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就只喜歡吃白米飯?”……

第5章 “就只喜歡吃白米飯?”……

等他們離開後,工作室裏瞬間炸開了鍋。

“那套碧玉首飾好像是前段時間咱們傅老板也想拿下的吧?後來不是說被一個神秘買家高價買走的嗎?”

“沒想到這買家會是陸總。”

衆人一臉羨慕,可又對夏時溫充滿好奇。

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孩,還能讓陸總花大價錢買下那套碧玉首飾。

有人忍不住八卦,問着身旁還在沉思的段子骞,“段總監,剛才陸總帶來的哪位是誰啊?”

“他老婆。”他如實回答。

段子骞又思索了半晌,還是從兜裏拿出手機給遠洋這個時間還是半夜的傅老板撥過去。

傅盂接起電話時明顯有些睡眠不足,但迷糊的嗓音帶着起床氣透過手機傳來,“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

“老板,你知不知道陸哥帶了誰來。”段子骞聲音壓得很低,生怕給別人聽去似的。

“你是不是有病...”

傅盂還沒說完,就聽手機那頭傳出一聲女生的小聲抱怨,伴随着男人的哄勸,然後就聽到傅盂冷冷的聲音飄過來,“挂了。”

沒等傅盂挂電話,段子骞就清了清嗓子,“陸哥帶他老婆來,還帶了你之前想要那套翠潤。”

“......”

電話那頭的傅盂一陣沉默,頓了幾秒,一下子他的瞌睡全醒了,“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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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骞聽到響動,直接挂斷電話,盯着屏幕一臉壞笑。

-

夜幕低垂,山間有涼風吹拂而過,晚霞染紅了半片天空。

夏時溫挽着陸知珩的胳膊,她有些緊張,不由收了收力氣,手心裏全是汗。

“怕了?”他說。

夏時溫想承認但還是搖頭,控制不住地咽口水,都把他深灰色西裝都揪出褶皺。

陸知珩看她這唯諾樣子,低低一笑,他側目,“別怕,有我在。”

他聲音低低的,說話時,呼吸随涼風灑在她臉上,有種說不出的癢。

夏時溫耳尖微熱,“嗯。”

陸知珩垂眸就看到她耳垂上那枚碧玉葫蘆,別樣的好看。

他低聲一句,語調微揚,“耳朵又紅了。”

夏時溫順勢捂住自己的耳朵,小聲嘟囔,“哪有...我耳朵本來就挺紅。”

“走吧。”陸知珩笑着,心情很好。

-

陸知珩牽着夏時溫走到庭院,這時候院子門口已經有人在等着他們。

那人時不時還和身後的人說着話,又時不時往車庫這邊瞧。

夏時溫太過緊張,有一種醜媳婦要見家長的感覺,腳步越走越慢。

之前她和陸知珩相親的時候,她是看過不少經典橋段演練了不少,可現在完全是臨時抱佛腳,不知所措。

身側的陸知珩察覺到她的緊張,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只用了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調,“別緊張,說不定我爺爺還見過你。”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和她開玩笑。

什麽?

聞言夏時溫疑惑擡頭,卻聽到一聲洪亮的聲音,“終于來了。”

夏時溫循着聲源望過去,看見的是個穿着唐裝,還拄拐杖的老人,他正笑呵呵地看着他們。

夏時溫下意識攥緊陸知珩的西裝衣角,就見他拎着她。

準确地說是像拎小狗那樣,不動聲色就帶她走到老人面前。

陸知珩和老人說話,“爺爺,您怎麽出來了。”

“老爺說這麽久沒見人,得出來看看是不是迷路。”

老人倒是沒理會身後人打趣,一心只想着孫媳婦,上下打量了他們倆半晌,然後轉頭問陸知珩,“這就是我孫媳婦?”

陸知珩微颔首,寡聲介紹,“嗯,是她,她叫夏時溫。”

夏時溫順着他開口,“爺爺您好。”

“好好好,你好你好。”老人聽到這稱呼,眼睛一亮,然後伸手拉着夏時溫的手,一臉慈祥,“外面冷,快進屋。”

陸宅是在津海郊區,房子是複式結構,旁邊還有個小洋樓,好在是山間環境安靜幽雅。

老人帶着他們進了屋子,陸博昌把她拉到一旁坐下,“來,喝杯熱茶暖暖,冷壞了吧?”

随後他又吩咐廚房可以準備上菜。

“謝謝爺爺。”

陸知珩在夏時溫的身邊坐下,夏時溫握着茶杯,擡眸偷瞄他一眼,正巧碰上他看過來的視線,立馬又垂下頭。

夏時溫低頭的瞬間,喝了一大口茶水掩飾窘迫。

陸知珩唇邊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得弧度,悄悄把手伸過去把她喝完茶杯擱到桌上。

陸博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也不戳破,只是招呼他們吃飯。

一開始他以為陸知珩領結婚證只是做戲給他看,直到現在他覺得或許陸知珩是真的喜歡這個小姑娘。

夏時溫吃飯時有點拘謹,也不敢夾菜,她只顧着低頭扒白米飯。

陸知珩幫她盛了一碗魚湯推到她面前,聲音淡淡,“就只喜歡吃白米飯?”

夏時溫不知所措地擡頭看他,澄澈的眼睛瞪着他仿佛在說,你故意的嗎?

陸知珩笑笑,又給她碗裏夾了肉放到她碗裏,然後優雅地端起魚湯喝起來,就像剛才的事情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陸博昌越看越喜歡,笑着說,“既然你們都已經領證了,我得送你們一份新婚禮物。”

說完他對着身後管家使了個眼神,管家連忙上前,把鑰匙放到陸博昌手裏。

“這是柏景灣的一套別墅,就當作你們婚房。”陸博昌笑着,繼續說,“還有這山上一到夜裏就霧氣重,我看今天啊你們就在這裏住下吧。”

聞言夏時溫立即轉頭看向陸知珩,陸知珩卻像是沒接收到她投遞的信號,依舊自顧自地喝湯,像是默許這樣的安排。

夏時溫咬了咬牙,她不想在這裏過夜,在這裏多待一秒都多一分風險,就在夏時溫快把他衣角拽壞的時候。

陸知珩放下湯碗,擡眸挑眉看着她,“怎麽?”

夏時溫緊攥着他衣角,對他使眼色。

陸知珩表情淡淡,側目寡聲和她商量,“不想留下來?”

聽到這句話,夏時溫攥着他衣角的手,憤憤一甩,搖頭悶聲,“不是。”

“那就都聽爺爺的安排。”陸知珩說着,又給她舀了一勺魚湯,夏時溫不甘不願地喝起湯來。

聽到小兩口要留下來,陸博昌更是高興,招呼着讓人準備房間。

老人今天高興食欲漲了不少,晚飯過後,夏時溫陪着陸博昌散步消食,一邊散步。

“時溫,聽阿珩說現在的悅興栖你是經理?”

“是的爺爺。”夏時溫疑惑,爺爺怎麽會知道悅興栖?

陸博昌笑着,又說,“想當初斯威伯格擴大招商的時候,我還見過他,我還記得當時你爸爸還是栖村唯一的大學生,帶着那份悅興栖的計劃書來找我。”

夏時溫一愣,她從來不知道,悅興栖和斯威伯格會是這樣的淵源。

“哦對...阿珩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陸博昌陷入了一些回憶當中,他說着,眼底有些惆悵,“只是後來斯威伯格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也是忘了他,卻沒想到就沒有再見面這天...”

夏時溫垂下眼簾,掩飾住眼底濃濃的失落,她沒有說話。

“哈哈,你看我說着說着,又感慨起來。”陸博昌回神,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指着不遠處那棟洋樓,他說,“那裏就是阿珩以前經常住的地方,現在他回國工作忙也不常回來。”

夏時溫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随即收回視線,她說,“爺爺,其實陸...阿珩挺在意您的。”

“他?”陸博昌想到了什麽,旋即搖頭笑着,“他啊,我還不了解他,從小就是個悶葫蘆,自從他父母過世以後,更是把自己封閉成了一座冰山,誰也容不了。”

說到這裏,陸博昌又忍不住嘆息,“也怪我,讓他這麽小就出國,讓他沒有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哎...”

夏時溫見他鬓角白絲,沉默了片刻,輕聲開口,“爺爺您放心,以後我來照顧他。”

她的聲音軟糯,但她卻很認真。

陸博昌聞言拍拍夏時溫手背,笑容慈愛,“好孩子,爺爺知道。”

陸知珩打完電話走過來,他站到陸博昌身邊,語氣平淡,“爺爺,山裏夜間氣溫低,先回吧。”

說完他側眸看一眼夏時溫,眼神清冷,正準備說話。

夏時溫還在生他的氣,撇過頭不理他,然後微笑着對陸博昌說,“爺爺,我先扶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陸博昌擺擺手,讓管家攙扶着離開。

離開的時候,又吩咐陸知珩,“阿珩帶時溫去休息,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說着還把夏時溫的手放到陸知珩的掌心裏,語重心長,“阿珩,以後你可要對溫溫好一點兒。”

“知道。”陸知珩淡淡回應。

可夏時溫不樂意,等到陸博昌轉身的時候,她就想把手抽出來,陸知珩緊了緊力道,她抽不動,用力擰了他腰間一下,他皺了皺眉,卻沒有松開她的手,反而牽着她往洋樓方向走去。

“陸知珩!”她氣惱地小聲喊他名字,陸知珩充耳未聞,只是挑眉看着她,俯身湊到她耳畔,“我爺爺沒那麽好糊弄。”

夏時溫不由往後看看,就被陸知珩掰回來,他說,“別看,自然點。”

夏時溫想想他的話也有道理,便沒再掙紮。

“可是...婉婉那邊...”

她答應了思婉今天去陪她的。

“我已經讓程勳過去,有事會打電話,別擔心。”

夏時溫擡眼看他,這一切好像他早就料到,難怪他會接受今天住在這裏。

洋樓裏也有傭人在,見人進來忙恭敬地問好。

陸知珩牽着夏時溫進來,在客廳掃了一圈,淡淡開口,“你們都下去休息吧,不用上二樓來。”

“是。”

傭人們紛紛應聲退下去。

陸知珩帶着夏時溫上二樓卧室,推開門率先走進去,然後把西裝外套脫掉挂在衣架上,見她站定在卧室門口,遲遲沒有動作。

陸知珩蹙眉,邁開長腿走過來,伸手将她拉進來,然後關門,鎖死。

“你...幹嘛鎖門啊?”

夏時溫站在門口,仰望着他,眼神裏透着幾分迷茫和不确定。

陸知珩低頭凝望着她,薄唇輕啓,“我不喜歡給別人看我們睡覺。”

睡覺?難道今天晚上,他們真要同床共枕?!雖然...他倆是合法領證,但凡發生些什麽事情,也是合情合理,可是...但她還沒有準備好。

夏時溫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陸知珩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蹙眉催促,“你先去洗澡,這是換洗的衣服。”

說着他又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找吹風機,原本平淡寡水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紅溫,旋即重重推上。

夏時溫沒發現陸知珩的異常,做了無數思想建設這才回神,

剛才他讓她幹嘛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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