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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獨發
寧環心中雖然不大愉悅,仍舊顧念慕錦钰身上有病,被摟得喘不過氣也沒有說什麽,只等着秋後再算賬。
慕錦钰身上滾燙,一雙手也是滾燙的,寧環被摸索了幾下後渾身不舒服,趕緊握住他的指尖:“太子別鬧了,睡覺。”
慕錦钰知道自己有病在身可以為所欲為,寧環此時此刻心疼他,就算他捅了天寧環也不舍得揍他一頓,所以冷哼一聲:“孤身體不舒服,好難受。”
寧環磨了磨牙:“太子想如何?”
“你再親一親孤。”慕錦钰道,“孤要你伸舌頭。”
寧環被他氣笑了:“太子尚有心思想這個,不怕就這樣死了?”
慕錦钰理直氣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寧環閉上了眼睛裝睡。
慕錦钰低聲道:“昨夜你初次承歡,今天身體還疼不疼了?孤還想看看傷患處。”
他知道寧環昨晚上才被自己弄過,由于頭一次他并不熟練,寧環受了點輕傷。
寧環捂住他的眼睛:“別看了,醒來我上了藥,現在已經好了。”
“你自己又上了一次?”慕錦钰道,“下次孤給你上藥。”
耽擱一兩天可以,長久耽擱下去可不行。之後皇帝還是得回京。
岳王命保住了人卻沒有醒來,如今還纏綿病榻。他沒辦法跟着文武百官一起回去了,馬車上颠簸對他的傷口有害,所以暫且留在了雲穆山。這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沈貴妃過于心疼岳王,再被身邊的太監一挑唆,越發覺得皇帝冷酷無情,把岳王當成了一枚棄子,居然就這樣走了。
皇帝一顆心分給了幾十上百個女人,深宮裏的女人又有幾個願意真心對待皇帝?他們的感情多多少少都和利益相關,沈貴妃與皇帝之間的感情自然比不上自己親生兒子厚重,眼看着岳王岳王因為皇帝而殘廢,皇帝連留在雲穆山多待幾天都不願意,她滿腔的恨意無處揮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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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重新被封為了睿王,壓他一頭的親兄長岳王又殘廢了,沈家和朝廷裏追随岳王的大臣大多要追随他,種種事情紛至沓來,縱然為岳王的傷難過了一瞬,這些難過的心情很快就被喜悅給壓過去了。
他在沈貴妃面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開心。
沈貴妃見小兒子沒心沒肺,居然為兄長的殘疾而沾沾自喜,沈家也不在意岳王的死活了,轉而教導睿王如何在朝堂上争權奪利,她心裏更加壓抑難過,憎恨起了所有人。
皇帝完全不懂沈貴妃腦子裏悲悲戚戚的念頭,他匆匆回來是因為中秋已至,宮裏要過中秋佳節。
岳王雖然廢了,這樣的節日不能不過,皇太後也在宮中,更不能輕易糊弄過去。
慕錦钰回到京城裏就稱病不上朝,連軍營都不去,對外只說身上的毒還未清幹淨,身體虛弱得很。儲君的安危關系到大洛朝的江山,朝中過半大臣都被慕錦钰拉攏,很多人都折服在了太子的手段之下,如今太子稱病不出來,朝中自然衆說紛纭。
議論那日獵鷹發狂的人更多了,越來越多的大臣私下裏說皇帝為了權位無緣無故就想殺了太子,皇帝簡直是個多疑的暴君。
這些言論傳到皇帝耳中後,自然把皇帝氣得咳血。
......
“郎延和冬沃國的人全都被皇帝殺了。”寧環喝了一口茶,茶是桂花茶,最近桂花飄香,濃郁香氣讓人沉醉其中,泡成茶水也沁人心脾,“據說被剁成了肉餡,可見皇帝心中的怒火有多大。”
幾天過去,慕錦钰身上的毒幾乎沒有,他現在就能搭弓射箭給寧環表演一個百步穿楊。不過朝中局勢動蕩,各種言論層出不窮,慕錦钰暫時沒有上朝的打算,便蟄伏在暗中做所有安排。
況且裝病真的很好玩,寧環會親自給他喂藥,每天都在他的身側照顧。
聽了寧環的話,慕錦钰冷笑一聲:“他哪裏是想剁郎延,他分明是想剁了孤,把孤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戶部的證據都齊全了?”寧環一邊喝茶一邊道,“皇帝的身子骨經不起更多挫折,再被氣一次他就不行了。”
“這兩日都收集齊全了。”慕錦钰轉動着自己手上的扳指,“楊泰一家會雞犬不寧,很快就會有言官參他。你等着看,他不僅做不成丞相,戶部尚書的位置也坐不穩了。”
沈家這邊被寧環操縱了,他們很快就會大亂。等楊泰下臺,沈家再被拔除,朝堂完全就被慕錦钰一手遮天。他手中有兵權,掌管京城兵防的又是被慕錦钰控制的心腹,到時當不當皇帝,什麽時候當皇帝就看他的意願了。
寧環點了點頭:“好。”
慕錦钰低頭看他,突然擡手捏了寧環的下巴:“孤覺着你不開心,這兩日一直都不開心,似乎有什麽心事。”
寧環把茶盞放下:“太子總是欺騙我,我怎麽會開心呢?”
“不是因為這個。”慕錦钰道,“你不會因為此事生孤的氣。寧環,是因為什麽?你還是認為孤居心叵測,擔心孤欺騙你利用你?”
寧環手指撫上他的手腕:“太子多慮了,人活着就沒有幾天開心的日子,不開心才是正常。”
丫鬟們送來十多個月餅模具的式樣讓寧環挑選,除了方圓兩種模具,還有鯉魚狀,蛟龍狀,梅花狀的,圖案有嫦娥奔月,月中仙桂,喜字和壽字,寧環随便選了個玉兔的:“就這個吧。”
慕錦钰道:“你是不是想家了?這是頭一次在其他地方過中秋?”
寧環逗貓去了:“太子別想太多。”
中秋宮宴上只有睿王一個人看起來高高興興的,他一直都在皇帝的身邊主動說笑倒酒。
岳王還在雲穆山沒回來,聽說狀況不大好,沈貴妃心中難受。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岳王上位不了,為了沈家的未來和她的太後之位,睿王能得寵也好。只是一想起睿王的盛寵是踩在岳王身上得來的,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疼痛。
這兩天宮中來了不少和尚道士,據說是給皇帝做法驅邪的。
其中一個年輕和尚與沈貴妃頗有緣分,與她講了一些佛經,還勸她放下心中的苦痛皈依佛門,沈貴妃放不下心中的欲望,皈依佛門自然不可能,只能借着這些佛法來消解自己心中的苦痛。
這宮中的熱鬧與雲穆山的凄涼完全不同,也不知道岳王是怎麽過的。酒喝到一半的時候,沈貴妃就裝醉回去了,皇帝不理兒子不睬,她還是想讓那個聰明年輕的和尚陪着自己,讓心裏稍微平靜平靜。
“皇帝已經一個月沒有寵幸貴妃了。”
宮宴結束之後,寧環進了馬車裏,遞給慕錦钰一塊月餅。
慕錦钰不願意吃:“最讨厭月餅。”
今天宮宴上的月餅他是一口都沒有嘗。
“人非草木都有情,兩個兒子境遇完全不同,一個的冤屈無法伸張,沈貴妃心中苦悶無法排解,皇帝不在身邊,她可能要另尋他人了。”
慕錦钰沉默了一下:“你用這個法子?”
寧環挑了挑眉:“怎麽,只許皇帝三宮六院,皇帝冷落宮妃之後,宮妃不準紅杏出牆麽?”
慕錦钰看了寧環一眼:“她們要有後妃之德,受着冷落才正常。人是哪來的?你弄進宮糊弄皇帝的那群和尚道士?”
“後妃之德?”寧環道,“後妃之德只是壓抑自己成全別人罷了,任何一個聰明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被這個說辭給唬住。沈貴妃年年都在這宮裏,生下來就是為了進宮,除了皇帝和她的兒子之外也沒有見過幾個男人,最近心情沉悶無人安慰,她想開心一點,尋一個理解她的人,有錯麽?”
慕錦钰眯了眯眼睛:“以後倘若孤冷落你,你也要開心一點,另尋理解你的人?”
寧環笑了笑:“太子會冷落我嗎?我不是女人,從小聽到的話語也不是三從四德,倘若太子走了,我高興呢,自己也走,這輩子都不會再回頭,與太子一別兩寬。不高興呢,太子可就危險了。”
“孤才不是三心兩意的男人。”慕錦钰道,“孤素來專一,這輩子只愛慕一人。”
寧環上身慢慢探了過去,修長手指緩緩撫摸慕錦钰的喉結:“我替太子記着今日的話語。”
湊近去看,寧環的面容愈發昳麗惑人,無論是狹長淺淡的眸,還是薄而上翹的唇角。
慕錦钰知曉寧環的危險,寧環絕對不是任人亵玩的金絲雀,哪怕生着比金絲雀更加秀美精致的外表。可越是這般,慕錦钰越是沉迷于此,想要征服占有,讓對方徹徹底底的喜歡自己,淪陷在自己的身下。
來之不易随時都有能力逃走的事物最為珍貴,任何一個有野心有能力的人都想得到這般危險的人物。
“孤自己記得。”慕錦钰把寧環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處,“倘若孤變心,就把這顆心挖出來送你。”
寧環困倦的一笑:“不說這些了,我先休息一會兒,等下就快到家。”
慕錦钰不肯放過寧環,他貼着寧環的耳廓,在他耳邊低聲道:“不想試試馬車裏麽?”
寧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嗯?”
一手入了他的衣襟裏,冰雪般的肌膚被粗糙指腹擦過略有些刺痛,寧環趕緊去抓他的手:“你瘋了?”
慕錦钰知曉寧環素來冷淡,平時就端着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神情,無論宮裏還是太子府,下面的人見到寧環都恭恭敬敬,半點不敢冒犯。
寧環是高高在上,可慕錦钰卻想看他露出情動的一面。
他把寧環抱到了自己懷裏,低頭吻着寧環的耳廓:“孤很想要,怎麽辦?”
寧環力氣完全沒有慕錦钰的大,他掙脫了一下沒有掙脫出來,反而被重重捏了腰側,無力的坐在慕錦钰的腿上。
慕錦钰一身蠻力,比力氣他是比不上對方。
寧環沒有想到慕錦钰異想天開,要在馬車上做這個。
慕錦钰壞笑道:“喊一聲夫君就放過你,不在這裏弄你。”
寧環雪白面孔逐漸變得潮紅,輕輕阖上了眼睛。
慕錦钰見他如此情态,猶豫着要不要繼續欺負下去了,他一邊猶豫一邊在寧環肩膀處親,一猶豫就是一刻鐘。
等下如果寧環被他欺負哭了怎麽辦?弄哭好像更刺激一些,他還沒有見到寧環控制不住落淚的神情。
馬車略有些颠簸,人坐在馬車上肯定不舒服,如果寧環抑制不住叫了出來——算了,如果寧環控制不住了,就讓他咬自己肩膀好了。
接下來應該做什麽好,要不先在寧環臉上親一親吧。
慕錦钰捧着寧環的臉親了片刻。
寧環估摸着時間快到了,雖然在慕錦钰懷裏被硌得難受,也沒有再掙紮。唇角被啃了兩口也沒有什麽反應,慕錦钰正打算脫寧環衣服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阿喜在外面道:“殿下,已經到家了。”
寧環整理一下衣物,從慕錦钰身上下來了。
慕錦钰不知道怎麽就到家了,他只好也跟着下來了,順便瞪了阿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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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