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款待
第64章 第 64 章 款待
064
有一瞬間, 嚴野客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反手握住黎白榆的指節,把那溫熱的指尖箍握得很緊。
就像在确認自己是不是還擁有真實的觸感。
“你以為我要和你做嗎?”
嚴野客啞聲問,聲音裏帶着一種奇異的平穩。
雖然那更像是宕機之後,維持運轉的僅存反應。
嚴野客調動信息素時沒暈, 第一次完成時也沒有暈, 他并沒有出現黎白榆所擔心的虛脫乏力, 但在此時、在察覺黎白榆的想法之後, 嚴野客反而生出了一種恍神的暈眩感。
白榆說,現在不需要硬撐了。
……什麽硬, 誰要撐?
就在這時,被嚴野客抱着的人又親口應聲:“是。”
黎白榆說:“我想好了。”
他說完, 周遭就安靜了下來。
沒人說話,沒有聲響。
直到似乎過了很久,一直被牢牢圈抱着的黎白榆輕擡了擡被壓着的肩膀, 對身後的人發出無聲的詢問,他才終于得到了對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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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住腰側的有力手臂再度收攏, 身後的嚴野客把他抱得更緊了。
“不行。”
嚴野客的下颌還貼在黎白榆的頸肩,背後埋肩的擁抱嚴實得沒有一點空隙。
“我說的我來,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聲音都有些悶悶的, 啞澀之外更有一分堅決:“不能這麽貿然。”
“沒準備, 你會受傷。”
黎白榆看向桌上的工具包, 他當然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裏面有備好的特制安全.套。”
“……不行。”
嚴野客的聲音聽起來更悶了。
黎白榆看不到他的表情, 卻聽見他幾乎是痛苦地低吟了一聲。
“是我太興奮了, 沒心理準備, 會弄傷你。”
……
黎白榆心想。
還挺誠實。
不知為何,黎白榆的緊張反而被分散了一點。他也沒有再像之前一樣,被身後突兀的硬度硌出本能的微繃。
“我沒想過你會同意。”
嚴野客悶聲悶氣, 像是在用解釋來勉強分散一點自己的注意力。
“我從沒想過這種事,你會允許。”
黎白榆沉默了一瞬。
“所以,”他慢吞吞開口,“在你的想象裏,我都是被強迫的嗎。”
嚴野客:“……”
被發現了。
那些貪念,妄想,似乎再沒可能藏住了。
懷裏人很輕地動了一下,那力度并不像掙紮,但嚴野客還是僵了一瞬。
他的第一反應是近乎本能地抱緊,動作兇得幾乎要把人嵌進身體裏。但緊接着,嚴野客又不得不強行約束自己。
強迫自己把圈.禁打開。
這不是夢,他不能發瘋。
嚴野客只能放松雙臂,給對方留出掙脫自己的可能。
懷中人也确實動了。
黎白榆轉過身來,不再背對,那清冽潤亮的目光讓嚴野客貪戀,又讓人無處遁藏。
也是在嚴野客挪開視線,垂低眼眸的那一秒,他的臉側倏然一熱。
“……”嚴野客愣住了。
從他懷抱中自由的黎白榆非但沒有走開,還傾身吻了他。
見人持續地、如此罕見地明顯怔愣,黎白榆看了看他。
還在嚴野客的唇角,又親了一下
嚴野客的聲線依舊很啞。
他問:“這是朋友的親吻嗎?”
黎白榆靜默了一瞬,啓唇。
他剛要開口,卻被撲面襲來的涼意直接堵住了。
“唔……!”
那是一個堪稱兇狠的吻,磕咬上來的男人氣息涼沉,冷冽如雪後的冬日清晨。
但黎白榆最多感覺到的卻不是霜涼,而是雪中的相擁。
茫茫天地間仿佛只剩下面前的人,和厮吻的唇。
嚴野客的舌尖纏住他的,唇溫帶着奇異的、矛盾的,冷的熱。
明明是親吻,卻更像是要把人整個吞吃下去。
黎白榆清削的臉側被鉗住,被迫張開了柔軟淡紅的唇瓣,承受那兇冷的吻。
他之前就發現。嚴野客其實很習慣這種動作。不管箍抱還是捏下颌,都是不可能讓人逃開的鉗制。
嚴野客總會透出這種自然而然的骨子裏的強勢,但這些動作他對黎白榆卻又很少會用。
直到這時候失控,才開始無法按捺。
本性暴露,裝不下去。
比起黎白榆剛剛雨絲拂面似的啄吻,這時卻更像是一次壓抑太久之後的雪崩。黎白榆的周身完全陷沒在漫天的涼意中。
他在夏末,卻走進來了這場名為嚴野客的冷雪裏。
甚至連耳畔都滿是風雪的聲響。直到後來,黎白榆才意識到。
那是接吻時的攪纏水聲,和濕重的心跳。
這一次兇吻終于松開時,簡直像是已經做過了半場。早被汲取了一回了的男人絲毫沒看出虧空。
反而像是自己就已經把自己補足。
黎白榆輕喘着,微微張開的唇瓣軟紅。
他的膚色淡,唇紅齒白,就有一種清冷被染濕的豔,亮爍爍的,好看到讓人挪不開眼睛。
嚴野客也沒挪。
他俯身又含住了黎白榆的唇瓣,細細咬磨那染生出殷紅的柔軟唇珠。
男人的力度到底還是沒能像平時那般克制,硬利的齒尖陷沒入唇肉,咬得微重。
但黎白榆居然直到這時候才感覺到疼。
他腦海中慢一拍地冒出一句。
嚴野客真是屬狗的。
那自己是什麽。
黎白榆又開始不合時宜地思維發散。
骨頭味餅幹?
其實他知道嚴野客屬蛇,可能自己更像個被囫囵吞下的鳥崽。黎白榆氣息不勻,遲緩地眨了下眼。
他感覺到眼廓暈開一點涼意,還以為是過近貼抵住他的鏡框的冷感。
因為嚴野客一直沒摘眼鏡。
但随後黎白榆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眼睫上被親濕的濃重水汽。
過分纏黏的吻攪亂了心神,連短促的鼻息都變得濕軟。理智也被惹得有些昏亂,但還可以确認。
——這不是朋友的吻。
可是這樣纏吻着黎白榆的嚴野客,這樣戀戀難停地吃着他的唇尖,卻叫他,說。
“白榆。”
“我希望你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考慮你自己的心情。”
“而抛開所有的愧疚,補償,犒勞。”
他們是朋友嗎——這個問題需要黎白榆的回答。
但卻又不需要急于一時。
“就像第一次,我不希望是任務。”
嚴野客好像從深長的親吻裏汲取了一分理智,他音色還很暗,但說得清晰。
“因為這不是你人生中必須的經歷。”
嚴野客說的是真的。
有很多時候,黎白榆給人的感覺酒像是高嶺霜雪、當空皓月,一輩子不會被染指。
不需要入塵世。
“白榆,”嚴野客說,“如果你有,我希望那對你只是純粹的快樂。”
“——只有盡興的歡愉。”
“……”
黎白榆無聲低嘆。
真是……
完全敗給他了。
“你這麽想嗎?”黎白榆低聲問。
“嗯。”嚴野客沉應。
他還親着黎白榆,好像黏住了,扯不開。只是這時為了給被親到微喘的Beta多一點供氧,嚴野客才轉而親到了唇角,涼涼吻着那溫淺的梨渦。
黎白榆說話時,唇瓣微微張合,也能感受到對方潮涼的摩擦感。
“嚴野客。”
黎白榆也叫他,名字含在被吻得紅軟的舌尖,低輕沙軟,聽得人耳根酥顫。
“你好像很有儀式感。”
很難想象——黎白榆覺得。這麽一個看起來總在夢裏強迫他的人,卻會這樣慎行。
嚴野客垂下視線,隔着鏡片低眸看他。
剛剛親吻時太灼急,連鏡架都忘了摘。嚴野客這時也沒去取,他兩只手都在滿滿地将人握摟着,無暇分心,抽不開。
沉默地看了黎白榆幾秒,嚴野客偏颌,輕輕親在了他的眼下紅痣。
吻住了那點豔色。
“我和那些随便的Alpha不一樣。”
“我是很傳統的人,婚前都要為老婆守身。”
嚴野客說得一本肅色。
成功引得黎白榆又輕睨他一眼。
說不出是不是故意招惹,可嚴野客似乎越來越喜歡這樣被人乜看,一瞬間,那種過電般的爽感已然将身體貫穿。
直讓他心尖滾燙,冷得梆硬。
但也是這麽不端不正的嚴野客,薄唇輕碰着黎白榆的豔痣,卻說。
“不是儀式。”
他回答了黎白榆的話。
“是在尋找安全感。”
從和關藻的那一場談話之後,嚴野客就在反省,在訂正。
黎白榆被他吻得眼梢輕恍,眸中還有水色漣漪。
“這樣……會讓你安心嗎?”黎白榆輕喃。
“嗯。”
嚴野客當然可以做,他有理由,有耐力,更有存貨。
早已積蓄過量的、完全不需要黎白榆擔心的存貨。
但嚴野客還是把選擇全權交給了黎白榆。
——交給他心愛的、自由的黎白榆。
“要你喜歡。”
要你喜歡,讓我心安。
好吧……
黎白榆心想。
好吧。
似乎就是在這一厘一毫的細節裏,黎白榆越來越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改變、會破例。
他不喜歡同別人距離過近,更沒想過要和誰有激烈交纏。黎白榆從不會輕信,不喜歡冒險。
但嚴野客似乎早已消減了這種“不喜歡”。
是嚴野客一點一點地拓寬了安全區。
才會讓人覺得,從原地邁出一步也沒關系。
黎白榆又被嚴野客壓摟着親了好一會兒,他喘.息中的鼻音更濃,不止唇瓣,舌尖被都吸咬得發麻。
臉頰內側的軟肉都像是被過多的摩挲舔破了,不疼,但有點熨痛的腥。
不大的休息室裏也充溢着潮漉的水聲,好像風雪無聲間融盡了,變成潺潺汩湧的清泉。
……就是水多了點,還響,濕得太澀情。
好半天,黎白榆才找回自己的自主權,撿回之前沒說完的疑問。
“那你……”
他氣息不穩,說話都像帶着低弱的泣音。明明沒哭,卻好像已經被弄濕過了。
“那你說的換你來,是要怎麽做?”
不是他理解的姓交嗎?
但嚴野客指的确實不是這個意思。
他又在黎白榆被咬.腫的唇上輕啵了一下,才道。
“讓我吃一下就好。”
黎白榆:“……”
黎白榆有種“原來這樣就行”,和“原來這樣才行”交織的複雜感覺。
“你就那麽,”他還是有點沒習慣這種愛好,“那麽喜歡……吃嗎?”
“喜歡。”
嚴野客卻坦然,應得格外果斷。他戴着瞳片的墨色雙眸都灼得發亮,遮不住爍然的光。
看起來喜歡得要死。
“……”
“……。唔呃……!”
黎白榆下意識地咬住了手背,睫尖抖顫,像被雨簾澆打到不住搖曳的纖薄葉片。
直到真正開始,在熟悉的實驗環境裏做這種事,黎白榆才發覺。不想開燈、不敢看四周的人,其實并不是被他提議的嚴野客。
而是黎白榆自己。
嚴格來說這裏其實并不能算實驗區,外面的空間是黎白榆自己的固定工位,這間休息室更是小憩用的,今天才做了無菌處理。
休息室雖然是幾人共用,但平日裏大家還是習慣回宿舍午休。只有黎白榆習慣了泡實驗,吃飯又随意,才會時常來這裏榨糊糊給自己吃。
就連休息間的值日,也多是黎白榆随手做的。
可也正因如此,這裏更成了黎白榆概念裏的科研場景、習慣了的學習環境。
——就顯得此時這種荒唐的淫澀,更有一種悖逆的違紀。
熟悉的冷白燈光明晃晃的亮着,沒了黑夜的遮擋,黎白榆更能清晰意識到這時在發生着什麽。
不像之前在床上,這裏的空間并不寬敞。黎白榆坐在沙發上,背挺得很僵。
倘若不往下看的話很容易會以為他在肅顏端坐,無論誰看到,都要忍不住驚贊一句美人谡然筆挺的身形好漂亮。
但其實,黎白榆的下方都已經被剝光。
剛剛嚴野客也耐心地同黎白榆有過商量,行為舉止甚至很紳士。黎白榆不想全脫,嚴野客就很好說話地為他留下了衣褲,只向下扯開了。
露出清瘦柔韌的,白生生的一截。
但黎白榆很快就發現了這樣的弊端,他不願全敞,可是長褲墜在膝間,勾在小腿上,其實更有一種欲蓋彌彰的荒唐。
而且未褪的衣料反而束縛了瘦直的雙腿,讓人張不開,躲不掉。
只能任由舔吃。
黎白榆确實不知道有什麽好吃的,更不知道嚴野客為什麽這麽喜歡,他被含得瞳光開始水色晃亂,只覺得髒羞、濕濘、不軌、鮮恥難安。
……呼吸都在發抖了。
鼻息哀軟,水汽積蓄得太重了。黎白榆的眼廓含不住,長睫沒辦法地垂低下來。
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淚珠在撲簌滾落,可是垂下來的視野裏,哪怕沒有水汽滴落後的一瞬清晰,黎白榆也無可避免地看到了身前的男人。
看到對方專注的、享用的動作。
嚴野客的骨相極為優越,眉骨和鼻梁立挺有如斧鑿刀削,透着讓人不敢直視的嚴冷鋒利。
他的骨廓本就冷峭,又是眉壓眼,看人時更在漠然中顯出倨傲,無形中生有蜇人的寒意。
總之高冷得要命。
可他此時卻做着和長相截然相反的下.流動作,讓人看一眼都耳廓燒熱。
偏偏還透着一種冷漠的、禁欲的情澀。
無論外表還是性格,嚴野客的欺誘性都太強。
黎白榆濕着眼眶想。
……他太會騙人了。
可是黎白榆沒法抱怨,這明明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上當。甚至這時黎白榆還在想,其實這個提議的不合适,更在于兩人進度的不匹配。
完全忘了自己承受的過分。
不匹配在于時間,黎白榆的眸光已經從濕漉到渙散,他看不到嚴野客的反應,但只是粗淺地按時長推算,嚴野客的第二次也不會這麽早。
可黎白榆卻快要了。
那接下來自己被吃完,嚴野客要怎麽辦,黎白榆不知道。就像他也不懂,為什麽嚴野客會那麽擅長這種事。
甚至還在進步……甚至能被遲鈍的黎白榆都感覺出,比上次都更娴熟。
他根本不知道嚴野客在哪兒學的,居然會用舌尖勾住頂端下面的整圈溝縫,往最薄嫩的裏面鑽舔。
嚴野客才添了一下,黎白榆就險些繃彈了起來,腿跟抖得不行,小腹也收緊到隐隐在打顫。
“嗚、你——”
那裏怎麽、能……?!
黎白榆根本受不住。他潛意識裏還在克制,不想打斷第二次的收集,又或者是不想攪擾嚴野客的喜歡。
但在被人故意用喉口擠壓頭冠的時候,黎白榆終于還是忍不了。
“別……不!”
惡劣地聽飽了凄弱淚音的嚴野客這時才幽幽擡眼。
“不喜歡嗎?”
男人無辜地,像是當真毫不知情一樣問。
可是他這人真的混蛋至極。就連說話時都還用唇舌含裹着黎白榆吃。
齒列咬磨,聲帶震動,全發作在最細敏的脆弱上。
惹得本就濡濕的泣聲剎那間更明顯。
好可憐。
“太快了,要……不行……”
黎白榆聲音比之前更水涔涔,幾乎要拼不出完整的字音。
他的面皮本就比常人更薄,這時眼廓更是紅透了,緋色瑰麗而秾豔。早被吻.腫的唇瓣也被黎白榆咬得更紅,手背都已然沒力氣再擡起去掩面。
混亂間,慌然無措的黎白榆甚至把遲疑過的想法都胡亂說了出來。
“我可以幫你吃……嗚!”
舔裹着的濕涼觸感忽然消失了。
眼前的光線微微一暗,黎白榆茫然擡眼,看見剛剛松口的嚴野客起身,遮在了自己面前。
“不用。”
男人說。
“你會很辛苦。”
黎白榆失神地看着他的唇,像有對那薄冷的唇有一種難舍的依戀。再加上濡濕眸光的渙散,更有着極致勾人的癡态。
但其實黎白榆是在本能地辨認嚴野客的話。
因為他的耳道懵懵的,幾乎聽不見。
已到邊緣的刺激卻截然中止。這時候停下,也太過分了。
可是偏生又是他自找的。
黎白榆哆嗦着,有點難受地想要蜷縮起來,但他的身體卻被人按住,不得不打開。
虛影重重的朦胧視野中,一只手伸過來,将剛剛被冷落的脆若處溫柔攏握住。
溫情的貼心對待,甚至舒服得讓人微微發抖。
原本按着黎白榆的另一只手也挪上來,探入了他的唇間。将還被無意識咬着的下唇輕緩地解救了出來。
但在安撫地揉按過滿是齒痕的腫軟唇瓣之後,嚴野客的手還繼續向內。
骨節分明的長指探伸進來,指腹依舊溫和地撫摸過龈肉,齒列,軟颚。細致寸進,無一疏漏。
甚至另一只手,下方的動作也沒有停。
黎白榆溺陷在如潮如浪的塊感中,他分明聞不到,卻好像親身體會到了真正的冷霧。
浸沒,包裹。無處可躲,月迷津渡。
探入口中的長指不知何時變成了兩根,本就暖昧的動作變得愈發情瑟。
嚴野客的手指修長而靈活,在軟熱的口腔中撥逗,攪弄。長指甚至還會剪住舌肉,有失溫柔地拉出來。
像是要讓水紅的舌尖垂軟在外,看主人暴露出失神惝恍的癡态。
黎白榆的神智确實失散了大半,耳中只剩下自己潮濕的低.喘和怦快的心跳聲。
他的腰腹已經無意識地微微挺起,幾乎不知道是被握攏,還是他自己在追嚴野客的手。
柔和溫緩的動作,貼心到懂得黎白榆的所有想要。
全心的沉陷,已是不可能抵擋。
可也是這時,深入唇間的兩根長指仍在繼續,甚至觸到了細敏的喉口。
修長的指尖輕碰到嬌軟的喉間小舌,依然是輕緩至極的動作,卻惹出了止不住的嘔意。
“咳、咳唔……”
太深了。
黎白榆的喉間本能地收緊,可是口中的長指沒有撤出,裹緊的喉口反而讓侵入者的存在感更為鮮明。
軟腔裏細嫰的薄肉止不住地微微痙顫着,卻像是黎白榆自己貪心不舍,含着長指在唆。
大顆的淚滴從眼廓撲簌滾落,黎白榆迷蒙艱難地,聽到嚴野客涼涼吻在他滾燙的耳廓,低聲在說。
“很辛苦,對不對?”
男人在親身解釋自己的話。
無論嗓音還是手上動作,嚴野客都依舊貼心溫和。
可是那深藏其下的侵略性,卻早已滲透骨骼。
“咕嗚……”
黎白榆的喉間聲響脆若,聽得人又可憐又色。
他只是被用了手指都這麽深、這麽辛苦,更難想象那個渾獰的粗物塞進來時,會是什麽樣的遭遇。
哪怕現在沒有實物,只是想想,喉嚨就有悶脹的澀痛。
連微酸的嘴角都生出了隐隐的撕裂感。
偏偏擁有那駭然猙獰之物的嚴野客,這時開口還溫和體貼。
“後面還需要采集的話,再試別的吧。”
似是極盡尊重,處處為黎白榆考慮。
“好麽?”
“……咕呃……”
黎白榆已經沒餘力說話了,回應的氣聲都帶淚音。
可憐得要命。
等嚴野客重新去吃時,他更沒可能再阻止。
事實上,也根本沒吃多久,黎白榆就被裹軟了。
臨頂之前,唯一的力氣,都被黎白榆用來拉住嚴野客的尾指,握着他指節,問人要來了那個特制的保護套。
黎白榆還心念着采集的事,他竭力避免着自己可能造成的液體污染。也不想弄髒休息室。
但他确實抖得厲害,指尖都是軟的,到底還是被嚴野客幫忙,給他戴上。
嚴野客的手很穩,動作時也沒有擡眼看人。所以他眸底的腥色亮光并沒有被人看到。
更沒有被早已失神的對方察覺,那勃然更盛的硬度。
被吃得這麽可憐,還這樣乖地自己戴上,怕弄髒。
嚴野客有時真的覺得,自己的淩?欲望,也是被黎白榆陪養出的。
或許也是因為這幾次意外中止,最後出來時,黎白榆渙散的眼瞳都有些微微上翻。
他不知道自己昏暈得恍神了多久,只知道勉強回神時,濕濘的眼睫還在被抱着他的男人細密啄吻。
“你……”黎白榆的嗓音沙澀得幾乎有些失聲,被喂了點溫水才找回聲音。
“你是不是,還沒有……”
黎白榆一回神就看到,第二個取精杯還是空的。
他仍想着這次的真正目标,所以在嚴野客問還能不能吃的時候,黎白榆雖然一瞬有些眼暈,但還是同意了。
“可以。”他說。
但黎白榆的前面已經太敏敢,他還處在潮後不應期,被吃了太久的頂端都有些微微幹澀。
別說含進去,哪怕只是用掌心抵握住,輕輕蹭抹……都會酸楚得不行。
完全受不住碰。
在剛剛緩過口氣的黎白榆不知道要怎麽辦的時候,他卻看到嚴野客擡手,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鏡。
“怎麽現在……摘了?”
黎白榆有些疑惑。
嚴野客擡眸,沒了鏡片遮擋的眉眼俊冷異常。
他淡淡說:“方便動作。”
沒等黎白榆想明白這要怎麽方便,他就被推按在了沙發上。
這次不再是坐靠,而是放倒的半躺。
說是半躺,卻不是因為黎白榆的上身有靠背,而是他的雙腿被對折擡起。
方才的混亂過程裏,黎白榆的長褲已經被墜掉了大半,只剩右膝還挂着一側的褲腳。
而嚴野客也依然尊重他的意願,并沒有直接上手扯掉。
可是接下來的動作,卻完全不在黎白榆的預料。
半躺的空間并不充分,休息室的沙發偏窄,黎白榆的腿無法大敞分開,他的左腿半懸在外,無意識繃緊的小腿勾勒出惹眼的弧線。
下一秒,黎白榆的小腿就勾得更緊,甚至連皙白的腳尖都微微蜷起。
因為他被身上的男人用雙手捏住了臀辦。
嚴野客确實貼心的,沒有去含黎白榆已經受不住碰的前面,反而向下,添去了彙陰。
那裏傳來的戰栗卻同樣讓黎白榆腰軟,他下意識地夾攏了雙蹆,還不相信夾住了身前的男人。
嚴野客卻好像被夾得更興奮了。
他一氣吻濕了好多地方。
黎白榆惦念他沒完成,知道人冷硬太久,肯定也會不舒服,所以一直在克制自己,強行放松。
哪怕這對剛剛被吃過的身體來說,簡直堪稱艱難。
可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被添碰到時,黎白榆卻倏然睜圓了水色的眼睛。
這是今天一心幫忙的他,第一次如此激烈的拒絕。
“不行……!!”
那其實只是一下很輕的添吻,甚至都沒有向內裏探入,撐開。
但黎白榆卻被惹出了最激烈的拒絕。
連嚴野客都沒想到,他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
男人的身形頓了頓,旋即輕輕揉按起掌間的軟肉,幫人慢慢放松。
他在無聲地安撫着對方。
直到黎白榆帶着淚音的驚喘稍稍平複了一點,男人才再度低頭。
“不……!!”
黎白榆險些沒能被按住。
因為嚴野客又去添了。
就在方才的地方,甚至比第一次吻得更久。
嚴野客剛剛的頓住并不是意外的愕然,不是改變主意的憂心。
他只是更興奮了。
他沒想到白榆的那裏也會是敏敢帶。不過其實也好猜。
從彙陰到軟溝,黎白榆都格外敏敢,彎起指節輕輕蹭過時都會惹出激靈。
更別說是唇舌去添。
身為Beta,黎白榆的力氣本來就和嚴野客有明顯差距,他剛剛還脫力過一回,這時更沒了反抗的機會。
最後黎白榆已經真正地失了聲,只剩下慘弱至極的嗬嗚氣音。
而且這一次,他已是徹底地無力分心顧及。
前面沒有保護套的黎白榆,到底還是被嚴野客吃了。
被全咽了一回。
嚴野客吃完,還把齒龈慢慢地全舔過了一圈。
那種怦然的震響,依舊擂錘在他的胸腔。
他之前并沒有試過添穴,更沒想過會這麽起興,令人頭皮發麻的爽。
黎白榆的反應成就了這一切。
那種心上人深深被他影響的感覺,讓嚴野客勃然到了極點。
嚴野客總是慣于自己掌控一切。
他卻近乎上.瘾地喜歡上了這種牽動感。
看着黎白榆在他懷中孱弱抽泣,身形無力地痙孿抖顫,腿跟還在止不住的微微抽搐。
看着清冽被染髒,被自己影響的模樣,
嚴野客最後甚至不得不扼住自己,近乎狠力地握掐了一下,才壓下心神,拿過了一旁的取精杯。
脊背的電流蹿動酥麻,眼前的白光粲然一炸。
最後飽含着信息素的凝液,确實毫無遺漏。
黏濁又充裕。
***
大半個小時之後,黎白榆暈眩濕恍的視野才終于将将恢複了正常。
未消的過激情緒還讓他微微輕喘着,虛弱的身體也還有些頭重腳輕。過量的消耗讓黎白榆忍不住生出一種懷疑。
是不是Beta,真的不适合做這種事……?
明明辛苦抽離了信息素的人是嚴野客,現在被抱着親吻安撫的人,卻是黎白榆。
剛剛的半個小時裏,黎白榆雖然失神,卻一直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了面頰上輕淺斷續的涼意。
他知道嚴野客在事後渴膚期,這時回神,也沒有躲。
還任人繼續黏糊不停地啄吻着。
“好些了嗎?”抱着他的男人低聲問。
嚴野客親吻着黎白榆仍有些微微汗濕的鼻梁,薄紅的耳廓,挺秀的額頭。甚至還會輕聲“啵”“啾”的,親人柔軟的臉頰肉。
他唯獨沒去碰黎白榆的唇。
“嗯。”黎白榆很啞地應了一聲。
他當然察覺了嚴野客的有意動作,于是等稍微攢了點力氣,黎白榆也緩慢擡頭。
輕輕親在了嚴野客薄冷的唇畔。
“辛苦了。”
黎白榆啞聲說。
“……”
抱着他的人卻陷入了沉默。
“你要不要……補充點能量劑?”
黎白榆清了清嗓音,終于把一句話完整地說出來。
但也是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了什麽,整個人不由一愣。
而始作俑者低下頭來,垂眸望着黎白榆的眼睛,嗓音帶點喑啞的散漫:“不用。”
明明已經被榨取了兩次的Alpha,這時反而主動發問,甚至帶些意猶未盡。
“這就夠了嗎?”
黎白榆:“……”
這是什麽非人的精力和恢複速度。
他第一次意識到,這種事對嚴野客來說,可能确實不算辛苦。
……反而更像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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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