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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放開!放開我!我的炸雞——!”
白山像一條上岸的鮮魚一樣撲騰着雙腿,不管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架着他胳膊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可惡,第一次覺得小夥伴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啊。
宮野明美看了看手中炸雞,背後升起小天使翅膀,“白山同學如果想吃的話,當然可...”
“不行!”降谷零打斷她,十分着急,“清輝受傷了,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原來如此。”宮野明美恍然,立刻跑着将炸雞藏到櫃子裏,認真道:“現在好了,看不到就不會想吃了。”
“嗚......但是空氣裏,空氣裏還是會有炸雞的味道啊!”白山停止掙紮,萎靡不振的坐回椅子上。
白皙的皮膚更顯得眼眶通紅,委屈巴巴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軟難受,進而妥協着想把他要的一切都送給他。
諸伏景光安慰道:“再忍幾天吧,至少等拆線以後,想吃多少我都給你做哦~”
“景光連炸雞都會做嗎?”白山心動了,比起外面賣的炸雞,果然還是幼馴染親手做的更有吸引力一些。
諸伏景光想了想,“可以哦,如果你和我約定的話這幾天清淡...”
“約定!約定!”白山迫不及待的舉起手,只想盡快跳過這幾天去吃炸雞。
*
很快到了周五,白山邀請兩人到自己家過夜,這樣明天就可以一起去拳擊館練習,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炸雞。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自然是欣然答應。
兩人用白山的手機告知家人今晚不回去的消息,随後三人一起先去了宮野醫院把白山脖子上的線給拆了。
拆線看着就疼,但白山表現的極其淡定,甚至有些興奮的和兩個不忍心看過來的孩子掰扯今晚上和明後兩天的安排。
“好了,傷口恢複得很好。”宮野艾蓮娜直起身,輕輕碰了碰白山的腦袋,似乎是在擔心白山的頭還疼不疼。
手中觸感像是絲滑涼薄的綢緞。
剛碰上沒一會兒,手掌下的腦袋就向上頂了頂。
白山微微仰起頭,像是貓般蹭到宮野艾蓮娜手心裏,“已經不疼了,可以随便摸的哦~宮野醫生。”
“不疼了就好,傷口還是要注意一些的。”艾蓮娜溫柔笑着,摸了兩下便将手重新插回衣兜。
降谷零看着這一幕,覺得有點不對勁。
最開始和艾蓮娜醫生認識的不是自己嗎?
*
黑色豐田停在一棟莊園般的別墅門前。
三人下車後,白山沖司機擺擺手,示意對方明天上午再來接他們。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第一次來白山家中,難免有些局促。
雖然早就知道白山家很有錢,但這個規模的房子......實在有些誇張。
別墅豪華,擺式精美整潔,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顯得極為璀璨奢華,不知是不是開了冷氣,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進來後齊齊打了個冷顫。
好冷清,清輝就住在這樣的房子裏嗎?
“景光!”白山早已跑進廚房,從門內探出半個身子。
“我買了好多食材,而且保姆阿姨還在冰箱留了好多做好的飯菜,我們只要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諸伏景光看他左眼寫着‘期待’,右眼寫着‘炸雞’的樣子,實在覺得好笑。
“我知道,你想吃炸雞。”
“嘿嘿。”白山笑了笑,“那你想做嗎?不用勉強,就算不做,我也有預備方案。”
諸伏景光挽着袖子朝他走去,“那你們也要幫忙哦~”
“好~”
對三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而言,竈臺是有些高了的。
白山看諸伏踩着凳子,有些心虛的別開視線,擡手捂住自己的心髒,忍不住質疑自己。
——怎麽會痛呢,我失蹤多年的良心竟然回來了嗎?
因為良心突然回到胸腔,白山只讓諸伏準備炸雞,剩下的直接從冰箱拿出來加熱就行。
三人盤腿坐在沙發地毯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最近很火爆的警匪電影。
小男孩嘛,總是對懲惡揚善、腰間別着槍的警察極為崇拜。
白山芯子裏雖然是個大人,但由于這部影片本身就是成人向的,他也看得津津有味。
在警察和犯人你追我趕的高|潮部分,緊張的為警察捏了把汗。
“我們也學吧。”降谷零指着電影,灰紫色的眸子映着電視的光亮,“學裏面的摩斯密碼!”
“确實。”諸伏景光在看到這個情節後,也動了學習的心思,只是降谷率先說出來了而已。
“書店應該有賣摩斯密碼的書,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到網上查!”
兩人齊刷刷看向白山。
白山口裏的炸雞不知該嚼不該嚼。
啊,如果答應的話,游戲應該會在每次使用前,給他顯示一張摩斯電碼表吧?
......應該吧?
見白山猶豫,降谷零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清輝!你不學也得學,如果之前被綁架的時候咱們會摩斯密碼,就可以直接交流信息了!”
“沒錯!這麽短的時間,光是我們知道的綁架就有兩次了!”諸伏景光也嚴肅起來,“你不僅要學摩斯密碼,還要學着保護自己!”
兩人臉上明晃晃的擔憂讓白山心裏一暖。
幼馴染賽高!
“好吧好吧,不過我腦袋不聰明,要是學得慢,你們可別嫌棄我。”
白山對自己有自知之明,既不是什麽高智商的人才,也不是運氣爆棚的歐皇轉世,就是普普通通的人。
努力記的話應該能記住,但速度嘛...肯定很感人。
——知識它不進腦子啊.jpg
雖然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保證自己不會嫌棄他,但以防萬一,他還是給自己存了個檔。
要是因為腦袋笨導致好感度暴降,那他就回到這裏,拒絕他們。
飲料足飯飽,三人靠在一起,看電影的最後一小段。
警察男主得知罪犯綁架了自己的女朋友,推理出對方所在地後開車狂趕過去。
但是已經遲了,女朋友已經被塞進化工桶中,灌滿了凝固的水泥,自上方看去,只能看到一點點未被水泥覆蓋的發絲。
白山冷不丁說道:“零暗戀的人是艾蓮娜醫生吧。”
靠在他左肩旁的降谷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跳起,“你、你怎麽知道!”
他們為了看電影關了燈,但電視光還是照亮了降谷零漲紅的臉——盡管黑皮并不明顯。
“果然是艾蓮娜醫生啊。”諸伏景光靠着白山的右肩,帶着笑意說道:“因為零的表現實在太明顯了。”
降谷零有些挫敗的坐回去,嘟囔的聲音與電影裏警察的痛哭聲重疊,“真的很明顯嗎?”
“還好啦,因為艾蓮娜醫生真的很漂亮~”白山晃了晃腦袋,卻忘了靠在旁邊的諸伏。
咚的一聲,兩人齊齊哎呦一下,捂住自己的腦袋。
降谷零別扭的情緒被兩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沒轍,他一手壓着一人的腦袋,“怎麽能被你們兩個笨蛋發現啊。”
“所以是真的喜歡嗎?”
白山雙手撐着地毯,朝降谷零靠近了億點點,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随着電視的光影變化而變化,顯得極為漂亮。
降谷零看着那雙眼睛,手下意識多揉了兩下。
有點像路邊見到的流浪小貓,繞到腿邊用無辜明亮的眼睛要吃的。
唔...清輝是白貓貓,景光是黑貓貓。
所以他降谷零現在是有兩只小貓的人了?
“零?”景光疑惑的歪了下腦袋,直覺告訴他,零完全就是在走神想些別的東西。
降谷零收回手,輕咳一聲,“也...也還好......就是覺得艾蓮娜醫生很溫柔。”
“這樣啊。”白山點點頭,附和道:“艾蓮娜醫生确實很溫柔,而且很漂亮。”
“嗯嗯,是這樣沒錯。”諸伏景光也點頭,“不過清輝你已經重複兩遍艾蓮娜醫生很漂亮了。”
“......”白山撓了撓臉頰,頂着降谷零的注視,突然想起什麽。
“對了!說起漂亮啊,我當時在綁匪的客廳看電視的時候,電視上有個超級漂亮的女演員哎!”
降谷零默了片刻,咬牙道:“......所以說你為什麽被綁架了還有心情看電視啊!”
諸伏景光稍稍收斂了面上笑容,擡手搭上白山的肩膀。
一股冷意瞬間席卷全身。
諸伏景光:“其實我一直都很自責,清輝被綁架的那天打了零家裏的電話求救,在零為了救你而努力的時候,我卻在呼呼大睡。”
這哪裏是在自責,這分明是在詢問為什麽選擇的是零,而不是他。
哇~怎麽友情向的劇情裏還會出現修羅場啊,不是說好三角形是最穩定的形狀嗎?
白山沖諸伏眨巴眨巴眼,企圖靠賣萌蒙混過關。
但諸伏景光不為所動,愧疚自責的模樣讓白山回來的良心越發疼了。
“因為我怕吓到景光嘛,景光也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明明才剛剛恢複好,我不想再刺激你。”
白山抓了抓頭發,誠懇的拍拍降谷零的肩膀,“但是零不一樣,零比較...皮實?”
“喂!什麽叫我比較皮實啊!完全沒感受到你在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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