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寶寶好厲害，不像我，笨笨嘟 你踏馬的……

第35章 寶寶好厲害，不像我，笨笨嘟 你踏馬的……

等到電影結束後, 賀子祎拉着裴淮就沖到門口，沒想到出門的時候因為人太多都湧在那，他們一時沒過去。

就這麽幾秒的功夫, 路兆和趙希希跟随其後。

賀子祎使勁低着頭，用衣服擋住臉，見身邊的裴淮還是正常走路的狀态, 他一個胳膊攬住裴淮脖子, 硬生生把人也拉成彎腰走的姿勢。

“不知道哎, 晚上給學霸過生日嘛，就咱們這幾個人。”路兆有一搭沒一搭說着。

趙希希從手機裏擡頭，白了他一眼，看路的時候, 忽然目光一頓, “你看那倆人像不像賀子祎他們？”

“不可能, 前一個小時我問賀哥他還說他在家裏複習。”路兆矢口否認。

趙希希眯眼，有點不确定, “真的嗎？”

他們口中的二人都低着頭, 姿勢不太美觀，但他們身形欣長、比例很好，光看背影都能讓人聯想到青春男高。

不過此時的青春男高以一個不太體面的方式出門, 個子低的走的急, 不小心撞到個人，個子高的一把拉住他幫他穩住身形。

趙希希直接爆粗口, “卧槽, 真是他們！”

路兆還不信，“希姐，他們怎麽可能一塊看電影, 不信你看我倆聊天記錄......欸等會兒。”他摘下墨鏡，定睛細瞅，“還真是他倆？！！”

趙希希對着他“切”了聲，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就見路兆直接跑過去，他手裏還拿着吃的東西，跑過去的時候像大鵝。

路兆邊跑邊喊：“賀哥？學霸？你們也在啊？等等我，欸你們跑那麽快幹什麽？”

趙希希嫌丢人閉上眼。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是見到你才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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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賀子祎和裴淮也沒能跑掉，路兆彎着腰喘氣，看着眼前這倆人，“你們怎麽都不笑？”

賀子祎：“......”

裴淮：“......”

路兆跟留守兒童一樣，“見到我你們不開心嗎？”

剛跟過來的趙希希，“......”

賀子祎向前幾步拍拍他的肩膀。

裴淮的目光看了眼賀子祎的手。

賀子祎欲言又止，憋半天憋出一句，“你幹狗仔我看行。”

路兆：“你上次說讓我當營銷號，現在又說我适合狗仔，我天選打工人體質終究是瞞不住了。”

賀子祎千言萬語彙在又拍的兩下肩膀裏。

和裴淮的二人獨處計劃落空，被迫改為四人行。

經過一家古風照相館，路兆眼一亮，“學霸補生日那就是過生日，過生日怎麽能不拍張照記錄一下，走走走。”

路兆興沖沖就要往裏走。

趙希希哼了聲，“明明是自己想拍。”她扭頭看向旁邊的倆人，“要不進去？”

“走。”賀子祎走了幾步，背着手向裴淮伸出手，後者下意識想用手握住。

賀子祎不疼不癢的在他伸着的手心裏拍了一巴掌，握住人手腕走進店裏。

趙希希拿着手機心不在焉回消息，比他們慢了幾步，自然看到這個小動作，她挑了下眉。

這倆人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賀子祎見女生沒跟上來，和裴淮站在原地等了下，見趙希希一臉姨母笑在手機狂打字的時候，賀子祎提醒她，“小心臺階。”

“噢噢。”趙希希臉上憋不住的笑，邁過臺階走進來。

這家店有十幾年了，裏面有服裝還有化妝老師做妝造，因為這地方就是翻蓋的，保留了一些古時候的樣子，拍照可以直接現實取景。

賀子祎選了個俠客衣服，帶着高馬尾假發，手拿一柄長劍，揮舞的一刀一劍動作中假發裏的紅絲帶飄揚。

是少年感獨有的清爽。

趙希希選了個鵝黃抹胸長裙，她平時性格雖然大大咧咧，但是穿上這件衣服不說話的時候，像古時候名動京城的相府千金。

“還沒選好？”賀子祎走近他，長頭發還有點不太适應，時不時就往前跑，他需要時刻把頭發往後撩。

一撩頭發他頭也仰身子也動。

裴淮低眸掃了眼，能清楚看到賀子祎束起的腰，勁瘦，盈盈一握。

裴淮喉結滾動，移開視線，“嗯。”

賀子祎在衣服堆裏翻了下，抽出一件，“這個挺适合你的。”

衣服是漸變的水藍色，上面繪有高傲的鶴，像傳說中的山巅俯瞰世間的仙。

事實也果然如此，裴淮穿上後整個人的氣質從清冷變成更有距離感的神聖。

賀子祎嘴角帶着與有榮焉的笑，故意從他身邊轉來轉去，“也就比我好看那麽一點點吧。”

裴淮眼神跟随着他的動作轉。

二人借着衣服下擺寬大，在大庭廣衆下拉了個手。

這種偷情的刺激讓賀子祎腎上腺素飙升，他曲着手指咬試圖緩解。

等緩下去了，他才放下手，轉身要回去的時候手被拉住了。

賀子祎扭頭，“？”

姿态如神降臨般的裴淮手指輕輕擦過他咬手指的地方。

裴淮直勾勾盯着他，不放過他臉上一絲表情。

然後當着賀子祎面，用剛擦過手指的那根，也曲起來，往自己唇上一摁，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思考做出的動作。

賀子祎倉皇錯開視線，正要撤回手，就聽到路兆換好衣服出來，“你倆轉轉上認識的啊？一直在這轉。”

賀子祎有種偷情被發現的感覺，連忙把手抽出來，語氣自然道：“那學校還是太有節目了。”

路兆低着頭整理他的衣擺，沒注意二人的語氣和動作，“朕的龍袍啊，好難整理。”

攝像師帶着他們去取景拍照的時候，因為前面還有客人沒拍完，所以他們四個坐在椅子上等。

趙希希還捧着手機打字，頭也不擡問他們，“咱們今天那電影講的什麽來着？”

賀子祎沒說話，端起一杯茶抿了口。

路兆問：“你不是說他把你鴿了你要一個星期不理他嗎？”

賀子祎随口道：“什麽情況？”

路兆得到同意後說：“本來商量好要去看電影的，結果她對象因為別的事把她鴿了，我又恰好在附近就陪她一起看喽。”

趙希希擡手給了他一拳，“他是突然有事，不是故意的。”

路兆陰陽怪氣學她說話，“他是有事，不是故意的，嘤嘤嘤不是故意的~”

趙希希白了他一眼，“這一打岔都忘了，剛才說的電影你們看了嗎？”

裴淮咳了聲，拿起手機開始劃拉。

路兆燃起來了，“去電影院不看電影去那幹嘛，我腦子就是專門儲存這些的！問我，哪一段我都給你說的明明白白的！”

賀子祎不語。

裴淮沉默。

趙希希無語道：“鴿吻滾，有被冒犯到。”

路兆這才老實，安安生生講了大概劇情。

趙希希在後面翻譯成文字發給她對象。

對面發來的一句黏糊糊的撒嬌因為趙希希開的是免提被放出來。

路兆打了個寒顫，有句不知當講不當講的話咽下去。

前面有幾個人拍好了，路兆和裴淮先去照單人像，留在趙希希和賀子祎在這裏等。

趙希希捧着手機臉上都是藏不住的甜蜜。

賀子祎随口道：“你們咋在一塊的？”

趙希希想了想，“我之前給他寫過情書，後來慢慢相處他可能覺着我也挺有意思的吧，自然而然感情升溫在一起了。”

賀子祎：“就這麽簡單？”

趙希希反駁：“當然不，談戀愛的流程必須有，雖然是我先給他表的白，但是明确關系那天他必須拿着花非常有儀式感的也跟我表白。”

賀子祎沒談過戀愛，他以為談戀愛在一起是兩個人都喜歡了自然而然的産物，所以他也沒去糾結別人的戀愛怎麽談的。現在聽趙希希這麽一說，他覺着是自己馬虎了。

談戀愛不分男女，一段美好的感情不管雙方是富裕還是捉肩見肘的條件，都想給另一半最浪漫的儀式感。

賀子祎劃開手機，狀似自然道：“希姐，你說的花店是哪家，發我個地址呗。”

趙希希一臉審視看着他，嘴裏是八卦起哄專用詞，“歐呦，你這是談戀愛了？”

賀子祎扣着手機殼，聽到這話下意識反駁，“沒有。”

趙希希沒吭聲，繼續那道目光看着他。

“好吧。”賀子祎劃拉着手機，盡量讓自己語氣自然點，“談了。”

趙希希嘴上的姨母笑憋不住，比她和她對象聊的時候嘴角翹的還高。

她把花店地址發過去，湊近問道：“誰啊誰啊？我保證不跟別人說。”

賀子祎點開地址，離他們還不算遠，跑過去來得及。

賀子祎關掉手機，目光飄到拍照的那兩人身上，含糊道：“沒誰，別問了。”

“行吧。”趙希希坐回去，在手機上瘋狂打字，時不時伴随着“桀桀桀”笑。

賀子祎靠在椅背上，光明正大看向正在拍照的裴淮，在外人看來像是關系很好的鐵哥們。

忽然他目光一頓，有個長得我見猶憐的男生一手抱着服裝，一手拿着頭冠走過來，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賀子祎也随着他的目光望過去，就看到他的男朋友手伏案桌前捏着毛筆寫字。

賀子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放在桌上看着他們。

裴淮拍完本來是想來找賀子祎的，結果被人給攔住。

男生沒先要聯系方式，而是站在裴淮必經之路上，對着攝像師說：“店裏沒找到人，這衣服我不會穿。”

攝像師：“可能是上廁所了，你稍等下我給她們打個電話。”

“好。”男生把假發攏到前胸處，雙手拎起來衣服表情天真的看着，似乎真的被難住了。

男生故意在裴淮經過的時候，一撩衣服，預計的是這個長袖可以扔到裴淮的袖子上。

哪成想裴淮直接繞開他，跟碰到什麽病毒一樣。

男生：“......”

他不死心，開啓第二計劃，他叫住裴淮，态度誠懇道：“你好，可以幫我拿一下嗎，我穿下衣服。”

裴淮後退一步，拒絕話都放在嘴邊了，旁邊一個工作人員道：“這衣服确實不好穿，小夥子你要是方便的話搭把手吧。”

男生隐秘的給工作人員豎了拇指，覺着這把穩了。

裴淮眼眸裏無波無瀾，和這件衣服一樣像沒有情緒的假人，他淡淡道：“那你幫他。”

說着毫不留情轉身就走。

身後男生見聯系方式還沒要來，追着人就跑過去擋在裴淮面前。

“要不加個微信，我在這一片挺熟的，要是你下次還想玩我可以當導游。”

男生是背對賀子祎的，但裴淮一擡眼就能看到坐在椅子上看他們的賀子祎。

賀子祎臉上很平靜，沒有吃醋和傷心，就像是個看客人。

裴淮看着賀子祎，對男生道：“不用了，我男朋友是本地人。”

賀子雖然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但看裴淮表情就知道男生沒戲，他聽到有人叫他拍照，站起身朝那處走去。

裴淮見他走了，錯開男生朝他跑來。

男生被留在原地，腳邊吹來一片落葉。

他轉身，看着一個在前面慢走，一個快跑的人。

像一條無形的鏈子，個子稍矮的人不需要說話也不用使眼色，只需要他一走，個子高的就非常敏銳的跟上去。

—

拍好照拿完照片，左右沒到吃晚飯的時間，他們在四處轉起來。

這個時間點人很多，沒多久賀子祎就借着機會遠離四人小隊。

他走的時間長了肯定被人懷疑，所以他拼勁全力在幾家超市搜刮，凡是帶着長棍子的糖他都買下來。

趙希希說談戀愛要有儀式感，送花必不可少。但是裴母要是看到裴淮帶着花回去肯定得盤問，所以他打算用糖裹成一束花。

花店老板和他爸認識，見到他手裏提着一大兜糖進來還沒反應過來。

賀子祎把袋子往桌上一撂，簡單客套兩句後，他道：“有沒有包花的那種紙？”

“包花的紙？”劉叔愣了下，明白賀子祎說的什麽了，他從旁邊拿出一張紙，“你說的是這個吧？”

“對。”賀子祎接過，“我現在趕時間，争取半個小時內做好，先占一下您地方。”

“沒事，反正最近生意也不好，沒幾個人來。”劉叔撸起衣服到小臂，“我跟你一塊做吧，還快點。”

賀子祎道了聲謝，頭也不太開始比對，遇到不齊的就拿剪刀剪掉。

之前劉叔店剛開的時候忙，一時招不來人，賀子祎在這幫過一小段時間忙，所以做起來并不手忙腳亂。

二人精心做好後差不多才用半個小時，劉叔還友情貢獻了個錄音小熊。

就在賀子祎抱着“花”出門的時候，接到路兆電話。

“喂？”

路兆的聲音聽起來不太自然，像是說兩句話就要确定一下，“你在哪啊？我們都逛完了也沒找到你人。”

賀子祎看了眼他的方向，臉不紅撒謊，“你往前走，再左拐一直走就能看到我了。”

路兆有些欲言又止。

賀子祎：“你大聲點，我聽不清。”

手機那頭沒有回複，賀子祎又“喂”了一聲，再次聽到回複是裴淮的聲音。

“你在哪？”低沉又有壓迫感。

賀子祎張了下嘴，覺着再撒謊也沒有意義，裴淮肯定會問到他撒不下去慌為止，所以實話實說，“我在悅然花店這邊。”

手機裏傳來路兆的驚呼，“你怎麽跑的那麽遠？怪不得學霸給你發了那麽多條消息你沒回，原來是忙着跑路。”

手機裏的聲音忽然小了很多，可能是裴淮拿着手機往旁邊去了。

“你為什麽丢下我一個人跑了。”裴淮道。

“那不是還有路兆他們的嗎？”

裴淮：“他們又不是你。”

賀子祎：“......”

電話裏短暫停頓幾秒，賀子祎突然叫人。

“裴淮，你十五分鐘後來仰山路等我。”

裴淮沒問別的，也不好奇為什麽要叫他去，只是說：“好。 ”

挂掉電話後，賀子祎捧着花朝約定地點跑去。

懷裏的糖果和好看的紙摩擦，發出的聲音很好聽。

賀子祎心裏忽然升起濃濃的滿足感，甜津津的，讓他忽略自己跑了多久，也忘記了累。

好像懷裏的是他全世界，他把今天積攢的甜毫不吝啬分給裴淮，希望他的未來不管多少個十八年都是可以幸福度過。

賀子祎離約定地點比較近，他到了之後總覺着少了點什麽，翻出手機開始搜：

——表白時可以說的話。

下面好多回複，賀子祎填鴨式看過去，記住幾句經典的話。

“賀子祎。”

身後有人喊了他一聲，是熟悉的聲音，是光聽聲音就能讓他心跳加速。

他深吸一口氣，在轉身的時候腦子還在過要說的話。

裴淮直接跑到他面前。

賀子祎用花擋着臉，伸出手阻止人往前走，“你就站在那，我有話對你說。”

裴淮喉結微動，他站在原地不動。

賀子祎錯開一條縫方便看裴淮表情，他紅着耳朵道：“那個……我喜歡你。”

“我知道。”裴淮向前走一步，“我也喜歡你。”

賀子祎的臉藏在花裏，他嘴唇蠕動。

要說什麽來着？

他打開手機看那幾條評論。

裴淮笑出聲，“還帶着小抄。”

“別管。”賀子祎難得有些扭捏，他聲音都帶着顫，雖然也是帶着笑的，但能聽出來他的小心翼翼。

“送這花是臨時起意，因為我聽別人說談戀愛要從送一束花開始。我們的感情說出來可能沒幾個人會支持，但我想給你獨一無二的浪漫。”

“你別這麽看着我！”賀子祎正煽情呢，被他那道目光看的差點說不下去，“你別過頭去。”

裴淮扭頭。

賀子祎深吸一口氣道：“我今天可能是挺沖動的，突然跑出來，突然去做這些。”

“沒有，你給了我很大驚喜。”裴淮果斷回。

“你閉嘴，聽我說。”賀子祎被打斷，給忘記說到哪了，他腦子裏原先定好的說話先後順序全忘記了，不過不是因為裴淮，而是他從剛剛見到對方朝他跑來，眼裏只有他的時候，就忘記原先準備好的草稿。

微風在他們二人之間拂過。

賀子祎用眼睛描摹着裴淮面部輪廓，望着對方漆黑的眼睛，幾秒後他道：“我一直都想問你，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挺委屈的。”

別人談戀愛公開，告訴身邊人他們的關系；會想盡一切辦法秀恩愛；會光明正大拉手.......

但是他就像個地溝裏的老鼠，有了香噴噴的大米只敢偷偷竊喜，不敢聲張。

好幾次他是能感覺到裴淮想告訴他們的，但是他沒做好準備所以一直沒有給裴淮名分。

裴淮還是那句話，“沒有。”

賀子祎覺着這是在哄他，“你......”

裴淮固執道：“從來沒有。”

賀子祎慢慢把糖花拉下來，探出頭，“真的嗎？”

“真的。”裴淮問，“我現在可以抱你嗎？”

賀子祎張開手臂，手心裏握着的是精心給裴淮挑的花，“那還是抱一下吧。”

裴淮頭埋頭的後頸，嗅着他的氣味。

二人不知道抱了多久。

起身時他聽裴淮說：“我不在乎別人知不知道，他們跟我沒關系。”

賀子祎心裏一軟，他差點說出一些肉麻的話，好在他忍住了。

“哦，謝謝你......”賀子祎突然想起來最關鍵的一句話還沒說，“你往後站着點。”

見他們恢複到社交距離後，賀子祎舉着花，非常認真問：“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榮幸之至。”

不遠處的水池裏噴發出好幾股噴泉，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像是在祝福也像是在用自己的辦法像全世界宣告這個盛大又不可為人道的秘密。

——

給裴淮慶生的飯店在二樓，推門進去的時候，菜已經快上齊了。

很奇怪，他們雖然沒有公開關系，但是身邊人已經默認他們該坐在一起。

賀子祎剛坐下的時候裴淮腿就磕過來。

好像是拉不了手就用這個辦法彌補一下。

路兆看到裴淮進門就帶的花，好奇問道：“你們是去買糖了啊。”

裴淮把糖放好，眸光掃過某人，“嗯。”

趙希希湊熱鬧，“什麽糖？給我一個。”

裴淮幫賀子祎把餐具燙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拒絕，“不給。”

趙希希眼珠一轉，覺着這事有古怪，裴淮看着對什麽都不在乎的樣，竟然會護着個糖，而且在這個時候送，說不定是他女朋友。

趙希希八卦問：“誰啊？你女朋友？”

路兆也來了精神，“學霸你進展這麽快？之前不是還暗戀的嗎？”

當事人賀子祎：“......”

他當時就說先放着前臺寄存一下，但裴淮不肯，非得帶上來，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裴淮：“不是，是櫃人。”

“貴人？”

“貴人？”

趙希希和路兆二臉懵逼。

裴淮又不動聲色磕磕賀子祎腿，後者拿起杯子掩住口。

吃到一半，路兆刷視頻刷到個有意思的拿出來分享。

“讓我猜猜你在感情中屬于什麽戀人。”

趙希希正好談着戀愛，聽到這話來了興趣，“我試試，你說我是什麽戀人？”

路兆假意分析，“你是不顧別人死活型戀人。”

果不其然遭到趙希希痛打，逼路兆改口。

路兆被迫向黑勢力投降，“你是善解人意舉止大方人見人愛型戀人。”

趙希希滿意了，優雅坐在椅子上給她對象發消息說有人誇她是人見人愛型。

路兆找賀子祎控訴，“你們怎麽也不幫幫我，咱們三個才是單身狗大隊啊。”

賀子祎喝了口水，沉默不語。

裴淮拿錯杯子就着賀子祎的杯子喝了口，也不吭聲。

路兆：“你們沉默的讓人害怕。”

說完他自己感嘆起來，“我要是談了，肯定是舔狗型戀人。”

就聽單身狗大隊的其中一名隊員，裴淮道：“哦。”

路兆情緒走的也快，“學霸你談了肯定是電子狗型戀人，只敢對着手機玩暗戀。”

賀子祎沒忍住笑出聲。

趙希希給她對象發完消息繼續吃飯，“路兆，你這張嘴能活到現在純屬命大。”

路兆絲毫不懼，“那咋了那咋了，你對象不理你了？”

趙希希白了他一眼，“我對象去忙了，還有他對我很好謝謝。”

這倆人又因為這個話題大聊起來。

裴淮不語，默默給花拍了個照片。

一秒後賀子祎手機響了下，他打開一看。

【綠茶味的哭包】：寶寶對我好好，還是親手做的。

賀子祎第一次聽到裴淮叫他寶寶，有點不太适應，刻意忽略這個稱呼回：“生日快樂。”

趙希希對象回了條消息，她嗓子都快夾起來了，“人家正在吃飯了啦，先不聊啦。”

路兆在她語音條發上去的時候，往旁邊幹嘔了聲，“希姐你男朋友對你是真愛了。”

裴淮抿了下唇，在手機上打字，他打出來前半部分，輸入法上端自動跳出來“笨笨嘟”，他指尖一頓，摁了下去。

【綠茶味的哭包】：寶寶好厲害，不像我，笨笨嘟。(>_<)

賀子祎猝不及防，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手裏捏着手機，整個臉都是紅的。

“你踏馬的裴淮！你給我滾！！”

路兆還沒反應過來，指着賀子祎給趙希希分析道：“看見沒，娘系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