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真相是假

第14章 真相是假

1.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冰山餐廳的老板，也是你父親生意上的合夥人。

他邀請你的吃飯的時候你并未感到十分驚訝，讓你感到驚訝的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企鵝人，居然對你百依百順，這一晚上你提了很多無理的要求——因為你向來反感這種因為你父親故意接近你的男人。但這個男人與你曾經遇到過的都不一樣。

以至于到了最後你居然生出一種，你想要共度餘生的人就是眼前之人的感覺。

2.

你父親曾不止一次覺得企鵝人能坐上高位，不過是因為他的心足夠狠。

“我要是有他那麽心狠手辣，我也行。”你父親是這麽說的。

那還是你頭一回反駁你的父親，你有些不滿的說道：“父親，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一個能從菲什穆尼傘童做到□□老大的男人，又怎麽會是弱者呢。”

你父親用「姑娘家哪裏懂什麽大局」的話語，結束了這個讓他感到不快的話題。

你對「企鵝人」的事跡并不太在乎。但你十分想要知道關于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的一切。于是你們每次一起出的時候，你總會纏着他讓他給你講關于他以前的故事。

“埃莉諾，我以前的事情并沒你想的那麽有趣。”他經常會對你的好奇感到驚訝。

“和有趣不有趣沒什麽關系。”你擰着辮子垂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只是想要知道奧斯過去的故事。”

你遺憾他那些你沒能參與的過去，所以你迫切的想要知道，你沒見過的他是怎麽樣的。

3.

奧斯瓦爾德并不喜歡自己的過去，但他永遠都不會忘了過去的自己是如何被人踩在腳下的，他堅信只有記得過去所發生的一切，他才能夠變得更為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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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成為哥譚之王，且永遠都是哥譚之王。

人們前仆後繼的對哥譚之王表示崇敬，他們每個人都渴望成為如今的他，只有你，只有你對過去那個弱小的他感興趣。

他不太能理解你的想法，但出于某些緣故現在的他只能對你有求必應。

最初他是這麽想的。

但後來他發現他沉迷于他講出那些故事，而你認真傾聽時候的表情。

但他依舊很難相信這世上會有一個人，渴望了解他那弱小肮髒的過去，還對那時的他心生憐愛。甚至這個人會發自內心的擁抱着他。

“嗨奧斯，我發誓從今天開始你永遠都不會再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

在你擁抱他的瞬間，他幾乎忘了他來找你的目的，在那個瞬間他只是想擁抱你罷了。

4.

奧斯瓦爾德是這世上對你最好的人，你想，一個男人對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無條件的百依百順，那一定是因為愛情，而你也确信你對他的感情是與他相同的愛情。

你們是相愛的。

只是你想不明白為什麽他遲遲不對你表白，你分明已經堂而皇之的把他帶回家中介紹給了你的父親。然而即便你把他代入你的卧室之中，他也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你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麽，但你覺得無論他在顧慮什麽，那都不會是你阻攔自己追求愛情的理由，于是你先他一步開口問道，“奧斯，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你牽着他的手放在你的胸前，你羞澀的垂着頭不敢看他。然而就在他沉默的幾十秒裏你感受到了慌亂，他為什麽還沉默着呢？難道真是你會錯了意？

你有些慌亂的擡起頭對上一雙探究的雙眼，你松開他的手紅着眼眶問道：“奧斯，你，你是不喜歡我嗎？”

“喜歡？”他倒抽一口冷氣，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你問道，“你喜歡我。”

“所以是我會錯意了，你根本不喜歡我！”

你覺得尴尬極了，你覺得再在這兒呆上哪怕一秒你就要哭出來了。雖然這是你的卧室但你慌不疊的想要離開這兒。然而就在你要踏出房門的前一秒他卻拽住了你的手。

“埃莉諾，我——”他像是有些猶豫，但最後他還是把你拽進他的懷裏親吻你的發頂對你說道，“我當然是喜歡你的，我只是覺得有些驚訝，我覺得我，呃，配不上你。”

當時的你完全沒能察覺到他古怪的情緒，戀愛中的女人都是蠢蛋這話完全沒錯。

你望着他那雙藍紫色的雙眸，你無視了他眼中的複雜情緒，你摟着他的脖子高興的親吻着他的雙唇。

5.

你覺得戀愛之後你們的感情變得更好了，你有了能夠光明正大去找他的機會，而他對你的好也變本加厲。

在相擁睡醒之後的清晨，他習慣了給你一個早安吻，也總會在你下床之前替你準備好早餐。

“奧斯，我真的好愛你啊。”

“我也是。”他用額頭蹭蹭你的額頭，十分愉快的和你讨論着今天準備做什麽。

很長時間你都以為你們是一對十分相愛的情侶。

很久以後你才知道，那只是你以為。

6.

你的父母并不同意你們交往的事情，你的父親覺得企鵝人這樣狠辣的人一定是對你有所圖謀，所以才會對你百依百順。

你覺得是你父親想多了，但你父親不這麽認為，勸不了你他就決定強行把你們拆散。

“奧斯，沒有什麽能把我們分開的。”你靠在他的懷裏握着他的手許諾道，“大不了我們就私奔。”

暴躁的企鵝人未因為你父親的行為感到生氣。甚至他寬恕了你父親的行為，他還溫柔的告訴你：“埃莉諾，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哪有女兒和父親斷絕關系的？”

“你不介意嗎？”

“我不介意。”

你以為那是愛。

7.

你的父親被小醜殺死了，而你父親的所有財産都被你父親送給了他的私生子。

你感到難以置信，你以為你父親是愛你的，結果所有的愛都是假的，你的母親知道這件事之後很快就自殺了。

至親離開一無所有的你只剩下了奧斯瓦爾德，你拖着你唯一允許被帶走的行李箱去投奔你唯一能夠信任的人。

然而等來的卻是又一次致命的打擊。

8.

企鵝人和謎語人是很不錯的朋友，你并非故意想要偷聽他們的談話，只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大聲了，講的話題又是與你有關的。于是站在企鵝屋子門口準備開門的你頓住了腳步。

“那姑娘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打算怎麽處理掉她。”謎語人冰冷的說道。

“再等幾天。”你聽到企鵝人開口說道。

“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謎語人的語氣裏帶着點無奈。

你抓着行李箱的手都在顫抖，當時的你還抱着一絲一毫的期許，你相信他不會對你這麽絕情的，但他下一句話就給你判了死刑。

企鵝人毫不猶豫的說道：“不，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喜歡上一個毫無價值的利用對象。”

你手中的要是咔噠一聲掉在地上，這讓屋裏的企鵝人察覺到了動靜，他抽出槍打開門的時候見到了你那張滿是淚水的臉。

你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問道：“所以，你只是為了利用我？”

他瞪大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有些惱怒的把鑰匙丢在他的胸前罵道：“你要處理掉我嗎？用你的手槍殺了我，然後把我丢進海裏，你總是這麽對付那些沒用的人的，是不是？”

“我不會殺你的，我沒打算殺你！”

他像是辯解一樣的話卻讓你覺得惡心，你推開想靠近你的企鵝人往後退了兩步，你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你一字一句的看着他說道：“如果不是打算趕盡殺絕，那我就不勞煩您親自動手了，我不會糾纏你的。”

你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9.

謎語人搭着愣住的企鵝人的肩膀感嘆道：“哇哦，你還說你不喜歡她。”

“我喜歡她？”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麽自己胸口那麽痛。

想看BE的到此為止惹，後面是HE。

10.

人一貫喜歡後悔，得不到的永遠是最想要的。

你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開始了不再有他存在的新生活。

但他卻走不出去了。

11.

“愛德，你應該給我出出主意。”企鵝人求助了自己那最聰明的好朋友。

但他那全世界最聰明的好朋友卻表示愛莫能助，他唯一能夠給出的建議只有一個。

“去找她，剩下的該怎麽辦，只有你能想明白。”

12.

他再次出現在你們面前的時候就像初見那次一樣，他有些緊張的看着站在人群中的你。

唯一不同的是當時的你是大小姐，而現在的你只是一個快餐店的打工小妹。

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你看到他的時候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你拿着筆記本笑着問道：“先生，請問你有什麽需要的呢。”

“我想和你說說話。”他抓着你的手看向你。

你毫不猶豫的抽出手後退了一步，你微笑道：“先生，想好要吃什麽可以随時喊我。”

他寧可你指着他的鼻子痛罵他一頓，而不像是現在這樣禮貌又疏離，他感到十分難過，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于是他又為你養成了一個心的習慣，在沒有早安吻的早晨獨自醒來，在你會上班的每一個早晨來到快餐店裏找你點一份早餐。

然而你卻沒有任何想要原諒他的意思，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他嫉妒的盯着那個能夠光明正大追求你的男人，他感到憤怒。但又因怕你生氣而變得畏首畏尾起來。

13.

“愚蠢。”謎語人評價道。

“你能直接說英語嗎。”企鵝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道。

“哦天哪奧斯瓦爾德，你以為她喜歡你什麽？”謎語人難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企鵝人說道，“他喜歡的是企鵝人，是奧斯瓦爾德科伯特，你看看你現在做的是什麽？”

企鵝明白了謎語人的意思，他嘴角揚起一個笑容。

“你說的對愛德。”

他應該把你搶回來。

14.

他殺死了追求你的人，而你似乎并不為此感到驚訝。

“你應該直接開槍打死我。”你平淡的看向他說道，“因為你無論殺死多少人，我都絕不會和你在一起。”

他握着你的手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可以等，不過這次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

他舉起手槍把店長給殺死了，随後他哈哈大笑道，“埃莉諾，我會殺死所有給予你幫助的人。除了投靠我，你沒法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我會殺死能殺死的所有人，直到你回到我身邊為止。”

“你得相信你愛我。”

你錯愕的看着他又想要哭了，你不滿道：“你到底想要什麽，現在的我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不是嗎？”

“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價值。”他把手槍放到伸手朝你笑得十分之無辜。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是哥譚之王，他總能不擇手段得到所有他想要的東西，包括已經溜走的愛情。

15.

當然，他希望你能夠自己想明白。

不然——

他可不想用那種粗魯的方式對待你，在你終于答應重新考慮你們之間的關系之後，他融掉了那特別為你定制的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