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027 “我的王爺不但精通兵法,還擅……

第27章 027 “我的王爺不但精通兵法,還擅……

姚、羅兩家人在惠王府的花園裏開了眼界, 到了飯桌上,又被王府廚子的手藝深深折服。

羅月:“姐,你現在過的就是神仙日子啊, 我都想在你身邊當丫鬟了!”

姚麟:“妹,哥能過來給王府當侍衛不,不要工錢,三餐管飽就行!”

姚震虎剛想說能不能再上一壇酒, 不遠處外祖母笑着罵道:“瞧你們那沒出息的樣。”

姚震虎趕緊把嘴閉上。

姚黃看得出父親、舅舅、兄長們都很饞今日宴席上的酒,笑道:“這是皇上賞給王爺的貢酒,年年都有,不過王爺平時不好飲, 酒窖裏堆了上百壇,等端午送節禮的時候, 我給你們一家送兩壇。”

今日算了,來王府一趟再帶一堆禮物回去, 太像窮親戚去富貴人家打秋風。

外祖母:“送啥送,一群糙爺們, 給他們喝貢酒是糟蹋東西。”

兩位舅母跟着點頭。

姚黃沒再堅持,屆時直接把節禮送過去就成。

王府的藏書閣也在東路這邊, 最後一進, 院子寬闊光線十足,打理藏書閣的小厮會定期把裏面的藏書搬出來晾曬。

王爺很大方, 姚黃帶着四位兄長過來挑書時, 還是提前把曹公公請了過來,一是讓曹公公當個見證,證明兄長們都很規矩,二來有些書可能是王爺的心頭好亦或是珍貴孤本, 姚黃需要曹公公給個提醒。

“公公,您知道哪些書籍考武科舉可能用上嗎?”

姚黃虛心求教。

曹公公五十出頭,在宮裏幾十年見多識廣的,耳濡目染下對三年一次的文武科舉都有所了解,而且他還有一位小時候被迫勤奮苦讀長大了自己好讀書的主子,主子看什麽曹公公也得跟着了解什麽,免得主子想探讨他卻一問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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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領着五人朝一排書架走去,邊走邊道:“武科舉的文試主要考兵法、策略,像《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六韬》等書四位公子在武學肯定都讀過了,但不同的先生講解的深淺也不同,王爺這裏有諸名家批注過的版本,王爺興起時也會添上幾句。這邊就是了。”

武科舉考兵法可不是要學子們死記硬背,考的是學子們對兵法的融會貫通、靈活運用,策略涉及到朝廷對邊關以及匪患頻發之地的防守治理,也不是死讀書就能答出來的。

趙璲讀書,讀的不光是前人所著,連本朝歷屆文武科舉三甲的答卷他也看。

最初是望子成龍的杜貴妃所請名師要求他看的,後來杜貴妃有了四皇子不再盯着趙璲的功課,已經被二皇子的聰慧驚喜到的永昌帝卻一直都很上心,知道二皇子好讀書且涉獵廣泛,永昌帝就讓人不停地往二皇子那邊送,不好送原版的就讓人抄錄一份。

別的皇子公主有父皇母妃賞賜的金銀珠寶,趙璲這邊全是書。

藏書閣很安靜,四位兄長時而聚在一起時而分散地挑着書,姚黃幹等着沒意思,便也從書架上取出一本兵書。

密密麻麻的字,每個字她都認得,連起來細細思索其中含義,沒讀幾行姚黃就開始腦袋疼了,并非她對兵法不感興趣,而是這滿頁的之乎者也太多且用詞過于簡略,遠不如話本子通俗易懂。

姚黃放下這本,開始随便挑了起來。

忽然,有一本書中夾了東西,姚黃翻到那頁,發現那是一張比書頁略小一圈的薄紙,紙上畫了一個個穿甲的小人,有的小人手裏拿着旗子,有的拿着弓箭長./槍,還有騎馬敲鼓的。

曹公公适時在旁邊道:“這是兵陣圖,王爺八歲那年,按照書中所述陣法畫出來的。”

姚黃:“……”

八歲就能畫出這麽栩栩如生的小人了,小人們還在做這麽複雜的事?

曹公公回憶起當時的畫面,眼裏滿滿都是慈愛:“其實是王爺看書看累了,又不好意思偷懶,就畫小人磨時間,不然只是兵陣圖的話,可以直接用字、圈、線标注。”

姚黃來了興趣,專門尋找可能夾了東西的書,可惜再也沒找到第二張帶小人的紙。

曹公公:“王妃想看王爺的畫?”

姚黃:“有嗎?”

曹公公:“您這邊請。”

穿過幾間書室,曹公公帶着王妃來了一間專門用來藏畫的屋子,除了幾幅懸挂起來的,大多數畫都以卷軸的形式放置于畫架或畫筒。

“這邊都是王爺的畫作,王爺四歲開始習畫,每有妙筆,老奴都會收藏起來,開府後全搬到了這邊。”

姚黃想到她的四歲,她還在玩泥巴。

畫軸按照王爺作畫時的年齡排序,從四歲到二十歲,每年都有少到兩三幅多到四五幅,二十歲北邊吃緊,王爺去了戰場,後來腿又出了事,估計就沒心情作畫了。

姚黃打開一幅王爺四歲的畫,裏面是一段游廊,廊上挂了一盞宮燈。

曹公公怕王妃瞧不上王爺幼時的稚嫩畫技,解釋道:“其實這些練習作王爺都不想留的,是老奴喜歡,搶了幾幅保存下來,咱們王爺脾氣又好,開府後見老奴把藏畫擺過來,王爺也沒生老奴擅作主張的氣。”

姚黃可沒有點評畫技的本事,她根本沒學過作畫,因為那些顏料都太貴了,母親也沒想過要省吃儉用把她養成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兒。

可她覺得這幅宮燈圖畫得很好,就是只有一盞宮燈,瞧着孤零零的。

她繼續看起畫來。

惠王爺畫的多是靜物,偶爾花朵上會出現蝴蝶,樹梢會停了雀鳥,到了十八歲才有了一幅氣勢磅礴的戰場沖鋒圖,四蹄離地的矯健戰馬,高舉長槍的将士,遠處灰藍色的天空,近處被風吹歪的野草。

透過這幅畫,姚黃仿佛看到了一個初上戰場滿腔豪情的惠王。

十八歲的第二幅也是最後一幅圖,惠王畫了一場飛揚的大雪,廊檐下,一個小太監站在凳子上手拿漿糊在貼春聯,一個小太監站在旁邊,幫忙按平尚未貼合的紅聯。

姚黃笑了:“是青霭跟飛泉吧?”

雖然都只露出了側臉,且被空中墜落的雪花模糊了,依然能讓人認出青霭、飛泉的影子。

曹公公:“是啊,這是王爺畫過的唯一一幅身邊人像,但您瞧瞧,王爺畫得多好,那時候飛泉還有點胖,這雙下巴,簡直跟真人一模一樣。”

姚黃下意識地做出圖裏飛泉微低頭的動作,再摸摸自己的下巴。

曹公公:“……王妃天生麗質花容月貌,哪個角度看都美到了極致,絕無半分不足。”

姚黃笑了:“您可真會誇人。”

.

姚麟四兄弟一共挑了四本兵法八份武科舉的卷宗,四人輪流看,約好了七月底由姚麟送過來。

姚黃叮囑他們:“這事自家知道就好,別跟外人說,尤其是武學的同窗。”

姚黃相信名門勳貴之家也能收集到名家批注過的兵書,但歷屆武科舉的卷宗王府這邊的抄本大概只有康王、慶王府裏才有了,哥哥們得了這份機緣,明年考武科舉就更有把握,卻也容易遭到同窗們的嫉恨。

表哥那邊有穩重的大表哥盯着,姚黃很放心,自家的傻哥哥,姚黃會讓母親管着他。

姚麟被妹妹的眼神傷到了:“這點心眼我還是有的,連李廷望我都不會說。”

姚黃、羅鲲都控制好了表情,仿佛姚麟只是提到了他最好的外家兄弟,二表哥羅鵬、三表哥羅澤就有些緊張了,因為他們都知道,李廷望喜歡自家表妹,非常非常喜歡,喜歡到表妹成為待選秀女後的這半年,李廷望瘦了快二十斤。

姚黃沒去看人精曹公公,但她毫不心虛地主動提起了李廷望:“哥哥跟李廷望情如手足,他待哥哥也一片赤誠,倘若他文課不好,哥哥借他看看也無妨,不過李廷望回回小考都拿武學前三,根本不需要哥哥幫忙,那麽不如少這一事,免得被他小心眼的娘知道,跑去咱娘面前說酸話。”

姚麟點頭,他絕不會給李夫人陰陽怪氣母親的機會。

.

送走家人,正是午後最熱的時候,想到傍晚王爺會來明安堂,姚黃就沒去竹院特意道謝了。

歇過晌,姚黃算着時間,早飯點半個時辰去了竹院,輕輕叩門。

飛泉走過來開門,透過門縫見是王妃,立即替自己與王爺着急起來,又要叫王妃等了。

姚黃心情好,掃眼飛泉的下巴,叫他盡管去通傳。

誰也沒料到她會這個時候來,青霭、飛泉又是先把輪椅擡到書房,再由青霭将王爺推到院門前。

門一開,面對惠王爺詢問的眼神,姚黃笑道:“這會兒涼快了,我想陪王爺逛逛園子,逛完直接去明安堂,王爺可有空?”

趙璲點頭。

姚黃接過輪椅,熟練地推着他離開了竹院。

朝西的時候,燦爛的夕陽明晃晃地照在惠王蒼白的臉上,姚黃歪頭看看,逗他:“王爺整日看書,捂得比我都白。”

趙璲:“……”

姚黃:“對了,我哥他們借了好多書,我代他們謝過王爺。”

趙璲:“那些書放在府裏也是閑着,有人看才是物有所用。”

姚黃:“我還翻到王爺的畫了,王爺真厲害,小時候就能畫得那麽好。”

趙璲:“……消磨時間随便畫的,敝帚自珍而已。”

姚黃:“我可是真心誇贊你的,王爺別跟我來謙虛那一套,我看見你給青霭飛泉畫的那幅了,還想着請王爺也給我畫呢。王爺的真跡,少說也能往後傳個千百年,到時候讓後人也瞧瞧我的美貌,讓他們知道當年的惠王妃雖然家世不顯,模樣配王爺還是夠格的。”

趙璲眼裏的笑意漸濃,他的王妃果然不喜歡謙虛。

等她一口氣說完了,趙璲應道:“可以,你挑個時間。”

姚黃:“為我作畫嗎?那就明天吧,趁上午涼快的時候!”

趙璲默認。

接下來,姚黃邊走邊打量園子,物色了好幾處适合作畫的地方,離開園子時她還在犯愁:“王爺覺得哪處最好?”

趙璲:“既然喜歡,每處都可以畫一幅。”

姚黃:“那得畫多久?”

趙璲:“不必急于一日,園中四時景色不同,有的景可能更适合別的季節。”

姚黃:“這樣啊,我不是很懂,王爺替我留意吧,你說什麽時候畫就什麽時候畫。”

趙璲記下了。

入夜,姚黃上了床就挨到平躺的惠王身邊,一手支着下巴,對着那張俊美的臉直笑。

趙璲:“笑什麽?”

姚黃:“笑我的王爺不但長得俊脾氣好,還精通兵法擅長作畫。”

倘若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王爺,長得一般脾氣暴躁還是個殘疾,姚黃估計會很抗拒夜裏的事。

現在嘛……

姚黃主動撲了過去,像他喜歡的那樣親吻他的側頸。

惠王爺瞬間繃緊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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