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逆襲第二十六天 阿巴阿巴
第26章 逆襲第二十六天 阿巴阿巴
我站在一個攤位前。
準确說, 我在這個攤位的周圍感受到了強者的氣息。
活動的宣傳很給力,廣場上到處人頭攢動,大多攤位面前都非常火爆, 但是這個攤位與衆不同——它的周圍并沒有因好奇湊上前的游客。
但是這并不是代表它是一個普通的攤位,相反,這位攤主就是我要探查的【敵情】!
那是一位年輕的男子, 他梳着嚴謹的三七分頭,劉海別在耳後,鼻梁上架着一柄黑框眼鏡, 看上去就是校園裏老實呆板的學霸男生。
但是, 真的如此嗎?
不、我看到了, 在他看似樸素的外表下,是他鋒芒畢露蓄勢待發的戰意。
他手上捏着毛筆,筆尖紙面上游走如龍,刷刷刷幾下就寫完了一段。随後他将毛筆擱在筆架上,輕輕吹了吹紙面上未幹的墨水。
“要看一下嗎,陌生的小姐?”
男子擡頭望向我,鏡片在陽光下折射出白光, 似乎有“桀桀桀”的詭笑聲從他背後傳來。
哦?這是在挑釁嗎?
我大搖大擺的走到他的身前, 接過他手中的信箋, 只見上面赫然寫着一行大字——
春意始未來,街角樹枝全挂上, 其實是信箋。
“在下認為這句話用在這裏非常合适。”他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
被他的嚴肅感染, 我以一名挑剔的批評家身份逐字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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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式正确,含義豐富,還貼合實際描寫的現場的狀況,俨然是一份不可多得的佳作, 非常合理!
“真是一份精彩絕倫的作品!”我放下了手中的信箋,對着這位深藏不露的男子點點頭。
“你果然不容小觑,相信你早已看出來,我正是此次的活動選手之一。陌生而可敬之人,請問你是否願意成為吾常林之——”
“咚”的一聲,一個暴栗砸在我頭上,炫酷的吟唱被打斷。
“是誰?是誰居然在偷襲我?”
我捂住自己的腦袋四處張望,終以失落而歸。
沒想到這位可惡的偷襲之人居然躲起來了,我憤憤不滿撅着嘴巴。
【指—指-】
男子好心的雙手比劃給我指引,我才看到站在身前的緒花。
小小一只,真是可愛。
“哦哦,原來是緒花!”心中的不滿直接消失,我樂呵呵的跟她打招呼。
“啊哈哈,那什麽……緒花你居然能蹦那麽——高,能夠敲到我的腦袋,果然你體側還是能夠及格的啊!”
我握拳給緒花加油打氣。
感受到了嗎?不要放棄啊,我絕對會支持你的!
緒花深吸一口氣,然後化身成狂暴的恐龍搖晃我的胳膊
“常林!我只是剛剛離開了一下,請告訴我,你是怎麽從廣場的一邊閃現到這裏的!
還有你剛剛在說什麽,不要告訴我你又把動漫臺詞說出來了!多少有點羞恥心啊!”
“沒有,絕對沒有!”看着緒花握緊的真【沙包大】的拳頭,我飛快的搖頭,一整個矢口否認。
緒花好像沒信,她更生氣了,一道聲音的插入緩和了局面。
“在下坂本,一位平平無奇的普通學生。”
面對突然打岔的對話,坂本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神色自若的接上了上一個話題。
他将剛剛寫好的信箋懸挂在攤位前的木板上,風輕輕拂過紙頁,下方是空出來蓋章的地方。
坂本君的劉海被風吹起,飄揚的碎發讓他顯得不那麽古板,我看到他眼角下的一顆黑痣,溫和的陽光給他打上了一層光影,我從中嗅到了深不可測的氣息。
我在攤位的小桌上拿起一個印章,在下方蓋了一朵小花。完成之後,我拉着緒花離開了這裏,只留下潇灑的背影。
我知道,他其實不只是坂本,他是藍染——
“咚”
“幹嘛又敲我頭啊……”我委屈巴巴的看着緒花。
“……這一招已經免疫了”
哦,我立馬将撅着的嘴巴收回。
“你這個家夥給我醒一醒啊喂!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不、要、擡、頭、找、我!”
緒花露出了滲人的微笑,身後燃起了熊熊熱火。
我被緒花晃得眼冒金星,嘴角吐魂
“緒花好兇,緒花是哥斯拉……”
緒花突然停下了動作,她不再說話,只是沉默的走在我的身旁,好像氣消了。
但是這可能嗎?我看的清清楚楚,她身後的火還在燒,還沒停,燒得更旺了。
女孩子的心思好複雜,完全搞不懂……
我撇撇嘴,又害怕緒花注意到,最後将口中的話咽下去,只在心裏面偷偷念叨。
川柳,要怎樣才能寫出剛剛坂本君那樣別具一格的川柳短句呢?
我皺着眉頭苦思冥想,五七五的格式就像填詞短句一樣,可惜我的水平實在有限,連打油詩都做不了。
可是放棄我推的手辦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另辟蹊徑了。我抵着下巴,眼睛滴溜溜的轉,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川柳短句。
就是你了!
一個急剎車,我揪着緒花的衣服停在一個攤位的面前。
“緒花緒花,你看——”
我指着攤位木板上懸挂的紙條,示意緒花擡頭看。
【內個啊內個,內個就是內個嘛,還是想不出】
噗哈哈哈哈,這是什麽啊,來搞笑的嗎?
我看着這個無厘頭的川柳句,笑得眼毛淚花,差點直不起腰。不僅光明正大說自己想不出來短句,還把它寫出來挂在攤位木板上。
周圍經過的游客但凡擡頭,全都忍俊不禁。
緒花也笑出聲來,她背後的大火瞬間撲滅,悄咪咪瞪了我一眼。
笑聲過後,我繞着這個攤位門口的木牌走了一圈。
緒花先前跟我科普川柳的時候,我是對比國內的詩歌理解的,但是看到眼前的川柳句,我的固有想法被完全打破。
尤其是——
我看了一眼木板下方的蓋章處,空白的紙面上戳上了一長排的紅色小花,顯然大家對于這種寫法也很買賬。
唔……正兒八經寫我是不行的,但是這種好像也不是不行,正經的搞不了,我可以搞點邪門的啊!
計劃通!哼哼~接下來就讓你們看到我常林的真正實力!
想到這,我拉着緒花往自己的攤位折回。
我信心滿滿的攤開一頁紙,用桌上自帶的鎮紙壓住一端。就在我準備伸手去拿筆的時候,我又忘記了!
我根本不會用毛筆寫字!
可惡,為什麽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我迅速退位讓賢,騰出位置給緒花操作的空間。
在我的口述之下,緒花寫完了一句川柳短句,沒等墨痕幹透,我就将其挂在了木板上。
我雙手叉腰,眼神注視着前方,腦海中已經開始幻視之後成功的畫面。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短短幾分鐘,木牌下面就出現了好幾個小紅花,照着這個速度下去,勝利有望啊!
只要攢到一百個小花,我就能去活動報名臺出兌換手辦了!
我拍拍手,準備再次出去閑逛啊不對,探查敵情!
在那位攤主的啓發下,原本還在寫如同松尾芭蕉一樣優雅绮麗短句的衆人,紛紛開始了整活之路,一眼看過去,一個比一個抽象。
就比如這個
【早就活夠了,嘴上說得這麽酷,一地震就跑】
看得出來,寫這句話的人精神狀态遙遙領先。簡單翻譯就是:我想死但是我不能現在死。
還有
【人人都誇我,書法非常有味道,其實是手抖】
信箋上的字跡确實抖得不行,如果他寫的不是這個,确實還挺有美感的。我樂得不行,在木板的下方留下一朵小花。
看在我不會寫毛筆字的份上。
廣場很大,除了活動方準備的攤位之外,還有小吃攤販以及售賣手工紀念品的。
我買了一盒章魚燒,上面撒着木魚花以及雙倍美乃滋,滿滿一大份,看上去超級滿足。
我吹了吹熱氣,用竹簽挑起一只,“嗷嗚”一大口咬下,美味在舌尖炸開,敏感的舌尖被燙到,只能囫囵吞棗将食物吞下。
超——好吃啊!
這個攤位在角落,位置也很不起眼,周圍都是大排場龍的隊伍更是襯得它冷冷清清。
原本是懶得排隊所以就沒抱希望買的,沒想到這個蓄着酒紅色長發的大叔手藝居然這麽好!
這簡直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章魚燒。面糊的配比非常好,芝士碎塊,玉米粒、還有貨真價實真【章魚塊】,組合在一起彙聚成美味炸彈。
我打開手機相機,“咔嚓”一聲拍下了手中的章魚燒,将身後攤位的牌子也含進去了。那位大叔很是熱情,見到我拍照還伸手跟我一起比了【芝士】。
說起這個我還跟臨也吐槽過,國內拍照大家都比【茄子】,沒想到霓虹這裏是比【芝士】,諧音梗不管是哪裏都有呢……
我捧着紙盒坐在攤位門口的椅子上,一口一個吃着章魚燒,腮幫子鼓鼓的像一只倉鼠。
不對,我才不是什麽倉鼠,明明我是……我是什麽來着?
管他呢【嚼嚼】,章魚燒真好吃,不知道一方通行會不會喜歡吃……
啊啊啊,我想他幹什麽,他又不知道我在這裏,就算他正好看到我剛發的動态,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除非他也在附近玩。
真是的,我管他喜歡吃這個幹什麽,我又為什麽要考慮他喜不喜歡吃啊,說到底,我跟他的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
對于剛剛生出的想法,我先是感到莫名,之後又變得羞惱,大腦叛變的我的身體,心髒違背了我的意願,它們全都因為這個突來的想法歡呼。
真是……煩死了。
我煩躁的将竹簽戳進硬殼紙盒,打算起身将垃圾丢掉。
等會再打包一份給緒花吧,順便再逗逗她,我腦子裏在胡亂的想着,卻因聽到熟悉的聲音愣在原地。
“章魚燒,兩份。”。
這個聲音,沙啞中帶着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疏離聲音,是一方通行!
我扭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白色身影。
真的是他!
我丢掉手中的垃圾,“噠噠噠”跑到他的身前,雙手背在身後,狀似無意的開口搭讪
“诶嘿嘿真巧啊,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到你,一方通行君。”
紅頭發的大叔手上一刻不停的忙活,可是聽到我的話卻沒忍住勾起嘴角,我看的一頭霧水,也沒想清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被我搭讪的少年還是沉默寡言的樣子,只有上挑的眼角暴露了情緒,露出了少年意氣的眼波流轉。
靡麗的紅色瞳孔是如此的鮮明,他的眼型本就細長,當尾端挑起時,鮮豔的紅色将眼角染上緋色。
明明沉默寡言的性格,卻有豔麗的五官,看上去矛盾的不行。
我一時看的愣住。
總感覺他好像不是外表這麽沉默寡言,是我的錯覺嗎?
“一方通行”他再次開口,“不需要敬語。”
話音落下,他卻沒在搭理我。
他的視線落在紅發大叔的機器上,好像對這份照魚燒抱有無限的期待。
什麽嘛,又不是朋友什麽的,還說不要用敬語稱呼。我的耳後有熱意在蔓延。
不用敬語,那我怎麽稱呼他?一方通行?直接叫全名什麽的,總感覺好奇怪;那……一方?咦,太親密了,太肉麻了,不行不行不行!
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瘋狂搖頭,好像這樣就可以将腦子裏面出現的奇怪想法全部丢掉。
“呵~木頭。”我聽到少年淡淡開口,眼神中滿是笑意。
木頭?我一瞬間聯想到臨也上一次說的木頭理論,一整個炸毛住。一個兩個全都叫我木頭,真是太過分了,我哪裏是木頭了!
少年,你不要仗着自己長在我的XP上就可以為所欲為,要讓你知道,我常林可不是好惹的。
一只紮着丸子的竹簽抵在我的唇邊。
“不吃嗎?”
一方通行從攤主的手上接過章魚燒,他的手指捏在竹簽尾端,上面是新鮮出爐還冒着的章魚燒。
吃、還是不吃?
攤主大叔正在清洗廚具,眼神卻有意無意落在我的身上,顯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少年的手還懸在空中,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麽,他現在的舉措究竟有多麽奇怪。
他就這樣低垂着眼眸,執拗的讓我吃下。
柔軟的白色發絲滑過他挺直的鼻梁,我俯下身體低頭張嘴咬下那只章魚燒。
還是沒出息的順從了。
先是牙齒咬上章魚燒,舌尖上沾滿鹹甜的醬料的味道,可這個變扭的姿勢讓我沒辦法一口咬住。
我察覺到少年注視的目光。
緊迫的視線仿佛要抓住我所有的動作,這太奇怪了。
我受不了這樣的注視,一大口咬住将丸子直接吞下。
一方通行收回空着的竹簽,他又紮起一只章魚燒,這次卻送進自己的嘴巴。
你、你你你!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動作,耳後一直沒有退散的紅蔓延到臉頰。
一方通行吃相很斯文,他輕輕咬下一口,牙齒咀嚼幾下,就被他咽下,只有纖巧的喉結滑動。
“怎麽了?還想吃嗎?”
少年的手指拂了一下頭發,過長的劉海被他的尾指勾到耳後,露出小半張臉。
不不不,我的手快速擺動搖成了花手,生怕他再給我喂一個。
你就不能換個竹簽嗎?
譴責的眼神落在紅發大叔上,他不自在的揉着鼻子,也沒想着反駁。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必須要離開這裏。看着正在吃章魚燒的少年,我的心中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要一起逛逛嗎?”我發出了這樣的邀請。
每次跟他見面都很巧合,少年的身上遍布謎團,我搞不清緣由也懶得糾結,一切都順從自己的心意。
他會拒絕嗎?他不會的。
一方通行放下手中的竹簽,他的嘴角沾上了一點醬料,褐色的醬料在他蒼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想要給他擦掉。
我的舌尖抵在牙齒上,幹澀的嘴唇抿緊,我止住了這個糟糕的想法。
一方通行抽出紙巾擦掉了,這讓我放松下來,又生出一些遺憾。
“走吧。”少年提着塑料袋走向我。
說是閑逛,過程卻很無聊。
廣場上滿是人群的嘈雜聲,笑聲、驚呼,夾雜着年輕男女的嬉笑,讓我與一方通行顯得格格不入。
“你——”我打算開口說點什麽。
這位驚鴻一瞥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少年哪哪都好,就是不愛說話這一點讓我匪夷所思。
想想說點什麽。
“你要去我的攤位看看嗎?”
邀請說出來之後就順暢了,我找回了與緒花聊天時的狀态。
“感覺川柳很有意思,就像是玩填在游戲一樣,只要按着格式,就可以寫出很有意思的東西。”
我叽叽喳喳的給他分享我的看法,順便還帶着他去看了那個給予我靈感的攤位。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下面的蓋章區域,短短一小時的時間,這裏已經積攢了将近八十個,果然是強勁的對手!
一方通行還在看那張信箋,只是他的面部表情格外寡淡,我也看不出他的想法,只是感覺他好像格外在意生與死的話題。
看來男生的心思也一樣難猜。
我帶着一方通行七扭八拐回到我的攤位。
出乎我的意料,緒花不在攤位上,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但是這不重要。
“噔噔蹬~★”
我伸手給他展示自己攤位的信箋,語氣中滿是得意,尤其是看到下方一長串整齊的小紅花。
“噗嗤——”
一方通行一點都沒給面子的笑出聲。
幹嘛,有這麽好笑嗎?
“別輕易擁抱,難以承受你熱情,我的骨密度……”
我對着上面的字跡,一字一頓的念出來,只是少年的戲谑視線讓我聲音慢慢變小,我這才感覺難以啓齒的尴尬。
原本只是用來調侃的短句,此時此刻卻顯得如此暧昧。
我剛剛還特意讓他去看,我、我……
嗚嗚嗚,我再也不玩網絡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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