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聖誕老人

第66章 聖誕老人

1.

你的前老板企鵝是個喜怒無常的大反派，脾氣差也就不不說了，他長得還不大好看。

但是人嘛，迫于生計問題總得向黑惡勢力低頭的，你的目标就是在你的努力下你升職加薪，混成冰山酒吧第一打工小妹。

就在你以為你很快能夠從打工小妹升級成為企鵝人左膀右臂的那一天，你的老板被殺了。

殺人的就是那個戴着紅頭罩的哥譚新星，在你看來換個老板也沒什麽，哥譚嘛，誰死掉都沒什麽好奇怪的。何況紅頭罩在你看來還是個混沌邪惡。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當即跪在他面前替他擦起了皮鞋。

你感受到那紅色頭罩之下的人十分茫然。身為優秀員工的你怎麽能夠讓老板感到茫然呢。

你貼心的抱着他的大腿解釋道：“老板你缺員工嗎？我可是企鵝人最貼心的小棉襖，收了我包您滿意。”

“企鵝人的貼心小棉襖？”他雖收起了槍但語氣實在是聽起來不大愉快。

意識到你的新老板可能不大喜歡前老板的你立馬改口道：“企鵝人那就是個垃圾！我是被迫做貼心小棉襖的，老板你就收了我吧，我什麽都會的。”

“說來聽聽。”

在感覺到他紅頭罩之下的雙眼似乎在打量你之後，你挺直了腰板拍拍胸脯說道，“我會唱歌會跳舞會賣萌會打滾還會暖床！”

你話音剛落就被紅頭罩丢進門口的不可回收垃圾裏。

可惡，沒眼光的紅頭罩，你氣得跺腳，但還是選擇在起身後迅速往前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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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找到了一個新的工作，這個酒吧比冰山餐廳要正常的多。但正常的代價就是工資縮水到了原來的三分之一，你看這越來越癟的錢包惆悵的擦着桌子。

再這樣下去你根本還不起你的債務，實在不行去稻草人或者小醜手底下謀個出路吧。

啊，真希望來個聖誕老人救救你。

就在你擦到最角落那張的時候你拽着抹布的手被人按住了，你聽到男人的語氣有些訝異：“好久不見啊。”

你擡起頭映入眼簾的就是黑毛中的那一撮白毛，你眨眨眼驚喜的看向他說道：“傑森？确實是好久不見了。”

那是你的老同桌傑森陶德，你還記得他以前總是不寫作業來學校抄你的呢。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你說道：“你在這兒打零工嗎？”

“全職。”你聳聳肩苦笑道，“我高中畢業就沒讀了。”

他皺着眉頭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我記得你成績很好的，為什麽——”

“因為我熱愛工作。”你笑着說道。

“你在開玩笑嗎？”他十分不滿這個答案，幹脆支起身子凝視着你的雙眸說道，“幾年前突然從哥譚失蹤，當時學校裏還在傳你被國外名校錄取所以跳級念書去了，你當時是去哪兒了？”

你抽出被他按着的抹布露出一個十分尴尬的笑容：“我要工作去了，下次再聊。”

你完全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這可不是你想要的聖誕老人，是來讨債的。

3.

傑森陶德可不是什麽樂于助人的好人。但自從在冰山酒吧見到你那副模樣，他就忍不住想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那樣。

你以前是個成績很好的善良姑娘，除此之外你的自尊心十分之強，你又怎麽會變成了一個為了錢滿臉谄媚的人。于是他摘下紅色的頭罩追到你新的工作地點用老「朋友」的身份想要從你嘴裏知道一個答案。

但比起紅頭罩你似乎更抗拒他，他原以為至少你願意對他說真話的。但他想的你願意對他另眼相待的理由，興許就是你不願意說的理由。

你們曾經交往過，但那段感情因為你的失蹤無疾而終。

因你那自尊心，所以對他開口可能比任何人都要難，想明白這點的傑森不情願的撥通了提姆的電話。

幾分鐘後他收到了他讓他眉頭擰得更緊的資料，他罵了一句髒話一腳踹翻了身邊的垃圾桶。

“當初就不應該簡簡單單一槍崩了那企鵝的，太便宜他了。”他有些惱怒的說道。

你的父母欠了一筆巨額貸款，還不出來的他們直接卷鋪蓋跑路把你一個人留在哥譚，債主可沒興趣玩什麽養成play等你讀完大學再還債，他們強迫你每個月都要給出一筆不菲的美金，要不然就會把你賣進紅燈區。

普通的工作根本不足以支撐你償還巨額的債務，迫于生計你只能選擇企鵝那樣的老板。雖然暴躁但是給出的錢十分之多，即便他喜怒無常還以虐待你為樂。

你确實是貼心小棉襖，畢竟你是個被怎麽打都不會對老板生氣的人，這也是為什麽每次企鵝虐待你卻總是給你留一口氣的理由，像你這樣好的玩具要是壞掉了該去哪裏找？

在企鵝手下做事的你三年進了五次醫院。

他閉上眼深呼出一口氣，他強壓住燥郁的情緒重新走回到你打工的店門口看了一眼低頭擦桌子的你。無論那些顧客對你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你都保持着你虛僞到不行的微笑。

他想告訴你他能夠借你錢，他能夠在如今的哥譚護你周全。但你肯定不願意接受「傑森陶德」的好意，那就讓紅頭罩來吧。

于是他騎上摩托戴上頭盔繞到你債主的屋裏把你的債主給殺了，随後他再繞回你打工的酒吧之時你剛好下班。

你拎着一袋子酒吧多餘的食材還滿臉的開心，他覺得你這幅模樣就像是拎了一袋錢一樣，你變了很多。但那永遠樂觀向上的模樣還是和以前如出一轍。

你就像是斯嘉麗，無論摔倒多少次你都會重新站起來然後說上一句，“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他看着你那蹦蹦跳跳的背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4.

“傑森？”

聽到背後傳來笑聲的你回過頭有些驚訝的望着騎在摩托上的男人，你下意識的拔腿就跑。但當你聽到摩托車引擎發動聲音的時候你停下了腳步。

你看向傑森陶德無奈的說道：“別告訴我你是在等我。”

“是啊。”他單手支着臉靠在儀表盤上，另一只手拍了拍後座，“請你吃飯。”

你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要。”

“那你請我吃飯吧。”他壓根沒給你拒絕的機會，拎着你的衣領子精準的把你丢在摩托車後座，“抓緊了。”

他一腳油門，你啊的一聲。

你連忙松開一直抓着袋子的手轉而摟住他的腰，風在你耳邊呼嘯之時你聽到他喃喃道：“膽子還是一樣小。”

5.

你并沒有為傑森陶德特地買菜的打算，你把從酒吧裏打包回來的蔬菜随便一拌就是一道菜。

“只有這些，愛吃不吃。”你啪的把裝着沙拉的碗放在桌上。

“你每天就吃這個？”他拿起叉子搗了兩下眉頭又皺了起來，他環顧着你這簡陋的出租屋表情愈發的難看起來，“你這出租屋治安很差。”

“我減肥。”我回答了他第一個問題。

他沒戳穿你，只是面無表情的瓜分了你一半沙拉。

吃完之後他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走了。”

對于關門就走的他你沒有露出任何不滿，其實你到現在也搞不明白他為什麽非要來蹭一頓飯，走了也好。反正你不想再和過去有任何牽扯，特別是布魯斯韋恩的養子傑森陶德。

6.

紅頭罩說你被他接手的時候你并沒露出多少意外的表情，哥譚這地方就是這樣的，誰都有可能在明天死掉。

換個債主對你來說并沒有任何差別，最妙的是這債主還願意給你提供一份工作，雖然這工作高危，但是你愛高薪。

“企鵝給你多少錢一個月？”

“我給你三倍。”

感覺自己像是被霸總看上的你雙手環胸試探的問道：“要暖床嗎？”

看看紅頭罩這身材，這腹肌，這胸肌，不管他頭罩之下長得多麽醜陋，只要能摸兩把橫豎你都是不虧的。

要是能睡到——那大概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惜紅頭罩本人好像對你沒什麽興趣的樣子，你感受到紅頭罩之下的表情應該十分挺嫌棄，他掃了你一眼有些暴躁的說道：“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別再想這種旁門左道。”

“那我去拖地了。”拿着三萬美金一個月的擦地工感覺自己渾身是力氣。

“等等。”紅頭罩拽住了你的衣領。

你露出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老板您還有什麽吩咐呢？”

他丢了一把鑰匙給你皺着眉頭說道：“這是員工宿舍，還有，餐廳裏的食材你可以随意打包回家。”

你覺得你的新老板簡直是天使，不，戴着紅色頭罩的他就像是你要找的聖誕老人。

7.

你的新工作十分之悠閑，紅頭罩那家夥看起來惡狠狠的。但意外的從沒對你發過一次火，甚至他還是個十分體貼的老板。

在看到閑暇之餘刷題的你他拎起你的衣領就把你丢到哥譚大學門口。

“考不進就別回來冰山餐廳了，丢人。”

你的老板比起某位從不講道理的老同學來說，簡直是個天使。

8.

你一開始是十分拒絕傑森陶德每天接你上下班。甚至這家夥還在周末押着你去圖書館刷題。

但傑森陶德說一不二，他從不給你拒絕的機會，通常他拎起你的衣領就把你丢在摩托車後座上。

至于接下來要去哪裏——你也是沒有發言權的。

當然，在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你就連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他帶你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是你所想再去一次但卻提不起勇氣的地方。

“今天又要去學校邊上逛逛嗎？”

“今天去水族館。”

你記得那個水族館，那是你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蔚藍色的海水把你們包裹其中，魚群從你們四面八方游過。

他就像那時候一樣，但是他比之前高得多也壯得多，他把你按在水族館的玻璃之上的時候你幾乎只能看到他。

他給了你一個溫柔而又綿長的吻，結束之後你抓着他的衣襟擡頭看着他問道：“為什麽？”

他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什麽為什麽。”

你也不知道你想問什麽，你凝視着他的比海水還要漂亮的雙眸踮起腳摟着他的肩膀主動吻了他。

他就這樣不容拒絕的，沖進了你的生活。

9.

你偶爾也會有些疑惑為什麽紅頭罩對你這麽好，三萬美金一個月的工作也不過是拖拖地擦擦桌子那麽簡單，偶爾的曠工他也從不會扣你工資。

而所有問題的答案都在你看到傑森衣櫃最深處的紅色頭罩之時瞬間明了了。

原來聖誕老人一直在你身邊啊。

彩蛋是（聖誕快樂）

你收到了布魯斯韋恩的邀請，你對傑森的養父并沒有什麽惡感，于是你并沒有拒絕他的邀請。

“韋恩先生，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他先是勸你們分手，就在你以為他會給你幾百萬讓你離開傑森的時候，他卻告訴了你傑森和以前已經完全不同了。

猜到他指的不同究竟是什麽的你笑着攏了攏頭發說道：“無論是羅賓還是紅頭罩，對我來說傑森陶德就是傑森陶德。”

“你知道。”他有些驚訝的看着你，“他告訴你的嗎？”

“都是猜到的。”

随後他給你講了一個不算太長的故事，總結就是蝙蝠俠的羅賓到底為什麽會變成暴力犯紅頭罩，你覺得你這女朋友當得也太不稱職了，男朋友經歷過這種糟糕的事情你卻根本不知道。

原來這些年大家都過得不太好啊，這麽想着的你更加堅定了要和他早點說開的打算。而當你拿着頭罩去找他的時候，他本人瞬間繃直了脊背。

“你當初槍殺企鵝的時候也會這麽緊張嗎？”你抱着頭罩笑吟吟的看着他。

“當然不會，那家夥有什麽好讓人緊張的。”他小聲嘟囔着，随後他看向你手裏的紅頭罩有些猶疑的問道，“你不生氣嗎？”

“有什麽好生氣的。”你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笑得愈發開心，“我真的很高興。”

松了一口氣的傑森握着你的手把臉埋在你的胸前：“如果當時你願意告訴我的困難，我們也沒必要彎彎繞繞這麽久。”

“我也時常會這麽想。”

“很後悔沒早點告訴我？”他笑着問道。

你搖搖頭捧着他的臉：“我才不會哭着找你撒嬌，我當然是希望你哭着跟我撒嬌咯，我也想替你承擔你當時所受的痛苦。”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想要別開臉又怕太用力會傷到你。于是只能繼續維持被你捧着臉的姿勢被迫凝視你的雙眼。

“我可不是來比慘的。”你側坐在他的大腿上抵着他的額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你親吻了他湛藍的雙眼輕聲道：“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但從今天開始發生的所有事情我們都會一起面對。”

“恩。”他握着你的手，輕飄飄但又沉重的吻落在你的唇邊。

“聖誕快樂。”

聖誕老人本人不解的擰起了眉頭：“為什麽是聖誕快樂？”

“你猜猜看？”

他盯着你手裏的紅色頭罩忍不住抽起了嘴角，随後他瞪着你說道：“這是頭盔不是帽子，何況又不是每個戴着紅帽子的人都是聖誕老人。”

“戴着紅帽子的不一定是聖誕老人，所以聖誕老人也不一定非要戴紅帽子而不是紅頭盔。但你一定是我的聖誕老人，聖誕快樂傑森。”

他張了張嘴還是覺得你得邏輯難以讓人理解。但由于他本人并不反感成為你獨一無二的聖誕老人。所以他拍了拍你的腦袋咧嘴一笑：“好吧，聖誕快樂，這位永遠能收到來自聖誕老人禮物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