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貴客到訪

第十八章 貴客到訪

一清早,天尚未大亮,董城便開始于書房中踱步,他不敢直接帶人去闖言琛的院子,便只能在此等消息。想到不僅渎職一事有了着落,說不定還能與言國公攀上親家,董城當即就笑出了滿臉褶子。

“大人!大人!”

“可是有好消息了?”

小厮頭搖的像撥浪鼓,“不好了大人!小姐被人發現睡在柴房裏,還……還……”

董娥嬌是被下人于柴房中發現的,被發現時,她正緊裹着一床被子昏睡不醒。盛夏時節,柴房悶熱不已,董娥嬌直接被悶出了滿身疹子,待醒來後,她又狀似呆傻,嘴裏不斷呓語着:“癢死了,癢死了,本小姐要做貴夫人了……”

董城驚急之下丢了腦子,竟蠢到跑去詢問言琛,“燕公子,這、這……娥嬌是怎麽回事啊?”

言琛看向董城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死人,“董小姐是董大的女兒,你跑來問本公子作何?”

董城當即就吓蔫了,一句話都不敢多問。

事情定是搞砸了,他不敢想董娥嬌是被言琛丢去的柴房,還是她自己黑燈瞎火的跑錯了屋,這個中經過,也只能等董娥嬌清醒後才能得知了。

總之,言琛這裏是搞不定了,好在他還有另外一條路可走。

董城招來了言清漓為董娥嬌看病,言清漓望聞問切了一番後,将董城拉到一邊:“大人,小姐身上的疹子不過是風痱,擦些藥膏即可痊愈,可這癡傻之症……”言清漓面露難色:“依草民所見,小姐當是吸入了什麽……迷香,致使體內熱燥不除,所以……所以……”

董城心裏有鬼,當即就明白言清漓不過是委婉的将催情香說成了迷香,可那催情香他與小妾們也曾用過啊,怎會生出這般嚴重後果?

“那……可還有得治?”董城心道這真是賠了女兒又折兵。

“大人請放心,草民這就開副方子,小姐只要按方服用,不出三月便可恢複如常。”

董城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他從懷裏抽出一摞銀票給了言清漓。

“大人這是何意?”言清漓惶恐推拒。

堂堂知府小姐吸了春藥成了傻子,傳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董城硬是将那些銀票塞進言清漓手裏。“顧大夫這些日子為我容陽百姓奔波忙碌,本宮看在眼裏。”随後又悄聲與言清漓道:“此事事關小女聲譽,還望顧大夫予以保密。”

言清漓掃了那摞銀票一眼,一個知府的月俸才有多少?這董城應沒少搜刮民脂民膏。

“那……草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言清漓有些難為情的将那些銀票收入囊中,又向董城鄭重道:“大人請放心,草民方才瞧過了,小姐只是患了夢魇症,夜裏夢游罷了,不日即可痊愈。”

“既如此,本官就放心了,有勞顧大夫。”董城拍了拍言清漓的肩膀,眼中透出孺子可教的贊賞。

出來後,言清漓數了數銀票,一千兩。

啧,狗貪官。

她心滿意足的将銀票收好,若董城知曉他給董娥嬌的催情香被她換了,他女兒的瘋傻也是拜她所賜,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顧青離。”

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言清漓迅速将臉上的得色抹去,換上一副平靜的神情,轉過頭。

“燕公子。”

今日言清漓與往常一樣,仍是少年裝束,可不知怎的,言琛無論如何也在這張臉上看不出少年英氣了,只覺得她一鼻一眼處處都透着女兒家的嬌态,他從前怎從未覺得?

想到昨晚之事,言琛不禁眸色一暗。

在他記憶中,眼前這少女每每見到他都要湊上來問東問西,聒噪不已,可現在竟是這般安靜疏離,言琛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想了想,便問道:“那董娥嬌如何了?”

言清漓低眉垂目,“董小姐昨日未能解了媚香便直接暈了過去,有了反噬,不過她并非是習武之人,只出現一些神智錯亂之症,沒什麽大礙,在下已為她開了方,燕公子不必擔憂。”

言琛想說他并未為董娥嬌擔憂,可又覺得說了反倒像在刻意解釋什麽,沉默了一瞬,他扯開話頭:“明日我即要返回盛京,若你需要,可與我一路同行。”

言清漓擡眸看他,有些驚訝,“燕公子不是不方便嗎?”

“走不走随你。”言琛淡淡睨了言清漓一眼,他給人的感覺一如即往冷漠,如高山白雪望之不及,可若細看,便能于那雙冷目中看出些許愧意。

言清漓見好就收,拱手施禮,“那便多謝燕公子了。”

言琛又是一滞,之前日日吵着要随他一起前往盛京,如今答應帶她一起,竟也看不出她有多開心。

他冷冷瞥了言清漓一眼,言清漓覺得莫名其妙。

“公子!”一個随從找來,見言清漓也在,便壓低聲音于言琛道:“公子,四殿下到訪容陽。”

“誰?”

“四皇子寧天麟。”

言琛蹙眉,“他怎麽來了?”

“聽說是前往盛京途中聽聞了容陽被疫症所困,帶了一大批藥草而來。公子,您是否需要去見一見?”

言琛略一思索,“人都來了,總不能裝作不知。”

言清漓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在言琛想起了她,“你且回去準備着,明日辰時出發。”說完,他就與随從匆匆離開了。

正廳中,寧天麟一身松青繡竹長袍,黑發整齊束于冠中,面容溫潤的喝着茶,他雖坐于輪椅上,但那貴雅風姿生生将一室的華貴擺件都顯得黯然失色。

不愧是皇室中人,董城暗暗腹诽。

吉福于寧天麟身側站立,冷眼瞧了董城一眼。

董城怎麽也沒想到他這小小的容陽竟接二連三的迎來兩尊大佛,這位四皇子雖然不得聖寵,但身份擺在那,端不是他一個小小知府可以慢怠的人。好在這四殿下待人和善,不似言琛那個活閻王時時甩人臉色。

“四殿下,下官這君山銀針如何?”

寧天麟輕呷一口,微笑點頭:“好茶,竟不比宮中的差。”

董城心中一驚,寧天麟的言外之意豈不是說他這個知府的吃穿用度,與宮裏的主子們無異?董城尬笑道:“四殿下可折煞下官了,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言琛趕來時,見到的便是董城站在寧天麟面前谄媚賠笑的場景。

“不知四殿下造訪,有失遠迎。”言琛對輪椅上的男子作揖。

言國公府有爵位在,寧天麟又尚未封王,是以二人地位相差無幾,言琛無需對寧天麟行大禮。

寧天麟連忙放下手中茶盞,他不便起身相迎,便只能擡手向言琛示意,“方才還聽董大人講述言小公爺的英勇事跡,此次容陽暴亂幸得有言小公爺出手,天麟替容陽百姓謝過言小公爺了。”

言琛坐在寧天麟對面,掃了董城一眼,董城趕緊低下頭。

通常來講,為封王的皇子會自稱一聲“本宮”或”本殿“,可寧天麟在言琛面前卻自稱名字,可見姿态十分謙遜。

言琛與寧天麟從前沒有過多交情,只猶記當年這位四皇子于馬場圍獵時的飒爽英姿,言琛瞧了一眼寧天麟的腿,眸中閃過一絲極淺的同情。

他于七年前去了西川,盛家是六年前出的事,他雖未親眼見證盛家的落敗,但也多少聽聞了此事。

“為天子分憂,解救百姓,乃是之恒身為人臣份內之事,四殿下不必言謝。”

言琛性子冷,話不多,他與寧天麟除了簡單寒暄外,便只能說一些容陽之事。寧天麟知他本性如此,也不介意,反正有董城這溜須拍馬,倒也不至于冷場。

“四殿下有所不知,此次容陽疫症多虧一位叫顧青離的大夫。”董城天花亂墜的将言清漓誇贊了一通。

“當真?聽董大人這般說,本殿倒也想見見這位顧大夫了。”寧天麟垂眸看向自己的腿。

董城了然,這四殿下是個殘廢,聽聞有神醫想見一見也是人之常情,他立即道:“那下官這就将顧大夫請來!”

言琛聞言眸光微閃,這倒提醒他了,顧青離是越州人,而寧天麟這些年也呆在越州,竟這麽巧?

……

言清漓人正在城西,明日她便要離開容陽,走之前又去看了看,那些被她治愈的百姓聽聞她要走都紛紛挽留,有要給她做牛做馬的,有要拜她為師的,還有個大娘拉着她不撒手,非要将自己的女兒許給她……

好在她被纏的焦頭爛額之際,董城派人将她請走了,說是請她給一位貴客看診。

言清漓跟着那随從一路來到“貴客”的住處,一進門,她就愣在當場。

寧天麟正由吉福扶着在地上慢慢走着,見到言清漓時,眸中亮起了光,向她溫雅而笑。

“阿漓。”

—第十九章 你是我的(寧天麟H)500珠加更

言清漓等吉福出去後,才沉下臉,“四殿下,您怎麽會來?”

寧天麟來了容陽,又與她明目張膽的見面,董城倒無妨,她只怕言琛會因此懷疑他們的關系。

“阿漓,你不想見我嗎?”寧天麟的神色逐漸黯然,随後又朝她笑起來,“阿漓,你方才可有看到我站起來走了?這些日子我一直——”

“四殿下!”言清漓冷聲打斷寧天麟,“您不該來容陽。”

言清漓還從未與他發過這般大的火,寧天麟垂下眸道:“那阿漓又為何要來,是因為言琛嗎?”

見寧天麟臉色白了幾分,言清漓緩和了一下語氣,耐起性子與他解釋:“言國公府的人不會輕易認下我,我此番解了容陽疫症之危,便可取得言琛的好感,屆時我再去言府認親,言府中人若刁難于我,言琛說不定能為我說上幾句,這便是我來容陽的目的。”

“只是如此嗎?”寧天麟擡頭看她,沉沉黑眸中閃着若有若無的光亮。

“……是。”言清漓淡淡別開頭,未與那雙眼睛對視,“四殿下,你我不能于此地見面太久,明日我便啓程前往盛京,一切待到了盛京後再說吧。”

言清漓轉身要走。

“別走,阿漓!”

寧天麟一時着急,竟站起來追她,可走出幾步後就跌倒在地,撞翻了木桌,茶盞碎了滿地。

門外守候的吉福聽到聲音,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進去。

言清漓慌忙跑回去,将寧天麟扶到榻上,“四殿下,有沒有傷到哪裏?”她到處檢查寧天麟身上有沒有被瓷片割傷。

寧天麟見她這副緊張的模樣,眼裏頓時有了笑意,将她按進懷裏。

“阿漓,我想你了。”

言清漓一怔,便又聽寧天麟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的腿會好起來的,阿漓,我每天都在努力,你看,我方才還能走路,我不會永遠是個廢人。”

寧天麟在言清漓鬓邊印下一吻,“阿漓,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為楚家正名,你相信我,不要選擇別人。”

言清漓心中一軟,她将手環在寧天麟的腰上,放柔了語氣:“四殿下,我沒有選擇別人,我只是想利用言琛,我想讓他為我們所用。”

這個“我們”讓寧天麟徹底放下疑慮,他笑起來:“有我在,這些事我會想法子,阿漓什麽都不需要做。”

他輕吻言清漓,從耳垂慢慢吻到脖頸,再從脖頸聞到嘴角,言清漓輕輕喘息。

寧天麟在她唇邊停下,看着她微啓的唇眸光一暗。

“阿漓,我可以吻你嗎?”

寧天麟做好了言清漓會拒絕的準備,可她眸光微閃了幾下後,便點點頭,“好。”

寧天麟愣了一瞬,在反應過來言清漓說了什麽後,立即覆住了她的唇。

男子的唇微涼,吻的小心翼翼,他捧着言清漓的臉,睫毛不住顫抖,含着她的唇瓣視若珍寶般的輕輕吮吻,而後試探的伸出舌尖于她唇縫間流連。

言清漓閉上眼,張開嘴去回應他。

不過一個吻而已,她與寧天麟之間已然這般親密,一個吻又算什麽,他若喜歡,給他便是。

得到回應,寧天麟身體一僵,随後再沒了方才的輕柔,他撬開言清漓的齒關,開始狂風暴雨的席卷她。

嘴唇有些麻了,呼吸間滿是兩人的熱氣,言清漓覺得頭暈,慢慢向後躲,寧天麟卻追着她不放,一直到将她壓在了榻上才松開了她的唇。

言清漓剛得到片刻喘息,密集如雨的吻又落在頸上,然後胸前一涼。

“別……我尚未沐浴。”在城裏跑了大半天,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來了這裏,難免出了汗。

言清漓着的是男裝,中衣已被寧天麟剝開,裏面的肚兜也被撩起,露出香肩和兩個粉白乳兒,她用手抵住寧天麟的頭,不讓他繼續親吻她的身體。

寧天麟握着言清漓的手按在她頭兩側,“無妨,阿漓身上的汗也是甜的。”

他低頭含住一粒翹立奶尖。

“嗯……”

言清漓發出一聲輕吟,低頭去看,寧天麟埋在她胸前,用力吸着她的右乳,她能感受到他的舌頭在繞着乳尖打轉,牙齒還時不時在上頭輕咬。

右乳被他用唇舌舔的晶瑩發亮,他又轉頭奔着左乳而去,直将她另一顆乳球也愛撫的嬌俏泛紅。

一股股濕熱從花道潺潺流出,言清漓咬着唇,按住寧天麟探向她下面的手。

“我回去拿香。”

寧天麟的眸子裏早已是一片黑沉欲色,他吻了吻言清漓的唇,啞聲道:“不需要,有你就夠了。”

言清漓愣了一瞬,随即立刻伸手向寧天麟胯間探去,碰到了一根粗硬無比之物後,她眸中閃過喜色。

寧天麟已經不需要催情香也能動情了,這說明他的筋脈的的确确快要恢複好了。

見到言清漓眼裏的開心,寧天麟也忍不住勾起唇角,“都是阿漓的功勞。”

他低下頭狠狠吻住她,勾着她的舌與她糾纏,同時将手滑進她的亵褲中,找到那兩片花瓣撥開,沾取着流的到處都是的花水,将手指擠入了那道細縫之中。

“唔啊……”

言清漓的嘴巴被寧天麟堵住,舌頭在她口中不斷攪弄,下面的花洞也被他用手指插着,極速抽纏。

她發出的驚呼被寧天麟悉數吞進口中,可他手指撞在花唇上的“啵啵”聲卻清晰可聞。

唇舌分開,牽出一道銀絲,言清漓欲翻身騎在寧天麟身上,卻被他不由分說的禁锢在身下。

“我來,阿漓躺着便可。”

言清漓環住寧天麟的脖子,微微上挑的眼尾飛出媚意,“四殿下可以了嗎?”

寧天麟吻了一下她的鼻尖,“雖說跑跳尚有些吃力,但滿足阿漓綽綽有餘。”

寧天麟沒有說謊,與先前的每一次歡好都不同,這是他們第一次由男上女下的姿勢做這歡好之事。

肉棒頂開花唇,快速貫穿在花蕊中,自上而下的肏入極深,言清漓雙腿勾着寧天麟的腰,眼裏閃過的都是他宛若谪仙的臉龐,和這一年中與他朝夕相伴的每一個畫面。

花肉拼命收縮,花液止不住飛濺,寧天麟将她一次次帶上雲端。

言清漓的眼角不知不覺溢出淚珠,她不清楚是因快感太過強烈所致,還是因寧天麟雙腿即将複原而開心。

又或者兩者皆有。

寧天麟的腿好了,他們所籌謀的一切才有意義。

言琛不知不覺走到了寧天麟的住處,吉福見着他,上前一步:“言小公爺。”

見這內侍并無通傳之意,言琛便道:“言琛明日離開容陽,與四殿下前來辭行。”

吉福向身後的房門瞧了一眼,向言琛微微躬身,“四殿下正請顧大夫診治腿疾,小公爺不如晚些再來?”

言琛向那扇緊閉的房門深深看了一眼,冷聲道:“既如此,不必了,有勞公公轉告吧。”

吉福躬下身,“奴才定将小公爺的話轉達殿下。”

房內,寧天麟将言清漓的腿壓過頭頂,正伏在她身上一邊吻她的唇,一邊重重的肏。

“他走了。”寧天麟在言清漓唇瓣上咬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身下不停抽插。

言清漓滿面潮紅,張嘴在寧天麟肩上重重咬下。

方才言琛過來時,寧天麟忽然就加重了力道,害她險些叫出了聲音,還好他及時堵住了她的嘴。

寧天麟被言清漓咬的發出一聲悶哼,嘴角卻向上勾起。

他的阿漓每每舒爽到極致時,便喜歡咬人。

“阿漓……”寧天麟将頭埋進言清漓的側頸,繃緊腰力加快挺動,粗喘着将濃濃白液洩在了她的身體裏。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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