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坐收漁利

0067 第六十七章 坐收漁利

夏知春回到丞相府當晚就發現密匣與鑰匙雙雙不翼而飛,她顧不得滿身紅疹未消,大驚失色的去尋朱蓬源,彼時朱蓬源正宿在愛妾房中,聽聞此事連忙驚起,連夜動身前去二皇子府。

“必定是老三幹的!”寧天文恨恨的摔了茶盞:“本王還當那武英候世子妃為何要對姨母下毒,原來目的竟是在此!”

密匣鑰匙被夏知春貼身藏着,此事連朱妙林都不知,除非是有人密切近了她的身,否則不可能被偷走。

禦醫與府醫都是隔簾診脈,規矩的很,而夏知春在昏迷後除了朱妙林,近她身的就只有公主府的婢子以及言府三小姐。

榮臻公主貪圖男色享樂,從不過問朝中事,沒有動機。而言三小姐初來乍到,背後也無錯綜複雑的勢力,且言國公府又與他們幾乎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更無害他的理由。

除此之外,就只有另外一人了。

——武英候府世子妃蘇凝霜!

言三小姐為夏知春醫治時,其他夫人們都去了簾子外頭,唯有蘇凝霜留在了裏面,她是最有機會偷取鑰匙的人。

事已至此,朱蓬源嘆了口氣:“董城留不得了,容陽也得放棄,只要董城一死,死無對證,宣王的人單憑那些書信與賬簿也不能輕易奈何我等。”

死一個董城事小,但若因此牽出他背後的靠山就事大了。

夏家掌管戶部,這些年明裏暗裏沒少侵吞皇財,昌惠帝奢靡無道、剝削民脂,卻偏偏忌諱官員貪墨,即使昌惠帝有意扶持二皇子,但若知曉他這些年竟敢從天子囊中取財,昌惠帝定會勃然大怒,不會輕饒他。

近兩年寧天文與寧天弘都默契的維持着表面的祥和,實則背地裏擴充各自羽翼,但此次寧天弘竟率先設計他,寧天文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冷哼一聲:“老三真以為我手裏沒他把柄了?若他敢在父皇面前揭露此事,本王也有的是法子令他吃不了兜着走!”

寧天文惱歸惱,但眼下也別無他法,只能又增派些精銳殺手前往容陽處決董城一家,同時又派出許多暗衛秘密追查密匣下落。

寧天文與朱蓬源忙着抹殺人證,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被逼到狗急跳牆的董城突然在幾日後出現在了盛京,還親自跑去順天府叩首認罪,将其為二皇子與丞相府斂財的罪證一一呈到了昌惠帝面前。

那些賬簿一一清算後竟堪比半個國庫,昌惠帝當即震怒無比,下令徹查此事。

二皇子被突然打了個措手不及,為明哲保身,他與朱蓬源商議一翻,只能棄車保帥,一口咬定對此事毫不知情,将罪責全推到了戶部頭上。

要知道戶部尚書夏大人乃是寧天文的親外祖,夏貴妃與丞相夫人夏知春的父親,如今他們将戶部給推了出去做替死鬼,等于自斷臂膀。

萬幸的是昌惠帝為了用寧天文繼續與寧天弘相互制約,也并未繼續深究,将夏尚書革職查辦後,戶部尚書一職便自然而然空缺了下來。

戶部乃是肥差,各方勢力都眼饞不已,尤其是端王寧天文與宣王寧天弘兩位皇子争得更是激烈,紛紛想用自己人頂替此位。

昌惠帝深知這兩子野心大,加上經此一事,更信不着他們二人會清廉的擔起戶部,最終他出乎百官意料的提拔了一位中庸朝臣接任了戶部尚書一職,後又将查抄夏家與容陽清點的肥差交給了毫無威脅的四皇子寧天麟,似是生怕交給寧天文與寧天弘會被他們刮去一層油水。

-

蘇貴妃寝宮,寧天弘氣的踹翻了一個白釉鑲金花瓶。

“老二那個混賬!若非是他在父皇跟前揭發本王侵吞了赈災饷銀,戶部早已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

寧天文認為董城之事乃是寧天弘所為,心想他已經丢了戶部這塊肥肉,更不能讓寧天弘拿走,于是他在昌惠帝面前多番阻撓,二虎相争的後果,竟是讓寧天麟白白撿走了這個便宜。

“罷了,雖說落給了老四,但他總歸是個廢人,也阻礙不了我們。”蘇貴妃由着貼身宮婢為她揉捏肩膀,在旁安慰道。

想起寧天麟被昌惠帝交付負責查抄事宜時,他那難以置信的惶恐與推脫,簡直慫的像個廢物,寧天弘忍不住嗤之以鼻。

寧天麟早不是六年前的寧天麟了,如今只是個坐在輪椅上的廢人,甚至不能人道,這樣的皇子永遠不可能登上皇位,成為不了他的威脅,确實無關輕重。

但錯失一個收攏戶部的大好機會,寧天弘仍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蘇凝霜趕來時就見蘇貴妃與寧天弘臉色都不太好,她溫聲喊人:“姑母、表哥。”

炊煙袅袅般的柔聲令人心緒平和,蘇貴妃笑着将蘇凝霜招到身邊坐着,寧天弘瞥了她一眼,怒意也稍稍減弱,不過仍是沉着一張臉,坐到椅子上喝茶去了。

蘇凝霜之前經常進宮看望蘇貴妃,可自從半年前裴澈回京後就很少過來了,蘇貴妃與她扯了幾句有的沒的,就切入正題。

“霜兒,近來你與子陽的關系可還好?”

蘇凝霜廣袖中的手指輕輕一縮,溫婉道:“自然很好,姑母為何要問這麽問?”

見蘇凝霜面色無異,蘇貴妃稍稍放下心來,她說起裴澈之前曾在宮中問過她當年盛楚兩家一案的事,似乎仍在懷疑着什麽。

蘇貴妃叮囑蘇凝霜不可掉以輕心,要好好拿捏住裴澈的心。

裴伯晟已經老了,武英侯府的未來都系在裴澈身上,可若他不能與他們一條心,總是揪着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不放,那便會是個隐患。

蘇貴妃又細細囑托一番,很快就到了每日她去給昌惠帝噓寒問暖的時辰了,她讓寧天弘将蘇凝霜送出宮,又理了理容妝後,端莊華貴的前往了禦書房。

蘇貴妃一走,蘇凝霜就立即起身,似乎不想再多逗留。

“宣王殿下不必相送,凝霜可自行出宮。”

寧天弘沉聲一笑,将蘇凝霜拉住,“母妃一走,霜兒竟是連表哥都不叫了?”

蘇凝霜的手腕被寧天弘鉗住,她眼中閃過一絲惱意,神色立刻冷冽下來:“宣王殿下,妾身乃是武英侯世子妃!還請殿下自重。”

美人微怒的樣子也是極美的,寧天弘強行攬住蘇凝霜的腰,不顧她的掙紮捏起她的下巴,嘲道:“自重?怎麽?裴子陽回來了,就忘了睡在本王身下的事了?”

寧天弘說的極其暧昧,呼吸噴灑在蘇凝霜臉上,大掌在她腰後游移。

“那是你強迫我的!”

蘇凝霜怒瞪着寧天弘,警告他:“宣王殿下莫要忘了,你今後還要靠着武英侯府撐腰呢!若你再敢碰我,我便将此事告知姑母!”

寧天弘又是嘲諷一笑:“表妹,我瞧着那日在公主府,子陽可并未對你有多麽上心,你這半年是如何伺候他的?竟還讓他對過去之事念念不忘?”

蘇凝霜嫌惡摸在她腰後的手,冷冷道:“我與子陽有了沖兒,就算他對我無情意,但看在沖兒的份上,也斷然不會輕待我的。”

寧天弘盯着蘇凝霜的臉看了片刻後将她甩開,神色一片陰鸷,哪還有半點貪戀美色之意:“若你真收不住他的心,不如為他娶回幾房側室姬妾,男子嘛,只要沉湎于美色,心思就不會總放在不該放的事上了。”

蘇凝霜攏了攏自己的裙袍發髻,端着手傲然轉身:“那便不勞表哥費心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