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19
第19章 chapter19
徐夢覺得自己純純就是工具人,但是工具人肯定是要做好工具人的事的。是以早在她看出不對勁的時候,就把頂樓餐廳的訂餐渠道給關閉了,不然哪能一幹人等在這裏扯了那麽久,結果卻沒有人來打擾。
當然了,這事是請求了上級的,她一個人可做不了主。
眼見事情已經解決,她也不是瞎子,看得出來是那些人和黎恺臻認識,找了點麻煩。不過看黎恺臻這樣?難道又是和鄭少爺認識?
認識是肯定認識的,只是徐夢看不出來關系好到什麽地步。
鄭銘就是被徐躍禾拉過來的,他也沒有心思多待着。當然,他也明白今天這一遭,肯定知情者會多想,他着重給徐夢解釋,“不用特殊照顧,我同她是一個大學的,是她的學長,交情一般,她平時上班怎麽樣就怎麽樣。”
徐夢見狀,應了一聲,“好的,鄭少爺。”
其實也就是不讓他們底下的兀自揣測,免得搞特殊待遇呗。由于鄭銘不管酒店服務這一塊,徐夢雖然聽聞過他的大名,但是行事風格什麽的倒是摸不準,今天這一系列行徑,這個頂頭大佬倒是還挺公私分明的。
黎恺臻見狀,這會兒也不裝悶子了,她腦袋靠在楚欲的肩膀上蹭了蹭,接着松開楚欲,真誠道謝,“學長,今天這事謝謝你了。”
徐躍禾那可不服氣了,“不是,姐姐,我也幫了你的忙,你怎麽不謝我,就謝我哥啊?”
“是是是。”黎恺臻敷衍他,“也謝你,可把你能耐壞了。”
徐躍禾,“……”這一聽就知道是敷衍的!
鄭銘好歹心裏面記挂着徐躍禾的小心思,提議着,“你不是還上班,不如……”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楚欲,“讓她先跟我們走,我這邊安排房間,到時候你直接過來就行。”
黎恺臻蒙了一下,什麽跟什麽啊?還沒等楚欲開口,她直接回絕,“不用,我們有房間的,這不是酒店給的嘛。”
“我知道。”鄭銘又說,“到時候你把房卡還回去,住我安排的不就行了,道理都是一樣的。再說了,你還真讓——”鄭銘倒是知道黎恺臻和楚欲的關系,但是見她倆不在人前提,他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麽稱謂,只能是意有所指,“一直在這裏等啊?”
黎恺臻沒看鄭銘,在心裏面估摸了一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她也不知道鄭銘打的是什麽主意,畢竟鄭銘既然對她的情況清楚,那麽對于自己和楚欲應該也是清楚的。這麽說估計也是出于好意。
而且剛剛鬧了那麽一遭,她自己都沒有什麽心思了,還讓楚欲一直在這裏待着,也是有點過意不去。
思及此,她答應着,“那好吧,謝謝學長,你們先過去吧。”
“怎麽?”楚欲出聲了,她從黎恺臻的身後擡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故意壓着她,“不問問當事人意見嗎?”
雖然其實先去休息或者是在這裏等對于楚欲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她一向不喜歡別人不過問她的任何意見,就直接做決定。
黎恺臻納罕她的這個動作,楚欲确實看起來不是那種端莊秀麗的女人,有時候動作也是,她這人向來是不忌憚展示自己美感的,是以黎恺臻用豔俗二字形容她。但即使楚欲再怎麽同旁人自然熱絡,她和黎恺臻之間确實至始至終沒怎麽親密過。
今天黎恺臻主動去抱她已經算是難得了,更難得的是楚欲會回應她,回應也就罷了,似乎現在看這樣子,她簡直已經習慣同黎恺臻做一些親密的肢體接觸了。
剛剛黎恺臻那樣也是一時沒過腦子,雖然她本身反應過來後,也沒覺得什麽,但是現在恢複過來了,再感覺到楚欲的這動作,心态就不一樣了。
她只覺得楚欲壓着自己的一雙手,那力道說不上重,但是也不輕,麻麻的,酥酥的,讓她有點心癢難耐。就像是頭發散了,從脖頸鑽進衣服裏面,劃得她像是有一種全身過電的感覺。
有點忍不了了。
她佯裝生氣地拉開楚欲的手,推她,“哎呀,你就去就是了,看我笑話都看好久,見我被人欺負也不出來幫我,我還要上班呢!”
楚欲有些哭笑不得,什麽就見她被欺負了不幫忙,她是看見情況不對勁,但是隔得遠又聽不見什麽,哪裏能知道是這麽回事?
徐躍禾在旁邊瞅來瞅去的,覺得有戲,頓時又甜絲絲地叫着楚欲,“是了嘛,大姐姐,你就跟我們走吧。”
楚欲擡手指了指電梯口,“那我真走了?”
“知道了。”黎恺臻臉色有些不自然,趕緊跑回櫃臺裏面去了,嘟囔着,“去吧,去吧,我下班了就來找你。”
楚欲不疑有他,和鄭銘徐躍禾一前一後走了。
徐躍禾不知道楚欲和黎恺臻的關系,他一直以為楚欲是黎恺臻的姐姐,而且在知道黎恺臻約來生态園的人是自己的姐姐,不是什麽所謂的男朋友後,頓時覺得自己十分的有戲,當下打發了鄭銘去安排房間,邀着楚欲就說請她吃好吃的。
楚欲也是一臉蒙圈地被徐躍禾拽着去了不遠處的小吃街。
楚欲看起來很紮眼,這是肯定的,但是徐躍禾也不差,只是站在她旁邊就真的顯得略青澀了不少,就像是帶着自家弟弟出門一樣。
徐躍禾觀察着楚欲暗想,這倆姐妹是真的長得不像。
當然,楚欲不知道徐躍禾的小九九,她是認識鄭銘的,雖然她确實不常陪着黎源出席什麽商業聚會,但是不代表沒有去過,所以和鄭銘有過幾面之緣。而且徐躍禾今天幫了黎恺臻,又是叫鄭銘哥哥,對于鄭家的情況,楚欲只是有耳聞,但是家庭組織不清楚,所以她也沒懷疑過徐躍禾和鄭銘到底是不是親兄弟。
不過對于鄭銘會出手幫忙的這一遭,她不得不深思。
畢竟鄭銘雖然大黎恺臻,但是看面相也不怎麽看得出來,更何況鄭銘和黎恺臻一樣的,都是在宣淮大學讀的書,說不定是之前就有認識。
好歹在黎家待了那麽多年,生意場上的事情多少耳濡目染了些。她平日不清楚黎恺臻的生活方式,估計着可能兩個人是什麽朋友也說不定。
而且兩人也都是年輕孩子,楚欲真的很難不保證自己想歪。
如果是在以前,黎恺臻有一個這樣的追求者,那作為長輩,楚欲自然是高興的。但是就現在黎家的這個境地,她又不免擔心黎恺臻會不會受到傷害。
思來想去楚欲又覺得自己着實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剛剛鄭銘都說了就是學長,她自己倒好,在這裏都不知道想到什麽地方去了。
但是她也實在是不想跟着徐躍禾這個半大點的小屁孩到處亂逛,指揮他去買了個冰淇淋,兩人就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在長椅上各自舔着自己的冰淇淋發呆了。
本來是相對無話的,但是徐躍禾想到了剛剛黎恺臻跑着去抱楚欲的樣子,有些好奇,“诶,楚欲姐,那個小臻姐是一直這麽黏你嗎?”
徐躍禾人精得很,在什麽人面前用什麽稱呼都安排得好好的。
好吧,徐躍禾承認自己對于黎恺臻是有點心思,但畢竟差距也确實是挺大的啊。黎恺臻都要大學畢業了,而他呢,都還沒高考呢,這怎麽得了。因此啊,要想縮短差距,那不得從最親近的人入手?
這眼前不就正好有一個?
“……”不知道怎麽扯到這上面來了,其實黎恺臻和鄭銘有交情,這個楚欲可以理解,畢竟是一個學校的,但是和這個徐躍禾有交情,她就不是太明白了。不過楚欲還是說,“不黏,估計是今天心情真的不好,太生氣了吧。”
黎恺臻說楚欲同旁人即使是不熟的人相處起來自然熱絡這是沒錯的,或許是因為她的說話方式,但凡不是冷聲冷氣的,聽着就像是熟識了很久的朋友在交談一般,容易讓人放下心防。
徐躍禾點頭,“哦哦,這樣啊。”
其實黎家破産這事對于楚欲的影響不算太大,當然,她也得承認,那種養尊處優的生活,過着确實很舒服。但是怎麽說呢,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楚欲從來就沒有認真地思考過自己可以過什麽樣的生活。換句話來說,她不會認為自己當下就是穩定的。
所以黎家出事後,她能很果斷地賣了黎源給她的房子填補虧空,毅然決然地回久安了。
楚欲還是很喜歡久安這座小城市的,待着也自在一點,而且她一個人在久安過得也确實挺舒心。
但是她明白,黎恺臻不是這樣。
黎恺臻只會更難受,從黎恺臻剛來的時候整日整日地窩在房間裏面就看得出來了。
而且楚欲也清楚,黎恺臻在外面只會更難。但是她也幫不了黎恺臻。
所以那時黎恺臻說要來找她的時候,她覺得可笑。只有楚欲明白,那覺得可笑的情緒之下,是更為沉重的扼腕。
徐躍禾明顯感覺到氣壓有些低,他雖然不太清楚黎恺臻家裏面的具體情況,但是也知道是破産了才會到了久安這個小地方的。
而既然楚欲是黎恺臻的姐姐,那麽她倆就是同樣的境遇,所以估計楚欲的心裏面也不好受。
這會兒他倒是學乖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也不問了,只說,“那楚欲姐,明天我可以和你還有小臻姐一起去玩嗎?”
這個?
黎恺臻還沒有給楚欲說過,準确來說,是沒來得及說,那幫找事的就來了。
楚欲的冰淇淋已經吃完了,她正順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遠處一抹亮麗的身影飛奔過來,一把揪住了徐躍禾的耳朵,“好啊你,大晚上的帶着人亂跑!”
徐躍禾叫屈,“哎喲喲,姐姐,疼疼疼,我說良心話,現在真不晚,你看那小吃街多熱鬧啊!”
黎恺臻睨了他一眼,跑向楚欲,拿了件外套給她裹上,惡狠狠地,“你多大個人了,這小屁孩叫你出來你就出來,大晚上的吹風吹感冒了怎麽辦?明天游園還去不去了?!”
她确實是有些火急火燎,鄭銘則在後面不慌不忙。其實倒不是黎恺臻不放心徐躍禾,而是楚欲真的太招搖了,她怕到時候出來,遇到什麽搭讪的,或者是之前那幫家夥,見楚欲落單了,欺負她、或者是偷拍她怎麽辦啊?
越想黎恺臻就越覺得徐躍禾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憨憨!
楚欲瞧着黎恺臻眼底擔心的神色,不由得眯了眯眼梢,嘴上卻還是滿不在意,“那麽慌幹什麽,你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他。”
“我擔心他幹什麽啊?跟我回去!”黎恺臻拽着楚欲就走。
徐躍禾是真的覺得冤枉了,他看向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鄭銘,“哥,你幫我解釋一下啊!”
鄭銘接收到黎恺臻的死亡視線,果斷退出,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
徐躍禾就知道這個靠不住,哭唧唧地,“楚欲姐,我剛還請你吃冰淇淋了,我明天能和你們一起玩不?”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黎恺臻更生氣,“這大晚上的還吃什麽冰淇淋,你別想了,明天不要和我們一起。”
楚欲這個中立者真的是忍不住笑了,但她沒說什麽,像個幼兒園放學了等着家長來接的孩子一樣,乖乖讓此刻身份調換的黎恺臻拉着自己走了。
落在原地的徐躍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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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