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紅孩兒接住抛來……

第42章 第 42 章 紅孩兒接住抛來……

紅孩兒接住抛來的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咬了一口, 嘴角輕揚，眼神挑釁地看着孫悟空。

孫悟空倒也不屑在這樣的小事上和一個孩子計較，只轉頭對那老者說：“說來聽聽，若真是有妖怪逞兇, 俺老孫定替你們除了。”

岑青也道：“大聖最是言出必行, 老伯說說, 究竟為何要做這樣的預修亡齋？”

老者嘆息一聲, 聲音了充滿了悲傷：“不知幾位師父在來的時候可曾見過一座靈感大王廟？”

岑青他們搖頭，紅孩兒卻點頭道：“倒是見了一座廟，好似确實是叫什麽靈感大王廟。”他之前找村子的時候, 瞄過一眼, 恰好看見那匾額上明晃晃的大字。

“就是那靈感大王廟。”老者緩了緩心神, 慢慢說道：“我們兄弟倆子嗣艱難，為了求子，我們是修橋鋪路、布施飯食等善事, 就是想着上天可以賜給他們一子。不曾想臨到半百還真的讓我們有了一兒一女。”

說到這裏，老者臉上揚起一抹笑，另外一個老者繼續說道：“我得了一個女兒，因為得了這個閨女的時候剛好花了三十斤黃金, 故而給她取了個小名一秤金。我弟弟得了個男孩，因着家裏供奉關聖爺爺多年, 就取了個小名關保叫着。”

“九年前, 通天河裏來了一個什麽靈感大王，每年都讓周邊百姓給他供奉童男童女吃。還必須要親生的骨肉，才能保我們這裏風調雨順。”老者說着眼淚刷刷落下，“今年正好輪到了我們家，我們沒有辦法, 只能先給孩子們做個道場，也好讓他們早日超生投胎去，下輩子莫要再投到我們家了。”

說完便又嗚嗚哭了起來，聞者流淚見者傷心。

“阿彌陀佛。”唐僧聞言心驚，合掌念佛，滿目悲憫：“好一個惡妖。”他看向孫悟空，神色堅定又沉重：“悟空，此妖必要除了！若是不除，豈不是讓那些孩子無辜枉死？”

紅孩兒水果也不吃了，惡狠狠道：“這個妖怪一定要殺了！”當初他那麽嚣張也只是尋那些山神土地玩樂，什麽時候對那些凡人嬰孩出手過？

“對！殺了！”沙悟淨和豬八戒也贊同，若是不除，等他們走了，這裏的百姓豈不是要繼續給那個妖怪供奉童男童女？

岑青的心裏也不好受，以前他只是在電視劇裏看到過，如今身臨其中，對此也是觸動頗深。這樣的妖怎能放過！

【那鯉魚精可是菩薩家的，能順利殺了嗎？】

【是啊，我記得孫悟空剛去紫竹林求助，菩薩就在編竹籃，可以說，那個時候菩薩就已經決定要收妖了。主播不一定來得及在菩薩到來之前殺了那鯉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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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殺也要殺！這樣的妖有何面目在跟着菩薩修行。】

【有沒有面目也不是咱們說了算的，要看菩薩怎麽認為。】

【反正我是接受不了吃了那麽多童男童女之後，還能好好的跟着菩薩回去繼續修行的。】

“不知何時獻祭？”岑青問道。

老者紅着雙眼看過來：“今晚就是獻祭的時間，看看時辰要不了多久了。”

岑青看向孫悟空，“大聖，你可有何法子？”

孫悟空想了想，對那老者說：“你們将兩個孩子抱過來，讓我們瞧瞧。”

岑青聞言就知道孫悟空是要變成那孩子去守株待兔。

沒一會兒，兩個孩子就被抱過來了，一男孩，一女孩，女孩雖然年紀小，眉眼間卻已經瞧出五官秀麗。男孩年紀還小，倒是粉雕玉琢，甚是可愛，可見是被家人如珠如寶的養着。

岑青伸手将男孩抱過去，臉上的笑容都溫柔起來：“好可愛的孩子。大聖，不若你我變了這兩個孩子的模樣去廟裏，等那靈感大王來了，咱們一舉拿下如何？”

“不行！”紅孩兒和孫悟空同時拒絕，兩人對視一眼，紅孩兒扭頭不看他，對岑青說道：“與其大哥哥去，不如我去。這般變化之術我也是會的。況且那靈感大王廟，我并未見其上有什麽妖氣，可見此妖有些來歷，大哥哥去我不放心。”

“俺老孫的觀點和這小崽子一樣，你修行尚淺，不如紅孩兒。”孫悟空難得和紅孩兒站在同一戰線。

但岑青卻搖頭道：“不，還是我去的好。”見孫悟空和紅孩兒又要拒絕，他急忙說道：“你們聽我說，我和大聖先變成這兩個孩子，到時候紅紅和豬長老一同藏在暗處。等那靈感大王來了，咱們一同圍上去，也免得那妖怪跑了。”

豬八戒吃得開心，聽到岑青叫自己，也沒有聽清說得是什麽，就連連點頭：“對對對，圍上去圍上去。”

沙悟淨見他這樣只是無奈搖頭，只知道吃。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如今多了一個紅孩兒，應該有些勝算。】

【人算抵不過天算，誰知到時候能不能順利殺了那個鯉魚精。】

【是啊，這世上哪有什麽萬全之策。就算是算得再周全，也會有意外一說。】

【······】

孫悟空微微皺眉，他不善水下功夫，八戒和沙師弟水下功夫倒是不錯，只是擔心那妖怪若是跑了，回到水中之後八戒他們不是那妖怪的對手。

“而且到時候還有大聖，難道大聖還擔心保護不了我？”岑青将懷裏的孩子還給老者，繼續道：“況且我也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或許我不是那妖的對手，但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唐僧思索一番之後，看向孫悟空和紅孩兒：“我覺得岑施主這話在理，有紅孩兒和八戒在，到時讓那妖怪有來無回。”

此言說的殺氣騰騰，倒是讓紅孩兒訝異不已，沒想到這個小白臉和尚還是有些血性的。

這邊商議好之後，就聽外面鑼鼓喧天，老者忙道：“時辰到了。”

孫悟空讓沙悟淨留下照看唐僧，他和岑青變成了陳關保和一秤金的模樣。陳澄和陳清兩兄弟對他們二人拜了又拜，謝他們的大恩大德。

紅孩兒見豬八戒還在吃，皺着眉頭拉着他的耳朵急忙跟了上去，“還吃，走了。”

“你等等我，急什麽呀。”豬八戒拿過一個饅頭邊吃邊跟這紅孩兒走出去。

唐僧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有些擔心。

沙悟淨安慰道：“師父放寬心，大師兄、岑施主和紅孩兒他們都在，那妖怪定然跑不了。”

唐僧嘆了一口氣，兀自坐下來念着佛經靜心。

深夜，靈感大王廟裏很是安靜。

岑青變成一秤金坐在大丹盤上皺眉沉思，孫悟空見狀問道：“在想什麽？”

岑青搖了搖頭，“我在想，咱們是不是該提前布好天羅地網？免得被那妖怪逃脫。”

孫悟空笑了，“怕什麽，有俺老孫在，還能讓他跑了不成。”

可不是跑了嘛，岑青暗自腹诽着，但面上卻不露聲色：“我是想，之前紅紅說那妖怪恐是個有來歷的，萬一學了什麽高明的脫身之法······”

他說到這裏猶豫了一下，問道：“大聖，萬一那妖怪真的是哪家家養的下界來，咱們還能殺嗎？”

孫悟空聞言轉頭看向岑青，陳關保模樣的稚嫩小臉上神色嚴肅，眼裏卻充滿了不甘，便道：“能殺！只要殘害了凡人百姓，就一定可殺！”

他們之前也遇到不少妖精，只要吃過凡人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殺了個幹幹淨淨。沒道理有了後臺便要放了！

聽着孫悟空堅定的聲音，岑青笑了，“那就好。”這個鯉魚精是一定要殺的！

“你說猴哥和岑施主說什麽呢。”豬八戒嘀咕着。

本來就因為孫悟空和岑青相談甚歡心煩的紅孩兒，聽見豬八戒的話更不高興了：“有你什麽事兒，看好了，要是放跑了那妖精，我讓大哥哥扣你夥食。”

這句話可是正好打在豬八戒的七寸上，對于豬八戒來說，說什麽幹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夥食不能少。

“你······”豬八戒剛要說話，就被紅孩兒捂住了嘴巴：“噓，來了。”

一陣妖風席卷而來，在靈感大王廟前停下，豬八戒和紅孩兒屏住了呼吸，看着靈感大王走進廟裏，他們倆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的兵器，就等孫悟空那邊的動靜。

廟內

岑青和孫悟空坐在丹盤上看着走進來的一個滿臉長着紅色鱗片的妖怪。

“你們倆是誰家的？”靈感大王走進來站在供桌前問道，雙眼在岑青和孫悟空的身上不停地來回巡視着，似乎在挑選着哪個孩子好下口。

“我們······我們是陳澄、陳清家的。”岑青佯作害怕地看着那妖怪，整個人也都微微顫抖着，說到最後更是哽咽起來。

靈感大王看着安靜的男孩微微蹙眉，最後将目光放到了害怕哭泣的女孩身上，“別怕，只要你們乖乖的不會讓你們疼的。”這兩個小孩兩口就能吃了。

他想岑青走去，岑青見孫悟空眼裏閃過一抹兇光似要發作，忙對他使了個眼色。孫悟空只能壓抑着心裏的殺意，擔憂地看着靈感大王伸手抓向岑青。

岑青被靈感大王抓到手中，淚眼汪汪地看着他，在靈感大王笑容滿面志得意滿時，太上老君給的那把神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掌心，寒光一閃，就刺向靈感大王的心口。

他的速度很快，便是靈感大王眼角瞥過一抹寒光想要躲閃也只能險之又險地避開要害，傷到肋下。更別提此時孫悟空也化作原本模樣舉起金箍棒就對着靈感大王砸了過去。

靈感大王攥住鋒利的劍刃将岑青的劍從胸口拔出，急忙忙召出自己的兵器格擋住砸下來的金箍棒。孫悟空的攻勢很猛，那妖怪被這股力道砸得單膝跪地，虎口裂開鮮血淋漓。

“孫悟空！”那妖怪看着孫悟空瞳孔驟然就是一縮，眼裏也浮現出退縮之色。

孫悟空聽他喊出自己的名號，雙眼眯起，認識自己的？那便是上界來的？

岑青趁妖怪發愣，手裏的劍再次刺過去，帶着淩厲的殺氣。只是這一劍卻是刺空，那妖怪大力格擋開孫悟空的金箍棒一個就地打滾避開了這一劍。

誰知從背後傳來一陣殺氣，妖怪險險避開被劃傷腰側，再錯一分，當場就要被破開肚腹！不等他回頭看清來人是誰，就見一九齒釘耙迎面築來。他急忙去擋，卻擋了這個擋不住那個。

妖怪心生退意，剛要化風而逃，就被岑青一縷妖氣所化的白練纏住腰，他心頭發涼，擡頭就見孫悟空的金箍棒當頭砸下。

“啊！！！”一聲慘叫過後，那妖怪就化作一尾紅色的鯉魚出現在地上。

岑青給紅孩兒使了個眼色，紅孩兒會意點頭，對着紅色鯉魚噴出一道三昧真火，火焰瞬間将那尾鯉魚包裹。耳邊似乎傳來陣陣慘叫聲，岑青他們全都無動于衷地站在那裏冷眼看着那尾魚被燒成灰燼。

“這萬一要是有人來尋這妖精怎麽辦？”豬八戒小聲問道。

“我們只是殺了一個為禍一方的妖怪而已，什麽妖精，不要什麽東西不見了就來找咱們要。”岑青輕笑着看着被風吹散的灰燼，“不知者不罪嘛。”

“說得也對。”豬八戒點頭，“管他誰來呢，一個為禍一方的妖怪咱們還不能殺了？”

孫悟空沒有說話，他剛才從那鯉魚精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一抹佛光，心裏若有所思，難不成這妖是從西方來的？阿青說得對，不過一個為禍一方的妖怪，殺了就殺了，沒什麽好擔心的。

“對了，通天河中應該還有其他的妖怪在。這妖怪占據此地九年，不知道收攏多少小妖驅使。既然除妖，那便除惡務盡，将此地見過血的小妖都給除了，免得給陳家莊帶來什麽禍事。”岑青想起通天河中的其他小妖，他們現在可沒有請來菩薩，不會念個咒就将河中的水怪魚精給咒死。

“這個就交給八戒和悟淨了。”孫悟空看向豬八戒，豬八戒身子一扭，不快道：“怎得這苦差事都給俺老豬來了，你怎麽不去？”

孫悟空笑道：“非是俺老孫偷懶，只是你也知道，俺老孫在水下不善作戰，比不得八戒你曾是天蓬元帥統領十萬水軍來的威風。這事不請你請誰啊？”

豬八戒鮮少聽到孫悟空對自己說着恭維的話，心裏舒坦得很，一拍胸脯就道：“那是，俺老豬還是天蓬元帥的時候，統領十萬水軍，那是何等的風光！也罷，既然猴哥你都這般說了，那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哥倆兒了！”

紅孩兒不禁低頭偷笑，低聲道：“這老豬也太好哄了。”

岑青用胳膊肘搗了下紅孩兒的胳膊，讓他不要多話，走過去對豬八戒說道：“豬長老辛苦了，等你和沙長老從通天河回來，我管你一頓飽飯。”

豬八戒一聽眼睛都亮了，想着岑青給他的那些暄軟的饅頭包子，口水都流了出來：“好！不反悔！”

“不反悔！”岑青笑着承諾。

“好，咱們快回去。”豬八戒聞言急不可待地一馬當先走出寺廟，往陳家走去，“回去捉妖！”

岑青三人在後面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快步跟上豬八戒。

此時，陳家兩兄弟和唐僧、沙悟淨都沒有睡下，心裏不安地不時張望着門外。

聽見動靜之後，幾人急忙忙走出去，見他們面上笑意輕松，不由心裏松了一口氣。

唐僧問道：“悟空，那妖可是除了？”

“師父放心，俺老孫出馬，那妖自然除去。”孫悟空說道。

紅孩兒在一邊白了他一眼，“哼！什麽你出馬，明明是我們幾個幫忙才沒有讓那妖怪逃跑。若是沒有我們幾個，說不定那妖怪此時已經逃走了。”

他們四個若是還對付不了一個鯉魚精，那他們也該重回娘胎修煉去！

陳澄和陳清兩兄弟聽見那妖怪被除去，激動地老淚縱橫，紛紛跪地感謝，唐僧他們拉都拉不起來，“恩人吶恩人吶……”

“老人家不必如此。”唐僧将人拉起來，見他們哭得不能自已不禁嘆着氣，“如今妖怪已除，往後你們就不必再受獻祭之苦了。”

“師父哪裏知道，我們是為那些死去的孩子哭泣······”陳澄擦着眼淚說道。

說起這件事唐僧也是無奈嘆息，這時豬八戒就說了自己要和沙悟淨去通天河除妖的事情，唐僧聞言欣慰點頭：“八戒，不曾想你也有如此慈悲之心，想得這般周到。悟淨，既然如此，你就和八戒走一趟，注意安全。”

“是，師父。”沙悟淨當即就和豬八戒拿了武器消失在黑夜中。

忙了一晚上，陳澄給他們準備了客房，但紅孩兒不願意，想要和岑青一個房間，被孫悟空掐着後脖頸子拎走了。

“早些休息。”孫悟空對岑青笑了笑，強勢鎮壓了亂動的紅孩兒。

“你也早些睡。”岑青眉眼彎彎地目送着孫悟空離開，才關上房門去休息。

“阿青累了一晚上，你讓他好好歇歇。”孫悟空将紅孩兒扔進他的客房中，“不要再去打擾他休息。”

紅孩兒對孫悟空撇撇嘴，不情願地點頭：“知道了。”算了，反正等日後上路自己還能和大哥哥睡一個帳篷，這次就不去打擾大哥哥休息了。

孫悟空見他應下，放心的去尋唐僧，豬八戒和沙悟淨不在，他要看着唐僧。

紫竹林中，正在打坐的觀音菩薩忽然睜開了眼睛，伸手掐算着什麽，片刻後搖頭嘆氣，閉上眼睛繼續打坐。

太陽初升，金色的霞光從雲彩中透出，灑落一地的金色。

豬八戒和沙悟淨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岑青是被一陣喧鬧吵醒的，出來就看見豬八戒和沙悟淨他們已經回來了，正在吃飯。尤其是豬八戒，吃得頭都不擡，只有沙悟淨在說着他們此行去通天河做了什麽。

大堂內，有不少百姓都在聽着，地上還擺放了不少竹籃。竹籃裏都放了些吃食，看來是知道通天河裏的妖怪被除去，過來感謝他們的。

吃過飯，唐僧他們就打算告辭離去。那些謝禮他本不願收，但奈何百姓太過熱情，豬八戒又手快，一個接一個的将那些竹籃給收下。

陳澄和陳清兩兄弟帶着不少百姓送唐僧，一直将他們送到通天河岸邊。

“我們這裏鮮少會渡河去對面，所以村子裏只有幾艘小船，委屈聖僧了。”陳澄說道。

岑青往一邊看了一眼，果然看見岸邊綁着一艘小船，看大小，只夠兩三人乘坐。

這時，不遠處的水面上，忽然浮起一片黑影，可是将陳澄他們吓了一跳，紛紛躲到孫悟空的身後，“妖怪！”

“莫怕莫怕。”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那黑影處傳出，等那黑影大半身軀浮出水面，岑青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只特別大的鼋。

“大聖，不若讓我送你們師徒過河。”

孫悟空手持金箍棒擋在最前面，“你是誰？為何要送我們過河？”

老鼋道：“大聖莫要擔心，九年前，那鯉魚精前來霸占我的府邸。今日大聖将妖怪除去，使我可以重歸府邸，對我恩重如山，此恩豈能不報？”

“如此那便上前。”孫悟空眼神閃動，他雖然答應讓老鼋護送唐僧過河，但還是想了法子使那老鼋聽話，幾人順利過了河。

要走的時候，老鼋忽然喊住唐僧：“唐長老，此去西行，若是真能得見如來佛祖，不知可否替我一問，我何時才能修得正果？”

唐僧想着不過一句話的事情，也不為難，便答應下來。

岑青想要阻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就聽唐僧已經答應，只能無奈閉嘴。

“想說什麽？”孫悟空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

“沒什麽，就是覺得我們現在離西天還早着呢，萬一到時候長老忘記怎麽辦。”岑青看着孫悟空，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些事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應下。”

孫悟空笑了，“ 你操心這個做什麽，左右是他自己答應的。便是忘了也無妨，那也是他的劫。”

岑青上下打量着他，孫悟空疑惑地回看：“這樣看我作甚？”

“只是沒想到大聖如今也說得出佛言佛語了。”岑青凝視着孫悟空，忽然問道：“若是去了西天，見了佛祖，大聖真的要成佛嗎？”

他已經确定孫悟空就是空月，自然不想孫悟空成佛，成為什麽鬥戰勝佛。可是得正果，這應該是每個妖夢寐以求的事情，他怎麽能這麽自私的希望孫悟空可以拒絕這個佛果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