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營養液1k加更) “你……

第24章 第 24 章(營養液1k加更) “你……

今天什麽好日子, 一個兩個都生氣。

望月秋彥腦袋上冒出個問號,又看了一會旁邊的松田陣平,快樂地收回視線。

氣點好, 多氣點,等把印象值掉完了,他再刷回去。

生動诠釋了什麽叫做小沒良心的, 望月秋彥調整姿勢, 在車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着。

佐藤美和子開着車, 聽到動靜下意識地通過後視鏡看他一眼:“望月,你身體真的沒問題嗎?不要勉強,錯過這次還有下次。”

“差不多好了。”望月秋彥本來還在思考中午吃什麽,聽到這話積極發言, “明天去拆線, 醫生說再吃幾天藥就行。”

“可你不是馬上就要進組了?”高木涉問, 想起今天早上的新聞,“我看報道說導演沒有延遲拍攝的計劃, 還有很多打鬥的場景, 目暮警官今天早上還說你可能會在家休養,估計不來了呢。”

“畢竟有場景是季節限定嘛。”望月秋彥解釋,“等天氣再熱一點就不好拍了。”

什麽在大雪裏從二十四樓跳下, 踹進的窗戶的追逐戰之類的——

和他演對手戲的演員最近正在夏威夷度假, 聽說他受傷的消息,昨天特地給他發了個郵件, 問要不要來夏威夷的別墅休養幾天, 研究劇本的同時還能增進感情。

被黑手黨老大撿回去的孩子,長大以後變成了警察,這中間涉及了一系列愛恨情仇和心理拉扯, 導演讓他們兩位主演培養下感情,最好等開拍,一見面就有那種因愛生恨,理智與情感掙紮的氣場。

望月秋彥哪有那種時間。

他昨天還去試探了下魏爾倫的身手,要不是打到一半首領把他叫回去,他現在可能就要變成扣一萬積分的倒黴蛋了。

但話又說回來……

望月秋彥面無表情,捏了捏手腕,覺得魏爾倫那家夥用重力踹人還挺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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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瞥見他的動作,眉心蹙了下,沒加入聊天。

“咳。高木老弟。”目暮警官清了清嗓子,“下次這種事就不要說了。”

顯得他認為望月上班不積極似的,他是那種人嗎!目暮警官說完,瞄了瞄旁邊的望月秋彥,想起妻子拜托他要簽名的事。

目暮警官躊躇,剛做好心理準備,嘴巴一張,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目暮警官:“……”

又白準備了。

目暮十三心塞,他調整情緒,拿出手機:“喂,我是目暮……那倒沒有,還在去剛才那個案發地的路上……”

“……什麽?!”目暮警官驚呼,見一車的人轉過頭,無奈地摸了摸額頭。

“我知道了……怎麽又是毛利老弟,弄清楚前先別用手铐,他不會逃跑……啊?什麽叫為什麽不會逃跑。毛利老弟以前也是警察,當然知道逃跑的嚴重性。”

“還有啊。”

目暮十三下車,對電話那頭的警官建議。

“在事情搞清楚以前,不要随便稱呼別人犯人。”

-

毛利小五郎,三十八歲,原警視廳搜查一課縱火犯搜查一組,後調至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望月秋彥之所以知道他的信息,還是因為偷偷上回查了一次江戶川柯南。

10年前因對人質開槍,辭職後改行成為偵探,至今與妻子處于分居中,一直是他女兒照顧的起居。說到他女兒,也就是消失的名偵探,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馬。

空手道大賽的獲得者,幾次在犯人手裏救下了人質……

望月秋彥本來還想繼續往下查,誰料在公安的資料庫翻到一半,降谷零就微笑着從他背後抽走了檔案。

那時的望月秋彥回頭,看到門外的風見和一群拿着槍的公安,陷入詭異的沉默。

【“哈,哈哈……”】摸着後頸的風見裕也尬笑兩聲,頂着望月秋彥譴責的注視,扭過頭去不敢看他,【“誰知道呢,你一般這個點不都在睡覺嗎……都沒要降谷長官的照片就來加班,我還以為是敵人。”】

“這回又是怎麽回事?”辦完手上的案子,目暮警官迅速趕往下一個案發地點,他走進黃色的警戒線,向控制了毛利小五郎的刑警詢問。

“死者谷口和正,48歲,屍體于今天上午8點46分被上門的推銷員發現,而毛利先生那時就在屍體旁,似乎喝醉了酒,剛剛才醒。”年輕的警官念着報告上的文字,說罷看了遠處拼命解釋的毛利小五郎一眼,“鑒識課在掉落的槍上找到了毛利先生的指紋,有兩個目擊者稱,昨天晚上九點左右,毛利先生進入了受害者的住宅,我們查了監控,在那以後确實沒有其他人出入。”

松田陣平戴着手套,邊聽報告,邊檢查屍體上有沒有可疑的痕跡。

可惜受害者的死因非常明确,子彈從額頭上穿過,射進背後的牆裏,在周圍爆開一片血霧,估計沒兩分鐘就沒了氣息。

“所以我都說了!”毛利小五郎争辯,“是那家夥請我調查一個案子我才來的!怎麽可能有作案動機啊!”

目暮警官按住他的肩膀:“什麽案子?”

“似乎是什麽他兒子失蹤了之類的。”毛利小五郎還處在宿醉的頭痛中,努力想了想,“好像也是個警察,警校畢業後就沒了蹤影,當初警方就是以失蹤處理的——當然了,畢竟是警察嘛,我就安慰他說可能是在執行什麽秘密任務,但谷口先生一口否決了這點,說他兒子那性格不是當卧底的料,以前公安來選人,他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然後谷口先生消沉了一段時間,忽然又振作起來,說要請我喝酒。”

松田陣平起身,注意到櫥窗裏擺放的照片。

那是三年前警校畢業生的合照,谷口先生的兒子谷口湊站在第一排,穿着警禮服,笑容燦爛。

值得注意的是,照片上谷口湊身邊的同伴卻被用剪刀剪掉了,其他幾張也是這樣——所有的合照裏,谷口湊的身邊總是少一個人影。

“這是誰?”松田陣平拿着照片,轉身向毛利小五郎問道。

毛利小五郎愣了下,忽然有點印象。

“啊!”他一拍腦袋,“似乎是他兒子在警校的好朋友之類的吧,喝酒的時候谷口先生提起過,就說長得很漂亮,笑起來有種雌雄莫辨的感覺,但又絕對不會認成女孩子。”

“還說他兒子态度轉變得很快,一開始天天在電話裏罵他德不配位,後來又說要帶他回家裏玩……和這有什麽關系?”

毛利小五郎皺眉,“你的意思是他是殺害谷口先生兒子的兇手?”

“毛利先生。”旁邊的警員忍不住提醒,“您還是先想辦法讓自己脫罪吧。”

“……都說了我沒有作案動機!”毛利小五郎沉默,再次和他們吵了起來。

松田陣平聽完,扭頭打量着從剛才起就在角落裏當透明人的望月秋彥。畢竟一開始沒打算帶他來這裏,下車前松田陣平往他頭上扣了頂帽子,還強迫他戴上了口罩。

望月秋彥一開始還很開心,叭叭了一堆松田警官竟然給我準備禮物,直到松田陣平告訴他帽子是佐藤的,又整個人蔫了下來。

“望月,你有什麽想法嗎?”松田陣平問他。

忽然被點到名字,望月秋彥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眨了眨,他看着自己照片上的同期,停頓兩秒後熟練接話。

“不知道诶。”

望月秋彥語氣誠懇。

“好奇怪噢,是誰呢?”

松田陣平眯起眼,想起上次他和降谷那熟悉的态度:“你一點也不知道?”

“幹嘛這麽問我,我昨天晚上可是在醫院裏。”望月秋彥回,“都有人證的,就算是松田警官你也不能随便污蔑。”

松田陣平的額角爆出一個十字路口:“誰污蔑你了。”

“那你問我幹嘛。”望月秋彥狐疑地看着他,“我又不是真的警察,怎麽會認識警校的畢業生。”

“……”松田陣平的面色難看。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警察的直覺,畢竟上次見到降谷零,後者一副和望月很熟的态度,見他過來還刻意彎腰拉近和望月的距離,一點也不怕他誤會。

那種欠揍的笑容就仿佛在說[我訓我的人和你有什麽關系]。

松田陣平想了幾天,怎麽也想不通降谷零看上對方的原因,這才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算了,先回去做筆錄。”看完現場,目暮警官頭疼地下了定論,“在找到其他線索以前,還要麻煩毛利老弟你委屈下。”

以前是同事,又一起破了那麽多案子,再加上前不久毛利小五郎才剛被污蔑過一次,目暮警官自然相信他的證詞。

他滿臉無語,臉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說“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房間裏發生這麽大的事都不知道”。

“松田警官怎麽今天突然變性了?”

看到松田陣平的樣子,一旁其他組的警員拍了拍高木的肩膀。

“他之前不是在案發現場吞雲吐霧,還被佐藤警官臭罵了一頓。”

“對哦。”

高木涉後知後覺,跟着看向和望月秋彥對話的松田陣平。

“最近幾天都沒看他抽煙,難道是戒了?”

“不懂了吧。”

跟上目暮警官的腳步,路過的佐藤美和子解釋道。

“我們組可是有個病號在,那家夥雖然嘴上不說,但實際上望月的手術結束後,還特地去問了醫生一遍注意事項。”

什麽手上的傷會不會影響到以後的手部功能之類的,佐藤美和子在旁邊聽得恨鐵不成鋼,心想你在望月面前可不是這幅樣子。

“诶?!”年輕的警員震驚,“望月?你說的電視上的那個望月?”

他瞪大眼,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遠處包裹嚴實的青年。

剛才沒發現,現在一看确實挺像的。

身高比在電視上看到得更高一點,站在人群中氣質顯得格格不入。

尤其是眼睛,甚至不需要做什麽表情,就有種多情的感覺。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望月秋彥側過身,和震驚的警員對視片刻,親切地招了招手。

松田陣平沉默,他擡手,把只露了雙眼睛也不老實的望月秋彥拎出了案發現場。

“……這是什麽?”看了看小巷空曠的四周,望月秋彥仿佛又回到了和松田陣平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家庭暴力?”

“現在沒有別人,你可以說了。”松田陣平低頭,嚴肅道,“到底認不認識受害者的兒子,照片上那個剪掉的人影和你有什麽關系?”

望月秋彥擰眉,他沒懂哪裏出了問題,只知道真要被別人發現自己警察的身份,降谷長官還不罵他三天三夜。

傻瓜鳥日記的事他還沒感謝對方,再給降谷零惹麻煩,即使是望月秋彥也有些良心不安。

“在哪裏說都一樣。”望月秋彥的手還插在口袋裏,見狀聳了聳肩,“這世界上長得好看的人有很多,不能聽到一個像的就懷疑我吧。”

再說了,畢業以後他和那群人都沒什麽來往,也不知道公安那邊是怎麽處理的,那群剛畢業的警察對于他的事簡直是守口如瓶。

“望月秋彥。”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警告他,“這可能是破案的關鍵,你要知道什麽,最好馬上說出來。”

騙誰呢。

望月秋彥在心中冷笑。

他剛才都聽到了,要是他承認是自己,毛利小五郎下一個就指控他才是殺人兇手。

這簡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不是我就不是我。”望月秋彥的眼眸眯起,差點沒壓住脾氣,說完就要往外走,“我也生氣了,和你絕交兩分鐘。”

“你昨天也去哪裏打架了吧。”

松田陣平的話成功使得望月秋彥停了下來。

他緩慢地轉身,在小巷裏和松田陣平對視,眼神裏帶了些威脅。

“按照你受傷到現在的天數,手上的傷應該已經好了,至少不會比以前更嚴重。”

沒理會望月秋彥的威脅,松田陣平見他看過來,冷靜地推理道。

“剛剛關車門也用的是左手,你又沒有打拳的習慣,受傷後也沒有接受通告,前天看你還好好的,只能是昨天不知道和誰打了一架。”

“假設不成立。”

望月秋彥從容,阖眼之際握緊了口袋裏的槍。

“就不能是我拿東西扭到了嗎。我是個文明人,從不打人的。”

“那你應該剛剛就會反駁我。”松田陣平說着,走近望月秋彥的面前,“雖然不知道你這麽做有什麽目的……”

他低頭,俯身靠近望月秋彥的面前,左手順勢伸進對方的外套口袋。

“哎呀。”

幾秒過後,望月秋彥微笑,漫不經心地瞥了眼自己被松田陣平抓住的手。

“太感人了,你做這麽多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我牽手嗎?”

繞着繃帶的手腕被圈着抽出口袋,再次确認了一遍望月秋彥的口袋裏什麽也沒有,松田陣平不免也疑惑了幾秒。

青年的體溫不高,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發冷。松田陣平抿了下唇,隐約可以感受到掌中他微弱的脈搏。

作為專業的殺手,為了逃避國際刑警的追捕,望月秋彥養成了很多好習慣。

包括他其實是個左撇子,槍也放在左邊口袋這點——甚至連港口黑手黨都沒幾個人知道。

在松田陣平注意到這點以前,再次收獲了主動權的望月秋彥輕笑。他毫不在意現在的姿勢,反而還慢悠悠地掀起眼皮。

“想牽手說出來不就好了。”惡劣的黑手黨張開唇瓣,輕巧地挑釁道,“我這人很大方的,不用特意找理由和我吵架。”

那雙金色的眼睛色澤迷離,處處透着勾人的意味。從這個角度,松田陣平甚至可以看見他說話時若隐若現的舌尖。

松田陣平挑眉,糾正他的措辭:“我可沒有特意找理由和你吵架。”

望月秋彥撇了撇嘴,瞥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反正在我眼裏就是這樣。”

松田陣平從小學到現在就不是會拐彎抹角的類型,他認定一件事時就會不停地往前追逐,說話不中聽,傲慢自大,典型的旁若無人。

萩原研二時常嘆氣,讓他注意點別人的感受,不然萬一以後碰到喜歡的女孩子,也被他毒舌地氣走了。

那時他回了什麽呢?

【“好麻煩。”】穿着訓練服的少年雙手枕在腦後,不屑地冷哼,【“氣走就氣走,幹嘛管別人怎麽想我。”】

【“哎~”】萩原研二打趣他,【“那你到時候可別找我幫忙。”】

聽見好友的聲音,松田陣平的眸光閃動。

他抓住望月秋彥的手放松,這回倒是勉強反省了下自己。

好像是挺過分的。

他對望月秋彥的執着太深,已經給別人帶來了困擾。就連之前一起去掃墓的萩原千速,得知他在調查望月秋彥時也笑了下。

【“那個在研二墓前打架的孩子嗎?”】萩原千速用手肘捅了捅他,開玩笑地翹起唇角,【“你管人家的性格為什麽變呢,該不會其實是你一見鐘情了吧?”】

【“覺得是有人在迫害他,所以要給他舒張正義?”】

舒張正義就算了,他才不是會一見鐘情的類型。

松田陣平的眸色深沉,深吸一口氣,正要道歉,快門的聲音卻突兀地插了進來。

閃光燈在望月秋彥有所反應前就鋪天蓋地地亮起——昏暗的小巷,被抓住舉起的右手,還有警官俯身,将戀人護在懷裏的姿态。

在媒體的眼裏,這毫無疑問是個親吻,甚至還能從中讀出些強制的氣息。

望月秋彥一轉身,為了争奪頭條的記者就把話筒遞到了他的面前。

什麽第一個公開,以後是否會一起移居國外之類的——望月秋彥被他們問得暈頭轉向,忽然聽到[心動值+1]的提示。

他仰頭看向把他拉到身後的松田陣平,露出了比聽到太宰治說“想通了”還疑惑的表情。

這是什麽原理?看到他倒黴就高興?

“原來如此。”望月秋彥認真,“你說不讨厭我,又老針對我,那原因只有一個。”

外套的衣角被輕輕扯了扯,松田陣平回頭,就見望月秋彥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盯着自己。

……太認真了。

認真到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看着望月秋彥篤定地點頭,對自己豎起個大拇指。

“松田警官。”望月秋彥得意,語氣裏帶了些報複的意味,“你是抖S吧。”

“……”松田陣平轉過頭,在更加速度的快門聲中握緊拳頭。

他保持沉默,忍氣吞聲地把外套扔在那張漂亮的臉上,然後按低望月秋彥的腦袋。

神經。哪裏學來的詞。

“望月。”松田陣平冷笑,學着望月秋彥剛才的話,“絕交五分鐘。”

“……?”沒了?

望月秋彥歪了歪頭,看向松田陣平的面板。

【印象值:31%,心動值36%】

印象值這都不掉。

難為他這麽禮貌,松田警官再這麽不努力,他就找別人刷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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