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他憑什麽既要又要

第20章 他憑什麽既要又要

司瑾年用自己最後一點理智,脫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司苒,然後把她抱出了裴寂家。

他仍然很生氣,是把她扔進車裏的。

上車後,司瑾年雙手微微顫抖地點了根煙,壓抑怒氣道:“解釋吧。”

司苒耐着性子,盡量講得詳細。

煙頭明滅晦暗,亦如司瑾年時而溫柔時而冷峻的臉。

按照時間來推算,司苒最起碼有三個小時處於無意識的狀态,她又怎麽能肯定裴寂沒碰她?

片刻後,葉堯抱着司苒的包包和衣服上了車。

關上車門後就聽到司苒既委屈又憤恨地說:“受害者有罪是吧,怎麽解釋都沒用是吧,葉特助,麻煩送我到恒仁醫院,我寧可帶外公回千水鎮要飯,也不在這兒受人白眼!”

葉堯哪敢,“司小姐,你誤會了,其實司總…”

司瑾年冷冷的聲音打斷他,“開車,去四季雲頂!”

葉堯愣了一下。

四季雲頂是司瑾年親自選址和設計的私人別墅,依山傍水,空氣極佳。

大概在三年前,別墅徹底竣工,但司瑾年也只是留了兩個司宅的老傭人看房子,他自己沒住過,也沒帶人去過。

葉堯感嘆,“這樣好的房子不入住,簡直暴殄天物。”

而當時的司瑾年只回了一句話,“這是我的婚房。”

那如今司總要把司小姐帶回去,是不是就說明已經默認他和司小姐的關系了?

這豈不是普天同慶的好事兒嘛!

葉堯挺高興,啓動車輛快速向目的地出發。

司瑾年沒好氣兒的,将司苒的衣服撇到她懷裏,厲聲道:“裴寂的衣服穿上瘾了,還不脫?”

葉堯識趣地升上了擋板。

想着今天從早到晚發生的事情,委屈一湧而上,司苒一邊掉眼淚一邊脫衣服。

司瑾年斜睨着她一顆一顆解開襯衫扣子,露出圓潤的肩膀,飽滿的雙胸。

他忍不住去猜測,裴寂見到她未着寸縷的樣子會是怎樣的瘋狂。

茲要是正常男人,對司苒這種尤物都不可能有抵抗力。

他又不是不清楚,自他把17歲的司苒接到身邊,到底為她擋了多少桃花!

突然,司瑾年扯開她即将穿上的胸衣,掐着她的腰把人撈進懷裏。

司苒被吓了一跳,雙臂交叉擋在胸前,“你要幹什麽?”

“你!”

司瑾年扳過她的腿,以一種很羞恥的姿勢跨坐在他腿上。

透過那薄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底褲,司苒明顯感到了男人的欲望頂得她又癢又痛。

司瑾年伸手摟着她的後脖頸往前拉,霸道地含住她的唇瓣,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放在皮帶上,引導她解開。

他從未在車上要過她,即使再想,他頂多催促葉堯快點兒開。

顯然,他的情緒不對。

而司苒感受到的更多是恥辱。

她不想,一點兒都不想。

在司瑾年看來,她的小手用力抵着他的胸膛,她不斷搖頭來避免他的親吻,她試圖從他懷裏掙脫…

一切反抗與掙紮,還有生理上的厭惡,是因為她剛剛做過,和裴寂做過!

當這個念頭占據上風的時候,他報複一般的,狠狠将她占有!

司苒感覺好痛,痛到顫栗。

她緊緊咬着下嘴唇,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

四季雲頂位於“手可摘星辰”的山巅,遠離城市喧嚣。

這場并不歡愉的情事結束時,車子已經停在車庫裏有一個小時了。

司苒幾乎虛脫,全身吻痕遍布。

還是司瑾年用西服外套包着她,把她從車庫抱到了二樓卧室。

蘭嫂已經放好洗澡水,還放了些助眠精油。

司瑾年将人剝了個幹淨,輕輕放在浴缸裏。

期間,他走出去吩咐蘭叔和蘭嫂,不許對任何人透露見過司苒。

兩口子是司宅的老人,也是看着司瑾年長大的。

當年司家落魄,也是司瑾年創業最艱難的幾年時間,他們自願留下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不但分文不取,還拿了二百萬給他作為啓動資金。

雖說他們現在已經靠這筆原始股發家致富,可當初的孤注一擲,他們是奔着打水漂去的!

真心換取真心,他們是司瑾年除了葉堯和小七之外的心腹。

他們是明眼人,從司瑾年和司苒的兩小無猜,到确認收養關系,他們再察覺不出這其中的關竅,那這麽多年就白幹了!

蘭嫂煮了兩碗陽春面,輕輕敲了敲卧室的門,将面放在了門口。

似乎,發洩完的司瑾年脾氣好了很多。

他抱着洗好澡的司苒出來,給她吹頭發,幫她穿上剛剛閃送來的睡裙,甚至還喂她吃面。

相比之下,司苒就變得陰郁了。

她把他的失态歸結為占有欲,或是,不愛。

司苒抿了抿幹澀的嘴唇,“你打算囚禁我多久?”

司瑾年陰陽怪氣,“這裏安全,不會有人給你下藥。”

“我和裴寂哥是清白的,你說話不要夾槍帶棒好不好?”

“我沒打死他是我仁慈,你也別糾正我該怎麽說話。”

她懶得解釋了。

“星藍那邊怎麽說,真的要停我的職?”

司瑾年不緊不慢纏了一筷子面條,“尤初沒跟你說明白嗎?”

司苒忿忿起身,“我懷疑是蔣琬做的,包括上次我挨鞭子,都是她做的。”

司瑾年輕笑出聲,“所以你離開星藍,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司苒感到不可置信,“這就是你的處理方式?對蔣琬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讓我這個受害者躲得遠遠的?”

男人放下筷子,站起身握住她肩膀,“以後都是一家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和睦相處的好。”

司苒撥開他的手,踉跄後退。

這話司瑾年說過不僅一次,她懷疑他認真了。

他既要娶蔣琬,又要拿她當金絲雀豢養。

他憑什麽既要又要!

“司瑾年,你要是和蔣琬結婚,我們就斷絕關系!”

司瑾年讨厭被威脅,但從司苒嘴裏說出來,就是耍脾氣了。

他寵她溺愛她,不代表他能一味容忍她把“分手”“斷絕關系”挂在嘴邊。

他上前一步,嚴肅中帶着幾分玩味,“你想好,歐宜芝一個月十三萬治療費加護理費,現在又多了個歐畢升,你跟我斷絕關系,是準備帶他們去睡大馬路?”

司瑾年清楚司苒弱點,每次都拿她親人的性命威脅。

事實上确實管用,司苒權衡利弊之後就會乖乖聽話。

可這次,小野貓的爪子亮出來了。

她摔了碗,還把司瑾年推出房間,反鎖房門後,從二樓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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