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蛇神(9) 要結婚了
第46章 蛇神(9) 要結婚了
“竟然要兩個月這麽久嗎。”
談越神色有幾分莫名, 這個時間超過了他的預期。
對于不知情的普通人來說,如果有一個确切的時間,哪怕很難, 大家有目标, 也能熬, 但是沒有目标的話, 那就可能在等待中直接倒在了黎明之前。
他得想辦法給欄目組的那群人送消息才行,談越看向山下的村子,外面正在打雷下雨, 還在刮大風,天色陰沉, 村民們鑿出來的石頭臺階也因此變得十分濕滑。
這樣惡劣的天氣, 顯然并不适合走山路, 就算他要想辦法通知欄目組的其他人,也不會冒險在這個時候趕回去。
神明見他問完就不看自己,而且語氣還頗為不滿的樣子,不悅質問:“僅僅只是兩個月的時間, 你都不願意同我多相處嗎?”
要不是談越眼睛太特別,關山都想把自己的腦袋突然變成大大的蛇腦袋,狠狠的吓對方一把。
但祂到底還是沒那麽做, 畢竟談越現在剛剛認可祂的戀人身份,似乎還沒有恢複到之前那麽深。
之前談越對祂的身體可以說是極度迷戀的,不像剛剛,他們明明都已經親吻到拉絲,談越竟然還能有那個恒心和毅力把他推開,而且還有閑心去想別人。
祂覺得談越變了,早知道十八歲的談越, 可是明知道自己留下來就無法離開的情況下,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祂。
“我當然想陪你更久一點,可以的話,我想要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談越主動靠近了自己的戀人,先抓住對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左手的掌心,然後右手抓住對方的另一只手,兩只手交叉合攏,把對方冰冰涼涼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他誠懇的看着自己的戀人,向對方剖白自己的真心:“和你在一起,不管是什麽環境都沒關系的,我只是擔心在村長家的欄目組成員還能不能撐到兩個月。”
他知道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我答應過他們,要是離開之後一定要想辦法報警,把大家救出來,不能違約。”
關山說:“可是你自己也沒辦法離開,所以不算違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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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越說:“那至少也要給他們傳遞相應的消息,能夠讓他們安全躲起來。”
關山說:“你以前都不這樣,你以前不愛管閑事的。”
第一次的時候,談越一直在陪祂,對那些一起來的人并不關心,第二次在海洋館,談越更是和那群同時段進入的游客漠不關心。
當然,有小人魚守着的海洋館,在日後還會有其他人類誤入,談越都不在,就更不會關心。
可是現在,談越卻在和祂相處的時候,惦念着其他人,這讓神明很是不滿。
談越應該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分心給其他人。
談越并不記得自己的過去,但是他能夠推斷出當初自己是怎麽想的:“那可能是因為我的身份改變了吧,從學生變成了打工人,學生是獨立的,工作不一樣,工作需要協同配合。”
他還是學生的時候,報名參加畢業旅行,只要管好自己就夠了,可以不用管其他人。
但是成年人就不能太任性,總是要更加周全,顧慮更多。
關山的聲音滿懷怨念:“人類真是善變,我真希望你能停留下那個時候。”
少年的愛,是熾熱的火焰,但是成年人的愛,似乎就摻雜了更多的算計,變得理性了許多,不再純粹。
打動神明的是純粹熾熱的愛,當愛褪色了,祂希望回到過去,讓它變得純粹。
談越忽然低下頭,湊到關山面前,不輕不重的咬了對方唇瓣一口:“咔嚓,說難聽話,嘴巴壞,咬一口。”
“你是什麽都想起來了嗎?”祂和談越相望,會有一種對方,沒有失憶,其實一直都記得的錯覺。
不然談越剛剛怎麽敢大膽冒犯,不僅咬祂,還說祂壞。
“阿山,我有點傷心。”談越看着對方漂亮的眼睛,“你什麽都記得,我什麽都不記得,你還對着我懷念過去,這對我一點都不公平。”
“人類就是會變化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不停的變老,變醜,青春美貌不再,從幼稚走向成熟,但是不管是年輕的我還是成熟的我,到最後年邁的我,我全部的愛情,都只會給一個人,那就是你,也只會是你。”
談越說:“你覺得我變了,那很正常,我不可能永遠都是孩子,會有事業,會有夢想,一個只能依靠愛,沒有別的東西的人,不是人,那是盛着愛的空殼子。”
他抓住關山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臉皮,然後又抓着對方的手摸到自己的肋骨。
“一個人,是有血有肉,有皮有骨,沒了骨頭,那就是一個肉團,沒了皮,那就是一個血肉骷髅,要是沒了血肉,那就是單純的骨頭架子,所以一個完整的人,必然是全部都有的。”
他凝視着關山的皮相,談越相信關山說的那些話,因為看着這張臉,他就忍不住的怦然心動。
毫無瑕疵的冷白皮,深邃的眼窩,完美的眉弓,線條優美的鼻梁,皮相好,骨相更是極佳。
這樣的美,對他而言極有沖擊性,那是不管看多少次,都會次次震撼的美。相片裏黑發黑瞳很美,現在的白發紅瞳是另外一種妖異的美。
他誠懇的說:“我愛你,應該是源于見色起意,但是很愛你,絕對是因為皮相裏閃閃發光的靈魂。”
關山看着那個小小的倒影:“你的眼睛還能看到我的靈魂?靈魂是什麽顏色,閃閃發光?”
“是黑色的。”談越說,“應該是甲方最喜歡的,五彩斑斓的黑。”
關山驚訝的看着談越,似乎想要通過對方的眼睛看到人類胸腔裏那顆跳動的鮮紅心髒:“你還真的能看到?”
談越閉上眼睛:“不是用眼睛看到的,是用心感受到的。”
他很了解自己,他喜歡陽光明媚的天氣,喜歡穩定沒有波瀾的生活,但是能夠震撼到自己,讓自己的靈魂都為之戰栗的,絕對不可能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就像乖乖女會喜歡上叛逆壞男孩,但是不一定能夠适應壞男孩的環境,她喜歡的只是自己缺失的一部分。
談越是個字面意思的好人,這年頭的好人要求沒有那麽高,不會主動害人,遵守規則,他會對自己相似的人有好感,但是只有極度危險的存在,才能讓他靈魂都顫栗。
談越的臉頰向下,貼在了關山的胸口,那裏的心髒跳動頻率原本非常緩慢,但是慢慢的,兩個人的心跳逐漸同頻。
“阿山,你沒有騙我,說的也都是真話,但是隐瞞了我很多,對嗎?”他用指尖戳了戳對方的胸口,“你的心跳告訴我,你在對我說話的時候,好幾次都有點心虛。”
神明都開始懷疑起談越是不是覺醒了什麽特殊的超能力,比如說讀心術,或者是判定真假的能力,但是祂明明沒有說假話。
“你這是怎麽聽出來的?”
“聽不出來,我感覺到的,這可能就是玄之又玄的第六感,一種神秘的直覺,但是我的直覺一直都很準,從來都沒有出過錯,所以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很多人看他的外表都覺得他是理智動物,做什麽事情都很冷靜,但和大部分人相處的時候,談越其實是直覺系動物,憑借本能行動。
如果足夠理智的話,那通常是會根據利益驅動,談越就不是,他是感情驅動,再輔助利益判斷。
他應該是天生能夠判斷別人對自己的善惡,在這方面很敏銳。如果對自己心懷惡意的人,談越就會本能的遠離。
他在美術方面的天賦也是源于這份敏銳,不同的人在他心裏有不同的顏色。
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普通人對談越來說,都是五顏六色的,會随着情緒變化,一會兒變紅一會兒變藍一會兒變黃。
但是關山給他的感覺就非常穩定,從來都不是純潔無瑕的白,而是極致的黑,就像是一個黑洞,一個神秘的漩渦。
他反過來問自己的非人類戀人:“我肯定是愛你的,愛你的皮,愛你的骨,也愛你純粹不朽的靈魂,你呢,你愛的只是我這幅漂亮皮囊嗎?”
談越咄咄逼人的追問:“等将來我老了醜了,容顏不在,你依舊貌美,你還會這樣愛我嗎?會嫌棄我嗎?我不要聽虛僞的漂亮話,我要聽真話。”
感情是兩個人,而不是單方面的事情,如果只是迷戀皮相,那麽這種喜歡是一定會随着時間流逝而褪色的。沒了皮相,愛情也就沒了。
關山說:“你要是長得特別醜,那我開始肯定不會喜歡你。”
畢竟他們的感情像是飓風一樣來的特別快,都沒有經歷過相處,就直接一見鐘情,然後告白在一起。
這種情況當然是基于一張足夠漂亮的臉,要是談越不是年輕貌美,而是一個糟老頭子,那畫面就很難看了,哪怕愛意很真,看起來也像是騷擾,而不是唯美浪漫的告白。
準确的說,他們的故事根本就不會開始,談越在第一時間變成渣滓,風一吹就消失的灰燼。告白就是恐怖故事的結束,不是愛情故事的開端。
祂凝視着人類那雙依舊清澈的眼睛,神許下諾言:“但是你以後變老變醜了,只要你不變心,還是會一直喜歡你。”
其實慢慢的,談越會逐漸享受祂的永生,談越的身體會逐漸成熟,然後發育到整個身體狀态最好的時候。
人類的生命,就和種子一樣,從發芽結果,變成一顆青澀的桃子,然後變成飽滿多汁糖度最高的水蜜桃,從這時間的流逝,成熟度過高,開始散發腐朽的氣息,最後徹底的腐爛,從枝頭墜落,變成一灘污泥。
談越和祂定下了愛情契約,他的身體也是屬于祂的,他會逐漸從青澀緩慢的過渡到成熟,然後不斷的變得更加完美,在最好的時候被永恒的定住,神力對普通的人類而言是效力絕佳保鮮劑。
在過去10年20年,甚至是100年200年,談越的外表永遠不會腐爛,但是他的靈魂一旦腐朽,神明會毫不留情的收割他的靈魂。
談越抱緊了關山:“你放心吧,忠貞是一段愛情最低的要求。”
只要關山不變,他的愛意就會像是被密封在壇子裏的酒,越久越醇香,不會變質或者消散的。
畢竟他說過了,他是一個穩定的人,感情也一樣很穩定。
他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只要是活人,就會每天都在變,想要一個人保持不變,除非我死了,而且死了屍體也會腐爛,要利用火山爆發的岩漿,把我永久的定格在琥裏,這樣我的屍體依舊能夠保持那一幕的。”
“死了的我,不會說話,不會再這樣看着你,你要把我做成标本嗎?”青年仰着頭,他沒有躲避,像是一只引頸就戮的白天鵝,以這樣美的姿态問自己的戀人,“你要這樣殺了我嗎?”
神明凝望着人的那雙靈動的眼睛,靜态的談越很美,但是動起來的談越更美,那種鮮活之美是體內靈魂賦予的美。
就算是人類死了,祂也可以讓對方動起來,但是那樣子的動是機械傀儡驅動,沒有任何生機。
“才不。”關山說。
談越便再次親了那薄唇一口:“嘴巴好,阿山也好。”
一人一神就感情問題成功達成了一致,外面的大雨也停了,怒號的風安靜下來,變得十分溫柔。
談越看着外面被雨水沖刷的郁郁蔥蔥的樹木,之前被雷劈中的倒黴大樹被雨水打濕了,所以盡管它自燃了,但也沒有造成山火。
在原本的位置,皮焦了的樹木留下了一塊方方正正,看起來就泛着幾分神異的木頭,談越覺得自己要是和白家村的村民對上,赤手空拳實在吃虧,這塊特別的木頭就很适合做武器。
在決定去取那塊木頭之前,他想到什麽,指着黑漆漆的雷擊木扭頭問關山:“那塊木頭會對你造成傷害嗎?”
關山說裏世界都是怨氣執念構成的詭異,應該是和鬼差不多的東西,反正什麽桃木劍,雷擊木、黑狗血之類的,應該還是能夠對裏世界居民造成一定殺傷力的。
裏世界一直都在,那些玄學的東西說不定就是早年表世界人類對付裏世界詭異的有效經驗呢。
談越想要好東西,但是考慮到他的親親男友不是人,他得避免自己不小心傷到自己的戀人。
關山回答說:“不會。”
本來就是祂的力量劈成的木頭,對祂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影響。
談越松了口氣:“山洞裏有沒有什麽工具,比如說像木頭的刀子之類的?”
關山再次打開了抽屜,遞給了談越一把木刀,談越忍不住多看了抽屜一眼,這個床頭燈矮矮短短的,木刀的手柄都比床頭櫃長,到底是怎麽從那麽短的空間抽出來的?難道說那裏面和哆啦a夢的口袋似的,是個次元空間?
算了,這個世界本來也和現實不一樣,關山不說,他就當沒看見,并不在意這種細節。
談越在山上走得很快很穩,位于山頂的樹木距離這裏直線距離只有不到一千米,但是山路陡峭,談越還是走了将近二十分鐘。
關山也跟了上來,神明可以在一瞬間拿到這塊木頭,卻沒有主動為自己的人類戀人提供這樣的幫助,而是像一抹影子随行。
近距離看這款木頭,談越更加覺得這是好東西,他伸手拿起漆黑的木頭,感覺這塊木頭沉甸甸的。
早知道談越力氣很大了,倒拔垂楊柳都能輕輕松松,尋常的木頭對他來說都應該是輕飄飄的,握着這方方正正的木頭,他感覺像是在握着一塊實心的金磚。
感覺他不用雕刻,方方正正,拿着木頭直接當磚頭砸人就很好。
談越過來的時候,路上還有一些山裏的動物,他注意到樹木邊上并沒有。
雨水多,雨停了之後,蛇山上有很多蟲蛇出來活動。
可是談越帶着這塊木頭,那些蛇全部都刷的避讓開。
談越欣喜說:“阿山,它真的是好東西!”
他想到之前阻攔自己出門的蛇牆,拿着這個東西那些蛇避讓的話,自己應該就能出去了吧。
關山不以為然,這當然是好東西。
那上面還殘留了祂的詭力,是大邪之物。
詭神的力量,對其他弱小的詭異存在絕對壓制,所以它同樣能夠起到擊退其他詭異的作用,因為實在太邪了,邪得發正。
祂提醒談越:“這塊東西你要放好,不要随便遞到別人手裏。”
祂的戀人拿這塊木頭沒事,要是落在別人手裏,普通人類一碰就會被瞬間異化成怪物。這東西可以算是高級污染物,要是用人類的檢測儀器來檢測污染,直接爆棚超标。
拿好了武器,談越瞬間就有了信心:“我現在要去山下找欄目組的人,也不做什麽,幫他們找個新的地方安置,争取讓他們成功過這兩個月。阿山,你放心,我不會把他們帶到你的山洞這邊來,會另外找地方安置他們,你就在家裏呆着吧,天黑之前我會回來的。”
他的戀人既然不是人,那就沒有必要和欄目組其他人見面,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關山卻并不願意和他分開:“我要和你一起去。”
談越看了他一眼:“好,都聽你的,你千萬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險就喊我。”
神明的容貌極具欺騙性,以至于在談越心中,他的戀人非常的弱小。
因為下大雨的緣故,其他村民也都躲了起來,這會兒還沒有回到村長家,談越從高處的樹木眺望,看着院子裏沒什麽人看守,又想辦法翻牆,悄無聲息的進了院子。
他又順着村長家的水管爬上去,非常富有規律的敲屋子裏的門:“咚咚咚,我是談越,我回來了。”
守在屋子裏的其他人聽到動靜連忙湊過來,聽到這話又問了談越幾個現實生活中的問題,手拿着武器提心吊膽的開了門。
看到談越的臉,他們松了一口氣:“你回來了,外面是什麽情況?有警察來了嗎?”
“說來話長……”談越也沒瞞着這群人,把表裏世界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那群蛇攔在村口出不去,就算能出去,外面也不是我們的現實世界,要等一個月通道才能打開。”
“一個月!”
是的,關山告訴談越,通道是每個月開啓一次的,但是祂想要談越陪他兩個月。
“我這麽長時間沒和你見面,我想你了。”
戀人說着這樣子的話,談越立馬沖昏了頭腦,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但是其他人沒有必要一直留在這裏,早一個月送出去更好。
“開什麽玩笑,還表裏世界?”
談越并不慣着任何人:“你也可以不信,現在就沖出去,我不攔着。”
“那咱們怎麽辦?一直留在村子裏嗎?早知道就不和村長他們撕破臉了。”
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脆皮人類,沒有了庇護所,在外面風吹雨打的話,會死掉的吧。
談越說:“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村民們暫時庇護你們。”
欄目組催促說:“什麽方法?你快說呀?”
“答應他們,蛇神娶親,我來扮演蛇神的新郎。”
“這個方法有用嗎?”欄目組的人将信将疑,竟然一開始談越願意,那幹嘛要和村子裏的人對着幹。
“當然有用,但是不能全部都聽村子裏村民的話,我們要掌握項目的主動權,把儀式辦的盛大一點,拉長到你們能夠離開的那一天。”
這個解決方法在來之前,談越就和關山商量過了,關山興致勃勃的表示,祂願意配合:“我可以冒充蛇神娘娘,和你成親,到時候我會迎娶你。”
蛇神娘娘當然是娶親,不是嫁人,新郎也是可以入贅的嘛。
談越反問欄目組的人:“要是今天就答應了他們,一天就結束,你們就沒有任何價值了,你覺得村子裏的人頭蛇會白養着你們嗎?”
其他人不吭聲了,想想也對,确實不能那麽輕易的答應村子裏的人。
“那怎麽才能把主動權拿回來。”談越願意扮演新郎做出犧牲,大家十分感動,但前提是得讓其他村民配合。
談越拿出了包裝好的“磚頭”,對着村長的後腦勺晃了晃。
他在雷擊木外面刷了一層漆,僞裝它是普通磚頭。
談越神情淡定:“和村長一家好好商量,蛇神娘娘的成婚儀式絕對不能這麽敷衍,需要欄目組這樣的專業人士進行策劃,還要彩排走流程,這種大項目,他們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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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