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私下養兵 大皇子欲反
第70章 私下養兵 大皇子欲反
晚間的時候, 窗外皎潔的月光柔和的籠罩着這座院子,謝晚顏正在屋內卸着首飾,屋外忽的傳來了丫鬟的拜見聲。
“見過太子殿下。”守在門外的兩名丫鬟齊聲。
謝晚顏聞聲朝着門外看了一眼, 正巧與剛剛踏進殿裏的陸清擇對上了視線。
如果她沒記錯, 昨日才過了初一, 陸清擇怎的忽然過來了?
阿荷見陸清擇踏進了屋子,快速的将最後一個首飾摘下,識趣的退了下去。
屋內只剩下二人,陸清擇看着身上已經拆卸完首飾的謝晚顏,壓低了聲音:“準備睡了?”
謝晚顏沒有否認, 披散着頭發走到陸清擇面前,只笑盈盈的問了句:“殿下可要一同安置?”
看着眸光清亮的謝晚顏,陸清擇忽的靜默了一瞬, 眸色沉暗了幾分,喉結輕滾,半晌, 才應道:“嗯。”
緊接着,明亮的視線忽的一暗,謝晚顏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屋內的燭光便被陸清擇滅了幹淨, 四周頓時被黑暗包裹。
謝晚顏此刻才慢半拍的意識到,陸清擇剛剛好像誤會了什麽。
反應過來正想要理清誤會, 謝晚顏卻沒想到不經意間貼到了陸清擇滾燙的肌膚上, 明顯的感受到了那緊繃的着的紋理。
一時話被堵在了嗓子眼,謝晚顏想了想又咽回去了。
黑暗之中,人的五感都被會比平日裏敏感,謝晚顏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緊張感。
但這次陸清擇克制了許多, 動作輕柔,明顯是壓制住了體內那團燥熱的火。
謝晚顏倒尚還能配合,只是持續到了後半夜還是抵不住乏累,喚了水處理好一切後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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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謝晚顏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來時陸清擇已經不在了,另一側已經沒有了餘溫,看起來是已經走了有些時候了。
謝晚顏起來用了膳便差不多到了下午,閑來無事便又與雪團子玩了會兒,很快便将時間消磨了過去。
看着白滾滾的雪團子此刻趴着一動也不想動,只悠閑的搖着尾巴,謝晚顏不禁抿了抿唇。
這幾日下來雪團子已經放縱了不少,怕是要不了幾日又要恢複之前的樣子了。
就連一旁的阿荷看着一個球狀的雪團子,都不禁面色苦惱:“娘娘,奴婢觀察雪團子好像又大了一圈。”
謝晚顏目不轉睛的看着雪白的一片,良久,只點了點頭:“我也覺得。”
主仆二人看着雪團子就這般靜靜的思索了半日,謝晚顏最終還是決定晚些時候将雪團子送回去,否則在這傾雲苑裏雪團子怕是要徹底廢了。
黃昏之時,謝晚顏抱着雪團子來到了陸清擇的書房內,陸清擇一如既往的忙着,畢竟今日陸婉瑩帶來的消息就夠頭疼一陣了,更不用提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了。
謝晚顏見狀就靜靜的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幫雪團子順順毛,不曾出言打擾。
就這般又過了一會兒,陸清擇不知何時放下了手中的筆,注意到了謝晚顏懷裏的雪團子,第一反應便是眉頭微動:“它惹你不高興了?”
謝晚顏垂眸看着正打哈欠的雪團子,無奈一笑:“沒有,只是臣妾覺得雪團子這般放縱下去總歸是不行的,于是便将它帶來還給殿下了。”
說着,謝晚顏便将懷裏的雪團子放下,果不其然,雪團子又一動不動的卧在那裏,半眯着眼睛。
許是這幾日都沒見到陸清擇的緣故,雪團子在看到桌案前的陸清擇時,忽的睜大了眼睛,倒是破天荒的挪動了腳步,緩緩的走到陸清擇腳邊然後又卧了下來,然後繼續一動不動……
陸清擇看着雪團子,眉目舒展,只是神色寡淡:“孤一會兒讓人帶出去遛十圈便好。”
這時,門外的一名侍衛急匆匆的拿着信件來到陸清擇的書房內,将密封起來的厚厚的一層紙遞給陸清擇後,附耳幾句便退下了。
謝晚顏看着侍衛急匆匆的神色總覺得這不是平常人送來的。
陸清擇利落的将信封拆掉,大致掃視了一眼信的內容,越看眉頭蹙的越厲害。
謝晚顏不免也有些好奇,見陸清擇不說話,湊過去看了看,神色也凝重了幾分。
看言論這封信應當是季塵送來的,信上大概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大皇子與梅大人私下養兵,恐意圖謀反。
上午陸婉瑩才帶來了陛下身體抱恙的消息,下午季塵便送來了大皇子欲反的事情,這一連串的事情應當不是巧合了。
“這消息屬實嗎?”謝晚顏蹙着眉頭,倒不是她不信任季塵,只是萬一是大皇子與梅大人聯合做局,引季塵上鈎也不是沒有可能。
“十之八九,不确認下來的消息季塵是不會冒風險送來的。”陸清擇瞧起來并沒有起疑,只是身上明顯多了幾分戾氣。
謝晚顏聞言冷靜下來思索了一陣,大致明白了,如若這消息是真的,那麽他們養兵便需要資金,梅大人借梅夫人之手在阿娘的鋪子裏安排人手,從而取得了大量的金銀,供給大皇子養兵。
而要在阿娘的鋪子裏安排人手,就必須要取得一個合适的理由,因此梅夫人最後才說她的本意并不想害阿娘,而是背後之人要她這麽做。
沒想到其中竟還有如此的彎繞,難怪梅大人從一開始便對她有着敵意,畢竟是她親手阻斷了大皇子養兵的資金。
只是如今尚不知大皇子具體實力是什麽樣子,也不知大皇子的具體動向。
謝晚顏看着陸清擇将信件毀掉,頓了頓:“殿下接下來打算如何?”
陸清擇看着燃盡的灰燼,眸色暗沉:“靜觀其變。”
這是如今最穩妥也是最容易讓大皇子放松警惕的方法了。
“臣妾先前将梅夫人安排在阿娘鋪子裏的人全都遣散了,如今他們沒有了大量的資金,怕是會加快籌謀。”謝晚顏眼神深邃,仔細瞧眉目間萦繞着淡淡的愁容。
若大皇子有謀逆之心,真是起兵造反,勢必會有一場硬仗,到那時更是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最先受苦的恐怕便是天下百姓。
……
大皇子府內的密室中,此刻一張石床上躺着一個男子,此人面色蒼白,胸口處還纏着紗布,看上去幾乎快要沒了氣息,只是脖頸處那道黑紋卻分外明顯。
陸桁與梅大人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茶水,目不轉睛的看着大夫為床上的人診治。
大夫額頭上滲出了汗水,甚至都顧不得擦一下,仔細的為床上之人處理着傷口。
就這般過了許久,床上的人忽的咳了幾聲,依稀有轉醒的跡象。
陸桁見狀立刻站了起來,神色焦急的看向大夫:“怎麽樣?”
大夫顫顫巍巍的抹了把汗,随後拱手一禮:“回殿下話,此人心髒天生與常人不同,偏右些,現在已經無礙了。”
陸桁這才放心下來,繼續看着床上的人,眼神裏滿是喜悅與算計。
那日派去刺殺謝晚顏的人都被殺了個幹淨,只剩下這麽一個還有一絲氣的,胸口還被補了一刀,為了弄清楚究竟發什麽什麽,陸桁才下了血本全力救治此人。
也不枉這麽多天他日日都來看望此人的狀況。
黑衣人此刻已經幽幽轉醒,只是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呆滞,似是沒有料想到自己會在這。
此刻梅大人才慢悠悠的站起身子,相比陸桁要鎮靜了許多。
“醒了就将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回想起來。”梅大人聲音威嚴,語氣中帶着不可違抗的命令意味。
黑衣人只覺得頭腦一痛,記憶有些模糊,随後撐坐起來搖了搖頭,勉強找回幾分清醒。
看到是梅大人,黑衣人吓得立刻照做,只是此刻還有一些虛弱,記憶有些斷斷續續,但總歸是能夠回憶完整: “屬下只記得那日我們遵循命令一同去刺殺太子妃,只是沒有想到太子也在馬車裏,車夫也是假扮的,而且……太子妃好像也會武功,他們三人聯手将兄弟們都殺了個幹淨。”
陸桁聞言第一反應便是不可置信,下意識擰起了眉毛,大聲質問:“你說什麽?那個病秧子會武?”
梅大人面色凝重的思索了一陣,倒是沒有反駁:“并非沒有可能,殿下可莫要忘了人都是會僞裝的。”
更何況他那日派去的都是死士,自然沒有必要說謊來騙他。
陸桁似是回想起了那日大皇子妃所言,本來搖擺不定的心此刻也靜了下來:“對,沒錯,之前憐兒也告訴過我此人有問題。”
陸桁此刻心中漸漸的穩定,逐漸在眸中染上猖狂的笑,似是有了主意:“如若本皇子揭發她,這便是欺君之罪,到時候連同陸清擇一起也是欺君!”
梅大人幾乎是話音剛落便出聲制止了,神色嚴肅:“萬萬不可!殿下莫要因小失大,臣以為這件事還需暫且隐瞞着,日後想來會有更大的用處。”
陸桁收起了神色,雖然心中有些不快但也知道梅大人所說有幾分道理,只得暫且忍了下去:“梅大人所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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