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碎心 “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恨你!”……

第40章 碎心   “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恨你!”……

慕清衡微微睜大眼睛, 雙目猩紅,他張開嘴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聲悶哼, 虛脫一般地跪到地上。

蒙蒙……蒙蒙她說……

他打了她?用青鳳翎剖出她的心髒, 還将她扔下了無盡崖?

不是的!不是的!

他從最初的劇烈疼痛中一點點回過神來,漸漸找回自己的聲音, 可微微啓唇後他又立刻死死咬住, 用力到唇色泛白,一瞬間就咬破下唇湧出血來。

在能正常說話之前, 他不想讓蒙蒙聽見自己無用至極的慘叫。

可是真的好疼, 好疼。

這種痛苦比此前經歷過的九毒噬骨毒發,還要難以忍受千倍萬倍。無法形容出這種痛楚,只覺得萬刀淩遲,五馬分屍,剝皮裂骨都不足以概括這上天入地非人折磨的萬分之一。

慕蒙冷眼看着慕清衡。

他跪在自己面前,雙手死死捂着心髒,身體的顫抖幾乎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一頭烏發淩亂的垂落, 碎發混合着冷汗胡亂粘在臉頰上, 唇瓣早已被他咬得鮮血淋漓。

不管他是真的還是裝的, 她根本就不想甄別。

無論怎樣都好,總之已經确定眼前這個人就是她前世的仇人, 囚禁她,羞辱她,傷害她。

她被他鎖在昏暗的宮室中,無力承受着他的親吻時, 被他狠狠地掌掴在臉上時,被他挖出心髒,像丢掉垃圾一樣被丢下懸崖時,她都在想——她一定要殺了他!

他最好是真的虛弱,這樣她的勝算還能大些。

慕蒙握緊了拳,細白的手上漸漸浮現出越來越強的光芒——此處無人,她殺了慕清衡,只要剖開他的胸膛,挖出他的石頭心給大家看,天族中人包括爹爹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甚至還要贊她除了禍害。

Advertisement

“你不站起來和我打,那我就要不客氣了。”慕蒙的眼神極冷,話音剛落她揮出手,一道靈力毫不客氣的朝着慕清衡的天靈蓋甩去!

她出手的速度很快,靈力更是強盛,但慕清衡更是個中高手,在慕蒙沒有打出之前便已有察覺,但是撕心之痛正盛,四肢百骸的痛楚讓他幾乎無力招架,只能拼盡全力側了一下身子,讓這道靈力打在了他的右肩上。

他“噗”地一聲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不用摸也知道自己右肩的骨頭已經全碎了。

手指按進混着血的泥濘土地,往日裏修長白皙,不染纖塵的手掌髒污不堪。

“蒙蒙……”慕清衡低低出聲,唇瓣開合間血絲粘連,“你要殺我,我絕不反抗……可是現在還不行……”

他的眼睛中除了痛苦幾乎沒有其他情緒,拼勁力氣才說出這一句完整的話,每個字虛弱到幾乎如同氣音。

這副神色真可憐。

慕蒙咬了咬牙。

不知當日她在無盡崖邊,渾身鮮血癱倒在地時,是不是也這般可憐?

慕蒙神色冷冽,一步步走到慕清衡面前,揪起他衣襟,素白的小手死死扼住他的咽喉:“你折磨羞辱過我,我卻不屑對你做同樣的事情。正如你所說,這一世你沒有傷害雲澤境,還主動放過了我姐姐與東海王,我可以承你這個情,你既然如此痛苦,我就給你一個痛快,不會折磨你。”

說罷,她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幽冷的刀尖閃過一道微光,慕蒙毫不猶豫地對着慕清衡的心髒刺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慕清衡迅疾出手,一把握住刀身,刀尖只捅進他胸膛半寸,其餘的被他死死抓在手裏。

掌心的鮮血順着他有力的手腕緩緩往下流。

慕清衡擡眼,望着慕蒙那雙澄澈漂亮的眼睛。

劇痛讓他的耳朵嗡嗡作響,他甚至有些聽不清自己說出來的話:“蒙蒙,不是我不願死,我這條命是你的,你想要,我一定會還給你……只是請你讓我再做兩件事。”

慕蒙道:“慕清衡,我被你用鐵鏈拴着囚禁在魔窟中的時候,只求過你一件事,請你為我點一只蠟燭,你可曾做到?”

慕清衡眼眶更紅,漸漸染上一抹絕望。

慕蒙沒再與他說話,神色堅定手上用力,只想着将刀捅進他心口。而慕清衡也同時發力,仿佛沒有痛覺般,鋒利的刀刃幾乎割開他半個手掌,鮮血更加洶湧地流過手臂。

同時,他開始低低的咳,咳了幾聲後漸轉劇烈,幾乎有些喘不上氣。

“魔族……我來替你除……太危險了……我去除……”慕清衡的力氣雖然大過慕蒙,但他被折磨的目光已經隐隐渙散,憑着本能說完要說的話,“還有……就是……”

“不是我……”

“蒙蒙,不是我……”

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自己也不敢回想的此生唯一噩夢,就是上輩子在無盡崖邊找到了蒙蒙斷掉的氣息,以及地面上那一大灘血跡。

從此,蒙蒙渾身是血跌落懸崖的畫面,成了他夜夜難以磨滅的噩夢。

那時他這顆肉心還沒有現在這麽完美,他亦分辨不出當時心中翻湧地萬般情緒都是什麽,只意識到他的蒙蒙被人殺了,而他竟還不知兇手是誰!

不是沒有探查過、尋找過,可越來越重的撕心之痛讓他承受不住,蒙蒙走後,仿佛風更冷,夜更重,越來越深刻難捱的痛,漸漸變成了一種刻入骨血的悔,他沒有耐心和容忍一點一點甄別誰是兇手,更控制不了滿心的殺欲和痛苦。

他殺了很多人,六界的人,尤其是荒邊冢的魔族,幾乎被他殺了幹淨。

可是這一世他不能這麽做了。

蒙蒙那麽善良,那麽幹淨,她會不喜歡的。

慕清衡慢慢地跪好,伸手想去拉慕蒙的袖口,怕她厭惡,最終只牽住一點點衣料。

“蒙蒙……我是真的喜歡你……”

“在剿滅魔族、找到前世真正殺害你的兇手之後……我一定……一定站在你面前,任由你千刀萬剮絕不閃躲……好不好?”

慕蒙搖頭:“你騙了我太多次了,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牙根咬的太緊,漸漸泛上一陣酸意,“上一世你在卸下僞裝之前,又何嘗不是待我百般好?我曾經對你一片坦蕩赤誠,可最終落得了什麽結局?慕清衡,你的話我不敢信了,我不能拿爹爹和姐姐的命,以及整個天族去賭你是不是真心。”

慕清衡低聲:“蒙蒙,其實我的心……”

他猶豫了一下,嗫嚅許久,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慕蒙等了片刻,慢慢冷笑出聲,“其實聽你解釋,和聽進去你的解釋是兩回事,我可以聽你的解釋,是因為我和你不一樣,即便你惡貫滿盈,我也可以給你些尊重。但是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無論怎麽解釋,也磨滅不掉那些既定的事實。”

說到事實,她的嘴唇漸漸有些顫抖,看着慕清衡的眼神就像一只憤怒的小獸,“而且,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又如何?就算前世殺我的人不是你,可是你做的比直接殺了我還要惡心千倍萬倍,你親手毀了我!你把我教成了一個天真單純不谙世事的蠢貨,又毫不客氣地撕碎了我的世界,告訴我其實一直生活在一個謊言之中!如果你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就不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我從小到大遇見過許多想奪取赤心丹的人,可沒有一個比你更歹毒,你根本不知道你做的事有多殘忍,也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恨你!”

慕清衡臉色慘白,最後一點血色都消失殆盡。

他靜靜地看着她,這一瞬間,兩人的目光交彙,他清楚看見蒙蒙那雙總是含着笑意的清澈眼眸中,充滿了冰冷疏離,厭惡戒備。

毫無掩飾的、濃烈至極的恨。

每辨認出一種情緒,自己就仿佛死掉了一次。

身體內部仿佛早已經碎成粉末,骨頭和血液打碎了混在一起,可外表看起來還是個囫囵的人。

能看見的,只有源源不斷的鮮血順着刀刃洶湧流淌,打濕了纖塵不染的潔白衣袖。

慕清衡驟然松開手。

匕首失了一波拉扯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推,直直沒入慕清衡的胸膛。

慕蒙沒想到慕清衡會突然放手,還未反應過來時,匕首已經捅進他的心髒,立時鮮血濺出,染紅了她的手背。

她怔了一瞬,随即擡眼去看慕清衡。

這一眼望去,她再次愣住。

這是她兩輩子,第一次看見他哭。

從記事起,她從來沒看見過慕清衡會哭,即便他受了再重的傷,生了再重的病,都始終游刃有餘,優雅從容,仿佛天生沒有脆弱的一面。

而此刻,一行清淚流過他冷瓷般細膩白皙的肌膚,打濕了有些幹涸凝固的血跡,從線條漂亮的下颌骨滑落,狠狠砸在地上。

慕清衡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中的水色消退不少,他盯着她手背喃喃:“蒙蒙……抱歉……”

他略有些愧疚的擡眼:“你擦一擦吧。”

他有些慌亂地從懷中尋找手帕,只是一只手是深可見骨的傷早就模糊不堪,另一只手沾滿了血污的泥。

拿出來的手帕髒的要命。

慕蒙深深吸了一口氣,揮手打掉了手帕:“慕清衡,你真是一個瘋子。”

慕清衡看了一眼髒污的手帕,旋即收回目光,喉結上下動了動,再次低聲,“蒙蒙,我知道你恨,如果你不解氣,就再多捅我兩下。可是再給我一些時間吧……讓我把這最後兩件事做完。”

到時候,無論多少刀,怎麽死,他都甘之如饴的受着。

慕清衡眼眸中染上一抹深深的痛色,他的臉色蒼白似鬼,整個人像一張透明的紙,承受不住任何重量。

然而他如何卑微,也沒看見蒙蒙眼中出現一絲的動容。

慕蒙垂眸看着插進慕清衡心髒的刀刃,也許魔族人的心生來不同,所以他受了這一刀并不致命。

她伸手握住露在外邊的刀柄,“慕清衡,你清醒一點吧,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崇拜你、依附着你的小妹妹了,是你親手教會我成長的。你所說的這兩件事是我自己該操心的,你一手毀去了我們的兄妹情誼,你我已毫無關系,所以這些事都一并與你無關了。”

“魔族,我自己會除;殺我的人,我自己會找。既然你也覺得自己該死在我刀下,那就不必為這兩件事再耽擱了。”

她說着,狠狠一下拔出匕首,再次向他咽喉處揮去!

然而這次慕清衡卻沒有引頸受戮,他目光一厲,瞬間向後撤出幾丈,慕蒙立刻搶身而出,刀尖裹挾着靈力向他刺去。

慕清衡閃身避過,雙手一揮,身影竟漸漸變得透明,慢慢虛無間,他的目光帶着深深的眷戀與憂憐,“蒙蒙,你說的對,但是就當我自私吧。”

他目光悠遠,仿佛在看一個美好的幻影,唇角的笑容都顯得詭異而絕望。

“魔族未滅,真兇尚未找出,看不到你平安無憂,我絕不赴死。”

慕蒙一言不發猛地擲出匕首,然而只是打散了這道虛影,只留下一道低低的聲音:

“蒙蒙,我不騙你,我再也不會騙你了……”

該死!

慕蒙看着慕清衡徹底消失,不甘心地捏緊了手指——修煉了這麽久,即便此刻有與慕清衡一戰的能力,但到底實戰經驗不足,沒有提防他玩這手陰的,讓他逃脫了!

既然事情出了變數,那計劃也應該改改了。

慕蒙伸出左手,掌心赫然浮現一團銀白色的靈光,她在這光團上寫下幾個字符,随即揚手将它揮了出去。

看着這團光芒漸漸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她低下頭,輕輕舒了口氣。

姐姐看見,應該就會立刻回來的。

但願聖祖護佑,今夜過後,她還能有幸見到姐姐。

只怕明天,這裏就要徹底變天了。

……

慕蒙沒有回自己宮殿,一路避開了值守的侍衛。

還沒走到九天門,忽然前面閃出一個人影,擋住她的去路。

這個時辰攔截在這裏的能是什麽善茬,慕蒙經歷了今晚本就煩得很,眯着眼睛盯着來人看——這人她并不熟悉,穿着一身暗玄色的衣衫,墨發高高挽起,容貌看着頗有些英氣。

但氣息不純,有幾分詭谲莫測。

玉妲一步步走上前,月光從雲影中浮現出來,她的容顏比剛才在更清晰些。

“別緊張,尊貴的小公主,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我只是想請你去我家做個客,”玉妲陰沉沉地笑着,“初次見面,我叫玉妲。”

“不是初次見面了。”待她走進,慕蒙看清她的容貌,微微笑了笑。

她們曾有過一面之緣。前世那次慕清衡裝病吐血,此人就在他的宮殿裏假扮醫仙。她當時對慕清衡滿心擔憂關切,根本不曾有任何懷疑,還向她詢問了他的身體狀況。

不得不說,此人的機變能力和編出來的瞎話都算不錯。

玉妲皺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當然聽不懂,慕蒙抿了下唇,目光冷漠,畢竟這是前世發生的事情,他們主仆二人聯手将她騙得團團轉,當時他們內心該是怎樣的春風得意。

此刻她出現在這裏,滿身的敵意,若說不是和慕清衡一夥的,打死她都不信。

玉妲并沒把慕蒙的話放在心上,噙着一抹不屑輕蔑的笑,繞着慕蒙慢慢走了一圈,最終停在她的身側,“這麽晚了,小公主一個人不回寝殿,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慕蒙側頭看着她,也慢慢露出一個笑容,“這話該我問玉妲姐姐,你并非天族中人,為何會深夜出現在九天門呢?”

“我說了,我想請小公主去我家裏喝一杯茶。我們最近遇到點麻煩,只有把你請去才能解決這個難題,”玉妲掩唇一笑,“我知道你一向是最善良貼心的,應當不會拒絕我吧。”

去她家麽?

真是巧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