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因為這是島上小溪流水聲
第40章 “因為這是島上小溪流水聲。……
傍晚時分, 微風拂面,椰林搖曳。
餘晖染紅了海面,海浪輕柔地推着沙灘向遠方漾去, 耳邊偶爾還能聽見海鳥撲閃聲。
夏時溫推着輪椅,和夏思婉沿着海灘散步, 海浪一波又一波襲來, 享受着這片寧靜。
她側目,看向身邊的妹妹,伸手掖了掖蓋在她腿上的毛毯, “冷嗎?”
夏思婉搖搖頭, 笑着說:“不冷。”
夏時溫在她旁邊蹲下來, 撿着被海浪推上岸邊的貝殼,然後獻寶似的放到她手裏, “好看嗎?”
夏思婉連連點頭,“好看。”
她說着,看向遠方的天際, 太陽已經完全落到海平面, 海水泛着暗色, 是一片波光粼粼。
*
陸知珩沒有上前打擾他們, 而是站在不遠處看着她們。
程勳走到陸知珩身後, 低聲說:“陸總, 魚兒上鈎了。”
陸知珩眼眸流轉,薄唇微動, 轉身看向程勳。
程勳意會把手機遞給他, 陸知珩低頭掃了一眼屏幕,薄唇弧度愈加擴大,他擡頭看向不遠處的女孩兒, 她正在彎腰撿着貝殼,眼角彎彎的,像月牙兒。
“陸總?”程勳舉着手機,提醒他。
陸知珩回神,接過手機走到一邊,淡聲開口:“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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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陸爺爺沉吟半晌,帶着幾分嚴肅,“我上次去找你,不是已經和你說過,萬事都要留一步。”
陸知珩沉默着。
“現在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陸爺爺語氣重了幾分,“你知不知道人在走投無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陸知珩寡聲道:“聽到您這麽生氣,看來這老徐總還是忍不住去找您。”
只聽到電話裏傳出陸爺爺沉沉嘆息,“這次股東大會我會宣布退下來,你又何必在這個節骨眼去樹敵呢?”
陸知珩看向蔚藍的天空,“他不該還打悅興栖的主意。”
“這次你是贏了,可下次呢?”陸爺爺語氣緩和下來,“可你就不怕他把主意打到時溫身上嗎?”
聞言,陸知珩黑眸一沉,眼中劃過一抹幽冷,“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動她。”
陸爺爺無奈地說:“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人,陸知珩我言盡于此,我年紀大了,也管不住你。”
陸知珩沒再說話,陸爺爺的話似乎提醒着他。
如果徐茂學真的對夏時溫下手,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
夕陽下,夏時溫推着夏思婉在沙灘上行走,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一只白鷺掠過天邊,飛速朝着另一個方向奔去。
夏思婉低聲喃喃,又像是和自己說,“它好像迷路了。”
聞言,夏時溫擡頭看了眼天空,杏眸閃過一番糾結。
兩人繼續往前走,一直到夕陽西斜,天色漸暗,只是剛才她們看見海面上的那只白鷺還是在那片海上。
他們的晚餐是白天釣來的魚,可能是自己釣來的,
夏思婉胃口很好,吃得不少。
夏時溫給她盛了碗魚湯,她捧起來喝了一口,滿足地眯起眼,她看到夏思婉心情愉快,她總算是松了口氣,臉上也是挂着淺淺的笑容。
晚餐後,陸知珩帶着夏時溫在海邊散步。
海風吹過,沙子卷起來落在兩個人身上,夏時溫把鞋子脫掉放在手上,腳踩在軟綿綿的沙子上,她仰起頭,此時夜空已經挂上繁星點點。
兩人在沙灘上走了一陣,夏時溫突然開口說:“今天謝謝你。”
陸知珩挑眉,“又是謝謝?”
随後他低眸,墨色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她,“我不介意你用別的方式謝謝我。”
夏時溫當作自己沒聽到,繼續說:“今天婉婉很開心,她很久沒有露出過笑容了。”
陸知珩停下腳步,認真地問她,“夏時溫你是在和我轉移話題嗎?”
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相處久了,夏時溫一下子就能明白,她垂眸避開他灼灼目光,“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的。”他說着,手掌已經攬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夏時溫被他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她瞪了他一眼,想要推開他,他卻扣着她腰肢,貼着她的耳朵,嗓音低沉喑啞,“我說什麽,你真的不知道嗎?”
他們兩個靠得極近,呼吸相聞。
她的耳朵很敏感,他早就知道,所以總在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她的耳根會紅透。
夏時溫被他的氣息包裹,她渾身就酥麻起來,“我不知道!”
陸知珩低頭,在她臉頰上輕啄一下,“既然不知道,那就試試看吧。”
“試什麽?”她擡頭,疑惑地看着他。
陸知珩與她眼神對視,笑意溢出,“傅盂說這島上有個很隐蔽的地方,可以做壞事。”
夏時溫瞬間明白過來,臉頰張紅,“陸知珩!你是個正經人!”
陸知珩低眸親昵地貼着她的額頭,與她平視,“他說哪裏如果天氣好的話,還能有月光,氛圍很不錯。”
夏時溫臉上燒得厲害,“你害不害臊啊!”
他不由分說緊摟着她的肩膀,不給她掙紮的機會,帶着她往不遠處的沙丘走去。
沒想到這個島上的另一處,竟然有這麽好看的地方,月光皎潔地傾灑在海面,海水也被鍍上了一層銀色,像是鋪上了一層銀紗。
海島上有一片空曠地方,這是傅盂買下這座島之後,他硬拉着陸知珩到他的島上參觀,意外發現的地方,倒也不是個隐蔽的地方,遠處還有海鷗鳴叫的聲音掠過。
夏時溫站在沙丘上,仰望着湛藍的海面,海風拂面而來,吹起她烏黑的柔發。
陸知珩從背後擁着她,“喜歡這裏嗎?”
夏時溫點頭,表示喜歡,“喜歡。”
陸知珩把她轉過身,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看來沒白借。”
夏時溫不解,“什麽?”
陸知珩俯首在她耳邊,熱熱地吐了句,“想親你。”
她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唇瓣一熱。
唇齒糾纏,缱绻悱恻,他的舌尖親舔着她的唇,後來他像是不滿足,壓着她,汲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
他的手指隔着衣服撫摸着她的脊背,力度适中,直至将她壓倒在草坪上,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背上游弋,呼吸紊亂起來。
陸知珩吻得越來越深入,越來越激烈。
夏時溫有些喘不過氣,她下意識緊緊攥住他衣角,最後他終于停下來,兩人都劇烈喘息着。
她擡眸望着他漆黑如墨的雙眸,“你怎麽......”
話還未說完,陸知珩就已經堵上她所有的話,他吻過她白皙如玉的臉頰,房間裏昏黃床頭燈映襯着那雙黑眸愈深,帶某種情緒。
正值盛夏,海邊夜晚很靜,遠處海浪一下沒一下地拍擊岸邊岩石的聲音格外清晰,海風裏鹹鹹味道伴随着潮熱,海上的小船随着海風一蕩又一蕩,偶爾發出嗚咽聲,不時還能看到海岸線上有燈光閃過。
......
天還沒亮。
夏時溫就醒了過來,看着頭頂雪白的天花板發呆。
昨日晚上的一切仿佛像夢境,又那麽清晰,她記得,陸知珩和她在那個沙丘上,然後他如何哄着她,又是如何一步步讓她沉淪。
果然這個男人,不僅腹黑,還狡猾。
忽然一雙長臂攬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圈進懷裏。
夏時溫側身看向抱着她的男人,這還是第一次看他的睡顏。
陸知珩睡得正熟,俊美的五官在昏黃的床頭燈映襯下,顯得更加柔和,他薄唇微抿,睫毛濃密,一頭烏發亮澤的黑發随意地搭在額前。
夏時溫看了許久,不由得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陸知珩的睫毛抖了顫,然後睜開了雙眸。
四目相對,他眼底的黑眸還有未褪的睡意,魅惑朦胧,她被抓了個現行,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陸知珩漆黑的瞳仁宛若深潭,慢慢靠近她,吻住她的嘴唇,輾轉反側。
夏時溫抱住他的精瘦的腰身,主動迎合他的親吻。
她閉上雙眸,任由他肆意妄為,這一次她沒有像往常那般被動,更像是報着昨晚上的仇恨,一遍遍地親吻着他的臉頰,順着他的脖頸往下。
陸知珩的呼吸變得有點紊亂起來,眉眼微挑,手指撚起她掉落在他肩上的柔發,纏繞在指尖把玩着。
她溫熱的手指在他的皮膚上有意無意地,晨風吹進房間那一剎那,只聽得房間裏陸知珩悶哼一聲,微微拱起身子,大手撫上她的後背。
夏時溫像是松了口氣,又微喘着,眼尾瞬間泛紅,水霧爬進眸裏。
見她低頭咬住他的肩骨,陸知珩深深地凝視着她,聲音帶着沙啞,“生氣了?”
從下往上傳來的異常讓她顫栗起來,她咬唇不語,有規律地浮動讓她更加貼緊他,他的身體很結實,寬厚的肩胛骨,精壯的胸膛,每一寸肌肉都充斥着力量感,都讓她覺得硌得太痛了。
見她生澀又不服輸的模樣,像是春天剛開的花快到結果的時候,随風散發着甜味兒,他微擡眼中眸色,含糊着說,“嗯,看來是想和我說話?但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他說話時,啃食過像指尖那溫熱觸感,惹得她松口,仰頭輕哼,發出小貓似露出爪子的輕音。
夏時溫的臉頓時一熱,意識回歸,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她挪挪身子,陸知珩像是察覺到,大手一攬,趁機俯身上去,修長指尖漫不經心地撚起她散落的秀發,眸光暧昧盯着她看,“不想聽了?”
海面上有漁船駛過,随後平靜無波的海上只留下層層漣漪,時久未斷。
陸知珩又故作神秘地說着,“我猜你肯定聽到了,因為這是昨晚島上小溪流水聲。”
夏時溫羞惱地瞪着他。
這人怕不是有什麽嘴裏毛病?怎麽這麽會胡說八道,什麽話張口就來!
這次他的指尖的溫度比以往更加熾熱,夏時溫咬着下唇,可陸知珩卻變着花樣,讓她開口。
夏時溫的理智全部被抽離,只剩下被本能的索取,直到她求饒。
她求饒時軟糯的嗓音,帶着些許哭腔,聲音都喊啞了,“陸知珩...我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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