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黑皮4

[4]黑皮4

黑皮4

段硯初将呆住的陳予泊放開,側眸看向聞宴,對上這人眼神裏的怒意,語調冷淡:“只有我選擇Alpha的權利,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陳予泊腦袋一片空白,手僵硬地摸上唇,一臉‘發生了什麽’。

聞宴見陳予泊那只摸唇的手,極力克制着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在最短的時間裏調整好自己的狀态,讓自己不再出錯。

他注視着段硯初:“大少爺,我的本職工作就是待在你身邊。”

“滾。”

“我不能,因為我的本質工作就是待在你身邊。”聞宴盯着段硯初啓合的唇,又重複了一遍。

“那你受着吧。”段硯初懶得再理會,轉頭輕輕地拍着陳予泊的臉,見他麥色皮膚下的紅溫,笑道:“分開/腿,站好,不聽話就再親你。”

聞宴的表情又變了幾許。

陳予泊還沒從那陣恍惚中回過神,就被微涼柔軟的手拍了拍臉,随即才反應過來。

他條件反射地捂住嘴,難以置信地低下頭,對上這男人眼中的笑意,本來就生得好看還總對他笑,心跳驟然加速,臉猛地紅了。

深麥色的皮膚下透出的紅溫盡管不是很明顯,但近距離還是看見了。

“你——”

段硯初仰起頭注視着他,笑得極其溫柔,緋色的唇瓣微勾:“放心吧,你走不了的。”

“什麽意思?”

段硯初放下手,走回畫架前,語氣如閑聊那般:“你可以反抗我,但我想以你現在的能力應該反抗不了我,你一沒權二沒錢,三如果你選擇我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我能讓你擁有一切。”

陳予泊轉身想走出門。

下一秒,門口的保镖瞬間擡臂擋住他的離開,兩三只手強勢地扳着他的肩膀轉向段硯初的方向。

陳予泊哪裏見過這樣的事,又是被綁架,剛又被親,總歸是十九歲的少年,眸底露出幾分憤怒和緊張:“不是,你到底想做什麽!!!我真的什麽都不會!!”

“我不需要你什麽都會,你只需要陪着我。”顧硯初坐回高腳凳上,長腿垂放。

陳予泊猛地甩開身旁兩個保镖的挾制:“別碰我!”

被輕松推開的兩位高大威猛Alpha保镖:“???”

喂,他們可是非常專業的,這顯得他們有些菜。

段硯初将那張憤怒的臉倒映在眸底,也看見兩個保镖臉上的訝異,他擡手擺了擺,示意他們先出去。

兩位保镖這才松開手,走出畫室,将門輕輕掩上,站在門口守着。

室內頃刻間陷入安靜,略有些重的呼吸聲顯得清晰。

“為什麽是我,我就是個搬磚的。”陳予泊感覺目前的情況對自己明顯不利,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滿腦的不理解。

畫筆落在畫布上的摩擦聲也隐約可聽。

段硯初沒有擡頭,持着筆:“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段硯初,omega,工作比較自由,大部分時間我都會在玩,所以你的任務是陪我玩,寸步不離的保護我,在我有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

“只要我們不出去就會待在這裏,我去哪裏你就要跟着我去哪裏,我在畫畫,你就當我的模特。我出去遛狗你就負責牽繩。我練琴時你就是我的聽衆。如果是去市區人多的地方,你必須跟着我,護着我,我不喜歡很多人靠近我,尤其是Alpha。”

聞宴擰着眉:“……”

“平時三餐清潔都會有阿姨負責,然後我每天早上有健身的習慣,早上六點得負責喊我起床,把我的運動服拿給我,我會有點起床氣,希望你可以耐心一些,然後陪我晨跑一個小時。”

“晨跑回來後我會洗完澡睡個一個小時的回籠覺,時間到你就拿好我已經搭配好的衣服,再喊我起床,可能還會有點起床氣,希望你可以耐心一點。”

聞宴越聽心越酸,他都沒有哄過段硯初起床,憑什麽?

“我對蛋清蛋白過敏,希望你可以幫忙記住,幫我留意食物,提醒我不能吃。”

陳予泊:“……”這男人真是壓根沒理他的意思,餘光感覺到身旁那男人一直深深地盯着自己,看他做什麽。

段硯初繼續說:“所以這麽簡單的要求能做得到嗎?”

“我不能。”陳予泊回過神,嚴肅擡手,直截了當的拒絕:“我會報警的。”

段硯初被他逗笑了,粲然一笑,用筆尖在畫布上勾勒出胸肌的線條:“是嗎,要是警方不受理怎麽辦?以我的能力真的做得到哦。”

陳予泊:“……”

就在他沉默時,驟然感覺到一股難以抵抗的強勢從頭頂覆蓋而下,大腦皮層像是被掀開折磨那般,密密麻麻針紮刺痛地落下,心髒‘撲通撲通’急促強烈地跳躍着,震顫着耳膜聽見心髒很重的搏動‘咚咚咚’的聲響,額頭冷汗滴落。

那是一種被碾壓意志的威脅,令人有些煩躁。

他強忍着痛楚,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聞宴。

……這是什麽感覺?

“大少爺說什麽你聽就是了。”聞宴從那張狼狽的模樣移開視線,眉梢舒展,見段硯初的胳膊上沾了顏料,覺得礙眼,走過去,抽了幾張濕巾想幫他擦拭幹淨。

‘啪’的一聲,手卻被拍開,他眸底蕩開漣漪,收起愉悅情緒,神色隐晦不清。

“誰讓你用信息素威壓的?”段硯初放下手,看了眼聞宴,輕啓唇,冷冷道:“收起來,別弄壞了我的人。”

他說完擡眸看向陳予泊,随後停下筆,朝人勾了勾手,帶着哄人的語氣:“過來。”

陳予泊站着沒動,方才那種被壓制的感覺忽然消失了,才稍微覺得身體輕松了些,思緒卻無比混亂,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攤上這大少爺了,但他現在能怎麽處理,走也走不了,繼續反抗會怎麽樣?

他努力保持冷靜,環視周圍一圈,門口有保镖,估計這裏頭到處都是保镖,跑肯定是跑不了,是不是暫時不反抗才能保命?

“相信我,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段硯初語調溫柔,他耐着性子,繼續朝陳予泊張開手。

陳予泊做了一番思想鬥争,這才不甘不願地放下背着的手,走到顧硯初跟前,抿着唇,下颌線繃緊。

還是保命先。

段硯初看着面前那麽高大的一個家夥,這張冷酷沒表情的臉,眉眼皆是倔強不服,像極了他的杜賓犬當初還沒馴服的模樣。迷戀他信息素,想從他身上獲取失控信息素基因的人太多

他伸出手,笑着用筆指了指一旁的深色櫃子:“去打開櫃子。”

陳予泊:“……”這大少爺又搞什麽花樣?

他只能姑且順從,走去旁邊打開深色櫃子。

就在打開的瞬間,有東西從櫃子中一湧而出,從頭頂上鋪天蓋地灑下。瞳孔深處倒映着數百張紅色紙張,砸到了他的臉上,掠過鼻尖的氣味紙墨氣味,直到紙張停在鞋跟上,定睛一看,腦袋‘嗡’的作響。

……是紅色的鈔票。

數量驚人的多。

他扶着櫃門,錯愕地擡眸,就看見面前三米多高的櫃子裏每一層都裝滿了粉紅色的現金,一摞一摞的,塞得整整齊齊,不知道有多少錢只知道肯定不少。長那麽大,沒見過那麽多錢,扶着櫃門的手猝然握緊,心跳急促。

在虛拟經濟的時代,現金的視覺沖擊力比什麽都強烈。

興許是沒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被無故解雇,找工作被阻攔的受挫與不甘,被有錢人肆意拿捏受辱的憤怒是他正常的情緒。

但……實際上看到這一幕還是對心裏有些沖擊。

這個世界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

有的人生來就站在權利頂峰,享受着一切,可以傲慢的認為金錢沒有任何意義。

而有的人生來就被抛棄,窮其一生。

段硯初放下筆站起身,他走到陳予泊跟前:“這裏大概有幾百萬現金,都是你的,你缺什麽我都能給你。”

陳予泊被這張臉忽然靠近,有些沖擊,移開眼時見那只修長白皙的手拿着張卡,塞到了胸前的口袋裏。

“這是我的附屬卡。”

陳予泊心頭顫了顫:“為什麽?”他确實是需要錢,孤兒院需要錢,潤澤弟弟也需要一筆很大的費用,保守也需要一百萬。

段硯初微掀眼皮,勾唇注視着他:“因為我有錢,我想要你。”的身體。

或許他找到了最适合的發洩對象。

這句話實在是太過于直白,被這張美麗的面孔仰頭盯着,有一種向上索取的感覺,滿眼都是自己,眼神裏流露出的溫柔仿佛是真心實意的告白,太熱烈。

陳予泊總歸是個十幾歲的大男孩,畢竟剛被親過,又突然被表白,他哪裏有過這種感覺,倒不是說屈服了,只是心頭滋味滾燙難耐,複雜得不知道從何剖析這男人似乎對自己一見鐘情的原因。

來工地邀請自己當保镖,又想方設法攔截自己的工作,再霸道強勢的把自己綁來這座大房子。

讓他當保镖不會是什麽……表面的那種實際上——

但錢好多,真是跟這些有錢人拼了!

他糾結思考別開視線,誰知正好撞入旁邊聞宴的目光,臉沉得要把他活剝了似的。

“……?”

————————

陳予泊:我應該不能夠那麽快适應的,對吧?

大少爺:我有的是耐心,你喜歡什麽時候适應就什麽時候适應。

陳保镖:好的大少爺。

-

聞宴:我嫉妒

陳保镖:哦。

聞宴黑臉:……

——

啊,我擔心我的文名裏有黑化不能用,以防萬一征集一下新文名意見。

1.《金絲雀攻說他不從》

2.《金絲雀他一米九》

別說,你們真別說有機會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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