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想也不可以,想也有罪

第58章:想也不可以,想也有罪

時閱川說的沒錯,待到日落的餘晖已完全隐沒,昏暗的視線中,終于有了一棟模糊的影子,裏頭隐約跳動着燭光。

“是驿站啊!”

白麓驚喜極了:“好想泡個熱水澡!”

靈甲看着她,欲言又止。

時閱川也忍不住動了動眉頭,最終還是說道:“阿麓,且不說這驿站有沒有浴桶,但是南來北往的人,俱有可能會用——我想,你還是謹慎些好。”

白麓:!!!

她忍不住跺腳嘆氣:“你看吧,我就說我的浴桶不能丢!”

靈甲冷哼一聲:“那大桶有多重你知道嗎?你曉得大黃的辛苦嗎?你知道這車上到底有多少是根本用不上的東西嗎?”

純實木的大桶,确确實實重量不輕。

白麓也冷哼一聲:“我不信!那些大戶人家出行,怎麽可能晚上不需要洗澡?”

這又不是中古歐洲。

小青納悶道:“姐姐,咱們趕路,怎麽能跟大戶人家比?他們出行,有家丁,有護衛,有奴婢……拉行李的車都要組成一個車隊的。”

那自然是從頭到腳全部自帶呀。

畢竟,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有錢人家奴婢成群,出門在外,連手帕都是要提前備好的,區區個人用品算什麽?

白麓好生氣:“這萬惡的資本狗大戶!”

……

好在,不能洗澡,但是有驿站在,總能安安心心的用熱水擦洗一下,比露宿野外要好得多。

萬一還有廚師,那靈甲也省心了。

抱着這種期待,大夥連腳步都快了許多,小青更是麻溜的從花盆裏變回來——這一路走來,就屬他和小王最輕松。

前者在花盆裏,花盆小到巴掌大,随便哪個地方都能放。

後者則盤在靈甲背後,這回沒有再碎嘴子,反而一心構思着自己的故事,倒讓靈甲對他的忍耐力提升許多。

終于!

在月亮已有清輝灑下時,大夥兒終于到了這驿站門口。

“好破啊……”

夜風蕭蕭吹過,屋頂的幾根茅草落下,讓大家的期待感都折了一半。

……

只見眼前的驿站,上下不過區區兩層,屋頂蓋着厚厚的茅草,只不過似乎是有些日子沒打理了,院子裏火光映照,明顯能看到有一簇簇的青草從裏頭長出來,屋檐處的草莖也橫七豎八。

再看驿站裏頭,那占地也是相當精巧,一樓的大堂都顯得不甚寬敞。側院處用來安置牲畜的草棚倒是還在,可一匹牛馬也沒有,顯得格外安靜。

白麓倒是挺新鮮的,此刻将大黃牽過去:“乖乖,你今晚包場了啊!來,草料随便吃!我老婆有錢!”

大公子嘛,出門在外,當然是比她這個小丫鬟要富裕的……吧。

唉,說出去生活還靠啃老婆……不是,啃意中人,怪羞澀的。

好在白麓臉皮足夠,于是便又心安理得了。

可再一看後頭車上的行李:“咱們是不是得把行李鎖好呀?”

那必須的。

只不過他們出行還從沒帶過這樣的大件,靈甲猶豫一番:“我去找驿夫來問問。”

一樓大堂裏坐着三兩個人,靈甲進屋時忍不住看了一眼——實在是那幾人過分消瘦,人也邋遢,瞧着倒像哪裏逃荒來的。

可逃荒的,怎麽有能耐進驿站吃喝?

不過,這些都是不重要的,他站在前頭扯了一嗓子,便見一個其貌不揚的瘦竹竿中年人走了出來:

“這位大爺,咱是打尖還是住店呀?”

靈甲又皺起了眉頭。

……

“公子,裏頭不太對勁。”

靈甲匆匆拿了鑰匙,便又回來對時閱川小聲說道。

“這可是橘洲的驿站,可我一進去,驿夫不僅沒有索要公文,竟問我是打尖還是住店?”

時閱川也看了看四周:“荒蕪破敗的不算厲害,應該也是靈潮爆發時出的問題。”

“罷了,來都來了,你先将行李拉進庫房鎖好,咱們進去休整一下,再見機行事。”

說完又抿起了嘴。

“來都來了”這樣的話,他以前從未說過。

這……這其實是阿麓的口頭禪。

唉,怎麽自己竟也學會了?真不知道她晚上還會不會再搗亂……

想到這裏,忍不住臉頰又有些熱燙。

白麓聽的雲裏霧裏,可小青卻是也正經點了點頭:“唉,還以為真的能好好休息呢!”

她只能看着小王——得,這條蛇還在構思文章,沒指望了。

于是……

她光明正大的擠開靈甲,跟時閱川手臂緊貼,同時側頭貼過去,小聲問道:“時閱川,你們說的驿站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啊?”

熱乎乎的呼吸直噴在耳側,時閱川趕緊向旁邊微微挪了挪,因為餘光掃到一旁的靈甲,只見他眼神都要噴出火來了。

他幹咳一聲,眉目柔和的勸一聲:“阿麓,你乖一點。”

白麓心都要被這句話化成一灘水了,此刻滿足地笑起來,站直了身子沒再搗亂。

……

而後她才明白——驿站,可不是她想象的那種集合餐飲住宿物流為一體的古代酒店。

在古代,只有官員以及官員親屬家眷,還有往來通信的軍士,才有資格入住。普通平民百姓,根本不可能。

時閱川如今雖無官職,可出行在外,陛下是有手書的,各地官府也都有文書在身,所以,驿站于他們而言,反而是相當熟悉的。

不過,就算有不對勁,可還是那句老話。

來都來了。

大家夥對視一眼,仍是叫來驿夫:

“勞駕,麻煩給我們這黃牛弄些草料來!”

卻見驿夫兩眼發光,直勾勾盯着大黃,眼神中的渴望簡直不要太明顯——

“好勁道的牛啊!”

白麓眉頭一皺——“你都沒吃過,憑什麽說我的牛勁道?說了也不給你吃!”

大黃可是她的寶貝蛋,承載着她對未來的所有希望,可不能叫人家偷偷禍害了。

驿夫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笑道:“我是瞧着它身強骨壯的,想着進嘴應該是勁道的……”

白麓更生氣了,兇巴巴道:“我的牛,你想也不可以!想也有罪!”

時閱川也淡淡的跟了一句:

“大政律令,諸故殺官私馬牛者,徙三年。”

而對面幹瘦的驿夫一愣:“啥意思?”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