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曾經搭檔

第62章 第 62 章 曾經搭檔

最終戰當天。

這場決戰的雙方, 雖然一邊來自神奈川，一邊來自京都, 但是比賽的地點最後還是折中的選擇了東京。

這一次，不僅是屬于桃井五月和帝光老熟人了斷的決戰，同樣也是整個IH賽的最後一場。

人在東京的其他奇跡世代們也不約而同到了觀戰現場。

“呀，小綠間，果然你也來了！”黃濑涼太驚喜的拍了拍戴着個墨鏡僞裝的綠發少年。

綠間真太郎啧了一聲，還是沒摘下他的墨鏡。

他淡淡道：“不只是我吧。”

黃濑涼太用右手搭了一個小涼棚, 眺望。

觀衆席上，破天荒沒有遲到，反而早早就到場坐好的青峰大輝正在和懷中抱着二號的黑子哲也說話。

看他那副激動的樣子，恐怕又被壞心眼的黑子哲也吓唬了。

“這麽一說的話, 小紫原也該來了吧。”黃濑涼太四處張望。

綠間真太郎平靜的回答：“不用找了，紫原他已經來過了。不過他的隊友剛帶他去買粗點心了……”

“哇, 還真是……自從國中後, 大家難得能聚得這麽齊呢。有些懷念啊。”黃濑涼太雙手叉腰, 很是感嘆。

或許就像黑子哲也所說的。

随着比賽推進, 一場場奇跡衆人未曾經歷的勝負累計後, 他們才能變回過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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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是其中一員的綠間真太郎不置可否, 他擡手推了推眼鏡：“畢竟都很想知道吧。關于我們奇跡世代中的最強者……”

“到底是誰。”

回應綠間真太郎的問句, 與此同時, 屬于決戰雙方的後臺更衣室中。

立海大。

桃井五月正在做最後的戰術布置。

并不是他強人所難, 想帶着這一隊散兵游勇打配合……事實上他自己也不适合團隊合作。

桃井五月所交代的戰術是* 基于立海大籃球部的人丁稀薄的現狀。

畢竟, 他們根本沒有專職的教練或者替補。

當桃井五月自己上場後, 剩下的叫停權利就要轉交給唯一站在場下的圓谷美和了。

雖然桃井五月不覺得他們會用上，但是有備無患。

“……我已經完全理解了。在給出信號後，我就會行使教練的權利。”圓谷美和認真的點點頭。

桃井五月颔首道：“拜托你了。”

接着, 他起身，向外走去。

另一邊，洛山。

赤司征十郎雙手環抱，一一打量自己面前坐着的隊員。

“我沒有什麽需要多說的，只有一點……不要辜負我的期望，諸位。”他的聲音淡淡，卻有一種奇異的危險魄力深深埋藏着。

無冠的五将其三下意識瞳孔顫了顫，迅速應聲：“是！”

“那麽，走吧。去奪取屬于洛山的勝利！”赤司征十郎露出了笑意，帶頭離開了更衣室。

幾乎同時邁出休息室的立海大與洛山在通往賽場的甬道中撞了個正着。

一桃粉一赤紅，兩個曾經為了帝光的榮譽一同殚精竭慮的老朋友此刻各自領着隊伍，隔着走道，靜靜的對視。

“該說好久不見，還是初次見面呢？赤司。”桃井五月忽而主動笑着道。

這句話可以說以一種尖銳的方式挑明了赤司征十郎的變化。

赤司征十郎卻并沒有被桃井五月這暗藏深意的話動搖，他平靜的回答：“随你的喜歡，五月。”

此刻的他從不認為那個将爛攤子丢下的家夥可以與自己相提并論，自然也不會被桃井五月的語言觸動。

“叫得好親密……”桃井五月有些像是抱怨的冒出了這句。

算一算，除了長輩親人，同齡人中會這麽叫桃井五月的可能也就青峰大輝和幸村精市吧。

這一次，赤司征十郎愣了一下。

但是說完，桃井五月也沒有多做解釋，幹脆利落的帶着其他人先一步進場了。

赤司征十郎凝神，停頓了兩秒，最終也跟了上去。

在盛大的歡呼中，他們邁過最後的漆黑，踏進了閃光燈下的賽場。

流淌着電流聲的廣播中機械的播報着他們的名字，混着觀衆席上親友和粉絲狂熱的雜亂呼喊，幾乎使得常人頭昏腦漲。

不過，不管是赤司征十郎還是桃井五月，他們都不認為這是值得在意的事情。

勝負成敗對于他們倆至關重要，但是為的從來不是榮光加持。

天之驕子只不過理所當然的不認為自己會敗北罷了。

按照比賽慣例，先是兩方隊長對位的見禮。

立海大與誠凜雙方的四號球員、控球後衛，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相對而立。

桃井五月在這方面很是敷衍，握上了手，當即就想松開。

但是赤司征十郎卻在此刻反客為主，用力扣住了桃井五月的手。

桃井五月蹙眉，對上了那對冰冷的異色瞳眸。

國中時一度讓桃井五月都承認心安的薔薇色在其中蕩然無存。

一瞬間，桃井五月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

“五月，你很讨厭我？”異瞳的赤司征十郎開口問道。他将自己和意識空間坐冷板凳的家夥分割的明明白白。

聲音、形貌，除了偶爾的神态和那雙異瞳，明明是完全一致的兩個家夥啊。

桃井五月回過神，口中答得很快：“沒有這回事。”

老實說，喜歡和讨厭都不适合用在形容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的關系。

桃井五月的确在公事和赤司征十郎有過合作。

籃球部經理和隊長，帝光中學的學生會會長和不良收割者。

他們搭檔得很不錯。

但是……

“也僅此而已了。”桃井五月低聲道。

如果說青峰大輝和黑子哲也是除了籃球就沒有地方合得來，那麽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就是恰恰相反。

他們兩個是存在搭檔默契的完全陌生人，沒有私交私情，只有公事合作。桃井五月認為，另一個赤司征十郎恐怕也是這麽想的吧。

不過想歸想，現在也不能把那個裝死的家夥拉出來對質。

桃井五月垂下眼簾：“不用多說了，赤司。”

“我們的比賽……要開始了。”他聲音冷冷的提醒。

他們兩個耽擱的時間已經太久。

赤司征十郎這才收回發散過頭的思緒，近乎本能的回答：“我的勝利，是絕對的。”

桃井五月嘆了口氣：“這些大話我已經聽夠了，而且……”

“你和其他自大的家夥不一樣。不是已經開始戒備了嗎？”桃粉色的眸子晃過赤司征十郎，快速的掃過洛山的其他人。

赤司征十郎偏了偏頭：“哈……或許正如你所說。”

赤司征十郎此人，他的過去未嘗一敗，可是在遇到桃井五月之後，一切還是出現了些許偏差。

揭開的分數排名不再是毫無懸念的絕對第一，而是因為彼此都優秀到無法測量極限而并列的榜首。

學校中的聲音也不再統一的歸屬于赤司征十郎的麾下，偶爾冒出了桃井五月的身影。

優秀會吸引優秀，強者會呼喚強者。

赤司征十郎和桃井五月的并行是注定的理所當然。

如果說青峰大輝因為兒時的經歷，了解桃井五月私人的方方面面，那麽赤司征十郎無疑是最接近桃井五月外在形象上的人。

這不是由情感所能左右的。

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注視着同樣的風景，他們因為相像成為了彼此的鏡子。

所以……

“我會打敗你。”赤司征十郎一字一頓道。

赤發少年注視自己的對手，猶如注視另一個自己。

而不論是面前的障礙，還是自己，忤逆他的、有礙勝利的……他都絕對會“殺死”。這就是赤司征十郎站在這裏的覺悟！

“哔——”

比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