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絲絨玫瑰26 豔鬼為他羅織起桃色陷阱……
第26章 絲絨玫瑰26 豔鬼為他羅織起桃色陷阱……
……元頌是故意穿成這樣的嗎?
這件過于松垮的襯衫幾乎沒起到什麽遮擋的作用, 讓人隔着那層布料也能想象到下面的軀體到底有多麽美好。
雪白脖頸和黑色的choker在視覺上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在讓格蕾絲将這條choker送給元頌前,安珀西曾細細把玩過這只項圈, 如今親眼看着元頌将它戴上,就好像他也在親手撫摸着這只如天鵝般美麗的纖細脖頸。
安珀西收斂視線, 側過身體, 為元頌讓出一條路來。
“……進來吧。”
他這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
好在元頌并沒有在意, 他乖乖地走進房間,穿過外間的辦公室, 朝着裏面的生活區走去。
安珀西關上門,跟在元頌身後, 兩條纖細而修長的腿就這樣在他的面前步步邁動, 簡直白得晃眼。
直到走到客廳, 元頌才停下腳步,等着安珀西給自己指明浴室的方向。
“浴室在那裏,裏面的東西你随便用就好。”
元頌輕聲道了句好,将脖頸上戴着的choker摘下,彎下身子放在玻璃矮桌上。
他彎腰時, 衣領在重力的作用下差不多完全敞開,只要想看,安珀西就能看見元頌上半身的全部風光。
就算安珀西不主動去看, 玻璃上也會隐隐約約反射出些許景象。
……第三次了,安珀西喉頭幹澀。
元頌走進浴室,水聲很快響起, 在原本的計劃裏,安珀西本該到辦公桌前繼續完成工作,可他現在根本不想挪動腳步, 他只想坐在沙發上,等着看元頌出浴後的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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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珀西出身教廷,是某位大人物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只要他肯安安分分地過完一輩子,最少也可以坐上紅衣主教的位置。
可他太過頑劣,還沒成年就被丢出了帝都星自立門戶,被他血緣上的那位父親逼着去做星盜,為教廷解決那些數不勝數的髒事。
安珀西被教廷扶持成在整個星際都赫赫有名的星盜頭子,他見過數不清的金銀珠寶和美人,可只有元頌給他的感覺不一樣。
只第一眼,就讓他為之着迷。
明明生着那樣侬豔堕落的容貌,卻偏要露出隐忍的表情,好像是什麽最最貞潔純淨的聖女。
安珀西只有從前在教廷時才會卑躬屈膝,可當他看見元頌時,卻忍不住再度彎下了自己的腰身,将吻手禮獻上。
盡管背離教廷,安珀西卻忘不了從前學過的經文教義,從那時起,他就知道,元頌是只來自東方的豔鬼。
他不想讓自己成為這只豔鬼的掌中玩物,所以将元頌全權交給格蕾絲照顧。
可他為什麽還是舍不得移開注視元頌的目光?
他和格蕾絲其實是一樣的,見色起意與憐愛在某種程度上都可以被稱作是“愛”,可格蕾絲的心比他更單純,她也更願意直接去善待元頌。
而安珀西自己,從最開始時生出的心就是龌龊的,明明下流得要命,偏還要裝出毫不在意的矜持模樣。
水聲停下,元頌敲了敲門,他的聲音被水霧蒙住,有種悶悶的可愛。
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忘記帶浴巾了,請問我可以用什麽來擦幹身體?”
“洗手池下面的櫃子裏有新的浴巾。”
細碎的聲音響起,元頌好像找到了浴巾。
剛才的思緒被打斷,新的遐想接續,安珀西好像能夠想象到一門之隔的元頌會怎樣做。
終于,浴室的門被推開,安珀西的這場清醒夢終于破碎,他回到了有着真正元頌的現實。
一個元頌可能毫不理睬他的現實。
熱氣騰騰的水霧裹挾着薄荷的香氣湧出,明明元頌和自己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安珀西卻好像莫名聞到了一股異香。
剛走出浴室的元頌整個人都濕漉漉的,溫熱的水汽還眷戀着他的眼底眉梢,流連在他的發尾,甚至是身體。
襯衫在殘留水漬的作用下與他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原本的純白被洇成了透明色,又因為他本身的體色而泛着些許淡淡的粉。
像一朵被露水打濕的嬌豔花朵。
“安珀西團長,”元頌擡眸,将衣領向下輕輕一扯,露出精致鎖骨,“我總覺得我的身上好像有傷口,您願意幫我看一下嗎?”
他的用意不加掩飾。
如同绮夢成真。
安珀西心知肚明,元頌就是在勾引自己。
所以他應該怎麽辦?将這位不安分的美人請出門外,或是就此接受這第四次誘惑。
安珀西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如果他真的能夠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早該登上教皇寶座了。
可他現在既然成了聲名狼藉的星盜,就該徹底遵從自己的內心。
從見到元頌的第一眼起,安珀西該将元頌拆吃入腹,之前的那些所謂的理性克制在今日的動容下顯得那麽可笑。
不過現在也不遲,安珀西想到,從現在起,他就心甘情願地踏入豔鬼為他羅織起的桃色陷阱。
安珀西俯下身來,順着元頌展示出的部位看去,用指尖輕輕在上面摩挲。
“……很痛。”元頌之前就在眼底積蓄的濕意似乎要就此漫出。
只是一點點紅痕,就能惹得這位帝都星來的貴族少爺漫出淚花,果然嬌氣。
幸好他不需要上戰場,不然哪怕只是被劃出個口子,他都能把自己哭到脫水。
“只是是被擦破了一點皮而已。”安珀西下了結論,不知道元頌接下來想怎麽演這出戲碼。
“我想要藥膏。”
元頌的确愈發放肆了,他已經發覺安珀西對他态度的改變,自然又有了恃寵生嬌的資本。
在元頌心中,他只要發號施令,就應該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我只有治療貫穿傷的烈性藥,沒有治這種小擦傷的藥膏。”
“這是小擦傷嗎?”
很明顯,嬌氣的小少爺對安珀西的回答不滿意。
“我要讓你更痛。”
元頌高高在上地宣布這一事實,将安珀西的下颌勾住,牽引着他向自己靠近。
終于,元頌主動吻上了安珀西。
他并不怎麽會接吻,又撂下了那句狠話,現在的行為自然不是“吻”,而是“咬”。
他像一只剛生出乳牙的小獸,剛剛被給予了肉類作為食物,只好胡亂啃食,沒有殺傷力,也沒有什麽目的。
所以還是不怎麽痛。
安珀西的心情很好,他放任元頌對自己洩憤,直到元頌先把自己累得喘不上氣才開始反擊。
他将姿勢改變,從被元頌主導改換成自己主導,他環住元頌纖細的腰肢,用舌尖抵住元頌的牙齒,讓元頌将牙齒收回。
元頌被他的溫柔表象所迷惑,頭腦都被軟化得沒了半點靈光,他以為能得到無微不至的輕柔照顧,實際上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直至被摔倒在沙發上,元頌才有些緩過神來,只是這時已經太晚了。
對于安珀西來說,有了沙發作為圍擋,就好像草原上的獵豹收緊了包圍圈,将獵物牢牢地圈進在了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
安珀西有着一雙近乎純金色的透亮眼瞳,童年時,這被當做是神明的眷顧,而在今日,這雙眼瞳倒也能用來威吓懷中的小美人。
元頌的确有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之前再怎麽想着要勾引人,現在在隐約感受到威脅的情況下,第一反應還是想要逃離。
“剛剛不是還很主動嗎?現在怎麽又要跑開了?”
即使平日裏作為團長再怎麽睿智又自持,安珀西骨子裏還是那個因頑劣不堪而被逐出教廷的少年。
獵手終于将自己的僞裝撕碎,他惡意滿滿地看着懷中人驚慌失措,眸中蓄滿淚水。
“頌頌,你要是條人魚的話,只靠着哭出來的珍珠就能将帝都星買下。”
他怎麽無師自通地學會了這個稱呼,還用這個稱呼來嘲弄他。
“我讨厭你。”元頌的指尖擦過眼尾,晶瑩淚珠順着纖長手指滑落,他用微紅眼眶瞪着安珀西,“從沒有人敢這麽和我說話,你憑什麽不哄着我?”
哪有人求着被別人哄的?
這位小少爺真是從小被泡在蜜罐裏長大的,被太多的愛迷得昏頭轉向,竟然能問出這樣的傻話。
“我既不是你哥哥,又不是你的未婚夫——抱歉,我忘了這兩個身份對你來說是一個人。”
安珀西好像又在暗諷元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嫉妒。
從他調查到元頌的真實身份那天起,他的心就被一條蛀蟲慢慢地掏空,即使他那個時候還不想和元頌有什麽真正的糾葛,他也嫉妒那些能把自己的名字和元頌放在一起的人。
“頌頌,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麽身份,我倒是想聽一聽,我為什麽要哄着你?”
元頌聽得懂安珀西的潛臺詞,可他們相識才不過三四天,正式糾纏到一起還不過半個小時,結果他現在就已經索要上名分了。
真是貪心。
元頌受了他的欺負,才不想讓他就此如願,“我倒想先問問安珀西團長,我只是您的犯人而已,我有什麽資格來給您名分?”
“如果你想的話,我把‘七日’的團長讓給你做,我去做你的團長夫人好不好?”
堂堂的星盜團長在此時竟顯出些祈求的感覺,他将自己的全部奉上,只為換得心上人垂眸一顧。
……這樣就告白了?
就算元頌對自己早有自信,他也沒有想到安珀西竟然會這麽快就為他傾倒。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元頌并不想這麽快相信他。
“我才不信你說的話,說到底,我和你的身份地位就是不一樣的。”元頌将唇勾出嘲諷弧度,“我現在是您手下的俘虜,您想怎麽處置我就處置。”
“您今天喜歡我,就願意說出這樣的漂亮話來,哪天不喜歡我了,是不是又要把我掃地出門,或者拿我去換其他好處來。”
他們兩人在情感上的地位與現在實際上的地位真是天差地別,誰能想到竟是籠中的囚犯掌握着主動權。
即使被壓在身下,元頌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元頌,只等着別人向他索求愛意。
……元頌的确是不喜歡他的。
安珀西明白了,元頌今天肯這樣對他,完全只是因為身不由己。
相比被轉手到別人那裏去,元頌還是覺得在“七日”對自己來說更為安全,所以才來以自己為餌,換取他的承諾。
可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怎麽樣?他已經将自己全部的自持力都丢掉了,他決定去愛元頌,又怎麽能夠将自己的愛意再收回。
安珀西放開了挾制元頌的手,從沙發上起身,沒再繼續逼迫元頌真的說出什麽愛他的話。
也可能是因為,他怕聽到的是再向他心裏戳去的刀子。
“如果你不想走的話,就在我的房間睡吧,我今天可以睡在沙發上。”
元頌調整了一下坐姿,去看向眼前的安珀西。
和之前看見他的幾次比較起來,現在的安珀西的确有些狼狽,被撩撥了一晚上,結果最後卻意識到了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元頌和他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元頌是帝都星最矜貴傲慢的貴族,出身公爵府中,未婚夫年紀輕輕就官至少将,和他有過牽連的男人中更是有當今的皇子殿下。
如果不是意外落入自己手中,他這輩子都不會和一個星盜沾上關系。
安珀西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元頌輕輕抛出一個空鈎,他便暈頭轉向地咬住,幾乎是将自己的心都剖開給他看。
“我的頭發還沒幹,你可以幫我吹一下頭發嗎?”
元頌怎麽還在能無知無覺地對他頤指氣使?
安珀西覺得好笑,可心力交瘁之下,他卻發現自己竟然還是想要不由自主地想服從元頌。
他找到吹風機,慢慢撩起元頌發絲,用對待自己都不曾這樣溫柔的力度去對待元頌。
“一個月。”元頌突然說出這三個字,他擡眸,眸中似乎蕩起層層漣漪,“我們試一個月,好不好?”
……
翌日晨時,格蕾絲叩響了安珀西的房門。
其實沙發的寬度已經足夠安珀西入睡,只是昨晚發生的事實在給了他再多沖擊,他開門時眼下還有着淡淡的烏青,一看就是睡得不怎麽太好。
“給元頌的早餐。”她将小推車推到安珀西面前,要他接過自己的工作。
“你怎麽知道元頌在我這裏。”安珀西将送餐車推進房間,倒是有些意外。
格蕾絲自然地跟着他一起走進房間,“他昨天問了我和你住在哪裏,現在不在自己的房間,又沒有找我,當然只能在你這裏。”
“他憑什麽來找了你。”格蕾絲好像在真誠地發問,又好像是在表達內心的不滿,“明明我對他才更好。”
這種問題沒法和格蕾絲解釋,更何況他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安珀西露出個自嘲的笑,“因為他是個忘恩負義的小混蛋。”
“你不許這樣說他。”格蕾絲還為元頌打抱不平起來,"元頌在哪裏?你有沒有欺負他?我要見他,他該吃早餐了。"
安珀西輕嘆口氣,知道自己的副團長早已把心偏到帝都星去了,帶着她穿過一重重房間。
沒想到現在要敲門才能獲得進入自己卧室的資格,元頌只住在這裏一晚上就已經有了主人的架勢,再往後住下去只怕他會把整個“七日”都據為己有。
不過這些對安珀西來說都無所謂了,只要能夠将元頌留住,元頌想要什麽,哪怕他給不起,他也願意想方設法地為元頌搶來。
安珀西的門敲了三遍才得到回應,元頌大抵剛從睡夢中醒來,說“請進”時的聲音還有些含糊。
安珀西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仿佛陷入柔軟雲朵的元頌,他的發型經過一夜的睡眠後顯得有些淩亂,有幾縷還斜着翹起,和他平時精致的對外形象完全不符。
像只炸毛小貓。
元頌看到這兩人同時進門時才勉強回神,當意識到眼前的情況時,有一種不真實感湧上他的心頭。
誰能想到他幾天前還在擔憂自己會不會被星盜直接殺掉,現在卻能看見“七日”的團長和副團長都站在自己的床前,要“服侍”他吃早餐。
人生有時候真的很奇幻。
“去洗漱吧,然後回來吃早飯。”格蕾絲自然地對元頌發出指令,而後坐在床尾的沙發凳上,等着元頌回來。
元頌對女士還是有着很高的服從度的,更何況格蕾絲本來就是比安珀西更好的人,他便一點也沒有反駁,連起床氣都沒有發,直接就去洗漱了。
他昨天找浴巾的時候就發現了全新的洗漱用品,現在剛好可以用到。
安珀西看着乖乖下床的元頌,莫名覺得有一絲嫉妒,“為什麽他會這麽聽你的話?”
“因為我對他好,又不需要他給我什麽回報。”格蕾絲雖然腦回路不太正常,但這并不代表她真的是個傻子,“你喜歡元頌對不對?不是像我那種喜歡,而是要娶他那種喜歡。”
安珀西靜靜地看向格蕾絲,“對,我喜歡他。”
“你不該這麽貪心,我們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格蕾絲偏偏頭,“對他來說,我們只是僥幸挂在他衣擺上的一根羽毛而已,就算現在能和他共處一段時間,可在他将這件衣服換掉之後,就會和我們徹底斷了聯系。”
格蕾絲在與人接觸上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鈍感力,可當她面對自然與命運時卻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敏銳。
就好比她喜歡和小貓沒什麽兩樣的元頌,又在現在提出這樣的見解。
安珀西的心頭一跳,他知道格蕾絲說的沒錯,可是,他偏偏就想要貪求和元頌的長相厮守。
好在元頌在這個話題變得更沉重前回到了卧室,推車被推到了床邊,他便直接坐在了床上,準備就地解決早餐。
原本格蕾絲就要在一會跟安珀西做些工作報告,現在剛好因為元頌來到了安珀西的房間,直接報告也沒什麽。
反正元頌現在在安珀西心中也是自己人,格蕾絲甚至覺得這個星盜團很快就會改名換姓。
比如叫“頌歌”什麽的。
“反叛軍那邊傳來了消息,希望我們能在三天內迅速趕到他們那裏。”
安珀西在面對公事時可從來不會犯傻,他抿唇,對反叛軍提出的要求很不滿意。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周,他們憑什麽要我們提前到達。”
“可能是戰況有變,不過他們說會支付我們開啓蟲洞躍遷的費用。”格蕾絲面無表情地提出了“建議”,“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在附近的星球休整兩天,直到最後一天再開啓長距離躍遷。”
有點好笑,即使正在着吃東西,元頌也忍不住将唇角勾起。
安珀西也樂得和反叛軍玩這種把戲,“那就這麽辦好了,你一會就去通知下去。”
他們之後又聊了一些關于其他星盜團的事,只是對于元頌來說有些太過專業,其中還夾雜着一些黑話,他聽也聽不懂什麽。
直到元頌将早餐吃完,他們的談話才正式結束。
元頌看着格蕾絲将小推車推走的背影,隐約感覺格蕾絲就是為了等自己才放慢速度的。
房間裏終于只剩下了自己和安珀西,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元頌終于主動和他開了口,“我沒去過北部邊境,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反叛軍那裏。”
只要離開“七日”,哪怕是在反叛軍中,他或許也能找到機會逃出。
和反叛軍商議見面的地點在北部邊境內的一顆偏遠星球上,這裏常年處于嚴寒之中,就算有星際時代的科技作為輔助,也沒法完全抵禦低溫,還需要穿着厚重的衣物。
元頌生活在四季如春的帝都星,自來到星際世界後就沒面對過這樣的情景。
安珀西四處闖蕩,該準備什麽都了如指掌。休整的兩天剛好用來給元頌添置冬衣,等到真正去談判的那一天,元頌被安珀西裹得簡直像一顆雪白毛球。
剛下了星艦,就有反叛軍的人開車來接他們,只是最後真正要出去應酬時,只有安珀西下了車,元頌和格蕾絲都被留在了車裏。
元頌不覺得自己的命大,能來到這裏已經是冒險之舉了,他才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格蕾絲留下則是為了元頌,安珀西怕元頌真的被反叛軍發現,也怕元頌偷偷逃跑。
和元頌玩愛情游戲的前提,是元頌還在他的身邊。
車窗上起了霧氣,元頌想到了過去在古地球時期的娛樂方式,用指尖在玻璃上随意勾勒出自己腦中所想的一切。
先畫一顆大大的愛心,再将裏面全部塗滿。
玻璃上的水霧被塗抹掉,外面的人就有看清自己的可能,元頌将下半張臉縮進柔軟圍巾,等待着下一層水霧蒙上。
車外好像有人經過,或許是反叛軍的人,元頌屏息凝神,仔細辨別着他們對話的內容。
“‘七日’的團長已經到了?”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元頌的大腦一片空白,不希望這個人是自己心裏所想的那個人。
“是的,閣下,安珀西已經和我們的首領在裏面會面了,您要不要進去一起商談?”
這個聲音對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十分恭敬。
能和反叛軍首領以及“七日”團長坐在同一個談判桌上,這個男人也的确值得被人這樣尊重。
“不了,我的身份還沒有必要對安珀西暴露。”
元頌将自己縮在車窗以下,生怕被外面的人看見自己的身影。
格蕾絲對他的行為有些疑惑,但沒有出聲詢問。
元頌只敢悄悄地用餘光看着外面的兩個人經過,當看清前面人的那張側臉之後,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他不自覺打着寒戰,不明白為什麽車內明明那麽溫暖,自己的渾身上下還是那麽冷。
那是一張元頌從未想到會在反叛軍中見到的一張臉,他們曾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十年,就算對方化成灰,他也會認得。
……洛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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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