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洋娃娃殺手案（六） 最佳連環殺手……

第30章 洋娃娃殺手案（六） 最佳連環殺手……

兩人見狀, 越唱越起勁，就在沈安言和胡冰語即興創作的“情歌”達到高潮時，那朵神秘的花突然劇烈抖動起來, 仿佛再也無法忍受這荒腔走板的歌聲。

“哎呀呀, 看來我們的小警官還真有兩下子啊。”那個洋娃娃殺手的聲音再次響起, 語氣中透着幾分無奈, “不過你們這歌聲……啧啧，我都替那朵花感到痛苦。”

“哼，誰讓你非要我們唱情歌？這下滿意了吧？”胡冰語得意洋洋。

“滿意？”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陰森，“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嗎？天真！真正的愛情可不是用這種玩笑般的态度就能敷衍的。”

沈安言聽出了那個聲音中的憤怒，連忙拉了拉胡冰語的袖子，示意她別再刺激對方。

她清了清嗓子, 用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那麽，你能告訴我們什麽是真正的愛情嗎？”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仿佛連樹葉的沙沙聲都消失了。就在兩人以為那個聲音不會再出現時，一陣低沉而悲傷的歌聲從四面八方飄來：

“月光下的誓言,

如今只剩苦澀的回憶。

曾經燦爛的笑容,

化作永不愈合的傷痕。”

“冰語, 看來我們猜對了。這個兇手确實有着童年的情感創傷。”沈安言低聲道。

“嗯……安言，你還記得那個大灰狼的肚的謎題嗎？會不會……”

“是的！大灰狼代表的可能就是那個傷害他的人，而肚子則象征着內心深處的秘密。”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胡冰語欲言又止。

沈安言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是的, 我們得說出自己內心的秘密。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觸動那朵花，也許還能觸動兇手的內心。”

胡冰語頓時緊張起來：“啊？真的要說啊？可是……”

“別擔心，”沈安言輕輕握住胡冰語的手，“我們是戀人, 也是搭檔，不是嗎？無論說出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

胡冰語被沈安言的話感動得眼眶微微發熱，但她還是故作輕松地說：“哎呀，別這麽煽情嘛。不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配合你一下吧。”

“那就請胡大警官先來個開場表演吧。”沈安言莞爾一笑。

胡冰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其實呢，我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每次看恐怖片的時候，我都會偷偷抱着警局發的那只卡比熊。”

“噗——”沈安言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這？這也算秘密啊？”

“哼，”胡冰語不滿地嚷嚷道，“你可別小看這個秘密啊。要是讓其他同事知道我還抱娃娃，那我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好好好，”沈安言憋着笑說，“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不過下次看恐怖片的時候，要不要考慮換個人形抱枕？”

胡冰語眼前一亮：“哎呀，這個提議不錯啊。不過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我可是會把你當成人肉盾牌的。”

“得了吧你，“沈安言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趁機吃豆腐。”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之際，那個神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喂喂喂，你們兩個能不能正經點？這可是在辦案啊。”

“喲，”胡冰語挑了挑眉，“我們親愛的變态殺手大人居然也會吃醋啊？要不要我們給你也安排個人形抱枕？”

“胡冰語！別鬧了。我們還是說點正經的吧。”沈安言深吸一口氣，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其實，我也有個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那就是……我一直很害怕成為我姐姐那樣的人。”

聽到這話，胡冰語和那個神秘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

沈安言繼續說道：“我知道自己和姐姐有很多相似之處，無論是長相還是才能。但是每次想到她那瘋狂的樣子，我就會感到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那樣，害怕有一天會傷害身邊的人。”

胡冰語聽完沈安言的秘密，愣了幾秒鐘，然後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安言，你聽我說。你永遠不會變成你姐姐那樣的人。你知道為什麽嗎？”

沈安言疑惑地搖了搖頭。

“因為你有我啊！”胡冰語一臉得意，“有我這麽優秀的女朋友在身邊，你怎麽可能變壞呢？再說了，要是你真的有一天想學你姐姐那樣發瘋，我保證第一個把你綁起來送進局子裏。”

沈安言被胡冰語的話逗笑了：“得了吧你，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綁我？我看啊，到時候反而是你被我綁起來。”

“哎呀，”胡冰語眨了眨眼，一臉壞笑，“原來安言你還有這種癖好啊？早說嘛，回去我就買幾副手铐，咱們慢慢玩。”

“胡冰語！”沈安言頓時惱羞成怒，伸手掐住對方的臉頰。

就在這時，那個神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喂喂喂，你們兩個能不能正經點？這可是在辦案啊。再說了，這種少兒不宜的話題能不能收斂一下？我可是個有職業操守的兇手。”

“噗——”沈安言和胡冰語同時笑噴，“什麽鬼啊！還有職業操守的兇手？”

那個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怎麽了？我這麽專業的兇手，難道還不配有點職業操守嗎？你們知道我為了設計這些謎題花了多少心思嗎？”

“得了吧，”胡冰語翻了個白眼，“你要是真那麽有職業操守，就別藏頭露尾的，出來跟我們正面對決啊。”

“就是就是，”沈安言也附和道，“堂堂一個連環殺手，居然還玩這種捉迷藏的游戲，也太幼稚了吧？”

“幼稚？”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激動，“你們懂什麽？這可是藝術！每一個謎題、每一個陷阱都是我精心設計的傑作。你們以為随随便便就能成為一個優秀的連環殺手嗎？天真！”

胡冰語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什麽鬼啊？連環殺手還分優秀不優秀？難不成還有考核标準？”

“那當然！”那個聲音理直氣壯地說，“你以為我們殺手界就沒有評分系統嗎？創意性、藝術性、恐怖指數，這些都是重要的評判标準。”

“等等，你該不會是想說，你們還有個殺手排行榜吧？”沈安言聽得目瞪口呆。

“哈哈哈，你這說法也太離譜了吧？”胡冰語笑得前俯後仰，“難不成你們還有個十大最佳連環殺手評選？”

那個聲音聽起來有些得意：“不好意思，我們可是有百大最佳連環殺手榜單的。我可是連續三年入圍前二十呢！”

"哇哦，那我們豈不是遇到了個殺手界的大明星？要不要我們給你簽個名啊？”沈安言打趣道，她感覺這個殺手有點矛盾，似乎思想不太成熟。

“簽名就算了，”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忸怩，“不過如果你們能在抓到我之後，在警局的審訊記錄上給我打個五星好評，那就再好不過了。”

“喂，你這是什麽邏輯啊？我們還沒抓到你呢，你就開始惦記好評了？”胡冰語一臉無語。

“那當然啦，”那個聲音理直氣壯地說，“我可是個有遠見的兇手。要是被抓了，好歹也得為自己的事業做點最後的貢獻嘛。”

沈安言和胡冰語聽到這番話，不禁狂汗直流。這個自稱“有遠見”的兇手，簡直打破了她們對連環殺手的所有認知。

“我說，”胡冰語忍不住開口，“你該不會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奇葩吧？正常的連環殺手哪有你這麽……與衆不同的？”

那個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滿：“喂，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誰規定連環殺手就一定要陰森恐怖、不茍言笑的？我這叫與時俱進、緊跟時代潮流好嗎？”

沈安言聽到這番話，忍不住扶額嘆息：“我的天，你這哪裏是與時俱進啊，簡直就是腦回路異于常人。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這麽與時俱進，那為什麽還要采用這種老套的童話風格呢？”

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傷感：“因為……童話是最美好的謊言啊。在童話裏，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所有的壞人都會受到懲罰。可是現實呢？現實中的童話從來都沒有happy ending。”

沈安言聽到這番話，心中不禁一震。她輕聲說道：“所以，你是想通過這些童話般的謎題，來重現那個沒有happy ending的故事嗎？”

那個聲音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聰明的小警官，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沒錯，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童話裏的美好不過是一場騙局。那些所謂的王子公主，最後都會變成醜陋的怪物。”

胡冰語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斷道：“切，你這話可就太偏激了。雖然現實生活中确實沒有童話那麽完美，但也不至于所有人都是怪物吧？你看我和安言，我們不就挺好的嗎？”

“哦？是嗎？”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意味深長，“那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吧。看看你們兩個的愛情到底有多牢固。”

沈胡二人聽到這話，都皺起了眉頭。

“又來？”胡冰語翻了個白眼，“我說你這個變态殺手怎麽這麽多花樣啊？是不是暗戀我們倆啊？”

那個聲音似乎被噎住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們這對狗男女！不，狗女女！我這是在考驗你們的愛情好嗎？”

沈安言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哎呀，我們親愛的變态殺手大人，你這是妒忌了嗎？要不要我們也給你介紹個對象？”

“介紹對象？”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有些興奮，“真的嗎？你們認識什麽樣的人啊？我可是很挑剔的哦。”

“喂，你這是什麽反應啊？我們可是在抓你诶，你怎麽還有心思想這個？”胡冰語又是一臉無語。

“哎呀，”那個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你們也知道，做連環殺手這一行嘛，工作時間不固定，經常加班，很難有時間談戀愛的。所以啊，能有人介紹對象，那可是求之不得呢。”

沈安言和胡冰語頓時哭笑不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個殺手的腦回路實在是太奇特了。

“咳咳，”沈安言清了清嗓子，“那個……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你剛才說要考驗我們的愛情，具體是要怎麽考驗？”

“哦對對對，”那個聲音似乎這才想起正事，“是這樣的，我在這片樹林裏藏了兩個盒子。一個盒子裏裝着你們其中一個人的秘密，另一個盒子裏裝着能夠找到我的線索。你們只能選擇打開一個盒子。怎麽樣，刺激吧？”

“哈？”胡冰語瞪大了眼睛，“這算哪門子考驗啊？再說了，你怎麽可能知道我們的秘密？”

那個神秘的聲音只是陰森一笑，笑聲中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笑聲持續了幾秒鐘，在寂靜的樹林中回蕩，随後，聲音突然消失，留下一片詭異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