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你不抱我,要去抱誰?……

第43章 第 43 章 你不抱我,要去抱誰?……

陸景軒把似乎已經不辨東西的許樂程扶出了KTV包廂, 扶到上下樓的電梯間後停住了腳步,也松開了扶着許樂程的手。

“軒哥,我們去哪?”

許樂程眯着眼, 看不太清楚,感覺到陸景軒松開了他,他晃了晃身子, 迷迷糊糊的問。

下一瞬, 有人圈住了站不太穩的他的腰, 讓他靠着自己站穩了。

“軒哥,我們到底去哪啊?”許樂程昏昏沉沉的,動作大一點就覺得難受,話語間有了好些醉後的不耐煩。

圈住他腰的人沉聲說了兩個字:“回家。”

“回家?可是傅斯言不在家呀。”許樂程半眯着眼睛, 想看清楚說話的人, 但剛轉了視線, 又忽然“咦”了聲,“我怎麽好像聽到傅斯言的聲音了?”

沒等人回答, 他又胡亂的揮了揮手, 把頭靠向扶着自己的人的肩膀,喃喃低語:“好暈啊。”

然後他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他酒量不好。”陸景軒向摟住許樂程支撐他的傅斯言說, “每次喝到這種程度第二天都多少會有些斷片。”

傅斯言看了懷裏的許樂程一眼:“他常喝醉?”

“沒有。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好, 基本上不怎麽喝的。今天……”陸景軒躊躇着斟酌了一下用詞,“有點例外。”

“例外?”傅斯言眸色冷了幾分。

懷裏的許樂程猛地動了動, 睜開眼仰頭看了他一會, 擡手捏了捏他的臉,有些恍惚的笑起來:“你真好看。”

很快松開手,他又皺眉:“可是你怎麽不高興呀?你是不是又想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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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言張了張嘴, 想說什麽,但看了眼陸景軒,還是沒說話。

陸景軒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阿許他……看着挺堅強的,其實也有脆弱的地方。”

“我知道。”傅斯言把許樂程摟緊了些,“我是他老公。”

陸景軒點點頭,頗有些深意的凝視向傅斯言。

接收到陸景軒的目光,傅斯言冷着眸子回看他一眼,沒再耽擱,扶着許樂程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許樂程忽然用力,一把推開了傅斯言。

“你誰啊?你要帶我去哪裏?我警告你別碰我!”

他退後兩步,貼着電梯壁,一臉戒備,但眼神卻沒有焦點。

“程程。”

傅斯言緩聲的兩個字,讓許樂程臉上的戒備瞬間換成了驚訝。

他眯起眼,向傅斯言臉上看,又擡手,似乎想去摸一下傅斯言的臉,确認是不是真人。

傅斯言走近兩步,握住許樂程的手,貼上自己的臉:“是我。”

“你怎麽才來。”許樂程松了剛提起的那口勁,猛地向後倒,靠上了電梯壁,“我等你好久。”

傅斯言攬住靠着電梯也在慢慢往下滑的許樂程:“對不起,我來晚了。”

許樂程點點頭,擡手環住傅斯言的脖子,往他懷裏靠過去:“知道晚了就好。以後你……”

電梯響起到達負一樓的提示,門将要滑開,許樂程忽的停住話語,又掙紮:“你幹什麽!”

傅斯言正用手環住許樂程的肩,彎腰想把他抱起來。

“你這樣怎麽走?”怕許樂程掙紮太劇烈受傷,傅斯言直起身,低聲哄,“我抱你上車。”

“不行!”許樂程在深重醉意裏正色,“我不喜歡你,你就不能抱我。”

傅斯言苦笑一下,圈住了許樂程的腰:“走吧。”

把許樂程安置在副駕駛位,傅斯言俯身,給他系上了安全帶。

剛要直起身,許樂程卻擡手,又環住了他的脖子。

醉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手上的力氣卻挺大,直把傅斯言拉到了呼吸可聞的距離裏。

吸了吸鼻子,許樂程依然閉着眼,笑了笑:“傅斯言。”

不帶疑問,反而有種小得意的愉悅。

但在傅斯言想要輕輕掰開他環住脖子的手,好直起身時,小得意的許樂程瞬間變了表情,睜開眼瞪了傅斯言一眼,然後一仰頭,咬上了傅斯言的喉結。

傅斯言整個人僵住了。

許樂程倒是也沒用力,只是輕輕一咬就偏了偏頭,唇滑過側頸,落在了傅斯言的鎖骨上。

很濕,很軟,唇瓣微涼,氣息潮熱。

傅斯言有些恍惚,喉結動了動,壓着聲:“程程,你在幹什麽。”

“你管我。”許樂程的語聲越來越含糊,慢慢擡頭,慢慢退開,整個人靠在了座椅上,“你什麽都不懂。”

剛才的濕軟潮熱,都成了瞬間退去的冷寂。

傅斯言直起身,淡聲:“我來接你回家。”

“哦,那回家呀。”

許樂程閉上眼,呢喃的話語越來越輕,進入了醉意熏染的昏沉裏。

把車開回了景悅的停車場,傅斯言熄了火,側頭看向副駕駛座。

許樂程安靜躺在副駕駛座,沉在深睡裏,唇邊還有一抹頗甜的笑意。

喚了許樂程兩聲,許樂程毫無反應。傅斯言靜靜看着他,過了會兒,他的手輕輕撫上了許樂程的側臉。

手指慢慢移動,從側臉,到下颚,到側頸。

許樂程皺了皺眉,呢喃一聲,擡手按住了在自己側頸撫出酥癢感受的手指。

過了幾乎半分鐘,他才懶懶開口:“別鬧我。癢。”

再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又半眯起來,向駕駛座靠近了些,似乎想看清楚。

安全帶收緊,拉住了他往駕駛座的幅度,他煩悶地低頭看了看,什麽都沒看清,只憑着直覺和本能拉住安全帶,想把它扯開,不束縛自己。

但解不開。

他又煩悶的扯了幾下,重重嘆了聲氣,又側頭看向傅斯言,笑了:“幫我。”

傅斯言默不作聲地慢慢探身過去,手指按上許樂程安全帶的卡扣,解開了。

“舒服些嗎?”

看許樂程把安全帶拉開,他問。

許樂程點點頭,還是沒什麽力氣的靠在椅背上:“好黑啊。你是誰?”

傅斯言把中控燈打開了。

暖色的光把傅斯言的臉部線條照得立體。許樂程眯眼看了看他,很滿意的點點頭:“哦,我老公。”

停了停,他又側頭帶着警覺看傅斯言:“不對啊,我老公在國外。”

“你醉成這樣,明天醒來又會頭疼,他能不回來嗎。”

許樂程眨了眨眼,似乎在評判傅斯言的話是不是真的。

過了一會,他笑着點點頭,忽然直起身,兩只手捏住了傅斯言的臉,揉了揉:“很乖。誇誇你。”

傅斯言直視着他:“如果……我不想乖呢?”

“不乖?怎麽不乖?”許樂程瞪他,但醉意使然,看過去的眼神軟綿,眸光濕潤,卻還是說着傲氣的話,“當我老公,不準不乖,別想三心二意。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深深看着許樂程,傅斯言的喉結動了又動,最終只嘆出一口氣,沉聲說了句:”知道了。”

他轉回身,打開駕駛室的門,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座旁,拉開了許樂程這邊的車門,擡手扶住許樂程:“回家吧。”

許樂程揮開他的手,苦着聲:“我走不動。”

看許樂程皺起的眉心,傅斯言想了想,轉過身:“我背你。”

雖然許樂程說好,但試了幾次,他的身子始終軟綿綿的支撐不住,沒法安穩地靠在傅斯言的背上。

傅斯言打算再嘗試時,許樂程不耐煩地戳戳他的背:“不背了。”

想了想,傅斯言拿出手機,打算叫物業管家來幫忙。

但許樂程叫了聲“傅斯言”,又看着他,展開了雙手:“抱我。”

“讓我抱?”傅斯言愣了愣,停住了要撥出的電話。

“不願意?”許樂程表情委屈,“可是我難受。想回家。”

傅斯言扶住張開手等他過去的許樂程,認真問:“我抱你,不生氣?”

“為什麽抱我會有人生氣?”許樂程瞪大了眼睛,“誰生氣了?”

他靠上傅斯言肩膀,擡手緊緊環住傅斯言的脖子:“你不抱我,要去抱誰?你誰都不準碰,聽到沒有?否則……否則家法伺候。”

他把傅斯言環得更緊,是完完全全自認為在威脅的語氣。

但醉意熏染的迷糊昏沉,把他的“威脅”軟化成了可愛。

傅斯言把許樂程抱了起來,溫聲說:“遵命。”

從停車場進到電梯,許樂程一直都很乖,沒再掙紮,也沒說話,只環着傅斯言,靠在他肩膀。

傅斯言輕輕開口:“以後別這麽喝了。”

“我不想喝的。”許樂程把臉貼上傅斯言的鎖骨,語氣乏力,“可是軒哥說,要我不要自欺欺人了,喜歡他又沒什麽不對。”

傅斯言的臉色瞬間凍住了。

“可是……他……我……好煩啊。”許樂程喃喃自語,“軒哥去和人說話了,我就自己一直喝。”

“所以,”傅斯言垂眸,看懷裏的許樂程,“你喜歡他?”

許樂程的臉埋在他肩膀上,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喜歡啊。”

這樣的距離,說出的每句話的氣息都撲上傅斯言的鎖骨,在瞬間蒸發成了涼意。

電梯安靜上升,除了樓層數字的變化,空間裏只剩下沉默。

“你怎麽不說話?”許樂程又動了動身子,”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覺得我不該喜歡他?可是那麽多人喜歡他,為什麽我就不能喜歡?我和他很好的,比別人都好。“

電梯到達,門滑開,傅斯言走出電梯,在許樂程再一次戳了戳他的臉說“你怎麽不說話”時,沉聲開口:“那我呢?我沒法讓你喜歡?”

玄關的感應燈光大亮,落在許樂程臉上,他眨了眨眼,看向頭頂的燈光,又眨了眨眼,看了看傅斯言,用力點了點頭:“喜歡啊。”

“喜歡他?還是我?”傅斯言推開了玄關盡頭的大門。

許樂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再次把頭埋在傅斯言的肩膀上,不知道是在出神,還是在懵着,不再說話了。

傅斯言自嘲笑笑,也不再去問思維和話語都根本沒有了邏輯的許樂程話了。

他打開許樂程卧室的門,原本很安靜靠在他懷裏的許樂程忽然又動了動,微微挺起身子看了眼房間,用力搖頭:“我沒洗澡,我的床要髒的。”

将要把許樂程放上床的傅斯言停住了動作:“髒了明天換套床品。”

“不要。”許樂程還是搖頭,“我不睡這兒。”

“那……”傅斯言猶豫了一下,“你要去洗澡嗎?”

“好啊。”許樂程從善如流地連連點頭,“帶我去洗澡。”

抱着他出了房間門,傅斯言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才往浴室走。

走出幾步,傅斯言突兀地停住了。

*

許樂程睜開眼時,第一個念頭是,天怎麽亮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傅斯言。

傅斯言靠坐在床頭,左手拿着pad在看着,右手在給他按揉着太陽穴。

而他的腿搭在傅斯言的腿上,人也躺在……傅斯言的床上?

這是做夢吧?

要不就是醉了的幻覺?

傅斯言明明出國了,要後天晚上才能回來啊。

許樂程眨了眨眼,持續感覺太陽穴上力度适中的按揉,和他腿貼着的傅斯言的體溫。

對,自己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來着,然後……

察覺到許樂程動了動,傅斯言垂下眸子,對上了許樂程驚疑不定的眼睛。

他放下pad,側過身,更仔細看許樂程,問道:“頭暈嗎?”

側身的瞬間,更鮮明的皮膚和皮膚的觸感、輕輕的摩擦,不動聲色地被神經末梢感知着,轉化成了心裏輕微的電流。

“有點。還好。”許樂程胡亂答着,“我怎麽睡在這裏了。”

“你不肯睡自己的床。”傅斯言簡略回答。

他沒法坦白,昨晚許樂程的訴求是洗過澡之後就可以睡在許樂程自己的卧室,可他實在沒有辦法相信自己可以在幫醉得不太能自理的許樂程洗澡時,有足夠的自控力。

“那我睡沙發也行啊。”

放許樂程去睡沙發,這個選項壓根就沒出現在傅斯言的腦海裏過。他快速帶過這個問題,問許樂程:“頭疼的話,再睡一會?”

許樂程搖搖頭:“你不是後天回國?”

他邊說,邊想起床。

但被子掀開的瞬間,他立刻猛地又把被子蓋上了,話語也急促無比:“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被子掀開的那瞬,他只看到了傅斯言的上半身,至于下半身是不是也空空如也……他決定不去想。

“穿了。但是有人說磨得他臉疼,要我脫了。”

傅斯言說得輕描淡寫,許樂程卻耳後都熱起來:“我?”

見他窘迫,傅斯言也沒有如往日一樣逗他,反倒替他開解:“你喝醉了。”

“可不是,我喝醉了……诶?這……也是我幹的?”

原本順着傅斯言給的臺階下的許樂程一眼瞥見傅斯言左側頸上一塊明顯不是蟲咬或者劃傷痕跡的紅痕,不由得瞪大了眼。

傅斯言擡手輕輕觸了觸自己左側頸,似笑非笑,态度平淡:“不然呢。”

“真是我?”許樂程有些慌,垂了眸子回憶自己昨晚到底經歷了些什麽。

但除了陸景軒和他說的那番話之外,之後的記憶一片茫然,全是空白。

“我可不敢在外面亂搞。”傅斯言說,“怕家法伺候。”

許樂程看了看他,表情是全然的懵。

他不知道傅斯言什麽時候有了什麽家法,但是傅斯言不會在外面亂搞這個事情,他還是百分之百有信心的……可是……

他抓着被角,擡頭看傅斯言:“你怎麽不躲啊?”

“躲了,沒躲開。”傅斯言淡淡笑了笑,“你喝醉了,沒什麽意識,動作大了,會弄傷你。”

他擡手,在許樂程眉間點了一下:“那就成家暴了。”

傅斯言一動,左側頸的紅痕就在許樂程眼裏晃一晃。

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問到底是怎麽弄出來的了,免得更加尴尬。

而現在也很尴尬。

戳了戳傅斯言的手,他小聲:“你把衣服穿上……讓我起床。”

傅斯言應了聲,擡手抓住了被角。

許樂程忙閉上了眼睛,又忙不疊地翻身,整個人全然背對向了傅斯言。

傅斯言這次沒有惡趣味的調侃許樂程,一會兒,身後響起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再一會兒,響起了腳步聲,繼而門被打開,傅斯言離開了房間。

許樂程這才轉過身來,下了床,快步回了自己房間取了換洗衣服,沖進了浴室。

半小時後,洗過澡的他和安坐在餐桌前喝着咖啡的傅斯言之間,那種剛才在傅斯言卧室裏像是尴尬、又像是微妙的說不出的緊繃的氣氛散去了。

許樂程在傅斯言對面坐下,撐着頭,問:“怎麽昨晚回來了?首爾那邊的事情出問題了?”

傅斯言搖搖頭:“沒出什麽問題。阿行和阿楠昨晚去了首爾,今天上午的考察他們兩主導,我下午過去開會就行。”

傅斯言這麽戀家的嗎?雖然首爾不算遠,可是來回飛行時間也要差不多四個小時,把路上花費的時間都算上,怎麽想都不值得就在家裏住一個晚上。

但傅斯言顯然不以為意,他擡手在自己左側頸的紅痕上按了按,擡眼看向許樂程,态度很正式:“以後我不在,你能不能不喝酒了?太危險了。”

“軒哥在,有什麽危險的。”

許樂程下意識的話讓傅斯言垂了眸子,默然喝了口咖啡。

他想,許樂程大概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喝醉的樣子,絕對算不上安全。

又或者,許樂程知道。只是,陸景軒在,他就覺得安全。

美式他喝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覺得,好像是有些過于酸,還有些澀了。

許樂程敏銳的察覺到傅斯言的态度似乎有些不悅。他解釋:“其實我不愛喝酒,我很少醉的。昨晚是因為……”

解釋道一半,他又猛地停住了,迅速轉了話題:“我餓了,我去弄點吃的。”

“你想吃什麽?我去做。”傅斯言站起身,拉住往廚房去的許樂程的手腕,“宿醉,就休息吧。”

許樂程微微仰頭看他。宿醉在許樂程眼底淡淡留下些淺淡的餘韻,傅斯言移開了視線,也很快的松開了手。

十分鐘後,一碗蓋着漂亮溏心蛋的面條被傅斯言端出了廚房。

把面放在許樂程面前,又把筷子遞到許樂程手邊,傅斯言再回身端出杯熱牛奶遞給了許樂程。

許樂程沒馬上去接牛奶,倒是看着傅斯言端着牛奶杯的手發起了呆。

“怎麽了?”傅斯言不解。

許樂程搖了搖頭,伸手接過,指尖碰觸到了傅斯言,又很快分開了。

宿醉确實熬人,他覺得自己的思維被拖慢了,但觸感卻像被放大了。

以至于傅斯言忽然問出的“你是不是喜歡陸景軒”,他木然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你說什麽呢。”許樂程皺眉,“我和軒哥怎麽可能。”

傅斯言眸光閃了閃,沒有再問,說了聲“我去洗澡”,離開了客廳。

等許樂程吃完那碗面,傅斯言也已經洗過澡,拿着行李箱準備去機場了。

傅斯言出了門,許樂程看了看時間。

回籠覺是睡不成了。他整理好要帶去學校的資料,拿過外套,在傅斯言離開之後的半小時,也離開了景悅。

還好,趕上了課題組的會議。

會議結束後,陸景軒叫住了許樂程。

許樂程給傅斯言發了個【到了嗎】的信息,才看陸景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軒哥,昨晚你送我回去的時候我沒失态吧?”

陸景軒詫異:“傅斯言沒和你說嗎?”

“啊?”許樂程向陸景軒茫然的眨了眨眼,“說什麽?”

“他來KTV接的你。不過他說你不願意被人知道你和他結婚了,所以請我送你出去包廂,在電梯間接的你。”陸景軒說。

許樂程怔住了,過了半天才問陸景軒:“我昨天和你說的那些話,我沒和他說吧?”

“他接你回去時你沒說什麽。不過回去之後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都說了……你昨天真的醉得有點深。”陸景軒認真分析,“早上你見到他了嗎?”

想起醒來時自己和傅斯言的狀況,許樂程低了些聲:“見了。”

陸景軒說:“那應該能判斷出你們之間昨晚有事沒事。”

許樂程又默然了。

說沒事……傅斯言側頸的紅痕閃現在他腦海裏。

說有事,傅斯言今早的表現和平時也沒什麽不同,可以印證他大概沒說什麽不該說的。

不過……

許樂程有些迷惑的向陸景軒說:“他好像以為我喜歡你。”

陸景軒愣了一秒:“你解釋了沒?”

“沒有的事我解釋什麽。”許樂程癟了癟嘴,“你說我遲鈍,傅斯言才遲鈍呢。我和你光照日月,可以就地結拜好吧。”

陸景軒苦笑搖頭,一把拉住了許樂程:“阿許,你昨晚和我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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