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已修） 怎麽說都算是自……

第11章 第 11 章（已修） 怎麽說都算是自……

桃井五月對于赤司征十郎在策劃着什麽不是沒有察覺到，他只是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畢竟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說灰崎祥吾是個好部員。

灰崎祥吾這個不良少年只有不良少年能壓着。一開始，虹村隊長的确是有努力管教的，但是沒成功。

虹村隊長卸職後，那更是有心無力。

赤司征十郎是典型的領袖，他可以對部下溫和親近，但是絕對不會容納隊伍裏的雜音。灰崎祥吾無疑是幹擾隊伍的那個不穩定因素。

配合的庸人優于桀骜的天才，這才是團體。

說回桃井五月對灰崎祥吾的問題上。

在桃井五月莫名其妙被推上了帝光的幕後老大的位置之後，灰崎祥吾這個不良少年也就歸到了他的管轄下。

桃井五月雖然對自己管轄的小弟不錯，可他也只是公正而已。籃球部經理本來就很忙了，他沒空，也不會勉強灰崎。灰崎祥吾很快就野了。

最近一段時間，赤司征十郎對灰崎祥吾的不滿都快漫溢出來了。

桃井五月想着将灰崎祥吾趕走那就趕走吧。反正灰崎祥吾那家夥心大的很，也不會怎麽樣的。不過，桃井五月是真沒想到赤司征十郎這次竟然下了狠手。

赤司征十郎只是不動聲色的引導了一下局面，就悠閑的站在一旁開始觀賞黃濑涼太和灰崎祥吾的比賽了。

結局到底是誰贏了？這還真不好說。

畢竟說到底……下棋者從來不是對決的他們，而是赤司征十郎。

這場博弈，明面上是黃濑涼太和灰崎祥吾兩人對首發的争奪戰。但是實則也是赤司征十郎和桃井五月，虹村修造無意之間的碰撞。

即使三人都無意，但是局面強制劃分了這個形勢。

非要說的話，黃濑涼太是赤司征十郎一手提拔任用的，而灰崎祥吾是虹村修造想要培養的。這就是兩人最天然的陣營。

桃井五月和兩人都多少有些聯系，只是點到為止。黃濑涼太由桃井五月舉薦，灰崎祥吾歸屬于他的麾下。

當然，某種程度上，作為小弟的灰崎顯然與桃井五月更要親近一些。

可是這都什麽事兒啊！桃井五月不由煩躁的心底罵了一聲。他對某些事情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桃井五月不是什麽精英課程下出産的統禦人才，但是為了完善數據籃球，他沒少去赤司征十郎那裏蹭課。以他能和赤司征十郎争奪帝光學業榜一榜二的智力，赤司征十郎的想法，桃井五月現在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灰崎祥吾被放棄了個徹底，成了黃濑涼太向上的踏板。

但是看着一向嚣張的灰崎祥吾垂頭喪氣的樣子還是讓桃井五月動搖了一瞬。

罷了罷了，怎麽說都算是自家的小弟，不能這麽随便就讓赤司征十郎給放棄了。

“灰崎，你在想什麽？”賽後，桃井五月提前離場，制止了離開的灰崎祥吾。

灰崎祥吾故作無所謂的一幅混不吝樣：“哼，反正我本來就不怎麽喜歡籃球，走就走呗。老大，你也別攔着我。”

桃井五月靜靜的和他對視片刻，也沒有揭穿：“是嗎？那麽我問你，你是真心想當我小弟嗎？”

“那是，答應好的事情，我就不會反悔。”灰崎祥吾回答的利落。

桃井五月眸光閃爍了一下，下定了決心：“劍道和網球你選一樣吧。”

灰崎祥吾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桃井五月耐心的解釋了一遍：“我是你老大，有責任好好照顧你。你不喜歡動腦子，這兩個運動你選一個吧，讓你當社長。”說完，他順手撸了一把懵逼狀态的灰崎祥吾的頭發。

灰崎祥吾別別扭扭又藏不住激動的問：“這不好吧，我不會這兩樣啊。”他已經将赤司征十郎最後的恐吓忘到腦後了。

桃井五月語句簡短平淡卻藏不住那種自信：“我教你。”

灰崎祥吾怔愣了一下，總是被野性充斥的淺灰色瞳仁閃爍了一下：“老大？你為什麽做這麽多？”

這份野性讓桃井五月一個錯眼，但是他很快又醒過神。青峰大輝雖然也是個野性占上風的笨蛋，但是一心只有籃球的他稱得上溫順，并沒有灰崎祥吾這樣鋒銳的感覺。

“嗯。別多想，你是我小弟嘛。”桃井五月收回思緒，肯定的回應道。

就這樣，在桃井五月的支持下，灰崎祥吾成功的拿下了網球社主将的位置。部長就算了，他也嫌煩。

當然，他從來沒有忘記過籃球，只是赤司征十郎的話語随着桃井五月帶來的一切淡化的幾乎消失了。

看來這局棋是他贏了。赤司，已經是和棋了啊。桃井五月撚着手下的棋子，忍不住淡笑着想。

随着年齡的增長，各自羽翼豐滿，在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桃井五月居然被推向了赤司征十郎相背的另一個方向。

仔細想想，也的确是這樣。

桃井五月後勤的能力太強，他和赤司征十郎兩個自打入部就一直很受前輩信賴。

虹村修造退下後，手上的事務分給他們倆處理，都十分妥帖。目前管理層面，籃球部基本都是由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出面決斷。甚至在學校層面，因為桃井五月對不良少年的威懾力，隐隐約約也有些光下赤司征十郎、暗處桃井五月的羞恥名聲傳出，日漸對立。

不過小小的籃球部，自然不需要玩什麽帝王心術權衡的勾心鬥角。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的關系也很融洽。

這一次正選事件只是他們兩個處理方式的小小分歧，并不太需要留意。赤司征十郎也不會因為細枝末節的違背而生氣。桃井五月很确定這一點。非要形容的話，這大概只是打發時間的一盤棋局，對弈結果并不影響他們兩個的朋友關系。

但是……

赤司他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桃井五月下意識如此思考。他忍不住回想起之前陪同赤司征十郎去聽的精英課程。那些繁重的課業，桃井五月光是拿着體驗卡都有些吃不消了。

在灰崎祥吾這件事上，赤司征十郎的手段激進過頭，都有些不像平常狀态了。所以一向支持赤司征十郎決議的桃井五月這次才半道變卦，選擇了出手扶灰崎祥吾一把。他在預判赤司征十郎的決策上出現了偏差。

不過，這大概是錯覺吧。桃井五月搖搖頭，壓下內心深處若有似無的不安，慢慢放下了指縫中的棋子。

黃濑涼太也好，灰崎祥吾也好，只要做他們想做的就好了。

他和赤司征十郎……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