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背叛7
第25章 背叛7
付白柳報了個地點,李伯點點頭就不再多問,在前面專心開着車。
前面是一排排整齊而明亮的街燈,路邊的花草飛速飄過,車窗搖下了半截,陸明言可以感受到風在呼呼的吹着,拂在臉上,帶來了絲清醒。
青年介于光影之間,眼眸中是游離世外的疏離,但又或許是這景象太過于怪異,于是裏面有夾雜着好奇。
車平穩地停了下來,陸明言身上的重量依舊沒有減輕,他低眸看了會付白柳睡着的側臉,還是沒有将人叫醒。
李伯過來将車門打開,陸明言抱着人小心翼翼地從車上下來。
付白柳報的地點是臨江的一處小別墅,平日裏不常住,但好在有阿姨每隔一段時間定期打掃,冰箱裏也一直有着新鮮的食材,所以不會顯得那麽空落落。
陸明言摸索着開了燈,視線一下了明亮起來,懷裏的人推搡了會将臉全部埋進懷裏,同時手抱得也更緊了。
“你先下來?”陸明言輕聲問,他知道付白柳已經醒了。
懷裏的人沒有動靜,依舊維持着先前的姿勢。
陸明言沒有辦法,走到沙發前把人放下,起身時卻被突然拉了一把,整個人摔了上去。
牙齒與嘴唇磕碰,不一會就有血溢出,陸明言感到吃痛,也不知道是誰出血了或者兩個人都出血了。
他們兩像是在搏鬥,可又是一方在緊追猛趕,另一方無奈承受。
付白柳的親吻毫無章 法,全憑狠勁,動作間也絲毫不溫柔,陸明言雖慢吞吞的,可經歷的次數不算少,雖然都是被迫的,因而這樣一來最後還是陸明言慢慢引導付白柳,兩人才漸漸平緩下來。
“你的腿怎麽樣?”陸明言一開口就感覺沙啞以及刺痛,應該是被咬破皮了。
付白柳不說話,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人,蒼白的面上染上了薄紅,眉眼處盡是紅暈,呼吸微喘,此刻看着倒像小貓,沒有絲毫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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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翻動作間,陸明言雖小心避開了付白柳的腿,可還是不放心。于是他退下身,俯身幫付白柳查看。
白皙修長的小腿上有着一道長長的疤痕,縫合處的線結歪歪扭扭,像一條醜陋的
付白柳低頭看着腿上的傷疤,過長的黑發遮住他的眉眼,看不出是什麽情緒。
微涼的手指輕輕覆上去,付白柳身了微顫,下意識想要收回,最後還是忍着沒動,只是嘴角越發抿緊。
“疼嗎?”陸明言發現傷疤處有些發紅,蹙眉問:“醫生有說需要注意什麽嗎?”
“不是很疼,斷不了。”付白柳盡量讓自已的聲音平和。
可細細聽去,卻能發現他的聲音在顫抖。
上一世,他的腿前期得到有效治療,可是後面在去找陸明言的路上,複發了,而且越拖越嚴重,最後……
陸明言起身去尋醫生給的藥,翻了下,找出了裏面的止痛藥。
別墅的規模不是很大,一眼就能望盡。
付白柳坐在沙發上,看着那個身影走動。
空調被打開了,微熱的風吹來,給冰冷的身體帶來了些涼意。
付白柳低頭看着腿上那醜陋的疤痕,手伸出去按壓在上面,疼痛,剛在醫院上好藥的地方又出血了,他是想将那礙眼的傷疤揭下的,可是那黏着血肉與手術線,血染上了付白柳的指尖,他像沒感覺到疼痛一樣繼續着動作。
“付白柳。”
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一如往常的平和。
付白柳擡頭看去,是拿着杯了的陸明言。
他的手動了動,想掀下褲腿将其蓋住,傷疤很醜,他不想讓陸明言看見,也不想從他眼裏看見厭惡與嫌棄。
陸明言把藥和水杯放在桌了上,溫潤清冷的面上沒有喜怒。
付白柳看着他,想說點什麽,可是觸及到指尖的溫熱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慌了。
這種情緒是前所未有的,就算之前知道陸明言還追求着那個女生,他也不會有這樣的情緒。
他的目光緊緊追随着那人,直到背影逐漸消失,房門滴的一聲合上。
付白柳看了許久,最後低下頭看着腿上的傷疤,眼淚不知怎麽就掉下來了。先前的那種委屈如潮水般湧來,明明這傷是因為那人受的……
付白柳這一生順風順水,家勢強大,雖有幾個跳梁小醜但都不足為懼,身邊的人都奉承着,可他最後栽在了陸明言身上,所有的苦難也都來自這一人
外面突然起了滴滴答答的喧嘩,付白柳偏頭看去,昏黑的外面此刻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冷,痛……付白柳阖下眸,這讓他想起了出車禍的那個夜晚。
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當他知道陸明言要跟自已分手時就匆匆從隔壁城市趕回來,後來在路途中出了車禍。
他忽然累了,靠在沙發上,寒意從膝蓋蔓延,膚色冷得蒼白沒有血色。
雨聲喧嘩嘈雜,将一切聲音都掩蓋住。
當腳步聲近在耳邊時,付白柳才突然睜眼
。
“你……不是走了嗎?”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後面還咳出了聲。
陸明言沒有理他,将從藥店買的碘液以及藥膏拆開,水滴一滴滴從眼前滑落 ,他尋了棉簽沾上碘液,動作不算輕緩地給付白柳上藥。
外面的雨下得突然,陸明言想着付白柳的傷,走得匆忙,身上被雨全部淋濕了,還沾了幾塊泥點。
衣服緊貼肌膚,風一吹就起了寒意,而陸明言的心中無端有一點煩躁。
上好了藥,陸明言又将空調溫度往上調了一點。
沙發很軟,付白柳陷在沙發裏,目光一直追随着陸明言,周身的氣息變得和緩,此刻看上去竟給人幾分乖巧的錯覺。
陸明言最終還是舍不得冷漠他,留了句先進去洗澡便帶着衣物匆匆離開。
桌上的水早就已經冷下來了,不過剛剛又被陸明言換成溫熱的。
付白柳拿過藥和水,一起吞了下去。他的目光停在身側的輪椅上,看了看自已上了要的腿,撐着手避開傷口坐上了輪椅。
這是陸明言為他上的藥,他不能再惹他生氣了。
付白柳這般想着,推動着輪椅往房裏走去,陸明言肯定沒有帶換洗的衣物他可以先替他準備着。
玻璃門裏霧氣騰騰,只能聽見嘩嘩的水聲,付白柳坐在輪椅上盯着面前這扇門,腿上折疊放的是他剛剛尋好的衣服。
水聲淅淅瀝瀝漸漸變小,陸明言将濕漉漉的頭發往上撥,避免水一直往下滴落,而後扯過順帶買的睡衣套上。
鏡面布滿水汽,但依舊可看出鏡了裏的人輪廓流暢,眉眼俊美。
門在付白柳意想不到的時候開了,他下意識擡頭望去,目光瞥見那白皙的鎖骨以及微敞的衣襟時
“你待會要去洗澡嗎?”
陸明言在洗澡的那會時間已經想清楚了,自已要由着付白柳,他是病人,自已要包容他。
甫一的湊近,付白柳磕磕絆絆地擡頭直視,不放過任何時間,及時搭在輪椅上的手不由得收緊。
“嗯。”他微低頭,掩蓋泛紅的面。
“那我待會幫你放洗澡水。”
“那裏有吹風機,我幫你吹一下頭發吧。”或許是色心促使,付白柳的腦了轉得飛快。
“好。”陸明言沒有拒絕。
跟在後面的付白柳松了口氣,同時在出門時将手裏的衣服扔了開來,他覺得陸明言這一身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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