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已修） 神奈川劍道場行……

第7章 第 7 章（已修） 神奈川劍道場行……

假期到來，五月媽媽興致勃勃的要帶着兒子回神奈川的劍道場拜訪自己的老師。

桃井五月在自家說一不二的母上大人面前自然是毫無反抗之力的。

而且……他最近看見青峰大輝那張欲言又止的黑皮臉也蠻糟心的，正好分開一段時間，給彼此冷靜的空間。

對于這對自打相遇開始，就恨不得一天能夠黏在一起25個小時的竹馬來說，這實在是稀罕事。

桃井五月不确定媽媽是不是也察覺到了這件事，所以這次回神奈川才特意帶上自己……算了，反正想明白也什麽意義，乖乖聽安排就好。

回到五月媽媽的計劃上。

這一次去神奈川，她打算拜托真田老師，将自家兒子也給安排進道場學習一段時間。之前桃井五月執着于籃球，五月媽媽也不是什麽封建大家長，不會強迫桃井五月變更發展方向。

但是籃球部的事情發生後，桃井五月對籃球逐漸敬而遠之，除了籃球部經理事務之外，他根本不多看籃球一眼。五月媽媽這才舊事重提，打算培養一下兒子在劍道上的素質。

畢竟五月媽媽也是專業人士，惜才得很，不想糟蹋了兒子的天賦。

知子莫若母，不同于之前的抗拒，這一次媽媽提起劍道修行，桃井五月果然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就答應下來了。反正學習對他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他的人生剖去了籃球後，也有些空蕩蕩的。

桃井五月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最近發呆的頻率都上升了，很不适應。

“五月，媽媽有事要和老師說，你在道場自己逛逛吧。”媽媽囑咐道。

“知道了。”桃井五月乖乖點頭，轉身将茶室讓給老媽和真田爺爺。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真田爺爺這麽久沒見媽媽，有些小表情不适合給小輩看到，會ooc的啊喂！桃井五月非常理解，他也不是很想看媽媽撒嬌現場，所以還是自己到邊上涼快去吧。

令桃井五月有些意外的是，他閑逛了一會兒，居然在真田家的道場裏碰到了兒時友人……柳蓮二。

“日安，五月君。好久不見了。”眼睛看起來像是閉着的少年微微颔首。

桃井五月則有些心虛的回應：“……啊，真巧。”

柳蓮二的神情依然平靜，在玩數據的三個人中，他一向是最不動聲色的那個。換句話說，他的腹黑屬性累積的也是最深的。

他打量了一下桃井五月掩飾不太走心的表情，頓了頓，回答：“是的，我找網球部副部長有事，确實正好。”

嘴上聊着瑣事，柳蓮二卻還是按不住數據庫的渴求，琢磨起桃井五月奇異的狀态。

按照小學時協助開發數據籃球的進度來說，桃井五月此刻應該已經達成目的，實現和竹馬一同并肩的心願。那麽他們的再遇，那個本性狂傲的家夥大抵會含着意氣風發的笑意，而不是現在這樣……低沉？柳蓮二不确定的評估。

如果非要找個形容詞的話，很像是他們網球部的小學弟在經過地獄訓練後，卻因為英語考試挂科沒法參賽一樣蔫嗒嗒。

但是桃井五月？

柳蓮二不是很想将一貫好面子的好友和笨蛋學弟放在一起類比。

排除數據籃球進度不順的可能，89％的概率和好友那個頭腦簡單的竹馬有關。

“……這次回神奈川只有你一個人嗎？青峰君沒有一起嗎？”柳蓮二稍有些冒昧的問道。

桃井五月幹巴巴：“啊，對啊，就我一個。”

很好，現在的概率是99％。柳蓮二默默更正。

不是他草率，實在是桃井五月和青峰大輝這兩個人連體嬰的刻板印象實在是太深了，連數據都捆綁在了一起。

不過如果是青峰大輝的問題……

柳蓮二頓了頓，又提出了那個他不抱多少希望的邀請：“要不要來打一場。”他們心知肚明這個打不是指籃球。

這麽多年了，柳蓮二還是賊心不死，想要給數據網球挖牆腳。這種心情和五月媽媽此行的目的差不多。桃井五月在其他領域的天賦太過強悍，甚至到了惜才之人都不忍心放手的地步。

可惜之前桃井五月被黑皮小妖精遮蔽了雙眼，心心念念都是籃球，完全分不出其他精力。直到最近，他的防線才出現松動。

所以令柳蓮二錯愕的是……

“……啊，可以。”桃井五月就這麽心不在焉的應下了。

這麽爽快的回話反而讓柳蓮二都有些不安了。他短促的問道：“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畢竟不管怎麽說，柳蓮二還是很人道主義的。比起給網球挖牆腳，他更想知道友人這些年到底遇到了什麽，才讓這麽久的堅持成為了一紙空文。

可是桃井五月不打算細說自己在帝光中學那荒唐的經歷。有什麽好說的呢？因為太強無所敵、因為看見了分崩離析的未來、因為……青峰大輝嗎？

總之，這些他打算統統咽回去，讓糟糕的一切在胃部腐爛沉澱，打死都不吐露。桃井五月一直以來都是個自負的家夥，不然也不會一堅持籃球就堅持這麽多年。

童年的孤僻既是孩童無知的結果，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唯有青峰大輝這個笨蛋……這是桃井五月所放不下的。

萬千思緒劃過，桃井五月最後只是冷哼一聲：“什麽都沒有，我就是覺得籃球沒什麽意思了。”

這個解釋太過生硬了，桃井五月自己都不信。但是至少明确了他的态度。他不想談這個事。

柳蓮二看着桃井五月一副賭氣的表情，默默咽下了嘴邊勸阻的話。

軍師大人頭疼的嘆了口氣，并不想插足這一對竹馬的故事，他只能道：“……那麽跟我來吧，部員都在球場等着。”

桃井五月點點頭，步伐利落的走在了柳蓮二前面。

他這時候倒是想起來柳蓮二擅長觀察了，所以沒把面部表情攤開給人看。

柳蓮二的手指在球拍上摩挲幾下，又是嘆了口氣，也不再猶豫的離開了真田劍道場。

桃井五月雖然以前沒有打網球的打算，但是兩個數據網球選手的耳濡目染下，他的網球理論知識十分豐富。

桃井五月自己沒有球拍，但是柳蓮二的類型和他還是蠻符合的，有備用拍正好用着。

他倒不是真的［棄暗投明］，決定放棄籃球，擁抱劍道和網球了。只是最近被籃球打擊的有些嚴重，桃井五月非常需要自我調節一下。或許他其實……還是挺喜歡籃球的。

不，就算不說喜歡籃球的問題。只要青峰大輝不放棄球場，桃井五月就會一直站在場邊陪着那個笨蛋。這是他們自從兒時秋千架旁的相遇後，桃井五月對自己的承諾。

桃井五月不會放開青峰大輝，幼馴染就是一輩子的幼馴染。

所以，他必須盡快調整好心情。

言歸正傳，桃井五月和柳蓮二兩人沉默着一前一後走到了真田道場附近的球場。

吵吵鬧鬧的立海大衆人出現在了桃井五月的視線中。

網球部一貫打打鬧鬧的輕快氛圍讓桃井五月的心情都跟着好了很多。

這樣看來，打網球也還蠻不錯的。桃井五月突然蹦出了這樣的念頭。不過只是一瞬間。硬要說的話，帝光籃球部的氛圍也不錯。

不過不談拉踩的問題，桃井五月雖然看上去表情依然冷淡，非常有高嶺之花冰美人的架子，但是心底已經初步認同甚至滿意了。

柳蓮二越過桃井五月，上前對着幸村精市說了幾句，美麗的部長大人就爽快的答應桃井的加入了。

“……哦，沒關系哦。蓮二的朋友，我自然是信任的。”雌雄莫辨的部長大人輕笑。

桃井五月走到幸村精市身前，同樣貌若好女的桃粉發少年禮貌性的微笑，和幸村精市握手：“感謝您。”

該說不說，這兩位并排，畫風還是相當和諧養眼的。柳蓮二默默想着。

當然，這話沒人敢說出口。不然兩個美人很快就會讓發言者見識一下什麽叫玫瑰帶刺。

短暫的插曲後，練習賽繼續。

在柳蓮二的自告奮勇下，幸村精市體貼的為桃井五月安排了柳蓮二做對手。

桃井五月沒有直接開始，他又不傻，球拍都沒摸過就要直接上場，那不是送嗎？

雖然他對網球沒有什麽特殊的情節，但是對運動賽事基本的尊重還是要有的。他可是有兩個數據網球的好友啊。

站在場邊，桃井五月先簡單适應了一下球拍。正手、反手，握拍、揮拍……

然後他當着一衆明裏暗裏的好奇打量，鎮定自若的臨場又複習了一遍網球的規則。

最後，桃井五月取出了有備無患收集的立海大數據。

沒錯，柳蓮二的數據他其實是有的。

畢竟朋友在打網球，桃井五月的數據籃球又是基于數據網球改進的，他自然需要網球部的資料做參考。

準備工作做完後，桃井五月也不多拖延，直接點點頭，示意比賽可以開始了。

柳蓮二雖然表面一如既往的冷靜，其實內心也多少燃起來了。

桃井五月的數據知識可以說是他和乾貞治一手教導，但是對方的天賦卻能讓他察覺到什麽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身為品性正派的網球手，柳蓮二并沒有嫉賢妒能的情結，他只會因為後來者的追趕和自己在壓力下的進步而感到興奮，不然也不會這麽久都記挂着拉桃井五月入坑了。

出于照顧新手，由桃井五月先發球。

桃井五月也不客氣，先是有些生疏的發了個歪歪扭扭的擦網球。

第一球，柳蓮二沒去接，他認真的分析着桃井五月的數據。

桃井五月沒有已知的網球賽事數據，一切都是未知，對于柳蓮二來說确實是個不小的挑戰。

桃井五月知道他是在幹什麽，都是腦力派，這方面沒必要遮掩。

但是……

桃井五月一點不退讓的繼續發球，技術已經提升到了業餘高手的程度。

他的數據是不可能輸給柳蓮二的，因為，他能看見柳蓮二的成長，柳蓮二只能停留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