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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醫院離家不遠，開車幾分鐘的距離。

一路上，宋遙都在盯着江行之頸側被自己咬出來的痕跡看。

他怎麽不記得他下嘴這麽重。

怎麽看起來就那麽明顯……宋遙目光游離了一會兒，腦袋頂在車窗上捂着胃閉上眼。

下車的時候，宋遙拒絕了江行之想要抱自己的要求。

胃還是不太舒服，但宋遙也沒真的到不能走路的地步，他往江行之脖子那兒瞟了眼，低聲說：“會被人拍到。”

“你不舒服。”江行之蹲在副駕駛門口，仰頭看着宋遙，“我會擋着你的臉。”

宋遙：“……”

他也不是那個意思。

純粹就是緩過勁來了，覺得自己那麽大一個人了，還要別人抱着，算什麽樣子。

但被江行之這麽一說，他又哦了聲，“你轉過去。”

江行之眼裏透露出迷茫，但還是照做了。

宋遙看了看四周，急診外面都是來去匆匆的人，沒人注意他們。

他一鼓作氣，爬到了江行之後背上，把臉抵在江行之後背，悶聲道：“走吧。”

宋遙的症狀不嚴重，檢查的過程也并不繁瑣，在一一詢問下，醫生找到了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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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的止痛藥本身對胃有副作用，再加上長期飲食不規律。”醫生寫了病例，又看了眼一旁一直盯着宋遙的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方便問一下是什麽原因一直在吃止痛藥嗎？”

宋遙愣了下，沒想到這醫生還問這麽細致，嗯了聲，“脖子不太好。”

一直沒出聲的江行之皺了皺眉。

“長期玩電腦打游戲？”

“是，但不是因為這個。”宋遙說：“十來歲的時候出過車禍，受過傷。”

這事兒宋遙也沒和別人提過。

不過倒也不是他不想提，就是覺得無所謂。

影響不了正常生活，只是影響他不能打職業而已。

他對當職業選手沒那麽渴望，打游戲純屬是個人愛好。

宋林知道他受傷的事情，但這麽多年過去了，別說宋林，就連宋遙自己都沒想到，就因為高強度打游戲，就會痛成這樣。

“原來是這樣，止痛藥暫時別吃了，這段時間飲食也得規律，如果方便，可以帶着以前的病例做個以前的複查，電腦和手機最近最好也不要碰，當然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忍不住，但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最好還是控制一下，尤其是游戲。”

醫生說着給開了藥，宋遙哦了聲，醫生又叮囑了一下吃藥事項，轉而看向江行之：“你弟弟年紀小玩性大，你當哥的平時也得多關心關心，怎麽能不管弟弟吃飯呢？還有不知道他有舊傷嗎？玩電腦之類的也該管控一下。”

江行之莫名其妙挨了一頓罵。

宋遙還在辨認醫生開的單子寫的什麽藥名，聽見這番話眨了眨眼，就聽江行之說：“抱歉，之後我會注意的。”

明明和他又沒什麽關系。

再說，他們又不是兄弟……宋遙瞥了江行之兩眼，起身的時候對着醫生說：“他不是我哥，我們結婚了。”

醫生：“？”

宋遙說着抓住江行之的手，把人扯出了辦公室。

江行之大概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沒做什麽反抗，也沒說話，只是一直低頭看着宋遙抓着自己的手。

等快到領藥的地方，他才說：“我過去。”

宋遙哦了聲，把單子給了江行之，但沒松手，依然抓着江行之的手。

見他沒有要去休息的意思，江行之腳步頓了頓，眉頭輕皺，“你去休息區坐一會兒，很快就好。”

宋遙：“……”

宋遙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不解風情的人。

他和醫生說他們已婚，江行之沒什麽反應。

他都這麽光明正大牽着江行之的手了，江行之不僅沒反應，居然還要趕他走。

到底是誰在追誰？

“我腿沒斷。”宋遙死死握緊了江行之的四指，“又不是不能走路。”

江行之垂着眼盯着他看了幾秒，“好。”

他說完這句話，宋遙察覺到，江行之反握住了他的手。

從醫院回家已經是深夜。

宋遙吃了藥喝了粥又喝了不少溫水，胃痛早就緩過來了。

但不太困。

這段時間一直睡得很晚，不到那個點根本沒困意。

宋遙瞥了眼廚房。

江行之還在收拾東西。

他有些無聊地翻了翻手機。

五人群裏，聽潮他們還在讨論比賽冠軍的事情。

冠軍隊伍是一支全退役職業選手隊，拿冠軍也沒什麽懸念。

說着說着，不知道為什麽，話題扯到了宋遙身上。

輔助妹妹艾特他問：【發寶以後還和我們玩嗎？】

本身就是為了打比賽臨時組建的隊伍，關系好，以後還能玩，關系不好，賽後就一拍兩散。

這兩天大家都休息，就沒提起過這事兒。

宋遙想了想說：【這段時間不玩】

宋遙：【我可能得停播一段時間】

宋遙之前一直沒把脖頸的事情當回事，但現在既然醫生都那麽說了，他總得聽話點。

高強度的游戲确實會加重傷痛。

宋遙還沒叛逆到恨不得把自己身體搞垮的程度。

之前堅持着比賽也是因為既然都答應了和聽潮他們一起比賽，他就不能半路退出。

那樣對聽潮他們不公平。

輔助妹妹發了幾個大哭的表情。

聽潮也問：【為什麽？？怎麽這麽突然？？】

宋遙：【PPT：大學生期末總結】

聽潮：【……馭豔微】

既然想好了停播一段時間，宋遙還得找個機會告知粉絲。

他猶豫了一會兒，編輯了一段話，往粉絲群和自己用來直播的微博賬號上發。

剛發出去，視野裏突然多了一雙毛茸茸的拖鞋。

是目的地游戲聯名款的拖鞋。

宋遙斥巨資買的。

這會兒正穿在江行之腳上。

宋遙頓了頓，收了手機仰起頭，就見江行之正低頭看着他。

宋遙發現，江行之每次看他的時候，眼神都很專注。

不會分散，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宋遙心頭微微一跳。

江行之問：“怎麽還沒有上樓？”

宋遙哦了聲，“我不是在等你嗎？”

家裏就一張床……他要是不等江行之，江行之估計又要睡沙發上。

這張沙發，宋遙比江行之矮骨架也小了很多，躺着都不太舒服。

更別說江行之了。

江行之愣了一下，嗯了聲，“我跟周全說過了，他在工作室給我留了門。”

宋遙：……

合着江行之連家都不想待。

宋遙掀了下眼皮，“江行之，你要不要仔細解讀一下，我在等你是什麽意思？”

江行之抿了下唇問：“是什麽意思？”

他确實沒讀懂。

宋遙忍不住脫鞋踩了踩江行之小腿，“你跟我一起上樓，卧室又不是不能睡……沒多的被子給你打地鋪。”

他說完穿了鞋起身上樓，留給江行之一個後腦勺和兩只通紅的耳朵。

宋遙倒也不擔心江行之不跟着自己上來。

江行之很聽話。

他進了卧室沒一會兒，就聽見江行之推門進來的聲音了。

宋遙動作沒停，自顧自把自己的睡衣脫了，進浴室之前，瞥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江行之一眼。

等洗完澡出來，江行之依然站在那兒，正低頭看着手機，應該是在給人發消息。

他打字的速度很慢。

宋遙看得有些好笑，見江行之發完消息了，才說：“去洗澡。”

江行之眼皮動了動，說：“好。”

宋遙翻了翻自己衣櫃，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套很寬松的睡衣給江行之遞進去。

做完這一切，宋遙又躺在床上發呆。

江行之不會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吧？

他翻了個身，盯着浴室門看了一會兒，聽見水聲停了，又立馬轉過了身。

心跳陡然變得很快。

江行之洗得很快。

沒一會兒宋遙就聽見了浴室門被拉開的聲音，然後是江行之的腳步聲。

宋遙背對着他說：“吹風機在浴室裏。”

“謝謝。”

宋遙：“……”

搞得好像很生分似的。

宋遙突然沒了心情，一股腦把自己悶進被子裏，又給江行之留了一大半位置，閉上了眼。

但确實是睡不着。

知道卧室裏有第二個人的存在，也懷着今晚就想和江行之說開的心思，根本無法入睡。

閉着眼睛，感官就會被放大，聽覺也變得很靈敏，能聽清楚江行之吹頭發的聲音，出浴室的聲音，然後是……江行之站到了床邊。

緊接着又是江行之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他似乎繞着床走了一大圈，然後走到了他睡的這一邊，蹲了下來。

宋遙感覺自己的被子被壓了一下，悶着腦袋的被子也被拉開了一個角。

宋遙腦袋動了動，自己把被子扒開，和江行之四目相對。

“抱歉，我不知道你沒睡着。”江行之立馬收回了手。

“有什麽抱歉的……”宋遙說：“不準說抱歉，也不準說謝謝，上來，給我脖子按按。”

他的寬松睡衣穿在江行之身上有點合身。

宋遙視線從江行之頸側略過，把臉埋進枕頭裏，給江行之露出自己的後頸。

沒一會兒，床塌陷進去一部分。

後頸處覆上一雙溫熱的手。

宋遙聞到江行之身上傳來的和自己一樣的沐浴露的香味。

他鼻尖動了動，剛想說江行之能不能加大點力道，就聽見江行之低聲問：“很痛嗎？”

“沒感覺……你用點力。”宋遙吃痛。

江行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受傷的時候，是不是很痛？”

宋遙愣了下，沒想到江行之還惦記着這件事。

宋遙其實已經記不太清了。

那時候比受傷更痛的事情是失去父母。

他記得那會兒醫院裏人來人往，每個進出病房的人都在說，怎麽年紀輕輕就沒了呢？

沒人問過他痛不痛。

比起他，顯然是去世的人更痛。

那時候宋林也沉浸在失去兒子失去兒媳的悲痛中。

“不記得了。”宋遙悶聲說：“……可能有點痛吧，你不會從醫院回來就一直在想這事兒吧？”

江行之垂着眼嗯了聲。

“都過去那麽久了。”宋遙嘀咕了聲。

江行之卻不這麽認為。

他知道有些傷永遠都過不去，更別說宋遙這種情況。

江行之沒有說話，只是說：“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你不回劇組了？不拍戲了？”宋遙動了動腦袋，卻感覺江行之的掌心抵住了他的後頸。

江行之的掌心有薄繭，磨在皮膚上會帶來細微的癢。

宋遙動作一僵，聽見江行之說：“拍。”

“那你怎麽陪我去……我又不急，又不是什麽大毛病，休息幾天就好了。”宋遙沒敢再動，怕那股癢會被傳染放大。

“你不要直播嗎？會影響你直播……”

“我請假了，這段時間先不播了。”宋遙還挺奇怪，江行之這樣性格的人，居然沒有說出什麽讓他不要再直播這種話來。

江行之嗯了聲，“是不是因為這個才不打職業？”

江行之手上力道沒變，他的按摩技術很好，宋遙記得他好像是演過一個按摩師，估計是那時候特意去學的手藝。

跟宋遙經常去的那家按摩店的師傅手法不相上下。

聽見江行之的話，宋遙反應了一會兒，“我為什麽要去打職業？”

“你很喜歡打游戲。”江行之說得很認真，“你的技術也能夠打職業。”

宋遙眼皮動了動，“你懂這些？”

江行之一個連游戲英雄都認不全的人，懂這些？

換以前真的很難想象會從江行之嘴裏聽到這些話。

“不太懂，但是我在學習。”

宋遙想起之前他問江行之英雄故事的事情，哦了聲，一把抓着江行之手腕讓他別按了，翻過身來，和江行之面對面看着：“學什麽？學怎麽打游戲嗎？沒什麽好學的，沒聽過打游戲是不務正業？”

沒料到他會突然翻身，江行之呼吸頓了下，“聽過，但是你喜歡。”

“我喜歡你就去學嗎？我喜歡的東西多的去了，你都要去學嗎？”

江行之幾乎沒怎麽考慮，“嗯，要。”

換成別人說這話，宋遙肯定會覺得對方在給自己畫餅，但換成是江行之，他卻沒有懷疑。

江行之說的肯定是真的。

這人真是……

宋遙擡着眼皮看着江行之的臉勾着江行之的手腕，“我不打職業，對這個不感興趣，不單單是我受傷的原因，是我不想打。”他說着踹了踹江行之跪在自己身邊的膝蓋，腳幹脆抵在了江行之的膝蓋上沒再挪開，“江行之。”

江行之微微皺眉，大概是在思考他剛剛這番話的意思，聽見這聲，江行之眼皮動了下，下巴微擡，看向宋遙的臉，然後又緩緩低下頭，看向宋遙抵在他膝蓋上的腳。

宋遙很明顯察覺到江行之呼吸重了。

宋遙眨了眨眼，“江行之你還記得我在醫院說了什麽嗎？”

江行之注意力被分散了，他思考了一會兒，“吃止痛藥的事情嗎？以後不要再吃了，對胃不好，可以換一種藥物。”

宋遙說：“不是。”

“受傷的事情……”

“也不是！我問你這個幹什麽！”宋遙踩着江行之的膝蓋，用力蹬了他兩腳，但事實上這點力氣對江行之來說算不上什麽。

反而倒像是什麽導火索。

江行之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眼神也變得濃重，他幾乎是壓低着聲音問：“發寶，可以不踩嗎？”

當然不能。

宋遙就是故意的。

他哦了聲，嘴上應了，行為上卻沒應，依然踩着江行之，眼神倒是亂飄了一會兒才說：“還有別的，我還說了別的。”

江行之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他想了一會兒，“……是告訴醫生我們的關系嗎？”

難為他還記得。

宋遙還以為他完全沒聽見。

宋遙硬邦邦嗯了聲，“你覺得我們什麽關系？”

他都說得這麽直白了。

江行之不會還聽不出來吧？

“已婚。”江行之看着宋遙一張一合的嘴說。

大概是因為房間裏的空調開得很熱，宋遙唇上的那顆紅痣又變得很明顯了。

江行之大腦變得有些遲鈍。

宋遙：“……沒有了嗎？你要不還是下樓去睡吧。”

難怪那時候江行之根本聽不出來他那一聲聲哥哥有多麽不情願。

合着江行之的腦子真的是直的。

宋遙說完正準備扭過腦袋，腳腕就被抓住了。

他動了動小腿，反而江行之抓他抓得更緊。

他自己主動的時候倒還好，一到江行之這麽幹，宋遙耳朵就立馬跟着紅了，恨不得從床上彈起來，“你幹什麽？”

江行之依然盯着他的臉看，手上動作倒不含糊，力道一點也不小，幾乎快讓宋遙動彈不得了。

“抱歉。”江行之說，“你這樣我沒辦法好好思考。”他頓了片刻，大概是真的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發寶，在醫院的時候你主動告訴了醫生我們的關系，主動牽了我的手。”

江行之并不是沒注意到那些。

但那時候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宋遙曾經受過那麽重的傷上面，沒辦法分出心神來管其他事情。

但現在他能好好思考了。

宋遙在他手裏踹了兩腳，又安分下來，嗯了聲，等了一會兒，終于聽見江行之問：“你現在是不是開始喜歡我了？”

江行之這問題問得太直白又太板正，一時半會兒，宋遙也不太敢盯着他看了。

宋遙偏了偏臉。

“如果不是也沒關系，我會繼續……”

宋遙實在是有點忍無可忍了，“我要是不喜歡你我沒事牽你的手幹什麽？跟醫生說我們結婚了幹什麽？直接當你弟弟不就好了？”

江行之卻沒有因此而高興，只是垂下眼，“你不喜歡我的時候也和我接吻了。”

宋遙：“……”

所以還怪他給江行之留下心理陰影了？

但他那時候其實也……

“誰說我那會兒不喜歡你了？”宋遙閉着眼硬邦邦道。

要是不喜歡，他早在江行之親他的時候就把人一腳踹開了。

哪裏輪得到江行之親他第二次第三次？

他又不是什麽随便的人。

宋遙閉了會兒眼，發現江行之沒什麽動靜，忍了一會兒，還是睜開了眼。

睜眼的那一瞬間，他被江行之握着的腳腕被松開了，宋遙不怎麽自在地動了動小腿，又踩在了江行之大腿上，腳下的肌肉緊繃着，宋遙眼皮動了動，就聽見江行之問：“你喜歡我嗎發寶？”

怎麽又問。

宋遙面無表情：“嗯。”

“我也喜歡你，我們現在算心意互通了嗎？”江行之的聲音有些克制地發抖。

宋遙甚至能聽見他的心跳聲，能感覺到腳下的肌肉都繃得發抖了。

江行之在緊張。

宋遙擡起眼皮瞟了江行之一眼，又低下頭拼命板着臉說：“嗯。”

他的腳腕又被抓住了。

這回江行之的大拇指抵着他的踝骨，用力摩挲着。

痛倒是不痛，就是有些癢。

江行之又很克制地問：“那我現在可以親你嗎，發寶？”

怎麽又問這種問題？

宋遙擡起頭去看江行之的臉，視線對上的那一刻他又立馬撇開了臉。

江行之這表情他挺熟悉的。

那天他在江家主動親吻江行之的時候，江行之就這幅模樣。

“下回別問這種問題。”宋遙用腳趾碰了碰江行之的腹部，然後說：“……可以。”

他聽見江行之應了句好，腳腕被抓着擡了起來，被放在了江行之腰側，抵住了江行之的後腰。

宋遙不太理解江行之為什麽每次都喜歡親他的那顆紅痣。

這種親法太折磨人了。

宋遙抓着江行之睡衣上的扣子，把人往下拉了拉，又有點兒想把江行之衣服解了。

兩人的胯骨抵在一塊兒，宋遙覺得有些難受，用手指扯開了江行之的睡褲。

很明顯感覺到他這麽做之後，他就被親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江行之似乎是想通過親吻的方式把某些東西釋放出來。

但不太可能。

宋遙用腳往下壓着他的腰身，喉間嗚咽了聲，江行之就把他放開了，還反手抓住他作亂的手。

“……幹嘛，不能碰嗎？”宋遙一邊呼吸空氣，一邊低頭看兩人蹭在一塊兒的地方。

江行之雖然年紀比他大了不少，但某方面還是……挺好的。

“會難受。”江行之沒有繼續下去的打算，但出于本能，他還是緩緩擡了腰，宋遙看見他眼睛都紅了。

宋遙被蹭得捂了下眼睛，“你這樣我更難受！”

“我用手幫你。”江行之不比他好受。

宋遙說：“不要。”

他自己不會用手嗎？

他掐着江行之的腰問：“你是不是年紀大了不太行了？”

“不是。”江行之應該沒被這話刺激到，只說：“我還沒學習過怎麽做，沒有做好準備。”

宋遙：“……”

這玩意還要學習嗎？

他也沒看過怎麽搞……只是全憑本能而已。

在床上接吻太容易幹點別的了。

宋遙哦了聲，偏過臉去，冷靜下來後反而不太好意思看江行之了。

剛轉過臉，他身上一輕。

江行之退開了。

宋遙深呼吸了一下，就感覺身下陡然一涼。

“我用嘴。”江行之說。

宋遙還沒反應過來，只剩下本能，一邊抓着江行之的頭發，一邊又忍不住把江行之的腦袋往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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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遙記不太清自己昨晚是什麽時候睡着的了，只記得一些令他不太愉快的記憶。

比如一開始他好像只有幾分鐘就投降了……後來大概是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心，江行之又幫了他一次。

江行之人不在，但給宋遙留了便簽。

說是去工作室了。

宋遙看了看時間，還很早，才早上八點多。

宋遙前幾天因為要上課基本都是這個時間點醒。

因為江行之沒說今天幾點回劇組，宋遙一邊下樓一邊問江行之中午回不回來吃飯，消息剛發出去，聽見了門鈴聲。

總不能又是江行之吧？

好在門外的人并不是江行之，而是謝婉和江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