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危機 那怪物沒有死

第79章 危機   那怪物沒有死。

荒邊冢。

慕清衡一個人蜷縮在房間角落, 他弓着背脊,右手緊握成拳,死死地抵在心髒處, 額間冷汗不斷的低落——

這是蒙蒙走後碎魂夢發作的第四次了。

中間還夾了兩次九毒噬骨毒發, 但那種疼痛和撕心之痛比起來, 已經十分微不足道了。

正如他料想的,随着生命漸漸走至盡頭, 碎魂夢發作的頻率愈發加快, 他的表面看起來健康無損,但內裏早已腐朽不堪。

照這個境況發展, 等不到這條紅線逼上心髒, 也許他就會如同曾經那些同族一般,最終在撕心之痛的反複折磨下無可奈何的殒命。

慕清衡慢慢松開咬住下唇的牙齒,蒼白的嘴唇上出現一排帶血的牙印,慢慢甩了甩頭,目光迷蒙茫然。

眼前的蒙蒙依然是那身純潔如雪的白衣,美得仿佛森林中的精靈,纖塵不染,優雅高貴。

奇怪的是, 這一次她并沒有立刻尖銳刻毒的羞辱他, 而是站在遠處, 歪着頭看着他許久。

慕清衡眼神迷離,溫柔地喚她:“蒙蒙……”

蒙蒙一向高高在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沮喪, 她不冷不熱的站在那裏,語氣平淡:“慕清衡,你為什麽總是反複的想那天我的告白,你很驕傲是嗎?”

“不是, 我沒有蒙蒙,”慕清衡立刻搖頭,對着眼前的姑娘耐心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忍不住,如果你不喜歡,我盡量控制自己不去想了……”

說完,慕清衡小心翼翼的擡眼看她,而這一次他話音落後,蒙蒙既沒有像往常幾次那樣立刻冷笑着說你當然不配想,也沒有輕蔑地告訴他你應該去死。

她只是站在那裏,神色似乎有一些苦惱:“也許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

慕清衡一愣,面色有幾分慘然:“……為什麽?”

Advertisement

“或許是你沒有從前那麽心灰意冷了。”

她明明站在遠方,但聲音恍若就貼在他耳邊,甚至好像是從他心底裏升起:“抑或許是,你快死了,既然死了,自然再也見不到我了。”

說完這一句話後,蒙蒙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這是第一次在幻影中,蒙蒙沒有吐出無數淬了毒液的刀子紮在他心髒上。

她只站在那裏,靜靜地望着自己,目光中沒有開心,也沒有怨恨,直到消失都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他問過她,蒙蒙,你還恨着我嗎?

蒙蒙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了別處。

他又問她,蒙蒙,你別喜歡我好嗎?不要讓我再對不起你了。

蒙蒙依然不發一言,垂下眼眸,像無悲無喜的神佛。

一切都是靜靜的,唯有撕心之痛,仿佛烈火般永無休止的熊熊燃燒,将他整個人撕成碎片。

不知過去了多久,慕清衡身上的衣衫已經濕透,整個人仿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蒼白虛弱。他目光清明幾分,轉了轉眼珠,眼前是簡單樸實的擺設,空蕩的房間中已經沒有那個倩麗的身影了。

——幻境消失了,嗡嗡的耳鳴聲也消失了,蒙蒙走了,天地之間,唯有她說的那句讓他日思夜想的“我喜歡你”還回蕩在耳邊。

慕清衡沉默地擦了擦嘴角鮮紅的血絲。

喜歡。他一想到蒙蒙對自己傾心,整顆心便仿佛從無數根豎起的鋼針上滾過,疼的生不如死。

如果蒙蒙不能收回對他的愛意,那麽,他身上的罪孽,怕是永遠都無法洗清了。

他攥緊了拳,指甲劃破掌心,鮮血順着縫流下來。

慕清衡挫敗而疲憊的捏了捏鼻梁。

歇息一會兒,他慢慢站起身來,撐起落在一旁的竹棍先走到書桌邊,随手翻來放在桌面正中央的那木牌來看。

本是漫不經心的一眼,卻在見中間那條明晃晃的光線時,陡然鋒利了目光。

慕清衡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徹骨的寒意,忽然轉身奔出院落,直直向無盡崖的方向而去。

無盡崖邊風聲蕭瑟,慕清衡緩慢地蹲下來,看着那處有一絲明顯腳印痕跡的枯草叢沉思良久——

歸程子說過,從第七界往上爬有三條路可走,但他不确定第七界下邊還有無其他地界,也不确定究竟有多少路可以上得無盡崖頂。

但他至少知道有三條路。曾經他也是選擇了其中一條,慢慢爬上來的,所以要監視那怪物,也只能在這三個地點做了記號。

但過去一月有餘,風平浪靜,慕清衡原以為那怪物十有八九是死了,誰知今日他剛從劇烈的撕心之痛緩過神來,便看見他做過記號的地方有靈力波動的痕跡。

荒邊冢早就被視為六界不祥之地,絕無人會踏足,既然不是人下去的,那便是有人從這裏上來——而這恰恰也是他所知道三條路中其中一條、極陡極險的路。

慕清衡的眼眸漆黑,瞳孔沁着一絲冰冷的光,那怪物果然奸詐狡猾,他曾經發作過三次撕心之痛,那怪物都沉住氣沒有動作,直到這一次,他蹲好了點兒才又穩又快的跑上來。

他捏緊手中木牌——既然他沒死,還卷土重來,說不準已經更加強大,他敢直接上去,除了本性狂妄,只怕又多了兩分勝算。

此時顧不得那些了,危機再現,他必須立刻動身去找蒙蒙。

……

人界,丹州。

虞笙?

慕蒙快速回頭和路照辛對視了一眼,而路照辛也正睜圓了眼睛看着她。

他們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一瞬,都看清了彼此的震驚。

虞笙?

他們一直苦苦尋找的虞笙?

慕蒙就在虞笙身邊,動作不方便,她不露痕跡的使了個眼色,路照辛很有默契的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若無其事打開,垂眸看見瓶中的那氣息發出了極其微弱的瑩白色光芒。

這就是了。

路照辛掩唇咳了兩下,不着痕跡地沖慕蒙微微點頭。

慕蒙的心沉沉的直墜下去——這就是他們要找的虞笙。在此之前,她曾經想過虞笙過得不容易,或是受了什麽委屈,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光景。

看一眼都覺得心下不忍。

慕蒙不敢表現出什麽,只在心中默默的嘆息:沒找到虞笙之前,她憂慮,就怕找不到逢息雪便不惜命地跟着去了,找到虞笙之後,她更覺得擔心:這可怎麽跟逢息雪說啊。

雖然還不知道虞笙具體經歷過什麽事,可剛才不過聽了幾句,就知道她必定承受過難以想象的非人折磨,慕蒙臉色難看地咬了下唇,目光落在虞笙露在外邊的一雙手腕上。

那對手腕本是纖細雪白,但上面卻有好幾圈觸目驚心的可怕瘀痕。

罷了,她身上指不定有多少傷,再為難也得先帶回去将傷口處理了再說,慕蒙這般想着,拉過虞笙的手柔聲道:“那我就叫你笙笙了,你不用怕,我會護着你,你以後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也不必擔心會給我添麻煩,只安心跟着姐姐走就好,其餘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

虞笙眼角眉梢無意識地浮現一層淺淺喜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她顯然仍不放心,又看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小臉一片深深的憂慮,“姐姐,那個為首男子父親是丹州知府,在府內養了一批私兵,他心胸狹窄睚眦必報,如果你因為護着我而被他盯上報複,我就萬死莫贖了……”

“我才不怕他,來,我先扶你起來。”慕蒙音色極溫柔,她不知道虞笙身上哪裏有傷,生怕碰到了她又隐忍不說,只能動作很輕的将她慢慢攙扶起來。

然而虞笙實在虛弱至極,本就臉色蒼白如紙,柔軟的嘴唇上只有一點點血色,剛一站起來忽然雙腿一軟,一下直直暈倒在慕蒙懷中。

路照辛眉目不忍,一臉嚴肅:“我背她走吧。”

“別了,還是我來吧,萬一她等會醒來會害怕的。”慕蒙沒同意。

路照辛想了想覺得慕蒙說的也有道理,看看她們,又看看地上的人,壓低聲音說:“蒙蒙,那你們先走,找地方安頓下來,我把這裏收拾了再去找你們。”

到底死了人,不能就這麽扔着不管。更何況剛才虞笙也說了,這幾個人不是普通家的公子,如果處理的不夠妥善,恐怕還會有些其他麻煩。

“好,”慕蒙什麽都明白,點點頭,神色有些歉然,“這本應該是我負責的事,倒是又麻煩你了。”

路照辛切了一聲,眼睛中帶着亮晶晶的笑意,不輕不重瞪她一眼,“跟我還說這麽見外的話,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哎,你也別內疚了,幸虧你管這事了,要不然我們就錯過虞笙了。而且別說,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要忍不住了,誰不想剁了這幾個雜碎?說到底,他們能死在你手上,那是他們有福氣啊。”

路照辛很不屑地瞥了地上躺着的幾具屍體,仿佛怕髒了眼睛一樣又把目光挪開,盤算了一下,說道:“我看這樣,反正已經出手幹擾他們的陽壽了,也不在乎這幾只魂魄如何,他們幾個我暫時扣押下來,等到時候交給逢息雪處置吧,他這會兒不在,過後看見虞笙這樣子必定郁憤難當,也算讓他再出一口惡氣。”

慕蒙沒想到他這麽講義氣,都有點不放心:“能行嗎?”

“那有什麽不行的,我是鬼王,是王,又不是奴隸。人鬼兩界的規矩我守了這麽多年,一次錯都沒出過,就這一次誰能說我什麽,害,就當我喝多了。”

路照辛應當也是真氣到了,揮揮手說的輕描淡寫。想了想,神色又重新變得凝重,“不過……是不是現在應該告訴逢息雪,讓他過來?”

慕蒙最愁的就是這件事,在心中掂量片刻——許多事情親眼所見和轉述的沖擊力還是有差別的,虞笙現在遍身傷痕,甚至衣不蔽體,這麽把逢息雪叫過來,和直接在他心上捅刀子有什麽區別。

他撕心之痛那麽嚴重,只怕會疼的生不如死。

她慢慢搖頭:“先等一等,逢息雪使一個瞬行決,不出半柱香就能過來。可虞笙現在這個樣子,我怕他看了承受不住,先讓我把她帶回去,處理好身上的傷再說。”

路照辛明白,點頭:“我知道,那快去吧。”

……

有路照辛這個朋友,慕蒙對人界的規則已經摸得很清楚透徹了,手裏又有路照辛給的銀票,她直接買了一座院子,不出半個時辰便安置下來。

慕蒙不曉得虞笙體質如何,畢竟她現在還是人族,經脈與他們不同,她不敢貿然用靈力為她療傷。思來想去,只好請了一位大夫過來。

那大夫是個慈眉善目的婦人,姓秦,五十來歲的年紀,溫和地行了禮以後走到床邊一瞧,呀了一聲:“……是虞姑娘?”

她像是知道些什麽,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眼慕蒙,又打量一圈這地方,顯然是有些疑惑,但很知趣的什麽也沒問。

慕蒙感念她的沉默,微微一笑輕聲道:“看來秦大夫認識虞笙姑娘,不知可否想向您打聽一下,她是何來歷?”

秦大夫長長嘆了口氣,神色有些痛心:“哪能不認識呢?這般溫婉美麗的孩子,令人見之忘俗,看過一眼便再忘不了了。唉……也是個苦命的姑娘,從前她娘是個外室,在外面過了很久才被接回去擡了姨娘,只是好景不長,朝局動蕩,丞相府一夜之間垮了,男的斬首,女的全部充做官.妓,這孩子就流落到丹州來了。”

“這樣的姑娘最苦命了,從金枝跌落到泥中,想求死都不成的。她與族中其他女眷的命都是連在一起的,聽說虞姑娘剛來這時幾番尋死,最後還是知府親自過去提點的,作孽呀……”

慕蒙聽得皺眉,怪不得逢息雪會感受到虞笙一直過的艱難,這秦大夫雖然只是寥寥數語,但聽下來也知,虞笙曾經的生活也并不好過,個中苦楚豈是幾句話說的清的。

慕蒙揉揉眉心:“方才聽您語帶親切,貌似與虞笙姑娘有些淵源?”

“是啊,也不算淵源,是老婦人有福氣得虞姑娘相救。前幾年左相代天子巡視玢左十三州,當時攜了妾氏與女兒一起來的。那會正是最冷的時候,老婦人被人騙了錢財,饑寒交迫,潦倒在路邊快死了,是虞姑娘路過施以援手,這才活了下來。虞姑娘是觀音菩薩下凡,沒有官家小姐的架子,又善良又乖巧,丹州不少人都知道她的,其中還不乏提親之人呢——但是婚姻一事想必她家族自有定法,一概回絕了。唉……若非如此,她落魄至此,也不會被許多當日被拒親之人落井下石,那些個人面獸心的畜牲,竟毫無憐憫地欺辱她……真是該千刀萬剮!下地獄!”

慕蒙微微打了個冷顫,實在不敢想象虞笙身上都經歷過什麽事。她望向她毫無血色的蒼白小臉,幾根烏黑柔軟的發絲粘在臉側,更顯得乖巧又可憐。

慕蒙無聲嘆息,連她聽了都覺得心痛如絞,卻不知等逢息雪知道後,又該如何撕心裂肺。

她大致了解了一番便不再出聲,在旁邊幫着秦大夫照顧虞笙,秦大夫出手已經很輕了,但是虞笙在沉睡中仍然眉頭緊皺,驚慌之色始終去不掉。

看着她遍體鱗傷的凄慘樣子,慕蒙眉心蹙緊忍不住眼圈泛紅,等到秦大夫處理好了外傷,開始在一旁煎藥,她便出去透口氣。

正好路照辛順着她留的信找過來,慕蒙出門便迎上了他,兩個人站在門外對視一眼,一同沉默了片刻。

最終還是路照辛先開口:“怎麽樣了?”

慕蒙搖搖頭,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語:“這可怎麽跟逢息雪說啊……”

身後緊閉的門扉中傳來陣陣苦藥的澀味,路照辛揉了揉鼻尖,“以前我就覺得上天實在太過頑劣,簡直比我還不像話。既然賜予魔族一顆無堅不摧的匪石之心,又何必賦予他們石心生肉的能力,還附帶了這般讓人無可奈何的本能。”

路照辛腦子靈活,他猜出逢息雪的身份和經歷并沒有什麽,只是慕蒙沒想到今日他竟然會說出口,想來也确實是太過感慨了。

慕蒙本來沒打算說話,忽然間心念一動,伏在雕花木杆上的雙手緩緩交握在一起,“是啊,除魔族外,六界其他各族若怦然情動,想确認自己心意只需沉浮一念。可是魔族之人卻不得不費盡周折,并且到最後,卻還只能落得愛而不得的下場。”

她想起自己,自己确認對遮青的心意時,不過轉瞬之間。

可無論是逢息雪也好,慕清衡也好,他們确認心意都需要太長的時間,而之後絕望的等待,卻永遠沒有盡頭。

好在如今,逢息雪應當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可慕清衡……只怕他在無盡崖間的屍骨都已經覆了一層清霜。

路照辛只感慨了一句,便沒再說其他的,畢竟逢息雪和慕蒙這麽多年對這身份隐忍不提,自然是不想暴露出去,他也只做不知道便是,“蒙蒙,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慕蒙沉默了半晌,道:“總是要告訴他的,我待會兒就給逢息雪傳信,雖然眼下的情形會叫他痛不欲生,但千百年都熬過來了,他也是一把硬骨頭,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挺受不住。我知道他,越早一刻見到笙笙,他心也能越早安穩一些。”

路照辛也贊成,“思安花還在他手裏,他來了,便能盡早給虞笙姑娘用上了。”

正說着話,秦大夫推門出來了,慕蒙連忙回身問道:“笙笙喝完藥了?現在還睡着嗎?”

秦大夫輕輕嗯了一聲,“待會還要再煎一碗,藥方我留在桌上了,每日按照上面的煎藥服用便可,你們好生照顧她吧。如果……如果可以,千萬不要讓她再回那個虎狼之穴了,我知道官.妓之身無法輕易得到恩赦,但是既然你們将她帶到家裏,又這般照顧,想來是願意為她好的,還請你們多費費心了……還有,虞笙姑娘精神極度不安穩,對待她要多些細心和耐心,她現在再承受不起任何一點折磨了。”

送走秦大夫後,路照辛越想臉色越陰:“虞笙姑娘本性純摯善良,根本不像是會主動結仇之人,究竟是什麽人會給她下如此惡毒的詛咒,讓她生生世世活得痛苦艱難,當真是喪盡天良。”

慕蒙無聲地欠開一點門縫,向裏瞄了瞄,虞笙還在沉睡,嬌小纖弱的身軀縮在被中顯得更加柔弱。她看了兩眼,壓低聲音問路照辛:“照辛,以你的能力,能否看出來笙笙身上詛咒的來路?”

路照辛問:“你方才沒查嗎?”

“她現在畢竟是人族,我對人族的具體情況不太了解,怕一個不好傷到她,就沒敢亂動靈力。”

也對,路照辛連連點頭,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我應該可以查個大概,雖然不能看出太具體的來路,但應該能知道這詛咒是哪一族下的。”

既然這樣說,慕蒙指尖微微一搖,在房中放了些淺淺的安神靈氣,随後給路照辛使了個眼色,路照辛便放輕腳步進去探查。

他就站在房屋中間,并未靠近,手掌在半空中舉了好一會兒,掌心的光芒由強到弱,最終慢慢放下。

他好像有點怔愣,旋即緊抿着唇走出來。

“怎麽樣?”慕蒙把他拉到一邊,迫不及待的詢問結果。

“好像……”路照辛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這模樣肯定是知道了什麽,慕蒙戳了一下他肩膀:“你快別吞吞吐吐了,查出什麽了?”

“蒙蒙,不然……你還是請玄天将軍來一趟吧,也許他能知道的更清楚些,”路照辛終于開口,沉聲道,“我覺得這道詛咒,大概是來自于天族的。”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