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絲絨玫瑰06 怎麽有人上趕着給他當狗……
第6章 絲絨玫瑰06 怎麽有人上趕着給他當狗……
【有驚無險,順利過關。】元頌悠哉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忍不住和系統081炫耀,【不僅成功解決了霸淩危機,還向海因茨表達了我的好感,我表現如何?】
【不怎麽樣。】081持反對态度,【你用戀愛的借口搪塞過去,萬一讓海因茨記住了塞缪爾,以後給他使絆子怎麽辦?】
【海因茨堂堂帝國少将,至于對付一個平民嗎?】元頌表示懷疑。
081恨鐵不成鋼,【你不要把海因茨當做你的哥哥,別忘了,他現在是你的攻略對象,如果到最後他真的被你攻略了下來,那麽塞缪爾就是他的情敵。男人對自己的情敵都是很不留情面的,就算他自持身份,不想動塞缪爾的命,但他貴為公爵,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讓塞缪爾翻不了身。】
【塞缪爾以後可是要繼承皇位的,在原劇情裏就是洛倫斯作為蘭登公爵給他支持,他才能順利上位。按照現在的發展,要是海因茨不死,他又反對塞缪爾登基,到時候該怎麽辦?】
【不是吧,怎麽這麽多事情要考慮啊?】元頌皺起眉頭,郁悶地揉了揉旁邊的抱枕,之前要把塞缪爾随身攜帶的打算也泡湯了,【我覺得從那張照片裏應該看不清塞缪爾的臉,只要我之後對塞缪爾疏遠一點,撐過海因茨調查的這段時間,應該就沒有事了吧?】
【現在也只能這麽處理了。】081嘆了口氣,【大不了之後就遠程欺負塞缪爾,這樣兩邊都能顧及到。】
元頌目光堅定,【好,就這麽做!】
……
這是元頌對他疏遠的第三天了。
塞缪爾透過玻璃遠遠看着和其他人談笑自如的元頌,心裏莫名生出一股煩躁。
從酒會那晚的第二天開始,塞缪爾就發現元頌對他的态度變了,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元頌再也不叫他到身邊去了。雖然他依舊被指使着做東做西,但都是些簡單的跑腿工作。
跑得遠,也就意味着離元頌遠了。
不僅是他發現了問題,就連他身邊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點。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質詢,他當然不想承認自己被元頌厭棄,只能一笑而過,說自己在幫元頌做別的事情,沒空總和他在一起。
可他自己清楚地知道,元頌現在像是要把他從生活中剔除一樣,從前四體不勤,飯要他喂、衣服要他穿,現在自己什麽都能做,就是不叫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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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元頌身邊幫忙做這些事,就有別人湊到跟前來要主動做,塞缪爾冷眼看着這些人被一次次拒絕,忍不住在心裏嘲諷他們。
上門當狗的機會都搶,真是要多下賤就有多下賤。
時間過得越久,塞缪爾就越難耐,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了元頌,才能讓元頌一連三天都對他愛答不理。
是因為自己撞破了他和洛倫斯的親昵嗎?
這種想法在無數個空閑時刻冒出,讓塞缪爾不得安寧,終于,第三天到了,他忍不住要找元頌問個明白。
他像一只被元頌喂養的流浪犬,失去了元頌的垂憐就終日惶惶不安。可他終究不是流浪犬,只敢可憐巴巴地跟在人類身後嗚咽,他是一只惡犬,勢必要把主人圈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就算被抛棄了,也要狂吠着追上去。
下課鈴聲響起,元頌的選修課結束,他和之前那些坐在一起的同學說說笑笑着走出教室,要不是塞缪爾開口叫住了他,他恐怕都不會注意到塞缪爾正在門口等着他。
塞缪爾今天不太對勁,元頌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為了不讓人看笑話,他把身旁的同學支走,扯住塞缪爾的袖子到了間空教室裏,想聽聽看對方到底要說些什麽。
他先于塞缪爾進了教室,卻聽見教室門被反鎖的聲音。
元頌心中警鈴大作,但還要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斜靠在講桌上,居高臨下地看向塞缪爾。
塞缪爾第一次不顧及他們兩個之間的尊卑關系,直接走上講臺,一步步逼近元頌。
元頌真切地感受到塞缪爾的壓迫感,也顧不上自己的矜持了,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塞缪爾抓住了胳膊。
塞缪爾将兩手撐在元頌身側,和講桌結合,剛好把元頌圈進懷裏。
他們兩個不是沒有這麽近的接觸過,可這次很不一樣,元頌只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他想逃離塞缪爾呼出的熱氣,卻反被對方誤解成想要逃離,進而被圈得更緊。
他比塞缪爾要矮,從這個姿勢來看,如果不擡頭,只怕他的臉就要和塞缪爾的胸膛相貼了。
不管怎樣,氣勢不能輸。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元頌腦子裏冒出的竟然是這個念頭。
他把手反支在身後,借力一撐,坐在了講桌上面。
這下子他比塞缪爾要高了,元頌很滿意。
塞缪爾似乎很震驚于元頌的行為,忍不住擡頭看他。
剛剛野獸般強勢的青年現在卻像個幼犬一樣傻乎乎的,元頌覺得好笑,将唇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塞缪爾,發了瘋似的把我困在這裏,又一言不發,你想做什麽啊?”
這和他平常那些頤指氣使的語調全然不同,有些像打情罵俏時的調笑,憑空多了些旖旎的味道。
這樣的親密讓塞缪爾心中多日的空虛被迅速填滿,他甘願被元頌馴化,“你為什麽不讓我跟在你身邊了?”
元頌大腦宕機,沒想到得到的竟是這個回答。
他真的有點手足無措了,決定在一定程度上說些實話,“嗯……因為有人給我哥哥發了一封舉報信,說我在學校欺淩同學,還發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你。”
元頌很認真地看向塞缪爾,想要他給自己一個答複,“你說,我對你算不算欺負?”
不算,才不算,是他求着元頌多見一見他,是他自甘下賤,想被元頌驅使,和元頌沒有一點關系。
“不算,”塞缪爾将臉頰貼在元頌的掌心,祖母綠一樣的眼眸中藏着幽深的情緒,“是我心甘情願地為你做任何事,你從來沒強迫過我什麽。”
【這怎麽辦!這怎麽辦!】元頌在心裏尖叫起來,【天啊,好恐怖,塞缪爾是不是被誰給洗腦了,不僅對我毫無怨氣,還想要繼續被我折磨下去!】
081也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難以置信地向元頌發問,【我沒檢測出他有受虐狂傾向,目前來看他也沒有精神疾病,是不是你給他下什麽心理暗示了?】
【我做了什麽你都是看在眼裏的,我根本沒做過出格的事。再說了,我哪有那本事催眠他啊。】元頌欲哭無淚,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是不是在試探我,我不能落入他的圈套,我要拒絕他。】
他故意瞪塞缪爾,“我不信,萬一就是你向我哥哥告的狀怎麽辦?”
塞缪爾現在無法忍受元頌的質疑,他抓住元頌想要抽走的手,執拗地想讓自己在元頌的掌控之下,“那我去你家裏親自和你哥哥說明白。是你哪個哥哥誤會了,那晚見過的洛倫斯,還是少将閣下?”
沉浸在養狗錯覺中的元頌驟然回神,要是真被塞缪爾找上門去,那麽一切就都露餡了,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不行不行!你要是去解釋了,他們可能還會認為是我逼你去澄清,到時候越描越黑就糟了!”元頌沒想到塞缪爾竟然是真的想被他使喚,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真的想整天想被我呼來喝去的嗎?”
看着塞缪爾堅定地點頭,元頌只感覺自己以往對他的認知全部倒塌。
什麽倔強不屈小白花,分明是愛好獨特受虐狂。
不過說實話,和塞缪爾形影不離确實有助于炮灰任務的完成,雖然現在看來塞缪爾完全不覺得羞辱,但只要能把系統糊弄過去就好。現在的問題是,海因茨那邊要怎麽應付?
元頌糾結了好一陣才想到了辦法,“那以後在人前的時候,我們還像前幾天一樣疏遠,在其他人看不見的時候,我再繼續指使你,好不好?”
塞缪爾今天的所作所為把元頌的腦子攪得一團亂,導致他現在對塞缪爾說話就像哄小朋友一樣,生怕他不滿意。
其實塞缪爾并不滿意,但看着元頌臉上為難的表情,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沒關系,他能讓元頌默許他在人後親近,以後就能重新回到人前。他會讓元頌慢慢習慣他在身邊,不只把他當做一條搖尾乞憐的狗,更要把他當做身邊唯一可以依靠信賴的愛人。
他遲早會讓元頌遠離那些傳聞中心懷不軌的養兄們。頌頌,他還記得那天洛倫斯的稱呼,總有一天他也要當着元頌的面将這個稱呼喚出。
和塞缪爾的商讨結束,元頌心裏也悄悄松了口氣,既然塞缪爾喜歡他跋扈,那他就毫不客氣了。
“塞缪爾,現在該輪到我和你算賬了。”元頌擡起小腿,用腳尖把貼在自己身邊的塞缪爾推開,待到塞缪爾徹底遠離才将腿放下。
他昂起頭顱,就是不肯用正眼看塞缪爾,“你未經允許就把門鎖上,還對我摟摟抱抱,這麽不尊重我,你說你要怎樣才能彌補我的精神損失?”
給大少爺順毛向來是塞缪爾的強項,他輕笑出聲,瞬間就有了主意,“剛剛那節課的結課報告由我替你完成好不好?”
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元頌一下子就被塞缪爾拿捏住了,小脾氣瞬間熄火,連心裏的小人都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直接把塞缪爾剛剛那些莫名其妙的表現一筆勾銷。
好在元頌雖然高興,但還是沒忘了自己的身份,只矜持地點了點頭,伸出一只手,算是給了塞缪爾一個臺階下。
塞缪爾伺候元頌的經驗相當充足,一眼就看出了元頌的需求,學着執事的模樣彎下腰來,恭恭敬敬地托起元頌的手。
這種高度根本不需要人攙扶,可元頌就是要從塞缪爾身上找優越感,反正塞缪爾也心甘情願不是嗎?
他雙腳落了地,看也不看塞缪爾,自顧自走到教室門口,将鎖打開,徑直出了門。
就在塞缪爾以為他要一走了之時,元頌卻重新探回上半身,對着塞缪爾肆意一笑,明媚張揚,傲慢至極,“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當然不會忘,塞缪爾在心裏默默回答,替他完成作業、不要在人前暴露關系,還有他自己定下的目标——
做頌頌最好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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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