去,因為他發現鶴知舟的信息素濃度陡然升高,居然是被他說着興奮了。
“我……”鶴知舟聲音顫抖着。
包紮完了,他也不敢回頭去看宋禮玉,剛才他整個人都暈了,只想着想讓宋禮玉舒服,現在找回理智,他快被宋禮玉說得恨不得人生重來。
“小舟哥哥……”宋禮玉把鶴知舟掰過來面對着他,嘆息着又去親鶴知舟。
“你還記得在辦公室,你在桌子底下,我怎麽說的嗎?”
他沒給鶴知舟回答的機會,他本就不是來和鶴知舟玩一問一答的,宋禮玉繼續道:“我說,我不喜歡你那樣,你的唇用來和我接吻就夠了。”
鶴知舟點頭,他記得的,所以今天沒有想着去口宋禮玉。
宋禮玉繼續道:“我今天是有點生氣的,你沒聽我的話是我生氣的原因之一,但還有一個原因。”
“哥哥,我不希望你受傷,也不想你受委屈,你傷着了我會心疼。”
鶴知舟擡頭,對上了宋禮玉的眼睛。
比他小了五歲的愛人,在戀愛裏卻是更游刃有餘的那一方,摸着他的頭發,溫柔地去親他。
“你真是……沒話說你,我平日欺負你就算了,你怎麽還自己欺負自己。”
鶴知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是真的不覺得自己被欺負了,反倒是宋禮玉的溫柔和在意讓他覺得……
很幸福。
他只是不懂怎麽談戀愛,不是遲鈍,知道這會宋禮玉是在心疼他受傷。
哪怕這對他來說只是很微不足道的小傷,也讓宋禮玉很在意。
宋禮玉也喜歡他。
鶴知舟試着去回吻宋禮玉,聽得對方悶悶的笑聲。
“還繼續嗎?”
接吻的間隙,鶴知舟小聲問。
宋禮玉眼眸中沁着水光,分明是已經吻到動情。
他的手避開了鶴知舟肩胛骨處的紗布,攬着他的脖子,像是粘人的大貓繼續和他親吻,讨要他口中的信息素。
“繼續。”宋禮玉的聲音黏糊糊的。
“但不弄你了,你傷沒好。”
宋禮玉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鶴知舟當然也是,他們倆本誰都沒把這點傷當做太大的事,也就宋禮玉一開始緊張了一下。
但經此一遭,宋禮玉覺得自己再在鶴知舟受傷的時候拉着對方亂來簡直過分。
鶴知舟不懂分寸,不會拒絕,他得自己收着點自己的惡劣性子。
鶴知舟本是想起身的,但在聽到宋禮玉那句“你傷沒好”之後眸光微暗。
宋禮玉好笑,第一次見上趕着給他吃的。
他的手落在了鶴知舟的脖頸上。
“老公,背過去,跪着。”
鶴知舟照做,宋禮玉碰上了對方勁瘦的腰。
“趴下……對,這樣。”
宋禮玉手把手給鶴知舟調整着姿勢,确認對方能跪穩後,靠在鶴知舟的耳邊問道:“老公,只是這個姿勢,你可以跪住的吧?倒下來會壓到傷口。”
鶴知舟在星網上見過這個姿勢,在意識到會發生什麽的時候已經大腦一片空白了,暈着點頭。
他沒明白,這和宋禮玉那句“不弄你了”有什麽關系。
直到宋禮玉最後的一聲:“那好,腿并攏,要跪好哦。”
帶着上翹的尾音,特別無害。
在腺體被咬住的那一刻,鶴知舟的腦中都還在反複回響着宋禮玉最後那一句尾音微微翹起的話。
腿肉被磨得泛紅,他幾次想要往前爬,都因為宋禮玉那句話硬是忍住了,跪得特別規矩。
他快被宋禮玉的信息素溺斃了,從原本的大腦一片空白變成了反複放煙花,有嗚咽聲從咬緊的牙關中傳出。
宋禮玉漂亮的手指伸進了他的唇中,撬開他的牙關,攪了攪他的舌頭。
“不許憋着,我要聽。”
蠻不講理。
鶴知舟不敢再咬牙,因為會咬到宋禮玉。
直到最後,鶴知舟一滞,終于忍不住往前爬了幾步。
“成、成結……”
他們倆都成結了。
貼在一起刺激的他頭皮發麻。
“老公。”宋禮玉笑吟吟的聲音傳來,“你答應我要跪好的。”
鶴知舟整個人
抖如篩糠。
他硬是因為宋禮玉這句話止住了,發出了一聲幾乎哀鳴的嗚咽。
他又被咬住腺體了,脖子上飽經折磨的腺體又添一道咬痕。
要被柑橘味的信息素淹沒了。
一直到被松開腺體時,鶴知舟聽到宋禮玉愉悅的聲音:“老公,下次可以給我永久标記嗎?”
鶴知舟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
“永久标記…要在生.殖.腔……”
宋禮玉的手碰了碰他肌肉緊實的小腹。
“如果是老公的話,一定會願意給我打開的,對吧?”
他一句一動,讓鶴知舟險些沒跪穩。
“我是alpha……”
他終于拼湊着說出完整的話。
單純的鶴上校還不知道宋禮玉打着什麽主意,只以為對方在情動時将自己當成了omega。
而後,他就聽見了讓他整個人頭皮發麻的話。
“alpha也有退化的生.殖.腔呀,老公。”
“我保證,不會痛,會很舒服的,好嘛?”
鶴知舟人快被欺負壞了。
他想,他寧願是痛,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會被宋禮玉玩到散架。
.
一切結束時已經是半夜了。
宋禮玉啃了個半飽,開開心心地去給他和鶴知舟做宵夜,鶴知舟則是在收拾房間。
兩個人都是高等級的alpha,哪怕是被宋禮玉欺負的人都傻了半個多小時的鶴知舟也在回過神來之後就能行動自如了。
宋禮玉見鶴知舟自己能行,也就沒多管他,鶴知舟想收拾房間就随他去了。
他一直清楚,自己的愛人雖然事事聽着他向着他,但也是聯邦的上校、是戰場的飛鷹,他緊張鶴知舟受傷是一回事,因為緊張鶴知舟而限制對方的自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是鶴知舟緊張他,但在知道他的身份後也沒有勸他對“利維坦”收手,退出這危險的行動一樣。
——對了,“利維坦”。
他還沒弄明白鶴知舟到底在糾結什麽,非要把當年他們見過的事情瞞得嚴嚴實實呢。
明明現在他都攤牌自己參與了清剿“利維坦”的行動了,鶴知舟到底在顧忌些什麽?
宋禮玉煮面的手一頓,随即又繼續下面。
不管了,先吃飯。
今天已經攤牌身份順帶把鶴知舟欺負了一遍了,再去逼問鶴知舟的過往又什麽都做不了,未免有點太虧了。
而且沒必要這麽急。
鶴知舟人就在這,又跑不了,等過幾天祖父祖母回來了,見家長的時候順帶暗示一下……唔,情投意合又是竹馬竹馬,怎麽想都适合做點什麽。
宋禮玉是想和鶴知舟過很久的,這才剛剛開始,鶴知舟的跟蹤調查、全息游戲倉、當年的過往……漫長的歲月總需要一些小波瀾來打發。
積壓在一起爆發并不算什麽好事,宋禮玉想要細水長流的愛,一個真正的家。
面煮好了。
澆頭是番茄雞蛋和肉絲,宋禮玉做完飯的時候鶴知舟也把房間收拾完了。
兩人都是一下午沒吃飯,一人一大碗的面,坐在桌前慢慢吃着。
剛做完,鶴知舟看起來還有點飄忽,宋禮玉給他遞勺子都半天沒反應過來。
“小舟哥哥。”宋禮玉輕喚他。
鶴知舟一下子回神,他面紅耳赤地接過勺子,躲閃着不敢去看宋禮玉。
不像是害羞。
宋禮玉打量了鶴知舟一眼。
鶴知舟拿勺子舀湯的動作都頓住了。
……像是害怕。
被做怕了。
宋禮玉覺得有點好笑,明明一開始拼命主動的是鶴知舟,怎麽不過一下就怕了。
不過他可不要鶴知舟怕他,他要鶴知舟縱着他。
宋禮玉于是一壓眼尾,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哥哥,這是第一次有人在深夜陪我吃飯,我好感動。”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了媽媽,也沒有家……”
宋禮玉越演越上頭,鶴知舟看着他的目光越來越疼惜。
“……你可以給我一個家嗎?”
為了防止面坨了,宋禮玉剎住自己的表演欲,楚楚可憐地看向鶴知舟。
鶴知舟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剛才還被宋禮玉欺負成什麽樣,看上去馬上就可以平地給宋禮玉蓋起一座高樓給他一個家。
他心疼地道:“以後我都陪你一起吃飯,我給你買房子,陪你去掃墓……你別難過。”
宋禮玉笑了:“小舟哥哥一直寵着我的話,我就不難過了。”
鶴知舟鄭重點頭:“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都依我。”
“都依你。”
“在床上也要依我,下次可以讓我永久标記嗎?”
“可以……”
鶴知舟說着說着就意識到宋禮玉是在演戲了。
宋禮玉沒想過騙感情,表演浮誇的意味很明顯,是他一直到對方圖窮匕首見才反應過來。
鶴知舟無奈地笑了:“寶寶……不用這樣說,我都會答應的。”
何必要為了哄他自揭傷疤。
他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宋禮玉,怎麽可能會和宋禮玉鬧別扭。
而且,就算宋禮玉不說這些事他也知道,哪怕知道宋禮玉已經靠着自己走出來了,他也還是會心疼宋禮玉曾獨自一人、孤立無援地過了這麽長的時間。
宋禮玉支着下巴,對鶴知舟笑,漂亮的不可方物。
“可是哥哥,我是真的想和你有個家。”
“要不要和我去見我祖父母?”
“當——”
是鶴知舟勺子掉落在碗裏的聲音。
“見祖父母……?”鶴知舟呆滞地重複。
“嗯嗯。”宋禮玉滿意道,“對,就要這麽稱呼,你就叫他們祖父祖母。”
鶴知舟手足無措:“不是、我……可是……”
“別緊張。”宋禮玉笑。
他就像是特意準備了禮物的小孩,正滿懷期待地看着鶴知舟的反應。
他緩緩拆開他給自己和鶴知舟的生活準備的第一個禮物。
“我在前幾天就已經讓人通知祖父母了,算算日子他們也該回來了,是特意回來見你的。”
“小舟哥哥,你對我也很重要,我和你在一起是認真的,想和你有個家也是認真的,我說的是結婚的那種一直在一起。”
都吃到嘴一半了,怎麽可能有放人走的道理。
鶴知舟心疼他,他又何嘗不心疼少年時就在戰場上生死一線的鶴知舟?
鶴知舟這次沒臉紅。
出乎宋禮玉的預料,他的從驚慌到慢慢平靜下來,最後很認真地看着宋禮玉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家。”
而後就是蹙眉問他:“祖父母喜歡什麽?我看星網上說見長輩需要帶禮物……”
他還真在網上搜到了結婚見父母這一步。
宋禮玉捂着嘴笑了。
他道:“老公,你好有擔當,我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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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