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很甜

第36章 036章 很甜

蘇棠提着早餐回了房間, 鹿凝正準備起床。

她把帶回來的早餐依次放入微波爐加熱,鹿凝洗漱完大快朵頤的吃了一餐,直言這趟哈城之行接近圓滿。

吃飽喝足兩人各自收拾行李箱, 十點準時下樓退房。

顧北言和朱明儀的車先後到了,兩閨蜜在酒店門口道別, 各自奔赴下一站。

中午十一點半, 顧北言和蘇棠到達目的地,坐落在溫泉小鎮的一家私湯酒店。

房間位于六樓, 視野寬闊,可以看到被白雪覆蓋的宛若童話世界的小鎮,落地窗外還有一方專屬的溫泉私湯, 汩汩的冒着熱氣。

把行李箱放到房間, 兩人一起出了門, 沿着酒店旁邊的路上了山。

山坡不高,除了一條蜿蜒上山的小路,便是山坡上栽種的雪松。

兩人停在了半山腰的平臺, 入目就是童話般的景致。

蘇棠深呼吸:“顧北言, 你聞到了嗎?空氣裏的味道有點像你常用的香水。”

顧北言把她攬進懷裏, 擡手扯住她的圍巾往下拉了拉, 露出她一張精致的小臉:“什麽味道?”

“雪松的味道, 又冷又冽,跟你這個人一樣。”

冷冽?

原來在蘇棠心裏, 他擁有這樣的特質。

看着她一爽俏皮的眸子, 顧北言把人往懷裏按了按,躬身吻上了她的唇。

四下無人,空曠寂寥,微風裹着落雪瑟瑟, 這一刻仿佛偌大的世界只有他們兩人。

微涼的薄唇碾下來的片刻,蘇棠揚了頭配合他的動作,舌/尖輕觸,溫熱缱绻。

“剛才的話重新說。”顧北言眸光沉沉的看着她:“還冷冽嗎?”

“不了。”蘇棠改口。

男人的吻是熱烈的。

她吸吸鼻子,把半張臉重新埋進圍巾裏,遮住了微紅的臉頰。

在如此空曠的雪野接吻,像是感受一場浪漫的私奔。

……

兩人的午飯是在酒店的餐廳吃的,吃完午飯順便去三樓的超市逛了一圈。

轉到服裝區域,顧北言拉住了蘇棠的手:“要不要買泳衣?”

蘇棠不解:“買泳衣幹嘛?”

顧北言眸光清明的提醒她:“房間裏有溫泉。”

蘇棠立馬點頭:“買。”

她還挺想泡溫泉的。

顧北言的視線在布料清涼的泳衣上落了落,淺淺咳了一聲:“我去旁邊逛逛,待會兒過來找你。”

看着這人微紅了耳尖的模樣,蘇棠揚眉。

do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麽純情。

采購結束,兩人去收款臺自助結賬,過程中蘇棠發現一盒避孕套。

顧北言面不改色的把東西妥善的放進購物袋,語氣平靜的說:“以備不時之需。”

蘇棠:“……”

她懷疑她誤會了剛才顧北言臉紅的原因。

他絕對不是因為純情,而是因為太不純情!

回到房間整理購物袋的時候,蘇棠才發現她忘記買雪糕了。

看她唉聲嘆氣,顧北言脫掉大衣走了過來:“怎麽了?”

“忘記買雪糕了。”

“想吃嗎?”

蘇棠點頭:“恩恩。”

“不怕痛經了?”

“可是吃了雪糕心情好啊。”蘇棠平靜的闡述自己的觀點:“心情好的話或許可以親親抱抱舉高高。”

顧北言重新穿上大衣:“我去買。”

蘇棠:“……”

真現實。

但凡你猶豫一秒呢顧先生!

目送顧北言出了房間,蘇棠拿上泳衣去了浴室,快速換上,随後又快速鑽進了溫泉。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雖然坦誠相見過很多次,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穿得這麽清涼還是讓她有些難為情。

事實上溫泉清澈見底,她穿什麽都會被看見,但總覺着有一層水的遮擋,掩耳盜鈴在此刻也算一種心理安慰。

顧北言回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一身紅裙的蘇棠正舒服的窩在溫泉裏,撐着下巴看向窗外。

她的皮膚很白,白的勝雪,嬌嫩瑩潤,纖細的腰肢更是不盈一握。

在這樣一幅銀裝素裹的冬日盛景圖裏,她好像是點睛的那一抹濃墨重彩,讓人眼前一亮。

聽到身後的動靜,蘇棠回頭朝他笑:“回來啦,雪糕拿來。”

顧北言喜歡蘇棠在他面前的刁蠻任性和肆意妄為,他慢條斯理的撕掉雪糕的外包裝袋,俯身遞了過去。

蘇棠嘗了一口,開心的眯起眼睛晃了下腦袋。

這是她吃到美味食物的小動作,顧北言很熟悉。

“謝謝老公。”蘇棠嘴甜的說。

顧北言神情稍怔,視線落在她微微揚起的臉上,餘光注意到吊帶下那兩片瑩潤的白。

喉結輕滾,他慢條斯理的開了口:“沒聽t見,再說一遍。”

蘇棠:“好話只說一遍。”

她收回視線往旁邊挪了挪,專心致志的吃雪糕。

顧北言的視線又在她曲線曼妙的身上落了落,起身離開,三五分鐘後也穿着短袖短褲走了過來。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手長腿長,寬肩窄腰,黑色的衣服更顯冷感,襯得他整個人英俊挺拔。

男人邁入溫泉,在蘇棠對面的位置坐下,大長腿似是能抵到溫泉缸壁。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在臺面上淺淺一點:“甜嗎?”

蘇棠點頭:“當然。”

他伸手:“拿來嘗嘗。”

蘇棠三兩口把剩餘的雪糕吃進嘴巴裏,含糊不清道:“吃完了。”

顧北言眉梢輕揚,微微探身,擡手拉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身邊帶。

水花四濺。

片刻蘇棠已經穩穩的坐在了男人的腿上,頭枕上了他堅實的臂彎。

男人長指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來。

被雪糕冰到麻木的口腔又被男人溫熱的唇/舌細細掃過,呼吸被掠奪,煙花在胸腔裏炸開。

直到蘇棠的唇齒恢複知覺,才緩慢的給予了男人回應。

舌/尖被輕巧的勾住,引得顧北言呼吸一滞,喘息聲逐漸亂了節奏。

他的長指從蘇棠的下巴挪開,順着她修長好看的脖頸,點在鎖骨之上,蘇棠身形輕顫,下意識咬唇。

顧北言撤出半寸,呼吸交纏,他嗓音沉啞悅耳:“很甜。”

蘇棠被他吻到耳尖泛紅,攀着他的脖子大口喘息,蒙着水霧的眼睛望進男人幽邃的雙眸裏,她微微咬唇,心緒起伏。

不得不承認,她再次輕而易舉被男人吻到動情。

顧北言盯上她逐漸漫上紅暈的雙頰,淺笑,長指再次緩慢下移,繞過腰腹從身後探入。

蘇棠咬緊牙關:“不要在這裏……”

窗外就是藍天白雲,綿延雪鄉,即便他們所在的樓層很高,蘇棠依舊無法克服這種害羞感。

顧北言是從容的實幹派,他躬身抱起蘇棠,帶着人往浴室走。

蘇棠柔軟的身體很快被放入酒店寬大的浴缸裏,顧北言單膝跪在浴缸旁,上衣已經脫掉,露出塊壘分明的肌肉線條,蓄着蓬勃的力量感。

水聲很快從浴室溢出,卻并不是來自淋浴蓬頭,而是裝滿水的浴缸。

顧北言高大的身影也隐入浴缸中,随着他的動作,浴缸裏的水從四面溢出,滴落滿地。

蘇棠的手緊緊抓着浴缸的缸壁,陶瓷質地的臺面滑膩,很難着力。

顧北言把人攬進懷裏,雙手按住她的腰,嗓音在她耳邊蠱惑:“之前說謝謝什麽?再說一遍。”

蘇棠的手抱住男人的脖頸,嗓子裏是支離破碎的低吟,伴着水流聲溢出,湊不成完整的聲調。

她咬緊牙關不開口,男人撞的更狠:“謝謝什麽?”

他似是非要一個答案。

“老……公……”蘇棠終于還是開了口。

男人身形稍頓,深呼吸,動作減速,緩慢研/磨,這對蘇棠來說是另外一種折磨。

她咬着唇,整個人的身形控制不住的輕顫:“顧北言。”

她的聲音又是不成調的喘息:“你不要這樣……受不了。”

顧北言含/住她的紅唇,把她的低吶盡數吮住,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太太讓他着迷。

尤其是見過她在雪山上馳騁的場景以後,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沖撞,想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那是一種原始的沖動和征服欲。

他承認這來自男人的劣根性,他鄙視自己的欲望卻又不得不臣服與她。

“蘇棠。”他在她的頸間輕吮,嗓音沉啞:“我可能要留下一些痕跡,抱歉。”

……

蘇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暗了下來。

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上的床,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太久的緣故,男人在浴室折騰了很久,她累到虛脫,被抱回大床之後直接睡着了。

嗓子裏有些幹,她的視線轉了一圈,看到床頭櫃上的玻璃杯,探手取過來一口氣灌了大半杯。

顧北言不在卧室,不知道是在外面辦公還是出了門。

她疲憊的躺回大床,摸過手機看時間,下午五點鐘,哈城的天已經黑了。

似是聽到了房間裏的動靜,顧北言推開了門:“醒了?”

男人穿着襯衫長褲,暗色調的空間襯得他身形朦胧,蘇棠揉了揉眼睛:“拉開窗簾吧,我想看看外面。”

顧北言走到窗邊,擡手拉開窗簾,室外的燈火映入房間。

蘇棠安靜的躺了一會兒:“有點餓了。”

“出去吃還是讓餐廳送餐過來?”顧北言問。

“出去吃。”蘇棠打起精神坐起來:“我想去景區逛逛。”

“好。”顧北言躬身幫她把拖鞋放到床邊:“溫泉小鎮裏有一家鐵鍋炖評價還不錯。”

“好。”

……

洗漱完畫了個淡妝,蘇棠重新穿戴整齊和顧北言一起出了門。

雪鄉的景區仿佛就是童話世界,目之所及的房頂都蓋着厚厚的積雪,各處亮着明黃色的光,門前挂着大紅燈籠。

眼下時間尚早,景區游人如織,很是熱鬧。

在鐵鍋炖的餐廳落了座,顧北言慢條斯理的拆開餐具的包裝,拿滾水一一燙過,板正的擺在兩人的手邊。

過程中蘇棠撐着下巴看他,即便是做這些小事,男人也是一副沉穩篤定的架勢,像是在處理一項嚴謹的工作。

她不由的想起今天下午在浴室裏,男人似是開發了新的姿勢。

所以他格外專注的觀察她的反應,詢問她的感受,也是這樣一副架勢。

謹慎,謙虛,一板一眼。

真是一個……蘇棠已經想不出用什麽詞語來形容他。

有趣又無趣,無趣又有趣。

是一個矛盾的男人。

顧北言把餐具擺好,擡眸捕捉到她注視的眼神,淡聲:“怎麽了?”

又是那副寡淡禁欲的模樣。

蘇棠注意到他仰頭時,高領毛衣下的頸間露出的一抹紅痕,垂眸:“沒什麽。”

她好像咬的有點狠了,這人脖子上應該不止一個草莓印,後背應該也有抓痕。

她似乎還玩過他的胸腹肌,不知道有沒有抓出痕跡。

她有點心虛的喝了口茶水,轉念想到自己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印記,心情又平衡下來。

兩人的區別在于顧北言提前報備過,而她是直接行動派,事實上她們的作亂程度不分伯仲。

當香氣四溢的食材開始翻滾,玉米餅子變成金黃,蘇棠胃部緩慢傳來的饑餓感,讓她的注意力迅速轉移到了鐵鍋炖本身。

顧北言貼心的先給蘇棠揭了個餅子,之後才不疾不徐的把其餘餅子全部鏟下來放入碟子裏。

蘇棠嘶哈嘶哈的吃着滾燙的玉米餅還沒忘問他:“你之前吃過?流程還挺熟悉的嘛。”

顧北言颔首,嗓音溫沉:“慢點吃。”

蘇棠彎唇笑着,腦袋輕微的晃了晃,大快朵頤的吃着盤子裏色香味俱全的食材。

顧北言雖然沉默寡言,但吃飯的過程中算得上體貼入微,端茶遞水撈食材清理骨碟,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又不過與殷勤。

是一種分寸感掌握極好的紳士感。

即便在煙火鼎沸的菜館裏,他依舊是那個清雅矜貴的顧北言。

而在顧北言從前的人生中,鮮少有這樣慢下來的時光。

他再一次感受到,吃飯逛街這種無聊的小事,似乎也不是全然沒有意義。

……

兩人再次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晚上22點,即便穿了厚厚的雪地靴,蘇棠的腳還是凍到冰涼。

她換上睡衣跑去溫泉邊上泡了個腳,身體緩慢複蘇。

看她準備起身,顧北言大踏步過來,躬身把人抱起來,安穩的放到了大床上。

蘇棠意外他的體貼,道謝:“謝謝。”

顧北言幫她拉上被子,表情寡淡尋常:“睡吧,我處理點工作。”

蘇棠點頭:“嗯。跟鹿凝聊會兒天就睡。”

顧北言給她床頭的杯子裏接滿水,安靜的退出了卧室。

鹿凝在陶藝大師那邊待到很晚,這個點才剛剛落地景鎮,兩人在微信上分享這一天的行程。

困意襲來,蘇棠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t是被男人吻醒的,他的長指正在她身上作亂,薄唇裹着薄荷牙膏的清涼氣息落在她的唇上。

蘇棠撐着精神推他:“顧北言,你混蛋。”

“棠棠。”

男人的長指撩開了她的睡裙,嗓音沉啞:“知道欠我多少次嗎?”

蘇棠咬唇。

她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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