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一吻 “孤要你記住今日所言
第63章 一吻 “孤要你記住今日所言。”……
自從狩獵結束之後, 日子便清閑了下來,除了秦朝朝時不時的來尋她,其餘時間大多都是打發着過的。
只是有時空暇還會莫名的想起陸清澤來, 不由得讓謝晚顏心中生出好一陣說不出來的感覺, 也不知曉自己這是怎麽了。
這日黃昏, 謝晚顏頗有興致的與阿荷在府內的花園閑逛,二人走到一棵樹下,前方碰巧遇到兩個小丫鬟在說着話。
“想不到今年太子殿下的生辰也過的如此冷清。”
“是啊,咱們府內上幾乎都沒有什麽熱鬧的事情,上一次還是太子妃娘娘嫁過來那日。”
“唉, 若是像其他府邸那般三日一小辦,五日一大辦,說不準咱們還能得些賞錢。”
“噓噓噓, 娘娘過來了。”
兩名小丫鬟看到不遠處謝晚顏的身影連忙止住了話,低着頭慌亂的行禮。
謝晚顏将二人剛剛的對話聽了個全乎,倒也覺得頗有幾分道理, 依着陸清擇的性子的确像是不會大辦生辰宴的,難免有幾分冷清。
恰巧自己也已經有幾日沒有見到陸清擇了,謝晚顏垂眸看了看身上的白裘披風, 思索了一番, 旋即在心中敲定了主意。
謝晚顏緊接着展開一個笑來,擡手示意二人起身:“你們剛剛可是說今日是殿下的生辰?”
丫鬟見謝晚顏面色沒有什麽不悅, 心裏松了一口氣, 如實回答道:“是。”
謝晚顏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其他的問題,只是轉身對着阿荷道:“今日逛夠了,回去吧。”
阿荷聞言乖巧的應下:“好。”
身後的丫鬟一頭霧水的看着謝晚顏離去的背影, 不由得與身旁的人對視了一眼,琢磨不出謝晚顏怎麽就突然走了。
Advertisement
二人回了院子,謝晚顏直奔小廚房,時間匆忙,她也來不及為陸清擇準備別的東西了,何況陸清擇也不缺金銀珠寶,倒不如親自下一碗長壽面。
娴熟的将面做好,謝晚顏滿意的聞了聞飄香四溢的面條香氣,旋即裝進了食盒裏。
這麽一會兒天就已經黑了下去,夜裏寒氣重,謝晚顏又從後廚順了兩壺酒,披上陸清擇前幾日剛剛送來的披風便去了陸清擇的院子。
院子裏燈火通明,與平日裏沒有什麽兩樣,若不是因為她又打聽了一遍,确信今日是陸清擇的生辰,謝晚顏都要以為自己今日聽錯了。
門外并沒有侍衛看守,謝晚顏直接踏進了屋內,看着還在處理公務的陸清擇,暗自抿了抿唇,許是陸清擇太過投入,并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站到了桌案前。
謝晚顏上前一步伸出手将陸清擇手中的毛筆抽了出來,放在了一旁。
陸清擇下意識蹙起眉頭擡眸,一臉笑盈盈的謝晚顏便映入了眼簾,不知為何,蹙起的眉頭莫名的平展開來。
“殿下今日先将公務放一放,随臣妾去個地方。”謝晚顏不由分說的拉住陸清擇的胳膊,一雙清澈的杏眸裏仿佛閃爍着光芒。
陸清擇看着一臉神秘兮兮的謝晚顏,倒是沒有拂開衣袖上精致小巧的手:“何處?”
謝晚顏綻開一個笑意,并沒有直說:“殿下去了便知道了。”
陸清擇任由着謝晚顏将自己帶到一棵樹下,面前有一個圓石桌,上面擺放了謝晚顏先前準備的食盒和兩壺酒。
柔和的月光将謝晚顏籠罩起來,襯得一雙杏眸清亮,靈巧生動的讓人瞧了便不想再挪開視線。
“今日是殿下生辰,也當是給殿下的回禮。”謝晚顏将酒壇打開倒了兩杯酒,轉而笑吟吟的看着陸清擇。
少女的輕巧的嗓音忽的落入耳中,陸清擇看着眼前的場景,常年寂靜的雙眸中似是起了一絲波瀾,又像是在出神。
陸清擇不喜熱鬧,或許時間久了連自己都不會挂心生辰這件事了,自然也不會想到還會有些特意準備這些。
謝晚顏不由分說的将酒杯塞到陸清擇的手裏,随即與自己手中的碰了杯,一飲而盡:“願殿下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
陸清擇垂眸看向了手中的酒杯,沉寂的雙眸中此刻似乎也有了一絲觸動,旋即也遞到了唇邊:“不過狩獵時順手所得,太子妃不必如此挂懷。”
謝晚顏此刻只感覺從小腹到臉頰在源源不斷的發熱,雖然自己不善飲酒,但這酒也太烈了些。
好在一杯酒下肚不至于醉過去,謝晚顏意識到陸清擇說了什麽,抿着唇:“殿下胡說,臣妾都聽到了,這披風的狐絨是殿下特意留着的。”
陸清擇聞言倒是沒再說些什麽,藏着情緒的眼神停留在謝晚顏身上,下一瞬,便被忽的走過來的謝晚顏拉着坐在了石凳上。
謝晚顏從膳盒裏拿出自己做的面遞到陸清擇面前,一股香氣頓時萦繞四周,此刻還正冒着熱氣。
“殿下嘗嘗這個長壽面,臣妾親手做的。”謝晚顏此刻眸子彎成了月牙兒,将筷子遞到陸清擇的手邊,似乎還隐隐帶着一絲期待。
看着謝晚顏這般模樣,陸清擇倒是配合,接過了筷子,不過也只是淺嘗辄止。
謝晚顏将身子湊近了些,似乎想從陸清擇的神态裏看出些什麽:“怎麽樣?”
“鹹了。”陸清擇眉頭微微挑起,從神情裏瞧倒像是真的。
謝晚顏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拿過陸清擇手中的筷子便準備嘗一嘗:“不可能。”
面條剛一入口,謝晚顏的口中便充斥着未攪勻的鹽味,不過好在并不是很鹹,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陸清擇看着謝晚顏手中的筷子,垂下眼睫掩蓋住了眸底的一絲異樣。
謝晚顏看着碗中的面沉思了一會兒,旋即默默的将筷子放了回去:“的确鹹了,殿下還是不要再吃了。”
說着就準備将面收起來,剛擡起手,謝晚顏的手便被一只大手按住,制止了謝晚顏接下來的舉動。
“無妨。”陸清擇的手掌溫熱,觸在謝晚顏微微有些涼的手上,頓時惹起一陣莫名的感覺。
謝晚顏揚了揚嘴角,将面放了回去,轉而又為自己倒一杯酒,不知緣何,雖然這酒烈了些,但今日總想貪杯。
二人保持着一種熟悉的沉默,卻不覺得有什麽不自在,在月下對酌,雙人成影,倒也頗有一番意境。
眼看着晚顏便已經喝了三四杯,陸清擇将謝晚顏面前的酒壺擡起放到了自己面前,蹙了蹙眉:“烈酒傷身,太子妃還是少飲一些。”
謝晚顏此刻眼神已經有些渙散,臉頰更是爬上了一片緋紅,瞧起來已經有了幾分醉态。
謝晚顏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陸清擇,頭腦有些昏乎乎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陸清擇眉眼,将微微蹙起的劍眉捋平了:“殿下還是這般好看些。”
陸清擇似是沒有料想到謝晚顏會這般,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過了許久才擡手将謝晚顏的手放了下來:“太子妃喝醉了。”
謝晚顏聞言立刻搖了搖頭,眼神也恢複了幾分清明:“臣妾沒有。”
晚風夾雜着些許的寒意拂過發梢,幾片花瓣被吹拂下來,洋洋灑灑的落到桌面上,還有一朵飄在了謝晚顏的發絲上。
陸清擇有所察覺,擡手替謝晚顏将花瓣拂去,轉而又攏了攏白裘披風,眸色似乎是暗了暗:“夜裏風大,孤送太子妃回去。”
謝晚顏似是有些抗拒,擡手抵在陸清擇的嘴上,也不知聽沒聽到,只忽的揚起了嘴唇,湊近了陸清擇幾分:“殿下為何對臣妾這般好?”
“因為你是孤的太子妃。”陸清擇寬大的手掌握住謝晚顏胡作非為的手,看着謝晚顏略微有些迷茫的眼神,倒也不指望謝晚顏還能聽懂,只一貫的答着。
許是酒意有些上頭,謝晚顏看着陸清擇俊美的容顏,頭腦一熱,忽的湊近陸清擇蜻蜓點水般的在陸清擇的臉上啄了一下。
謝晚顏看着陸清擇的眼眸,只覺得心跳在不斷的加速,仿佛要跳出來似的,謝晚顏似乎此刻才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好像是有那麽一點喜歡上了陸清擇的。
那麽陸清擇呢?他對自己又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二人這般對視了幾秒,謝晚顏神色忽的認真起來,看上去仿佛沒有了一分剛剛的醉态:“殿下當真是僅僅因為臣妾是太子妃嗎?”
陸清擇神色微怔,臉頰溫熱還未消失,壓制住眸中翻滾的情緒,低着聲音道:“謝晚顏,你可知你在做什麽?”
忽然從陸清擇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謝晚顏眸中出現了幾分迷茫,從前陸清擇皆是“太子妃、太子妃”的喚着,如今忽的喚她名字,倒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謝晚顏眸子裏的迷茫便消失不見,旋即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道:“臣妾知道,臣妾頭腦現在很清醒。”
陸清擇喉結再次輕輕滾動,看着謝晚顏近在咫尺的臉龐,略微沉重的呼吸了一下。
謝晚顏就這般看着陸清擇過了許久,久到謝晚顏快要以為面前的陸清擇是場夢,就在謝晚顏即将要打破夢境時。
下一瞬,謝晚顏便感覺唇上軟了起來,觸感冰涼,像是放在冰窖裏的陳年佳釀,惹人醉迷,緊接着便感覺唇上一痛,使得謝晚顏下意識唔咛一聲。
果然,陸清擇平日裏瞧起來冷冰冰的,就連吻也是冰涼的。
唇上的觸感消失,陸清擇的臉再次出現在謝晚顏的視野裏,此刻陸清擇慣常清冷的神色不複存在,眸子晦暗不明,墨色翻湧。
陸清擇修長的手指撫過謝晚顏的唇,在剛剛的傷口處摩挲了一番,眼眸漸沉:“謝晚顏,你可還記得欠孤什麽?”
謝晚顏還未從剛剛那一吻中回過神來,眸中帶着疑惑仔細的回想了一番,旋即點了點頭:“臣妾說過要答應殿下做一件事情。”
似是想到了什麽,謝晚顏又揚起一個明媚的笑來:“殿下如今可是想好了?”
看着面前靈動的少女,良久,陸清擇掩去眸底的一片昏暗,清冷的聲音如同天上挂着的皎潔明月,又仿佛帶着一絲缱绻,一字字的落在謝晚顏的心間:“孤要你記住今日所言。”
微風吹散了謝晚顏的幾分酒意,謝晚顏微微睜大了杏眸,看着陸清擇深邃的眼眸,忽的輕輕一笑:“好啊。”
月白如雪,細碎的波光不時拂過趴在石桌上熟睡的少女的臉頰,陸清擇靜靜的望着謝晚顏的容顏,眼神無比攝人,似是蘊着一番潮湧。
……
翌日醒來,望着熟悉的紗帳,謝晚顏只感覺頭痛欲裂,身上不知何時已經換了寝衣,整整齊齊。
謝晚顏并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只記得自己似乎是喝醉了過去,最後的視野只停留在陸清擇的臉上。
屋外的阿荷察覺到謝晚顏的動靜,連忙端着熱好的醒酒湯走了進來,眼神裏滿是關切:“娘娘,喝了醒酒湯吧。”
謝晚顏接過來一口氣喝下,旋即揉了揉太陽穴:“我昨日……怎麽回來的?”
阿荷面露喜悅之情,将湯碗收拾好,開口道:“是太子殿下将您抱回來的。”
謝晚顏垂眸看了看自身身上的寝衣,正紅色的,瞧上去倒是頗為喜慶,只是不太像是她平日裏穿的,印象中隐約記得是太子妃特制的。
只是當時她覺得有些太顯眼了,便擱置在了角落。
看着許久不曾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寝衣,謝晚顏有些遲疑的看着阿荷:“這身衣服……”
阿荷見狀撓了撓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日殿下将娘娘送回來後,奴婢看娘娘還穿着外穿的衣裙,便想着幫娘娘換寝衣,但是沒有找到您平日裏穿的,只找到了這件。”
謝晚顏放下心來,只要陸清擇沒有瞧見便好,旋即點了點頭:“無妨。”
謝晚顏仔細試着回想一番昨日的事情,卻發現最後一段記憶怎麽也想不起來,幹脆搖了搖頭不再作想,喚阿荷服侍自己起床梳妝。
坐在銅鏡前,謝晚顏才發現自己唇上的小傷口,下意識的擡手撫了撫,在徹底醉過去之前,她還清晰的記得自己都做了什麽。
此刻腦海中也不自覺的浮現起了昨日與陸清擇的吻,尤其是唇上的那一痛,記憶猶新。
只是當時酒意沖昏了頭腦,心裏想了什麽便去做了什麽,那個吻卻是謝晚顏屬實沒有想到的。
想到這裏,謝晚顏心裏不免泛起了幾分甜蜜,連被頭痛影響到的心情都好了幾分。
正在幫謝晚顏梳妝的阿荷透過銅鏡看向謝晚顏的唇角,神色有些疑惑:“咦,娘娘您的嘴角怎麽破了?”
謝晚顏放下了手,收了收不自覺間揚起的嘴角,清清嗓子掩飾道:“大概是夢裏不小心咬到的。”
阿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謝晚顏見阿荷沒有起疑,将腦中的思緒消散,看着鏡中明媚的少女,眸中逐漸染上幾分笑意。
整理好了頭發,謝晚顏換了身衣裙,今日特意挑了一件桃粉色的雲錦裙,再配上雕刻了桃花的釵子,倒是顯得整個人都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
謝晚顏對着銅鏡瞧了瞧,轉而看向了阿荷,笑盈盈地:“怎麽樣?”
阿荷倒是鮮少見到謝晚顏這般,平日裏的謝晚顏大多都只是瞧一眼,只要穿着打扮不出錯便好,今日不知怎的忽的對着銅鏡仔細欣賞了起來。
阿荷看着這副場景在一旁已經快要笑的合不攏嘴了,聞言直誇贊道:“娘娘天生麗質,若是太子殿下瞧了定然會移不開眼的。”
謝晚顏擡手敲了敲阿荷的頭,洋裝嗔怪:“你這腦袋裏每天都在想一些什麽。”
阿荷熟練的捂住額頭,嘴上說着“不敢了”,但心裏卻止不住的偷樂。
謝晚顏滿意的将視線從銅鏡裏挪開,轉身正準備打開門出去走走。
迎面便撞入一個堅實的胸膛,整個人都落入了一個清冷的懷抱裏,一股熟悉的雪松香鑽入鼻尖。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