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
☆、
“白井桑, 謝謝你特意記着我。”
“因為千夏桑、你值得——”
白井正想試探更多,折木千夏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
清新的旋律悠然地重複, 她含着淺淺的笑, 垂眸瞥過一眼, 随即擡眸、颔首,“抱歉!”
白井自然随她的意。
折木千夏快速按了接通鍵, 提着華麗的便當移步到稍遠的地方,“快鬥?”
“晚風涼,小千,你現在在哪?”黑羽快鬥問。
“怎麽了?”她問。
“給你送外套。”他理所當然地說。
折木千夏驟然想起了,前日黑羽快鬥将迷糊的她從原來的公寓接到他家客卧, 似乎給她裹了異常厚實的保暖措施。薄毯和長羊毛衫還落在那間客卧, 她忘了取回。
江古田的春季制服上衣是長袖款,制服裙長只到膝蓋上方。
氣溫稍高的白日和密室裏, 穿了長襪的折木千夏絲毫不覺着冷。此時立在路口,夜風肆意,一陣一陣刺得她微涼、輕顫。
黑羽快鬥貼心地注意到了這點。
少年的聲音熟悉、清朗。
他靜靜等着她的答案,耳畔是他輕微的吐息, 和綜藝節目隐隐約約、熱鬧的笑聲,黑羽快鬥正在家裏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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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不麻煩你了——”折木千夏莞爾。
“小千。”模糊的熱鬧笑聲聽不見了,黑羽快鬥随手關了電視,不容置喙地截斷她的拒絕,說教, “請你稍微有一點身為病人的自覺。要是高熱反複了,那才更麻煩我。”
聲音有些失真,語氣稍稍不悅,他執拗、決斷的關心真切地透過來,仿佛裹着透明糖紙的硬糖。簡單的包裝紙在光的照映下顯得色彩紛呈。拆開糖紙,內裏的甜表露無遺。
他的溫柔奇異地驅散了她陌生的不安。
Kai、to?
原本正準備湊近帥哥說話的鈴木園子聽見折木千夏自然道出的名字,果斷換了關注的目标。
因為折木千夏接起電話,神色一瞬染上無法名狀的鮮活、明亮。折木千夏躲到稍遠處,柔和的街燈傾瀉而下,恰到好處地襯出她驀然綻開的笑,透綠的眸子熠熠生輝。
一定是她更感興趣的。
鈴木園子判斷。
折木千夏正輕松地回着話。
方才與折木千夏離得最近的鈴木園子隐約聽清了一句。她可以拿自己聰明的腦子保證沒聽錯,對面的少年是極致的關切與熟稔的口吻。
依舊沉浸于解密的鈴木園子不由得開始推理。
她在網絡聊天室與對方坦述的青梅竹馬是她最親近的朋友。傍晚初見時,折木千夏一眼便知她身側的毛利蘭是青梅R醬,竹馬S君是工藤新一。同理,折木千夏分享的日常亦然。
加上如出一轍的指代,折木千夏此時正通着電話的少年,很可能就是K君。
想到這,鈴木園子忽然記起折木千夏在不久之前的補充:K君可能喜歡着其他人。
鈴木園子敏銳地串聯起此刻與彼時可疑的理由。
之前是隐隐懷疑,現在則十分斷定了,這肯定是我有一個朋友實際是我的故事。折木千夏傾訴的、逐漸意識到的青澀煩惱,讓鈴木園子不禁覺着羨慕,愈發憧憬。
摯友毛利蘭與工藤新一的進展着實好想急死她,今日初見的折木千夏有互相在意的少年。
鈴木園子愈發期待與真命天子相遇。最希望是夢寐以求的月光下的魔術師,收了白色羽翼翩翩降落在她眼前,她願親手奉上世界上所有璀璨、珍貴的寶石。
“快鬥,你請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折木千夏強調。
“小千,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吧。”
黑羽快鬥沒有贊同,沒有否定。他換了一個全然無關的話題,令她感到莫名其妙。
“恩?”
“在遮風的地方等我五分鐘。”
“诶!快鬥,你現在從家裏趕過來?五分鐘遠遠不夠吧,不對,你知道我現在在哪,是怎麽知道的?”折木千夏睜圓了眼,低聲驚嘆。
“魔術師是無所不能的。”
對她萬分的驚訝與疑惑,黑羽快鬥自信地答。
折木千夏不解地微蹙眉目,她自覺未曾在對話中透露任何線索。暫且不管他從何而知,單純考慮從黑羽宅到米花町的這裏,就算一路十分幸運地都碰上順暢無阻的道路與連續的綠燈,也絕無可能在五分鐘內抵達。
折木千夏怔怔地琢磨着,忽然意識到常人無可能,但對于黑羽快鬥,卻是可能的。
兩點之間,線段最短。
她仰望漆黑的夜幕,這是最筆直不過的路線。
一路無阻,且今夜風向正好。
像是他的風格。
揣着大膽的猜測,折木千夏混沌地考慮起怪盜基德與日後冉冉升起的基德克星共存的可能性。
黑羽快鬥見着江戶川柯南,這不出奇。
但江戶川柯南若見着與工藤新一長相異常相似的黑羽快鬥,她迅疾地驅動今日過度工作的處理中樞,勉力組織說辭。黑羽快鬥沒有留給她機會,叮囑她藏進遮風的店裏,徑直挂斷了電話。
折木千夏迅速回撥。
他沒有接。
line的提示音正巧響起,是白井發來的消息。
折木千夏瞬時轉身回望被撇下的白井,停靠在路邊的白色馬自達已駛遠了。
交通科的巡邏警車正盡職地維護秩序。
她點開消息列表。
除了最上方的白井,中森青子适時發來了關心的問話,白馬探詢問她現下是否有空。
折木千夏點開白井的留言。
Tooru:便當盒就不麻煩千夏桑送回來了
Tooru:近日我不會去店裏
Tooru:過幾日得空了,我來取
Tooru:[wink.gif]
消息立即顯示已讀,對白井溫柔的好意,折木千夏沒有回複。她焦灼地念着不給商量餘地、五分鐘內趕到的黑羽快鬥,單手提着便當向等着的三人走去。
既然無法阻止黑羽快鬥,那只能和他們快速道別。
“白井桑的朋友臨時有急事,他們先離開了。”毛利蘭先開口了。
折木千夏微微颔首,“抱歉,園子、蘭桑,我朋友不放心生病的我,說現在來接我。接下來我不能一道了。和你們一起,今天我真的特別愉快!下次再一塊!”
“朋友?”毛利蘭好奇。
“男朋友呀!”鈴木園子意味深長地笑,輕輕撞好友的手臂,“是K君,對吧?”
“是他,但只是朋友。”折木千夏解釋,“我家在神山,獨自來東京上學,所以一個人住。租的公寓在朋友家附近,因此生病這幾天,他好心照看我。”
“千夏姐姐,我現在可以去你家做客嗎?”
工藤新一終于抓住了時機,他攥住折木千夏的衣袖,眸子睜得圓圓的。
他急于探尋黑衣人的線索。
折木千夏一個人住,這是非常适合單獨詢問的環境與機緣,仿佛是給他特意創造的。
雖然昨日從阿笠博士那拿到了蝴蝶結變聲器,但以更令人信服、原本的少年聲線在電話裏詢問折木千夏,工藤新一還是有所顧慮,尤其在傍晚覺察似乎有人跟蹤後。
如阿笠博士所鄭重囑咐的,他的真實身份必須保密,不能讓折木千夏知曉工藤新一還活着,将毫無關聯的她牽扯進危險至極的境況。
因此,他決定以江戶川柯南的身份來做這件事。
工藤新一對此有所把握。在密室裏,折木千夏不拘泥于年紀,平等地與他分享線索、傾聽他的想法并十分信任他的思路,不會對身體是小孩子、思維缜密、好奇見聞的他有過分的偏見。
毛利蘭納悶地看了突然不懂事的工藤新一一眼,溫言:“柯南君,今晚不是拜訪的時候喲。”
“可是我——”工藤新一着急地辯駁。
“柯南君,可以換個更合适的時間嗎?比如等到周末,等我們準備好精心的禮物,千夏桑的病好了,也方便她招待你,可以嗎?”毛利蘭耐心勸告。
“可是,我今天就特別想去千夏姐姐家!”工藤新一重重強調。
對毛利蘭合情合理的考量,工藤新一短時間找不到合理的說法。他目前唯一持有的招牌——
是作為小孩子不會被輕易讨厭和拒絕的特點與特技。
他對自己的臉多少有所自覺。
幼時收到的誇贊從來是聰明、帥氣多于可愛,因為他非常突出地展現了比可愛更加奪目的特點。不喜被如此評價的他故意隐去可愛這一形容詞的存在感,并不意味着它徹底消失了。
身體縮小後再見到毛利蘭、鈴木園子,他立即收到了兩份毫不猶豫的可愛。
畢竟遺傳自擁有天才般惹人憐愛的臉蛋的知名女演員,及外表同樣俊朗的小說家。
而且,工藤有希子是折木千夏非常喜歡的類型。
工藤新一見着折木千夏微微伏身,直直對上他的眼,有條理地輕聲解釋:
“江戶川君,我租住的是獨身公寓,沒有多餘的客卧可以安排你。而且,明早我要上學,如果你要回家,今晚我可能沒辦法送你回來,明天也是,得到傍晚才得空。”
“我可以睡在榻榻米上,我也能一個人回家——”
工藤新一噗地鼓起雙頰,瓦藍的眸子微垂,“千夏姐姐,我……不可以嗎?”
沒想到他小時格外厭惡、發誓絕不會做的行為,到了更成熟的年紀,竟然不得不這麽做。
外表扮着單純、可憐的工藤新一心緒複雜。
瞅着難以置信怔住了的折木千夏,他又眨了眨眼,圓圓的眸子似一泓波光粼粼的清泉。
折木千夏肯定工藤新一有重要的事情想與她單獨說,她也很樂意為其解決麻煩。
可今日着實不是合适的時候。她的思維異常混沌,需要重新整理、思考的事情多而繁雜,包括突然出現和蘇格蘭長相相似的人,line的消息還沒及時處理,以及很快會趕到的黑羽快鬥,盡是麻煩。
但扮可憐的江戶川柯南,是能被任何人寵愛的天才!
折木千夏深刻地認識到這一點。
今日見了工藤新一數次甜甜的笑,她覺着彌足珍貴。
而這會兒筆直見到的,是比甜甜的笑更加難得一見的撒嬌。
真是、太犯規了!
“你可以。”
她頓了片刻,下意識作答。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月永米扔了1個地雷
以及Caca、Jinx、三吉three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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