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內應 “孤的大業可全都要倚仗太子妃了……
第66章 內應 “孤的大業可全都要倚仗太子妃了……
船只繼續前行, 幾人一路上欣賞着路邊的風景,只是在即将經過一座拱橋時,不知怎的, 整個船像是與什麽東西撞到了一般, 劇烈的震了一下。
謝晚顏眼疾手快的抓住桌子邊緣, 才不至于從凳子上滑落下去。
順便擡腳在暗中抵住秦朝朝的凳子,阻斷了秦朝朝有些要滑落的跡象。
陸清擇與雲奕反應也很快,抓住了身邊稱手的東西,沒有出現什麽狀況。
秦朝朝絲毫沒有察覺謝晚顏暗處的腳,有些吓到了的拍拍胸脯, 朝着外面望了一眼,神情急迫:“這是發生何事了?”
雲奕面色倒是淡定,将手中折扇打開, 裝模作樣的扇了扇,語氣着實是淡然:“依我瞧,飓風的船技是又退步了。”
謝晚顏看着桌子上東倒西歪的茶水點心, 按了按直跳的眉心,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麽簡單。
此刻的船外,兩艘巨大的船只碰在一起, 激起一片水花, 均勻的灑在兩只船只的甲板上,還有幾滴迸濺到了飓風的衣服和臉上。
此刻的船無法挪動分毫, 飓風只能被迫停止了劃船, 與緊挨着的船只上的人隔着一段距離相望着。
另一艘船上的人有三四個,領頭的人瞧起來應當也是個侍衛,看到這副場景,立刻拔出了劍來, 頗有要打鬥一番的架勢。
飓風看此人如此不客氣,自然也不會讓着,将身後的配劍也出了鞘。
對面的領頭人機面部極其嚴肅,瞧上去不似普通的侍衛,大喝一聲:“大膽!這可是季将軍的船只,何人敢阻?”
飓風一聽對方是季将軍,底氣更充足了,畢竟自個船內坐着的是太子殿下,除了皇宮的幾位,任誰來了都不能不行禮。
飓風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的侍衛叫嚣,正欲開口警示一番,不曾想對面卻直接擡手示意,拔劍飛身過來。
眼看着幾名侍衛都已經上了自己這邊的船,飓風只得快速的立刻出劍迎敵,劍光散發着幽森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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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刀光劍影,飓風本以為對方是個難纏的,沒想到三兩下就将對方幾個人全部扔進了河中,還隐隐有些沒打夠的意味。
利落的将佩劍收起,看着水中掙紮的侍衛,飓風嘲諷一笑,正打算進去禀報一聲,沒想到迎面正撞上出來查看的謝晚顏與陸清擇幾人。
“怎麽回事?”陸清擇蹙了蹙眉,看着河中還在掙紮的侍衛,眸中瞧上去隐隐有些寒意。
飓風如實将情況禀報:“剛剛屬下不小心與這艘船撞上,對方一言不合便要拔劍,屬下只得拔劍迎敵。”
陸清擇向着對面的船只看過去,裏面遲遲不見有人過來,似乎是并沒有要露面的意思。
飓風許是注意到了,連忙接着道:“對面說是季将軍的船只。”
不知為何,聽了這話,謝晚顏感覺陸清擇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似乎是松了松,周身的氣焰也減弱了些。
只是還沒來得及細想,便感到身側的秦朝朝忽的拽住了自己的衣袖,似乎是有些急迫。
秦朝朝一動不動的盯着剛剛從水中爬上去的人,在謝晚顏耳邊悄聲道:“阿顏,這個人我見過,是先前在藍夫人鋪子裏遣散的人。”
謝晚顏聞言立刻看過去,卻只看到一個背影,因為衣襟沾水,再加上侍衛統一服裝的衣領較低一些,隐隐約約還能從脖頸處看到一道黑紋。
察覺到還有另一道目光看向了此人,謝晚顏順着視線望過去,顯然,陸清擇也注意到了。
謝晚顏暗中握了握拳,又是那個神秘的圖紋!
所以鋪子裏的人不止有梅夫人安排的,還有梅大人安排的人進去!
梅大人先前與大皇子合作過,所以能與季将軍出現在一處也不足為奇。
只是梅大人與大皇子這背後究竟在打着什麽主意?
謝晚顏面色凝重的看向秦朝朝,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壓低了聲音再确認一遍:“确定嗎?”
秦朝朝點了點頭,語氣篤定:“确定,此人長的很有特點,我記得。”
此刻水中的幾名侍衛都已經爬了上去,朝着船內走去,似乎是準備去禀報,謝晚顏又看向對面已經空無一人的船只,眼神深幽。
拱橋下的空間有限,此刻兩只船只卡在這裏進退不得,必須要有一方退讓才行,但對面遲遲不見人出來,一時便停在了這裏。
好在沒過多久,對面船只的珠簾被挑開,從裏面走出了一個帶着面具、身形高大的男子,正是季塵。
季塵面具下的目光犀利,看到是陸清擇卻絲毫不懼,顯然是有備而來,只低沉着聲音道:“原來是太子殿下,方才下人不懂事,多有得罪。”
陸清擇聞言冷冷掃視過去,周身寒意凜然,嘴角帶着一個極冷的笑:“既然下人不懂事,季将軍還是嚴加調教才是,只是現下要勞煩季将軍退後一些了。”
這句話雖然聽起來客氣,但确是命令式的話語,更況且無論是出于身份還是禮節,季塵都理應退後。
季塵眸光一凜,垂下了眸子:“這是自然。”
旋即對着身後的人擡手示意,下人立刻上前開始調整船只的方向,只是船艇的體型大,劃起來也費力,足足用了将近一炷香的時間,對面的船才逐漸退到了拱橋後面。
此刻周圍空間寬闊不少,飓風見機開始滑動船只,順利的過了拱橋。
與季塵擦肩而過時,陸清擇淡淡的瞥了一眼季塵,二人目光皆藏着不為人知的情緒,只一瞬間便各自避開了眼神。
只是留在原地的季塵眼神逐漸深幽,望着陸清擇的身影逐漸消失,才默默的收回視線。
一側的侍衛看着對面陸清擇一行人的船只消失,似是有些不平,下意識提了提衣領遮掩脖子上的圖紋,走到季塵面前低聲道:“季将軍難道就這般讓他們走了嗎?”
此人是梅大人身邊的人,只是被臨時調過來,算是傳達梅大人命令的人,背後自然是有梅大人撐腰,因此對季塵只有表面上的敬畏之心,否則也不會膽大到去質疑季塵。
季塵冷冷掃視一眼那人,面露幾分戾氣:“你的意思是要讓本将在沒有一個适當的理由的情況下與太子正面沖突嗎?”
那人見季塵臉色不好,只得低下了頭,隐忍了下去:“屬下不敢。”
季塵不屑的看着對面的人,冷嗤一聲,沒腦子的蠢貨罷了,也就只适合被人利用。
……
鬧出這麽一番,幾人也沒了繼續游湖的心思,飓風将船靠了岸,五人一同上了岸。
幾人也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剛剛的事情,但是謝晚顏倒有許多問題想要問一問陸清擇。
秦朝朝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勁,與謝晚顏交換了個眼神,旋即點了點頭:“天色不早,鋪子裏還有事情要處理,我便不奉陪了。”
謝晚顏微微一笑,颔首柔聲開口:“路上小心。”
秦朝朝應下,随即看向還在原地杵着的雲奕,一手将人拽了過來,皮笑肉不笑:“雲公子,濟善堂應當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正好順路,我們便莫要耽誤了。”
“哎哎哎。”雲奕此刻還未反應過來,被秦朝朝半拖半拽朝着濟善堂走去,開口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但很快便被埋沒在了人群之中。
謝晚顏看着秦朝朝與雲奕的身影逐漸埋沒,随後才與陸清擇登上馬車。
馬車一路遠離熱鬧的集市,直到避開了衆多耳目處,謝晚顏才一臉正色的看向陸清擇。
此刻豪華的馬車內空間寬綽,二人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靜的只能聽到對方與自己輕微的呼吸。
“殿下剛剛可有注意到那個人?”那個熟悉的圖紋在謝晚顏腦海中揮之不去,眸中也下意識帶着一絲遲疑。
陸清擇淡淡點頭:“看到了。”
謝晚顏不解,眼神也愈來愈深邃:“那個人曾被安排在阿娘的鋪子裏,今日又恰巧被我們發現,這一切臣妾總覺得太巧了,就像是季将軍可刻意安排的一樣。”
陸清擇似乎是早就知道一般,聞言并沒有否認:“你的感覺沒錯。”
謝晚顏蹙了蹙眉,更加想不通了:“可他為何要這麽做?”
沒有先等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卻先等來額頭一痛。
陸清擇的食指輕敲謝晚顏的腦袋,随即勾起一絲笑來:“因為他是孤的人。”
謝晚顏摸了摸額頭,瞪了陸清擇一眼,但由于這個消息太過震驚,一時也顧不上額頭上的疼痛,瞪大了雙眸:“所以季将軍是殿下在大皇子身邊的內應?”
表面上季塵與陸清擇針鋒相對,實則暗地裏早就聯合在一起,大皇子一定想不到自己身邊信任之人早已經規劃到了對面的陣營裏去,如此一來,倒是能夠在關鍵時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算是。”陸清擇低垂着眸子,聲音清淡。
謝晚顏回想起剛剛的一幕幕,一切便說的通了,季塵刻意令那人劃船,并且還命他穿了一身侍衛服,為的就是确保陸清擇可以注意到那人脖子後的黑紋,從而傳遞消息過來。
所以先前在皇家園林季塵才會對她出手相助,并且陸清擇還十分篤定季塵不會拆穿她,原因皆在于此。
“殿下就這般将藏的這麽深的秘密告訴臣妾了?”謝晚顏眸中仿佛帶着細碎的光,彎着眸子,語氣調笑。
陸清擇與謝晚顏對上視線,深邃的眸子平靜異常:“孤信你。”
謝晚顏看着神色忽的認真起來的陸清擇,一時間耳邊都在回蕩着陸清擇的話語。
只是還沒等到謝晚顏做出什麽反應來,陸清擇那低沉的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何況太子妃曾說過要助孤登基,孤的大業可全都要倚仗太子妃了。”
謝晚顏顫了顫睫羽:“……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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